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襄王受伤被保护

仅有一个站得稍远一点的黑衣人，没有被姗姗撒出的粉末波及，此时见大势不妙，逃了出去。那人轻功很好，姗姗只见他的背影在城墙和屋脊上弹跳了几下，就不见了踪迹。她也不去追，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群疼得在地上打滚的黑衣人，怒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谋害本王？你们现在中了本王的五毒散，如果不说，一炷香之后，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姗姗的话音刚落，没想到那些黑衣人竟都齐齐服毒自尽了。还未等姗姗发作，就听有一群马蹄奔跑声由远及近。姗姗和蓝十三脸色一冷，莫非又来了敌人？两人立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等对方的马儿跑近，为首的竟然是南宫宸。姗姗这才放松下来。

        南宫宸焦急地策马而来，一下马就把姗姗拉过来检查她的受伤情况，看到她耳廓有血，其余衣服多处被箭羽划破，胸中怒气翻涌，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姗姗翻了个白眼道：“我也想知道”，随后用嘴努了努地上暴毙的一堆黑衣人，说道：“全都服毒自尽了。不过刚刚逃了一个活口，我跟蓝十三也没工夫追。”

        追随太子而来的御林军们将地上的尸体都翻查了一遍，回报南宫宸道：“一共十四个歹徒，已全数服毒自尽，身上并无任何可以查明来历的配饰。他们所用的箭羽也是普通的箭羽，查不到来处。”

        “岂有此理”，南宫宸怒道：“传令京都守卫营加强京城的巡防，再传令京兆府彻查此事。”

        “是”，其中一位御林军立刻领命而去。

        姗姗和蓝十三都受伤了，今日看来是去不了安济堂了。南宫宸命人牵来两匹马，给姗姗和蓝十三。他本想带姗姗合乘一骑，但姗姗不肯。如今外面已经在传他们有龙阳之好，还是要避一下嫌的。

        回到王府，姗姗问起南宫宸是怎么知道的，南宫宸才说自己一直派自己的鸟儿伙伴们跟着她，就是怕她万一遇到什么危险，鸟儿可以及时告知他。今日，他刚走出御书房，就听见鸟儿们的急报，他立刻点了几个御林军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所以当日我跟严煜去倚风院，也是鸟儿们跟你报的信？”姗姗问着正给她耳朵上药的南宫宸。

        “嗯”南宫宸道。他看着姗姗娇嫩的耳廓上，一道鲜红的口子，不禁心疼地道：“你要不还是尽快恢复女儿身，嫁给我吧，如今也不知道是谁对你出手，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啊”。说完，他从身后将姗姗牢牢抱入怀里。刚刚鸟儿们回报，说有黑衣人袭击姗姗，他当时慌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失去她，自己会怎样。

        “安啦。”姗姗拍了拍他圈着自己的手臂道：“我不要做逃兵，我们一起把暗处的敌人找出来便是，这次他们没有得手，一定还会有后招。我下次会更小心地提防的。”

        不同于南宫宸的关心则乱，姗姗想的却是看来以后随身要多带一些银针，不，最好是给银针都淬上毒，还要多带一些毒粉。还要在马车里放一些称手的兵器，对了，最好再搞几套软甲护体。办法总比困难多。

        不肖两日，襄王遇袭的事情便传遍了全京城，朝野震惊。听说太子当庭呵斥了京兆府尹和京都守卫营都督，怪他们京城守卫不力。

        连平日里难得说话的护国公肖公挚这次也在朝堂上说襄王虽未列两班，但不仅助皇后诞下小皇子和小公主，还为太子收复北境失地献计献策，又设立安济堂救治京城百姓，此前还在南方六镇防治疫病，与社稷有大功，建议皇帝给襄王府增派守军，护卫其安全。还说只要陛下准奏，护国公的肖家军，愿护卫襄王府，以报此前襄王对他的救治之恩。

        都说到这份上了，陛下哪有不准的道理。于是，姗姗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的襄王府外多了30多个守军，把襄王府里里外外守得像铁桶一般严实。再加上树梢上不时站着的十几只鸟儿。姗姗觉得很不爽，这是保护，还是监视？尤其是肖公挚此举，让姗姗很不舒服。说起来冠冕堂皇，而实际上，不过是那老头儿想弥补一些当年对原主的亏欠。

        姗姗也不管这些，照样我行我素。她依旧每天扮做白轶的模样，去安济堂问诊；也依旧每周都大摇大摆地去一次倚风院。但每次出行，都拒绝肖家军跟着。倒是严旭尧安排了几个暗卫随行保护，姗姗并没有排斥。

        也许是因为对襄王的护卫加强了，此后很久，白轶都没有再遇到歹人行刺。渐渐地连白轶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倒是南宫宸一直持续不懈地在暗中调查着。

        这日白轶从安济堂出来，听到下人来禀报，说护国公府肖小姐求见。白轶随即来到会客室。肖潇见白轶进来，连忙站起来，给他福身行礼道：“拜见襄王殿下。”

        “不知肖小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白轶示意她坐下，随后自己也坐到了肖潇对面的椅子上。

        “恕小女冒昧”，肖潇道：“只因祖父近日心情郁结，小女觉得恐怕与襄王有关。所以……”

        “可是老国公让肖小姐来找本王去给老国公诊脉？”姗姗觉得实在是好笑，那老头儿不仅毁了原主，又把这个假肖潇教养得如此奴性。

        “不，不，不……”肖潇连忙道：“祖父身体无恙。但祖父一直将襄王殿下视为恩人，在家中不允许任何人议论殿下您，之前还因为我和母亲无意间提到坊间关于襄王殿下的传闻，祖父就罚我和母亲去跪了佛堂。”

        “哦”姗姗一脸玩味：“不知坊间有何传闻，将老国公气成那样？”

        肖潇犹豫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说殿下色令智昏，维护妓子。又常去花街柳巷……所以小女冒昧来想请殿下爱惜羽毛……祖父特别欣赏殿下，所以……”

        不等肖潇说完，白轶就问道：“所以你之前看见柔儿，也劝过一次？”。

        “是，那日在布行里见到殿下府上的柔管家，小女见她身后似乎就是红叶姑娘，所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肖潇颔首道。

        白轶笑了笑，然后对肖潇说：“还请肖小姐替我带一句话给老国公，就说妓子何辜，她们很多都是被人遗弃、贩卖，才被逼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见肖潇一脸不解，又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只需把我的这些话带给老国公，他自然就懂了。”

        肖潇回去后，果然将白轶的话，都原原本本的转达给祖父。她见祖父的脸色变了又变，却没有发火，只是让肖潇切莫将白轶说的这些离经叛道的话，说给旁人听。随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里，几日都不肯出门，连早朝也告假了。

        又过了几日，太子在朝上提议，加强户籍的监管，要求各个州县上报每年丢失人口的数量，且要求刑部加强对失踪人口的追踪，尤其是关注女童失踪案，并打击非法的人牙子。虽然朝中有大臣说这些案件历来耗时耗力，且历朝历代都有，难以肃清，但在太子的坚持和护国公肖公挚等人的一力支持下，还是推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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