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挂在船头是女人的浪漫
这章写得我身心俱疲,怎样不在脱离剧情的情况写写出飞鸟的戏份还不显得水。
当成是推剧情的过渡章就好,除了高杉君的双标和初见外没什么jq。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总之非常努力地修改了
01
神乐溜进船里的速度很快。定春被她吩咐着去给银时他们送路线图,现在和自己一起行动的只剩下跑在前面左顾右盼的飞鸟。
“那家伙会去哪里呢?不会是在人/妻的闺房……不过鬼兵队也没有人/妻吧?”飞鸟喃喃着蹲下身子,把一旁试图砸开仓门的神乐用力按了下去,躲过巡逻队的搜查。
因为手感太好所以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女孩子的发丝果然就是比男孩子的要更柔软啊。
“……说起来,神乐酱,你应该是人类吧?”飞鸟捂住嘴巴,有种不妙的预感,胃酸在翻腾,肌肤在泛红。是那个吧,果然是那个吧!!
“不是,我是夜兔阿鲁。”
“呕————”
“你在干什么啊混蛋!!为什么吐了?夜兔这个种族很不堪吗?要揍你了哦!真的要揍你了哦?即使你是银酱的好朋友也不能原谅这种事情。”神乐揪起飞鸟的衣襟,用力地摇晃,咆哮着出声,“给我更靠谱一点啊,肮脏的大人!”
“抱歉抱歉,其实我有天人过敏症啦。就是碰到天人会呕吐的那种类型,神乐酱应该有见过辰马吧?和那家伙晕船一样,我是晕天人啦,啊哈哈哈哈。”飞鸟眯着眼睛微笑,嘴角还挂着不明液体,她伸手擦了擦,“就像现在这……呕——”
“……”神乐抱起飞鸟的腰,一个倒拔葱把她摔在了地板里,脑壳撞击钢铁的声音震耳欲聋,“快点从飞鸟姐的身体里出来,混蛋眼镜大叔!”
“要死了……要死掉了。”飞鸟伸手摸了摸额头上落下来的鲜血,睁着死鱼眼看向一脸无辜若无其事的神乐,脚边还有一团马赛克物质,包子头女孩看了一眼后又嫌弃地嘁了一声。
虽然很早就听闻过宇宙三大雇佣兵种族,但第一次亲身感受到夜兔的力气她还是惊讶了一下。
对那个女孩来说完全是打闹一样的力气,但她的脑袋在被砸进地板的时候已经开始回放人生走马灯了。
飞鸟支起身子站了起来,从振袖里掏出手帕擦干脸上的血迹:“总之,现在开始分头行动吧,这样更迅速一点。”
“那到时候在甲板汇合哦,遇到危险的话一定要喊歌舞伎町女王的名字。”神乐将伞扛在肩上,“我一定会去的!飞鸟姐别死掉阿鲁。”
“嗯。”
怎么可能遇到危险嘛……好歹也是个外交官,相处了这么久她连隐藏卫生间被武市变态藏在哪里都知道。
神乐离开了。飞鸟转身走向另一边,她垂下眼睛。
那个人,现在应该在甲板晒月亮吧。真是个不明智的汇合地点呢。
02
高杉晋助撇眼看向烟斗里燃烧的草丝,想起白痴女人的诅咒:“烟吸多了会短命,晋助要小心阎魔大人明天来取你首级哦。”朦胧的烟雾攀向挂在夜幕中的玉盘,清冷的月光撒进他的眼里,像是揉进碎掉的宝石。甲板上传来不合时宜的脚步声,随着声音的接近,肩上被披上了层柔软温暖的布料。
“今晚有点冷呢,刚从被炉里拿出来的羽织,好好披着吧。”飞鸟叹了口气,“我可不想在后世史书上看见有名的革命家死于赏月风寒。”
“至少不会死在你之前。”高杉晋助转身面对飞鸟,对方的眼神带着一丝埋怨,他不屑一顾地移开视线,抬起烟杆吸了一口,将浊气吐在她的脸上,“看来在江户的两天,让你把戒令忘得一干二净啊。”
“什么戒令,你有说过吗?”飞鸟双手抱臂,将掌心的伤口掩盖,屈指点了点,歪头疑惑,“你到底有多喜欢把烟吐在我脸上……很呛哦。”
“一周内靠近鬼兵队任何一艘船。”他看着冷汗狂流还在假装冷静的飞鸟,恶劣地勾起嘴角,“把你吊在船头三个月。”
“你在骗人吧。”飞鸟顿感不妙,后退几步,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她刚想抬手确认这触感是鬼兵队哪位时,手腕就被粗糙的麻绳捆了起来。
“还请不要记恨我,飞鸟阁下。”武市变平太先是低头对上飞鸟幽怨的眼神,又抬头对上和高杉晋助面无表情的脸,打绳结的手微微颤抖,“我是坚定的女权主义者!”
