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云顶医圣说治不了

而姗姗根据安济堂开业以来，这大半年的百姓匿名评议，也在安济堂总堂和分堂，各选了一位副堂主。又将听音阁的张府医请出山，统管安济堂。百姓们对此安排原本是有非议的，但发现这些改变并没有影响安济堂的日常看诊服务，便也适应了。大家只是纷纷猜测，不知襄王大人为何从安济堂退出去。

        有的猜测襄王是因为之前救治小皇子，伤了身子，一直没有复原；还有的猜测是因为上次刺杀襄王的人还没有找到，襄王要减少抛头露面，免得再被袭击；还有猜测说襄王每周都去倚风院，可能是被那里的姑娘和小倌们掏空了身子；更有猜测说襄王是要去追随师傅云游四海了……

        但不管外面如何风言风语，咱们的襄王大人依旧是我自岿然不动，该吃吃，该睡睡。每周雷打不动地去一次倚风院，再分别去一次安济堂的总堂和分堂坐诊，还每周进一次宫，上午在太医院跟太医们分享一些医术，尤其现在宫里多了小皇子和小公主，关于小儿的常见病及疑难杂症，也多有涉及。而下午则去给皇后和小皇子、小公主请平安脉。

        两个小家伙已经快百日了，或许是因为白轶是参与接生他们的人，也或许是因为每周都能见到。两个小家伙每次看见白轶都“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白轶很喜欢他们。南宫宸有次看见姗姗抱着妹妹玩，就偷偷在她耳边说：“如果你喜欢，我们也早日成亲，生几个自己玩玩”，被姗姗眼神一瞪，又改口说：“你要是不想生，就让他们以后长大了，结婚生子了，多生几个，给我们玩玩，也行……”

        再过一周就是太子的生辰，在太子的提议下，二皇子和公主的百日宴，也放在一起办，以减少国库开支。所以这次礼部格外上心，要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连羌族都派了使臣，早早进京城来送贺礼。被他们的白鹰神效忠的太子殿下，那就如同是羌族的真神啊。

        就在姗姗愁送南宫宸什么礼物的时候，云顶医圣终于来京城了。姗姗欢天喜地地把师傅请进王府，拉着老爷子的手，一个劲地撒娇。两人彻夜长谈，姗姗把入京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跟师傅禀告了，包括她找护国公报仇的事，还有她跟南宫宸两情相悦的事。之后又拿出自己配置的延迟葵水的药方给师傅过目。

        “你本就是阴寒体质，怎可下如此虎狼之药？”云顶医圣看完，立刻震怒道：“吃一颗就罢了，你还连吃了数颗？！”

        “师傅”，姗姗拉了拉云顶医圣的衣袖道：“当时情非得已，我若不那么做，肯定无法救治皇后和小皇子的。师傅……”

        “你现在可是每次来葵水都腹痛不止，甚至痛不欲生，而且葵水量也很多？”云顶医圣生气地问。

        “是……”姗姗唯唯诺诺地答道：“所以才求师傅来给我看看嘛，师傅妙手回春一定会有办法的嘛，对不对？”

        “那你之前每次葵水是怎么过来的？”云顶医圣又问？

        “是……是太子用内力一直为我暖着腹部，输送真气，才能缓解疼痛……”姗姗脸红道。

        “这几个月都是如此？”云顶医圣惊道。

        “嗯，他白天忙朝政，晚上偷偷来陪我……”

        “哎，难怪我这一路听到百姓们议论你们……”云顶医圣无奈地摇摇头。

        “所以呀”，姗姗又拉着云顶医圣的衣袖摇着撒娇道：“赶紧给我治治吧，不然我这每个月那3-4天都疼得啥也干不了，跟个废人一样。”

        可是云顶医圣却摇头道：“治不了。”

        “不可能吧？”姗姗不信：“师傅连那么神奇的换颜水、追情花都能研制出来。治个葵水而已，怎么可能……”

        不等她说完，云顶医圣又叹息道：“你自己的药方，你自己应该知道得比谁都清楚，那都是至阴至寒之物，你又是阴寒体质。你当日还连服了三颗，已伤了根本。恐怕你日后孕育子嗣都难了……”

        姗姗当然知道这个药的副作用，但是她总抱着侥幸，觉得师傅那么厉害，再怎么样，也能救她，没想到却……她的脸色有点发白。

        “葵水之痛，或许有缓解之法……”云顶医圣看着姗姗的脸色，心有不忍道：“与男子行房，或许可以缓解……”

        姗姗一愣，所以师傅的意思是，想让葵水来时不那么痛，需要与男子行房；而即便是葵水腹痛的问题可解，自己也很难孕育子嗣，可是南宫宸是太子，他怎么可能没有子嗣，便是南宫宸自己同意，皇帝、皇后，还有这天下的臣民，谁会答应呢？姗姗痛苦地闭上了眼。

        南宫宸听说云顶医圣来了，当晚便来了襄王府。其实云顶医圣之前在南方六镇时对这个少年老成、爱护百姓的太子就印象极好，如今被他拱了自家的白菜，虽然多少有些心里不舒服，但也听姗姗说了太子对她百般呵护，姗姗还恳求了半天，让师傅莫要刁难太子。如今姗姗的身体又是这样的情况，想想两人以后的路还要遇到很多困难，云顶医圣也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三人一起晚膳，云顶医圣对太子很是和颜悦色，三人相谈甚欢。晚饭后，南宫宸和云顶医圣又攀谈了一会儿。南宫宸虚心求教云顶医圣对天域国治理有什么意见建议，毕竟云顶医圣常年云游，见过各地的风土人情，更知道百姓疾苦。但凡云顶医圣提及的，南宫宸也都认真地一一记下。令云顶医圣对他更是欣赏有加。

        晚上姗姗送南宫宸出府，南宫宸忍不住问：“你可跟你师傅，说了我们……”

        怕隔墙有耳，姗姗小声回道：“说了。”

        “那他老人家可答应了？”南宫宸也小声急切地问。

        姗姗浅笑地看着他，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女儿身，嫁给我做太子妃？”

        “要不，等你生辰那天……”姗姗对他调皮地眨眨眼。

        “当真？”南宫宸有点不敢置信，差点就要将姗姗抱住。

        被姗姗一把推开，眼下在襄王府门口，耳目众多，岂能放肆？姗姗瞪了他一眼，以内功传音道：“你就安心等着吧，师傅会帮我安排的。”

        南宫宸见此刻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悻悻地离开，却已满怀期待。

        生辰宴当日，京城四处张灯结彩，举国欢庆。一早，南宫宸收到姗姗的信，说今日宴席人太多，她和师傅就不去了。师傅喜静，姗姗想留在府里，多陪陪师傅，不过又告诉他，今晚会给他惊喜。

        其实最近几日因朝中事务繁忙，南宫宸自上次在襄王府和姗姗、云顶医圣一起用过晚膳后，已多日未见姗姗，心中甚是想念。没想到，今天依旧见不到姗姗，他还是有些失望的，也不知道晚上能有什么惊喜，不免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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