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李家村住了一宿,第二天村子里出去打听消息的人陆陆的续续的回了村,却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李三之前到尚药堂拿过几副药,众人商议明日去县城尚药堂询问一番,苏铁和李村族长道谢叮嘱之后便回了苏家村。
刚到村里苏铁云就被村里的围着问事情的进展,见父亲一时脱不了身,苏惜雨就一个先回了家。
吃过饭后,苏惜雨在房里苦思冥想事情的头绪,三个弟弟便进了屋狂轰乱炸般的询问。
“姐姐、姐姐,姑姑杀了人是不是真的啊!”
“姐姐、姐姐,姑丈是不是真的死了啊。”
苏惜雨看了三个弟弟焦急的眼神,心中颇有有些为难。
“姑丈确实遇到了意外,但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姑姑害了姑丈,你们可不要听外面的瞎说。知道了吗?”
村里的人很多人都说姑姑害了姑丈,苏勇心中有些不解。
“姐姐,那么他们为什么都这么说啊!”
苏惜雨道:“他们不知道事情经过,都是胡乱猜测,不可信。”
“姐姐,那为什么母亲说让我们不要和爷爷提及此事啊!”
苏惜雨翻了翻白眼道:“爷爷年纪大了,要是听到别人说是姑姑杀了人就会生病,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去问爷爷,也不要告诉爷爷。”
三人点点头,苏惜雨道:“我现在要想一些事情,你们先去玩吧!等过些时日有了空我带你们抓鱼,不好好。”
一听要抓鱼,三人又乐开了花,同时伸出了手掌,苏惜雨一看这是击掌为誓的模样便和三人一一击掌约定。
三人这才小跑着出门。
爷爷要是知道姑姑杀人一事,定会伤心难过,母亲已经交代了三个弟弟,这是苏惜雨一时没想到过的事情。
爷爷年事已高,一句话讲三遍还要靠近了大声讲才听得明白,还好这耳朵已经不灵光,看爷爷和往日一样,应该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也多亏母亲的功劳。
二婶能管住自己那张嘴也是难能可贵。
三个弟弟一走母亲张氏便进了屋,看见来人是母亲来了,苏惜雨便起身道:“母亲。”
张氏看了看苏惜雨道:“惜雨,你姑姑的事现在怎么样了?”张氏小声询问,脸上趋势忧心如焚。
苏惜雨见母亲提及此事,托起母亲的手道:“娘,事情才刚刚开始,那会这么快就有结果。”
“你也给为娘说说啊发现什么一点没,那你和你爹一样啥都不说,你这是要急死为娘吗!张氏有些懊恼。
父女俩都一个模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张氏如此,苏惜雨道:“姑姑家确实没有什么疑点,姑丈是中毒而死这点已经确定,但姑丈家却还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平日里也和什么结怨,外面打听一番也没什么结果。”
张氏道:“你姑姑和姑丈结婚多年,却没有一个孩子,很多人都说要么是你姑姑有了男人,合谋害了你姑丈,要么就是你姑丈在外面有了女人,你姑姑看不下去,害了你姑丈。你说是也是?”
苏惜雨听母亲这么一说,话粗理不粗,似乎也有点点道理。
看来没有个一儿半女说白都能被人说成黑。
重点是中毒,中毒才是关键啊!
只要查清了毒物的来源,下毒之的人是谁,案情自然就会明了。
怎么所有人都喜欢往男女这点事上说呢!
苏惜雨道:“娘,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明日我们还要去一样尚药堂,姑丈之前在那里看过大夫,或许是药堂拿错了药也说不定呢!”
苏惜雨实在不想听那些男女不忠的闲言碎语,安慰了说着就推着母亲出了门,然后把门关上了。
张氏见丫头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刚想继续输说下去就被母女儿已经赶出房门。
张氏瞧着门道:“丫头,你和为娘也多说说啊!为娘这心里也急啊。”
送走了娘,苏惜雨又拿起发簪左思右想了起来。
第二天,吃完饭后,李都卫和苏大虎就来到了苏惜雨家里。
见苏大虎也来了苏惜雨道:“苏大虎,你来干嘛!”
苏大虎哎呀一声捂着胸口道:“听说你们要去尚药堂,我肚子疼,正好去尚药堂看看,同路,同路。”
同什么路,分明就是凑热闹,一个肚子疼也要去尚药堂?
苏惜寒暄道:“苏大虎,你家里还真是钱,一个肚子疼还要去尚药堂,要是你娘将来要是肚子也疼,你是不是要到锦都去看病啊!”
