第12章 第12章
因为没钱打点，而被小太监嫌弃了的沈哲，事后也因为这事儿被小胖嘲笑了很久。
沈哲在心中默默哭泣，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在入京之前，他就把剩下的银子都留给萧逸了，毕竟那本来就是人家萧逸的东西。而入京之后，虽得太傅之名，吃得好过得好，但也从未拿到皇上发下来的薪水。
所以说他身无分文这点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嘛！
晚上，小胖回家之后，沈哲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默默诅咒皇上这个小气鬼：银子也不给，积分也不给，可不就是千古第一小□□帝。
那么，被这个皇上放在手心把玩的自己，可不就是千古第一大冤种？
就这么想着，沈哲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着，却不想越是闭眼强迫自己去睡，身体的不适感就越强。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睡在硬地板上的缘故，翻了好几次身，不适感却还渐渐加强……
沈哲忽然记起来，那个大变态说过的一句话：“大概你明晚就会需要来找我，到时候你跑到我们相遇的那个墙角就可以了，我派人去接你。”
……他才不愿意输给什么奇怪的药，也绝不会主动去找什么大变态！
沈哲裹着被子，闭上眼，即使下身的瘙痒越来越明显，身体渴求的反应越来越大，他也是只是把自己裹得更紧。
“系统、快帮帮我，像你上次对萧逸用的那什么精神攻击，可以给我来一发吗？”
“快、求求你……”
【不行的，精神攻击只能对非宿主使用，如果我对你使用精神攻击，那么我这个和你的精神世界绑定的系统也会受到伤害。就类似于，我给了自己狠狠一拳。】
【对你而言，可能只是晕过去几个小时，但对于系统而言，就有可能导致局部瘫痪。】
系统接着说：【更何况，你这个中药的情况，应该也不是一记精神攻击就能压下去的，如果我现在强行让你进入睡眠，我可不能保证你醒过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意识逐渐模糊，炙热感灼烧着沈哲的全身，他迫切地想要从中逃离，却连下一句求助地华语都没有力气说出口，只是在精神世界不断地向系统发出呼救。
系统也只是无能为力，看到沈哲如此痛苦，他也只能狠下心不去理会，在心中默默祈求有谁能过来帮帮他。
大概是系统的祈求有了作用，一个时辰过后，有人破窗进来，看见沈哲正裹着被子把自己蜷成一团，止不住地颤抖着，那人叹了口气，把浑身无力的沈哲紧紧抱在怀里。
来人正是墨寻，此时他身着一套紧身黑衣。将沈哲紧紧搂在怀里，沈哲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几乎是瞬间就少了些躁动。
墨寻身上的味道很奇特，像是冬日白雪落在松团上：如雪般温和，却没有雪的冰凉；如松般清新，却无松的涩味。
不知道是不是药的作用，沈哲下意识往墨寻怀里拱了拱，令自己完全浸在这股令人心安的味道里。
也就是这一拱，就将墨寻拱起了火，他太熟悉，也太喜欢这个柔软身体的触感了，那一天的翻涌主要是被他身体当中的药性控制，大半的时间他都在混沌中度过。
药是解了，但还远远不够他满足。
他轻咬沈哲的耳朵，让沈哲不禁发出一声极为诱惑的闷哼。墨寻道：“小家伙，你不来找我，我便来帮你了。”
“如果说我真的只是抱抱你，缓解你的痛苦，这话未免也太假了。”
“但你着实往我的怀里拱，如此诱惑我了，那今晚，我决不可能对你手下留情。”
如果沈哲此时还算清醒，那他一定会对着墨寻破口大骂，指出如果不是墨寻对自己下了药，自己绝不可能做出那么亲近“仇敌”的举动。
可惜此时的沈哲已然浑身滚烫，意识模糊。他听不清墨寻的言语，只知道此时这人的爱抚是让自己好受些的唯一的良药，他心甘情愿地沉醉、迎合，顺着这人的节奏沉浮。
一夜，两人仿佛一起翻越过高山，又潜入深海，精疲力尽后，依偎在一起看清晨灿烂日出，看满地白霜。
等到沈哲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墨寻已经走了，走之前甚至贴心地打扫了昨晚的战场。
沈哲揉揉自己酸痛到不行的后腰，黑着脸表示：就算他表面看上去甚至有点贴心，但自己绝对没有一点可能原谅他，绝没有！
通过沈哲视野看了一夜马赛克，听了一夜叫喊的系统表示：【难道你真的没有享受其中？】
“闭嘴！”沈哲黑着脸，决定接下来的一整天都不和系统说话。
差不多又过了两个时辰，小胖进来上班，如眼便看见沈哲趴在桌上，皱着眉呼呼大睡。紧接着，小胖便闻到空气里，一股浓厚到无法忽视的石楠花香味。
