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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言以对,更有几分不知所措,干脆岔开了话,“晚霖哥,你呢?现如今如何?”

  陆晚霖竟浮现些局促,极苦涩的笑,“一切都好,年底,大概便可至太医院提点之位了,且一直也算为圣上器重…”

  太过了解陆晚霖,自己的心事,从来都一味压在心上,解决不了,也鲜少于友人分担,林清暖放心不下,“晚霖哥,你,有何事?清暖可否帮兄长解决?”

  陆晚霖低下头,鼻尖有些发红,“清暖,你该为我高兴,我…年底,便要成亲了……”

  明明几年前,自己离开前,陆晚霖同叶青泽已然修好,现如今,怎会这般,“成亲?!为何……?!”

  想来陆晚霖这般,定不会负人的,“可是叶青泽?!他对不住你?!”

  “唔…说来,清暖,你已做了姑母,青泽很好,已娇妻在侧,儿女,双全…”

  陆晚霖看似其眼中尽是淡然,可他心上究竟如何,林清暖怎会不懂心上更是愤然,那叶青泽竟已娶妻生子?!曾几何时,还要那般待陆晚霖!

  “诶,清暖,咱们说这些做什么,你我久别重逢,该舒心些的…”

  连她都心疼极了陆晚霖,更是不知叶青泽是如何才这般狠得下心来,拉起陆晚霖,向门外走去,“晚霖哥,我们去聚福楼,吃烧鸡,喝果酒!”

  “诶,清暖?!”

  踉跄了两步,才跟上林清暖,见她没了往日阴霾,索性释然,同她到了聚福楼,要了整整十坛果酒…

  无丝毫顾忌,没朝中太医院正二品官员,没消失多年成迷的宸王正妃…

  扯着鸡腿,喝着果酒,两个人都是酒量极差的,却将果酒,喝到天明…

  林清暖还算好些,不似陆晚霖,已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此时林清暖也算体会到亲卫的好处,坐直了,试探道,“可有亲卫?”

  语毕,霎时间几个亲卫便从窗而进,跪地听命,“王妃有何吩咐。”

  勉强撑着头,上下眼皮紧打架,还有些口齿不清,“你们,将陆大人送回家,不容有半分闪失。”

  “是。”

  被分成两队,一队送林清暖回王府,另一队护送陆晚霖。

  亲卫动作利落,行事严谨,一人背起陆晚霖便向外走,边儿上两个人全程护其安全。

  可出了门,亲卫背着陆晚霖还未走两步,方至列表转角处,便被拦下…

  见来人,亲卫不得不行礼,三人齐声,“叶大将军…”

  看着亲卫背上喝醉酒,又哭又笑的人,叶青泽对着亲卫便愈发不耐,“你们哪来的回哪儿吧,人交给我。”

  “这…”

  “怎么?人交给我,不放心吗?!”

  亲卫大多则是世家子弟,对叶青泽与陆晚霖之间,多少都有耳闻,三人交换了眼神,将陆晚霖交到叶青泽手中,便匆匆告退,也算完成任务,毕竟,想来陆晚霖也不会被如何…

  ……

  醉酒后,本该格外燥热难耐,可林清暖竟是一夜安稳,清凉舒爽…

  似乎夜里有人轻柔为自己擦脸,消热,偶尔清醒时,还能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声呢喃些什么…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

  在塌上,一个翻身,便翻到了某个怀中,被紧紧拥住…

  抬眼,是不知何时便已醒了的俞暄宸,在一边撑着手臂,一动不动,眼中凝望,深情泛滥……

  没宿醉后的头痛,人也有精神,抬头严肃道,“放开。”

  片刻,俞暄宸没半点儿反应,林清暖用了力气要推开他,险些将他推下塌去。

  摇了摇头,却依旧是心情舒爽,几分打趣,“清儿,你就这般待我?”

  冷笑坐起身,整理中衣,“不然,你想如何?!世间想好好待你之人千千万,唯独不会有一个我。”

  “清儿……”

  整理好中衣,绕过他,起身下榻,至铜镜前倒弄发髻,“唔,对了,我有一事相求,你帮不帮?”