【为什么恶人是他来当啊!不愿意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等等,晋助大人,这样绑着真的好吗?”来岛又子指着武市变平太的脑袋大喊,“而且前辈你完全是坚定的萝莉控吧!不要碰她!!要绑也是我来!!”
高杉摆摆手,示意来岛又子接过被捆成一坨粽子看不出原型,现在变成传说中躺在墓里几千年僵尸形状的飞鸟。
“对不起飞鸟前辈,但这是晋助大人的命令,我会把你吊高一点尽量不要喂鲨鱼的!”来岛又子闭上眼,语气坚定,抱着怀里的前辈往船头走。
“唔唔唔唔!!”飞鸟蛄蛹着身体,扭动的幅度很大,来岛又子一个手滑她就砸到了地上眼冒金星。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高杉晋助依旧站在月下当漠视一切的反派,只有来岛又子流着豆豆泪把晕厥的飞鸟挂在船头的球鼻艏上。
“你们在对她做什么——!!把假发和那个呕吐地球人放了阿鲁!!”神乐举着伞冲了进来,一脚踹开挡在门前的武市变平太,举着枪口对上高杉晋助的后脑勺。
“本以为这样的夜晚,辉夜公主有可能从天而降,结果降下来个野蛮的公主。”
羽织松散地披在他肩上,高杉晋助伸手拢了拢,余光看见暗红的血渍,眼神晦暗。
来岛又子飞速掏出别在腰间的枪/支,扣动扳机,子/弹破膛而出,硝烟味弥漫在四周,碎裂的弹片将地板破开黝黑的洞口。
神乐以秋风扫落叶般劲头的踢腿回敬来金发辣妹那几颗冲着她来的子/弹。
“你到底是什么人?飞鸟前辈是我们的同伴,轮不到你这家伙——!”来岛又子咬牙切齿,从刚才开始就不理解。
这个女孩自顾自地冲了进来,还妄想带走鬼兵队的队员,来岛又子再度扣动扳机:“去死吧!!”
【所以真的没有人管她吗。】从刚才开始就被无视被挂在船头的飞鸟扭了扭身子,她的头还晕乎乎的,刚才那一下让她仿佛看见了猩猩在飞舞,迎面吹来的冷风又使她心平气和。
怎么样都好啦,大家一起毁灭吧。
03
今夜月色很美。在高杉晋助的记忆里,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皎月了。身后的战斗早以停止,只留下满目疮痍,唐装女孩被武市变平太带到了舰船的审讯室,而他看着被挂在船头的飞鸟,眼神深邃复杂。
当年在私塾第一次与她说上话,也是在这样的夜晚,顶着朦胧恬淡的月光,抬头看向坐在樱花树枝上摇晃着嫩白双腿的女孩。
彼时正值早春,松下私塾的庭院没有家里的那般精致优雅,与其说是园林景观不如说成栽着樱花树的草堆。
岩石和沙地粗糙分布,杂草狂野生长,只有最中心那颗盛放的樱花树为这座庭院增添了最艳丽的一抹淡粉。
但他更喜欢这里。
宁静的氛围,飘落的花瓣伴着夜风肆意纷飞,为沙土铺上一层柔美的地毯,他想起松阳老师书里夹着的那几枚书签,被吸引一般不自觉蹲下身子捡起嫩粉的樱花花瓣。
大概是被非自然因素破坏的,上面还沾着点点露珠,高杉偷偷往袖子里藏了几瓣,想要把它们自然风干后学着老师一样做成书签。
有什么碎片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他疑惑抬头,看见被柔和月光照耀的白皙双腿,线条优美动作自然摇晃,脸颊轰得红成一片闭上双眼大喊:“你在干什么啊?女孩子的腿不能随便给人看!”
飞鸟捧起仙贝小口咬着,咀嚼咽下后拍拍手,她的脑袋上还沾着几片花瓣,也不在意,直勾勾地盯着树下的紫发小鬼:“不是你要看的吗?如果你不抬头的话,没人能注意到我。”
“好像也是……”高杉晋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过神后又狠狠地摇着头,“你不去树上我不就看不到了吗?”