锦都是锦国的国都,苏家村道锦都少说三千多里地,苏大虎看苏惜雨有点不想要让自己去的意思,面有难色。
“我这是老毛病了,难治啊!”
前日姑姑家的茶你看都不敢看,尚药堂的药你就敢吃!
姑丈先前在尚药堂拿过药,是药三分毒,尚药堂拿错一两副药吃出病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先例。
苏大虎一听尚药堂原来也有可疑之处,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提起精神。
“我看就是这尚药堂的药吃死了人,咱们赶紧就去尚药堂一趟。”
苏大虎还没说完,苏惜雨道:“我突然想起姑姑之前说过,姑丈当日回家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所以根本没有吃药。”
苏大虎的内心的崩溃,野丫头,你这分存心把故意戏弄我,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尚药堂时县里最好的药堂,咱们还是去一趟吧。到了尚药堂,你们唱白脸,我唱黑脸,咱们试他一试。”
苏大虎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去县城的理由。
苏铁山看二人东一句、西一句,好像又有那么一点道理边说:“多个人多双眼睛,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这一走又是两个时辰。
苏惜雨突然想要是一匹马或者骡子该有多好!
还想去考科举,就自己这腿脚恐怕走到锦都,别人都已经考完了!苏惜雨心中感慨了一番。
到了尚药堂,四人刚一进屋,一个小厮便上前道:“衙差上门,所为何事。”
李都卫说明来由,小厮便领着众人进了里屋。
却见一个头戴黑布冠、身着白布长袍、脸上泛红光、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在书写着什么什么。
小厮叫了一声:老爷,有客人。男子放下笔墨挥了挥手,小厮就走出房门。
看见衙役带着三人,男子道:“在下王铭知,不知衙差上门所为何事!”
一边说话的同时王铭知招呼众人坐下。
“王大夫,我们今天前来,是为了李三中毒身亡一案,王大父知道些什么还请速速说来。”
谈话间,一个丫头又上了茶给众人。
李三是王铭知的病人,而且还是久治不愈的那种,王铭知一听名字就到衙差上门所为何事,便一五一十的将李三的病情说的一清二楚。
姑姑和姑丈几年前就来过尚药堂,望闻问切之后,姑姑身体没什么问题,姑丈的脉搏却是和常人略微有所不同。
李三的病情很是奇怪,身体和正常男子并无差别,却生不出儿女,王铭知也是头大。
翻阅典籍、找同行打听,王铭知虽然一直在坚持为李三用药,多年来也还没见到什么结果。
看苏大虎喝茶都喝得把之前的说的都忘了,苏惜雨踹了一下,看着苏惜雨凶神恶煞的模样这才大声道:“王代夫,莫不是你拿错了吃死了人吧!”
王铭知一听手手抖了一下。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李三的药都是我亲自抓的药,我若想害李三,也不会如此。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医者父母心,李三和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害他作甚。”
苏大虎的话让下了王铭知一跳,无缘无故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王铭知有点恼火。
苏铁山见状赶紧劝解道:“大虎心情急切,说话不知轻重,还请王先生海涵。”
见王铭知脸色好转苏铁山便道:“先生可知这云石县有何毒物,或者最近有什么人来尚药堂买过什么有毒性的药草。”
有毒的药草。
王铭知缕了缕胡须道:“尚药堂的药材,凡是有毒性的都要我亲自开方拿药才行,至于他的地方我就不得而知。”
王铭知一句话就把疑点扩大了正个县里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不容易找到和案件有关系的人,现在又是石沉大海。
苏秀娟明日就要开堂审问,今天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在县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医馆打听,希望能找到一丝丝线索。
在县城了各大医馆都走了一趟毫无结果,苏惜雨四人这才找了家便宜的酒楼要了两间房,苏惜雨一个人住一间放房,李都卫、苏铁云、苏大虎三人住一间房,住了下来。
苏铁山晚上想去看望苏秀娟,李都卫见事情毫无头绪,去了也是徒增伤悲,没同意苏铁山的看法。
苏大虎一天就说了一句话,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吃大喝照旧,完全一付混吃混喝的样子。
明日该如何为姑姑辩解?
苏惜雨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查出来,后悔不已。
要是换一个经验丰富的壮师来或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的情形。
父亲本来就不同意惜雨参与此事,如果姑姑真的被判了刑,父亲会不会责怪自己,苏惜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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