  挑了挑眉,像是看着极顽皮的孩子,“皆可。”

  嘴角扬起得意笑容,“当真?”

  “怎敢有欺,你说便是,如何,我都应你。”

  “都说大俞,有最精锐的军队,军营常年驻扎在郊外,外人鲜少知晓,今日,带我去见识见识可好?”

  “好,待用过早膳,我带你去。”

  答应的毫无犹疑,怕是此时,无论林清暖要什么,他眼睛都不会一下,只怕自己还有何不能给她的。

  青丝尽数束上,带上玉冠,极潇洒的少年郎般,“那就,这么定了。”

  ……

  两人两马,暗中数十亲卫,足足一个时辰,才到了这大俞最为隐匿的军营驻扎之地。

  到了才知道,原此精锐军队,这种偏僻程度,岂止是在郊外,竟还挑了处山间盆地,其隐秘程度,无需多言…

  虽说此行主要目的不是参观这精锐军队,可也算长了见识,仅四万人的军队,不知为大俞打过多少胜仗,其中士兵,皆是可以一敌十的,刀枪棍棒,无一不精,随便找出个士兵,兵法方略,也是对答如流,可侃侃而谈的。

  参观了一圈,同俞暄宸坐在营帐之中,林清暖不经意提起般,“听闻,这支军队,一直由青泽兄长看管?怎么今日却未见其踪影?”

  为她斟上茶,轻吹了吹,才递到她手上,耐心解释,“是由青泽看管不错,可除了这,青泽仍有朝中政务等杂事要处理,便也非每日都来此处……”

  撇撇嘴,“竟是这般。”

  “清儿若是相见叶青泽,我带你去他府上便好。”

  冷冷嗤笑一声,分外不屑,“他府上?罢了,倒是听闻他娇妻稚子在侧,总归不熟。”

  “清儿,凡事,莫要仅观其表。”

  来不及细听他说了什么,林清暖忽然想到些什么,摩挲着茶杯,“叶青泽,所娶何人?”

  “户部尚书之女。”

  想知之事,此刻了然,意欲再次确认,“长子落草为寇,不知踪影的,户部尚书之女?”

  “没错”

  环视一圈,若有所思,“这般,回吧,这军营,我也算见识了…”

  ……

  回程路上,难得几分闲适,林清暖正思索什么间,却被他打断,“你我大喜之日,定在下月初八,如何…?”

  现如今又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听他这话,林清暖头都懒得回,“随便吧……”

  像同她没半点儿关系,要成亲之人也不是她一般。

  林清暖极无谓的态度,也未影响他的好心情,“那就便如此了。”

  像是话里有话般,几分戏谑,“唔,倒是希望你顺利啊。”

  “自然”

  ……

  说来是在征求林清暖意见,可实则万事俱备,待回了王府,整日里便被推着,看喜袍,凤冠霞帔…

  挑的百无聊赖,又趁着俞暄宸在身边,忍不住想挖苦他,仿佛现在,他皱眉,就是她的乐子…

  “诶,这么些凤冠霞帔,我倒是都不甚喜爱,可该如何?!”

  反倒是将那制衣之人吓到,紧忙解释,“王妃,您若是不喜这些,我们回去再做便是了。”

  坐在一边的俞暄宸却知道她揣着什么心思,顺着她说下去,“噢?那清儿,你要如何?”

  林清暖眉眼带笑,却处处皆是挑衅,“唔,容我想来,倒是觉着,曾几何时,我嫁于苗疆少主时,那身凤冠霞帔,当真是和我心意,就定那身吧…”

  纵使此时再容着她,也忍不住冷然提醒她,“清儿……”

  “如何?既没那身让我可心的,便不嫁了……”

  正欲再劝,门外却匆忙跑进一亲卫,看了眼林清暖,直接到俞暄宸身边,于耳边低声轻禀……

  淡然如俞暄宸,在听到亲卫通禀之时,仍睁大了眼睛,极不可置信的模样,蹙眉望了眼林清暖,极其痛心般,拂袖而去…

  她却只当俞暄宸气了自己刻意寒碜他终是生了气,扔下手中东西,也分外不屑,“呵……”

