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寻找爱情
这是七月初的太阳,很晒人。但无论怎么说太阳对大地是充满爱的。爱是给予,太阳把自己的温暖给予大地,于是大地上产生了万物。我无法摆脱张红的身影,尽管我一想到张红,就把她沉入脑海不去想。但潜意识里,张红仍然存在。我不可能把脑海打开,把张红放出来,犹如你把门打开牵出一条狗那样干。这些天,我这颗笨拙的脑袋都快想她想爆了。我甚至认为,如果再不跟张红联系,我可能又会找架打了。我干吗要作践自己?痛苦出现了,应该很好地迎接它。你躲避它,你反而被痛苦缠住了,因为它会进入到你心里,让你继续痛苦。如果你迎接它,痛苦反而会帮助你成熟。这是我有天偶尔翻阅日记时,日记里摘录的一个哲人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年摘抄的,也不知道是摘抄了谁的语录,日记本上既没留下摘抄的时间,也没说明是谁的语句。
我出了门。我希望我的不期而至,正巧遇上张红在家。我在出门时还想过,也许她昨天回来了,昨天是周末呀。然而张红不在家,张红的父母和妹妹在家,张红在浏阳。张红的父亲抹耷着脸,一种少有的不欢迎我的姿势。张红的母亲看见我来了,还是表示出了高兴,为我泡茶,还打算留我吃中饭。我说:我不吃中饭。我想去把张红接回来,今天是星期天。
我姐姐上午打电话回来了,张红的妹妹站在一旁说。
你姐姐说什么吗?
张红的妹妹说:没说什么。
你舅舅在浏阳的什么地方?
张坊乡,我没去过。张红的妹妹说。
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张红的妹妹望母亲一眼,那目光是在询问母亲。张红的母亲没说话,也就是不置可否吧。张红的妹妹说:叫李楚明。
我记住了李楚明这个名字,还记住了张坊乡这个地名。我起身告辞了。太阳很灼人,南风把树梢吹得摇摇晃晃。这是炽热的风。我开着车在大街上跑着,一幢幢高楼矗立在马路两旁,展示着它们的雄伟,更展示着人类的智慧。驶出长沙,一股清新的风扑入鼻息,它含着泥土和树木的芬芳。我感到很舒服。从长沙到浏阳有一条准高速公路,我拐上这条高速公路,径直向浏阳飙去。公路白白的亮亮的,那是阳光照耀的效果,两旁是青青的山林和绿绿的农田及清新的空气。迎面没什么车,迎接我的是一片空旷的公路。我想象我突然出现在她眼里时,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是惊喜还是冷漠?我猜应该是惊喜。她并不是因为讨厌我而离开我,她是因她的自尊心让她躲避我。她躲避的不是我,而是躲避我父母和躲避自己的自尊心。我想占上风的绝对不会是自尊心自尊心是大脑对自己的捍卫,是害怕受伤害而派出来保护自己的御林军。这支御林军只能打败令她讨厌的人,无法抵御爱。爱是心灵的产物,是心灵的需要,她是一支可以将理智打垮的大军。否则就不是爱。
一点多钟时,我开着车到达了浏阳。我下车向一个摆水果摊的农民打听张坊乡所在地,那农民把手往后面一指,要我沿这条路往前开。我开了几百米,看到前面有一块指着张坊乡的路牌钉在一间破房子的墙上。路牌是块木板,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张坊乡由此去,并有箭头所示。我朝着箭头所指的方向驶去,我开了几分钟车,前面是一条分叉路口,一边是柏油路,一边是简易公路。我不晓得哪条路是通往张坊乡,路口上没有路牌。我见一个挑担子的农民走来,忙探出头问他:同志,请问张坊乡怎么走?
这里就是张坊乡。农民回答。
我已经进入了张坊乡的地带,我很高兴。请问你认识一个名叫李楚明的人吗?