“嘁,现在的小孩子真烦人。”飞鸟嫌弃地移开了视线,“老师都不管我上树的,你是老妈子吗?”
“谁是啊!”高杉晋助气呼呼地偏过头,决定不要再理这个不讲理的女孩子了,却又听到一声稚嫩的“喂。”
“我下不来了。”飞鸟站起身子,粗壮的树枝支撑着她穿着木履站在上面。
“谁要管啊,你自己下去。”他转身就走。
“……”盯。
莫名的压力激得高杉晋助打了个颤,心里妥协半天后才缓缓回过身子,走到树下,伸出双手,不自在地朝树上的女孩回话:“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不过仅限这一次!”
话音刚落,穿着素白和服的小小身影就跳了下来,像是展翅高飞的海鸥,乘着月光降到他身边,高杉伸直双手,怀里温热的触感和清新的气味让他心脏悸动,确定飞鸟站稳后激动地推开了怀里的女孩。
【辉夜公主。】
高杉晋助莫名想到《竹取物语》的辉夜姬,悄悄抬眼看向摇晃着脑袋将花瓣甩下去的飞鸟。
白发女孩在留下一句谢谢后转身就走,实在是无情,但他还是出于不知名的情愫在众多花瓣中捡起她头上落下的那几枚。
高杉晋助吐出烟幕,松阳老师的树还在和服里,而那几枚樱花书签,躺在被飞鸟画了只奇行种猫咪那一页。
那家伙即使被折断翅膀也不愿被拘束在黄金牢笼,在天空自在翱翔的才是鸟。能让她自愿囚禁于内心的,只有……
04
冈田似藏匿于黑暗忍受着红樱侵蚀带来的巨大疼痛,门外传来木履踏于钢铁上的独特脚步声和布料摩擦音。
披着羽织的男人随意地靠在门框上,用余光看向手臂被机械管道缠绕,上身缠着绷带发出痛苦气音的冈田似藏。
啊——那个白痴手上的伤口大概就是他砍的吧。
“让你这么痛苦,真是不好意思。”高杉晋助偏过头勾了勾嘴角,眼神冷漠肃杀,“你好像在外面惹了不少事啊。拜你所赐,在与幕府开战前,得先和一群麻烦的家伙开战。”
“听说你杀掉了桂,找跟银时打了一场,利用了村田那家伙。”高杉晋助话语顿了顿,“还顺便去砍了飞鸟一刀,让那个白痴提前结束休假找了回来,要怎么感谢你呢?”
“收集到有价值的情报没?”他的语气危险,缓缓走到冈田似藏身后,眯了眯眼,拔出腰间的佩刀,砍向喘着粗气的男人。
“你又如何呢?以前的同志被轻易杀掉,很悲伤吗?”冈田似藏抬起手,红樱剑刃抵在身前,刀刃相撞的争鸣声让他心下一跳。
“只要把这次的目标解决,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高杉晋助将武士刀收回刀鞘,转身离开,“反正早晚都要和他们打一次。”
“但那家伙不一样,她的鬼兵队的外交官,直属于我的部下。”他嗤了一声,“另外……再也不许称呼我们为同伴,我们的关系才没那么简单。下次这么说,就把你和那东西一起砍了。”
【别用共犯这种肤浅的词语概括我们的关系,不管高杉他有什么计划,站在他身边的只会是我。】
冈田似藏的耳边回想起在桥上与那个女人的简短对峙,离开前她说了意义相近的话。
那股杀意不可掩盖,像是视他为已死之人的傲慢,以及眼神里凌冽的寒意。
刚才,高杉晋助是真心想杀了他。
05
飞鸟抬起头,看着被挂在自己身边十字架上的神乐,流下一滴汗。
“什么啊,原来你和那个内裤有污渍的又子是熟人啊。”神乐露出了大叔一样的不屑,“那你肯定知道他们的计划吧,难怪对着我呕吐阿鲁。”
“不……如果我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被绑在这儿了。”飞鸟眯起眼睛笑着,语气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那边的两位,有什么头绪吗?关于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
全部都移开了视线呢。
所以说,大家还是一起毁灭了更好。
她微笑着摇晃身体,麻绳将她捆得死死的,脚下的海浪里还露出来几只巨大的鱼鳍,那是鲨鱼吧,绝对是鲨鱼吧。
“可恶的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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