闻着这股味道，再看看皱着眉头，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沈哲，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之后的几天，小胖总是有意无意地拍拍沈哲，提醒他“娱乐伤身”，搞得沈哲莫名其妙的。
等沈哲终于睡足了起来，吃着小胖给她留下的餐食开始誊抄文书，他开始细细分析起皇上给他们抄的东西。
这些书文看似杂乱，有古典文献、民间传闻、早年的一些奏折等等，但是用心去读这些文字，就会发现除去几本似是特意放进去似是搅乱视线的以外，其他的文本里，多多少少有些文字指向了当今的朝廷布局。
等到他抄到一本《先帝每日实况》的文本时，看到一个名字，猛然愣住。
小胖见沈哲停了笔，不满道：“喂，你都睡到这么晚才起来，别还想偷懒啊。你来了之后每天送来的文书也加了量，你要是也天天偷懒的话，我们何时才能将这些书全部抄写完毕？”
沈哲摇摇头，拿起自己正在誊抄的原本走到小胖身边，指着其中记录的一个名字问道：“这上面写的‘墨寻’，是谁？”
小胖听他说这个名字连忙捂住沈哲的嘴，然后神经兮兮地走到门窗处向外探了探，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终于放松下来。
他低下头，压低声音问沈哲：“你连墨大人都不知道？还有，以后不要直呼他的本名，小心被人听到了之后……”小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人谁啊，名字都不能直呼，怎么整得跟皇上似的？”沈哲忽然记起来前世看的《哈里波特》里的大boss伏地魔，也是一样不能直呼姓名的设定，再把伏地魔的那张脸放在墨寻身上，他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我可告诉你，在宫中，你敬重这个人最好要高过敬重皇上——毕竟我们皇上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只要你没有犯下什么滔天的错误，他也顶多罚你过来抄抄书。但是墨大人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看你不顺眼，就真有可能直接砍下你的脑袋。”
听小胖这么说，沈哲愈发好奇：“这人到底谁啊，这么大权力？”
小胖又将声音压小了些，贴到沈哲的耳边说道：“这人表面上只是东厂的一个公公，但是背后却有我们谁都不知道的大背景。先帝时，他便拥有了很大的权力，之后先帝想将他铲除，自己却不慎先行仙去了。”
“而当今皇上，就是被这墨大人扶持上来的。”
“别看皇上当时是个太子，却抵不过五皇子势力，五皇子母妃受宠，舅舅也正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不少权贵都依傍过去。在先帝意外驾崩后，险些就让五皇子上了位。”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墨大人，用不知道什么办法，为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保住了皇位。”
“在那之后，皇上一直对墨大人敬重无比。虽然他不过东厂的公公，却拥有比肩皇上的权力。”
沈哲严重怀疑他们聊的不是同一个人，就那个老变态墨寻，居然还是个在政事上破有手段的人物？
但他转念一想：也是，若这人没这么大势力和本事，想来也不会丝毫不惧，大大方方地让自己得知他的面貌和姓名。
如果真是如小胖所说，这人是比肩皇上的存在，那他的一切行径便都有了解释，只是沈哲又想到一点：
当时墨寻与他首次见面，不是说自己被皇上下了药？若皇上当真敬重他，又怎会对他下药。
莫非是在表面上给他权力，背地里却想过河拆桥？
不对不对，沈哲否定了自己的思路。如果当真是想过河拆桥，又为何下□□而不是毒药？
沈哲深知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起码不是自己在这里空想就能得出答案的，他需要更多信息。
小胖问道：“话说你今天怎么忽然向我问人来了，抄了这么多份文书，也不见你问问别人。”
还不待沈哲想出一个理由，小胖就忽然一拍手，说道：“我明白了，你这还是想借问问题偷懒！好你个沈哲，还不快回去接着抄写。再、再要让我发现你找机会偷懒，我明天就不给你带包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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