不认得,农民回答。
我在张坊乡里转了四个小时。张坊乡很大,方圆几十里都是张坊乡,且到处都是花炮厂。有的地方通车有一条坑坑洼洼的简易公路供汽车行驶,有的地方连简易公路也没有,有的只是两边均是水田的窄窄的泥巴路。我只好把车抛在公路旁,下车步行,一边询问一个叫李楚明的男人。然而张红的舅舅在张坊乡名气不大,没有几个人晓得在张坊乡的地域里有这么一个男人。有的农民按着脑袋想了半天,指引我去的地方却是错的。我跑了很多冤枉路,跑了十几家花炮厂,最后有一家花炮厂的农民老板告诉我,在对面山坳下有一家花炮厂,厂前有几棵枫树,一旁还有一个土地庙,那幢红砖房子的主人姓李,是长沙人,据说是曾经下放在这里的知青,也许是我要找的人。
我开着车七弯八拐地驶到离枫树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被两条在路上缓缓行走的水牛挡住了去路。它们根本就没把汽车放在眼里,它们低着头嚼着青草。我按了几声喇叭,但它们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悠闲地吃着草。我又按了几声喇叭,这引来了一个农妇,她把牛赶开了。我将车开到枫树下停好,下车时,我蓦地看见张红从房里走出来,眼睛含着惊讶和喜悦的波光,就仿佛牡丹花上含着露珠,感觉格外旖旎、生动和迷人。那一刻我很兴奋,觉得我看见了春天。我顿时想好女人可以让男人有春天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她说。
这里空气真好。你真会享受,晓得躲到这里休养。我开玩笑说。
去你的,她说。那声去你的,是一种亲昵的口吻,还带着撒娇的内容。她的眼睛里继续是两汪迷人的秋水。秋水是什么样子?一个人如果在秋天里出来散步,走到塘边时,你会产生一种秋水宜人的感受。这是秋水倒映着累累果实,倒映着蓝天和白云,也许还倒映着你爱人的倩影。她的脸比离开我时略略红润几分,脸上还长出了两个我喜欢的小疙瘩。
你变漂亮些了。我说。我跟着她进了屋,穿过堂屋,进了间小客厅。小客厅里摆着矮柜,矮柜上摆着套唱卡拉OK的设备;还摆着玻璃茶几、沙发和热水瓶;窗户上安着纱窗,有飞蛾和蚊子在纱窗上一起一落地飞着;墙上挂着一幅印刷品:财源广进。
她笑着为我泡了茶,水不是很开,一些茉莉花茶叶在水上漂荡。你怎么来了?
你妹妹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来了,看看你生活得好不好。
你到我家去了?
到你家去了。
她娇媚地笑笑:只是来看看我?
我要接你回家。
她转移话题:我跟你削个苹果吃吧?
你就这样抛弃我?我盯着她。
她的脸阴了下来。并不是我要抛弃你,是我不愿意成为不受欢迎的人,更不想成为别人不喜欢的人。她说,出了口粗气。也许你无所谓,但我很看重这点。你爸爸妈妈都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像我不是个好女人,是个女贼。我有什么错?我开始并没想要跟你好,唉,你妈妈说……
我妈妈怎么啦?我妈妈怎么说?
她说了我前文说的我妈妈请她离开我的事。
我们可以不和我母亲生活在一起。我们有我们的生活,干吗要受到他们的干扰?再说,我相信当我们结了婚,我父母又会转弯。他们是接受不了我挨了两刀的事实,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不要在乎我父母的态度。我又说:在我们小时候,我们都是为父母活着,看父母的脸色,现在我们要为自己活着,不能再听父母们的。我们不能彼此浪费一天又一天,你说呢?
她笑了,瞥着我。
我又说:我感到我离不开你。这些天我在折磨自己,酗酒、打架,感到生活很空虚。我盯着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
她问:你打架了?
我说了打架和被110的民警抓到派出所关了一晚的事。她笑了,说:不是因为我而打架吧?
我说:是因为你。
知道我很重要吧?