  可竟未想到,自他拂袖而去,竟是近三五天再未见他,虽说现如今,对他,也无甚担心的,只对自己道,仅是总归有些不解…

  忍不住询问王府下人,却都是吞吞吐吐,半天没一句准话的…

  满怀疑问,坐在院中藤椅晒太阳昏昏欲睡时,却被突如其来的陆晚霖吵醒…

  格外恨铁不成钢般,“清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在这儿睡觉?!”

  林清暖坐起身,格外无辜,且不甚理解陆晚霖这般,“我,睡觉,怎么了?”

  “阿宸,现如今,已在沙场,生死未卜!!”

  原来是远赴沙场?不过这明明是方在战场回来没几天?这又是要征战何妨?

  心中虽仍是不解,可表面依旧漠然,“俞暄宸远赴沙场,可同我,有何干系?”

  陆晚霖已有几分怒气,“清暖!你不必瞒我了!就算不与阿宸重修旧好,你也……断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不知陆晚霖是又偏信了什么,扔下手中扇子,“晚霖哥,你可否先坐下,对我说说这来龙去脉,也好让我知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叫你这般痛心?!”

  坐在一边,几分苦口婆心,“清暖,你敢说你那日没要阿宸随你去大俞精兵营地?!”

  “我……是去了,又如何?”

  “清暖,就在你去过之后,精兵营地状况便外露…为燭国所知…”

  林清暖也有些生气,这种事情陆晚霖竟然都不信自己,“晚霖哥!!你的意思,是我泄露军情?!”

  陆晚霖似乎已深信不疑,一副苦苦相劝的模样,“清暖,如今三军皆知!若不是有阿宸性命相保,三军将领,已然来要你性命!”

  “兄长!!我之所以去军营,无非是因为,那军营为叶青泽所掌,想去打探一番他究竟为何那般待你!若是做了,任谁要我性命皆无妨,可我确实不曾做过!你若不信我,便莫要再多言,好走不送!”

  一番言之凿凿,才让陆晚霖冷静下来些……

  “清暖?当真不是你?”

  “兄长!”

  难掩自责,却依旧着急,“怪我,怪我,前方来了战报,谓阿宸遇险,才信了之前空穴来风的……不清不楚,便来问罪于你…”

  语气也轻缓了下来,微叹口气,“兄长,你大可放心,就算我未同俞暄宸重修于好,恨他依旧,却也不会将大俞置于那般境地…何为大局,我还是懂得…”

  骤然想起什么,可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清暖……有一事…我一直,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天的陆晚霖让林清暖格外看不懂,便只随他,“兄长,你讲便是。”

  低着头,目光低垂,“阿宸,从未害过你,半分,从多年前,到如今……”

  “此话何意?”

  下了极大决心般,陆晚霖才缓缓开口,“清暖,几年前,你腹中,根本没有孩儿……”

  “没有……怎会?!难道我还不知?”

  “你可记得,你,初为亲卫时,阿宸,曾给你一颗药…”

  “那药,是为少女闭经,有何不妥?”

  “岂止是不妥?!那药之毒,如若不解,此生都再难为人母。

  那药,非我所制,阿宸,当初给你时,也不知其毒性,待他知晓后,告知与我,已是微晚……

  可彼时,你们已深陷纠葛,你全然不信阿宸,最后只能将药物制成浴汤,以根治其毒…

  而我,也确是初见此毒,不甚了解之地,仍有许多,当时,替你诊脉,脉相,确实喜脉无疑…然,其实则为毒化解之症,其毒化解之症便是,月事正常…

  不过,我也是误诊了之后才知道,阿宸,之所以在误以为你有孕之时,强你喝下那堕,胎之药,更是全然为了你,只因,若体内之毒未解,企生育,只会母子皆损,双双丧命…

  清暖,其实,这么多年,你该怪的人,都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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