你是我生命里不可缺的女人。
我也同你一样,她说,一笑,你对我很重要。
那天晚上,我留下了。我们干了我们该干的事。她舅舅家是栋两层楼的房子,一楼睡着花炮厂的工人和做饭的保姆;二楼是舅舅一家人住。我自然被舅妈安排在二楼的客房睡。客房布置得很简洁,一张席梦思床,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地上铺着蓝白两色的塑料地板胶。看完电视,大家都睡觉后,我睡不着,坐在沙发上抽闷烟。张红也睡不着。她起床去厕所洗手时,见我还开着门抽烟,就轻轻走进来。你还没睡?
她穿着睡衣,睡衣的质地是棉的,蛋青色,上面印着碎花和小蜜蜂。睡衣的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了胸脯上的一大片肉,锁骨周围呈迷人的赭色。锁骨下面是一片起伏不平的极为白净的颜色,那是平常见不到阳光的肉色。睡衣长至膝盖,很薄,又贴身,两个饱满的乳房于是就影影绰绰的诱人。你坐,我说,起身把门关了。
她坐下,昂起脸瞧着我。她的头发有点散乱,这很好,这很自然。我闻到从她身体里扩散出来的气味,热热的,很好闻。我想这种气味一定是从她的毛细孔内溢出来的。我想女人想做爱时,毛细孔一定是张开的,不然就不会有温馨的气味渗出来。你这个样子很好,很美。我说,抱住了她。
她晓得我想干什么,她说:别这样。
我不听,反而把她搂得紧紧的,我的小弟弟很张狂地顶着她的肚子。我把她抱到床上,压在她身上,很激情地吻着她的嘴唇。她马上产生了热烈地反应,也反过来亲我,也紧紧地搂着我。我感到她真好,感觉到她也渴望做爱。我把她的睡裙脱了,她的乳房挺挺的,粉红粉红的,乳头小小的两颗,犹如两颗甜甜的杨梅。我把头埋了上去,舔着其中一颗杨梅,吮出了一点咸味儿。那是她有了性反应。她的乳头是她身上最敏感的性区域,只要我的舌头对她的乳头发起进攻,她的理智就被情欲取代了。她的手在我吮她的乳头时,摸到了我的下身处,我那玩艺立即像充了电,热烈起来。
我说:它很想日你了。
她一笑说:我也想它进来。
我说:你爱我吗?
她说:爱。
她的下面早已大雨滂沱了,宛如是一片湿淋淋的沼泽地。我的小弟弟像一只田鼠一样在这片神秘的沼泽地上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下,便迅速钻进了那个温暖的洞,仿佛是狐狸来了,这只田鼠就急忙躲了进去,躲进了它的温柔之乡。上帝啊,你创造的男人和女人走进了伊甸园的欢乐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男人是雄性动物,女人是雌性动物。人类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繁殖的。它不会因为我们是人类,是统治这个世界的最聪明的动物,就变出既文明又礼貌的繁殖后代的方式。爱和性是一对孪生姊妹,当男女之间的爱发展到一定阶段时,最终的表达方式就是相互给予,灵魂和肉体地给予,给予的快乐于交欢中诞生了。我深深地感到了女人的伟大。老子说:知其雄,守其雌。雌乃女人也。雄动,雌静,世界终究是归于静。所以,我都说不清这个世界到底是男人的世界还是女人的世界!在一些目空一切的男人眼中,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是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冲锋陷阵,制造杀戮和战争,制定法规和法律,领导着一个又一个国家。但是,我不敢肯定地认为,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打拼,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高兴?或是为了实现自己在某个女人面前的承诺,或是为了获取某个美丽的女人的爱?爱,是这个世界上一切事物向前推进的原动力,如果没有这些动力,男人会萎靡不振,活得没有方向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我的脑海于那一刻迅速想到了这些,我由衷的喜悦和快乐,说:我很快乐,感谢你给了我快乐。
她说:你使我更快乐。
她说这话时模样很迷醉,还有点妖艳。这是天生的,也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女人才会不由自主地妖一妖。我喜欢她妖。她妖起来真好看,风光无限、动人。那种动人是赤裸的形体语言,就像一朵玫瑰在你眼里静静地打开一样,让你惊喜。我说:我很爱你。
她不加思索地回答:我更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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