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忙里偷闲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正文暂放此处作者有话说,稍停替换回正文位置,最迟更新下一章时替换回,阅读不便之处,请谅~~
阮卿卿恰也想找黎俊柏,她想请李茹吃饭,感谢李茹那天晚上打电话给卫旒救了我。”
世纪豪情生意极好,门外停满各种牌子的车辆,不知是陈玘的人脉关系,还是李茹管理有方。
李茹跟天上人间那晚见到的相比像换了个人,长发盘在脑后,干净利落,身上穿着蓝色职业套裙,脸上化着浅浅的妆,轻描淡写这之间,比以前浓妆艳抹时更动人。
听阮卿卿说明来意后,李茹笑道:“谢什么,要说谢,是我要谢谢你。”
没把阮卿卿和黎俊柏往包厢带,李茹领着他们进了经理室。
“阮小姐,我能有今天全靠你。”关上房门后,李茹眼眶红红道:“跑马场那天,我真不是故意要害你酒精过敏,只是吃醋了,我看出来,卫旒对你很特别……”
李茹和卫旒不算恋人,利益金钱的交易,然而,卫旒风流倜傥,李茹和他交往后,不自觉便陷了进去,那天看到卫旒眼珠子一直钉在阮卿卿身上,满心不舒服,因而附和萧冬采,没想到卫旒那么狠,翻起脸来眼皮都不眨一下,把她送到天上人间,交待里面的领班,没他吩咐放人,就让李茹一直陪男人下去。
那天晚上阮卿卿刚过去时,李茹还以为阮卿卿是去看自己笑话的,后来……第二天,她就获得了自由。
“不用谢,我不知道卫旒这么没谱,早知道你也不用受那些天的罪。”阮卿卿欷嘘不已。
“瑱思会馆那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我不对劲,会伤害到卿卿?”黎俊柏本来只想侧面打听,见李茹没打算藏着掖着,也便问了出来。
“你打人的时候我看到了,酒吧里磕了药的客人就是那个样子,我只是看出来了。”李茹低声道,低下头,泪水无声滑落。
阮卿卿愣了愣,轻叹。
想必李茹在天上人间时给磕药的客人折磨过,所以手急急打电话让卫旒带自己离开黎俊柏身边。
黎俊柏也想到了,转而问道:“陈玘下药的时候你看到了?”
“陈少?”李茹惊讶,声音都拔拉高了,说:“陈少给你下的药?不可能吧,难道不是萧冬采?”
即便是萧冬采下的药,也是陈玘下的指令。
李茹的饭碗是陈玘给的,黎俊柏见她否认,也没再追问下去。
出了酒吧坐进汽车里后,阮卿卿忧心忡忡问:“如果真是陈玘,他看起来又狠又毒,手段高明,财足势大,咱们怎么跟他斗?”
“不用担心,银行的贷款批下来后,咱们手里就多了很多主动权。”黎俊柏安慰道。
宝马在医院楼下停下,黎俊柏也跟着下了车。
“你回去吧,我妈现在人事不清的,你上去看她她也不知道。”阮卿卿推他。
“今晚我不回去了。”黎俊柏低笑着摇头,揽住阮卿卿细腰,低头咬她耳朵,“这几天太忙了,都没跟你在一起,你同情一下……”
他意有所指,眼睛浸润了春水,目光炽热,炙得人周身发烫。
夜色深重,医院里静悄悄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地上的人影拉得很长,摇曳着,错落地重合,楼顶夜灯照下幽暗的光,不可捉摸的期待在暗影里跳荡。
“还是别了。”好半晌,阮卿卿才勉强说出话来,拉开驾驶座车门,将黎俊柏推了进去。
你好残忍!黎俊柏用目光控诉,眉心微微蹙起,似是有些恼怒,却又混杂着别的不甚明了的情绪,敬重、珍爱不一而足。
不容她看清,他勾住她脖子把她半揽进汽车,清凉的嘴唇覆上她的唇。
清新的草木气息,微醺的激情,灼热且绵长。
阮卿卿差点崩溃投降。
“我走了,注意身体,多保重。”许久,他松开她,气息不稳。
宝马车离去的速度快如流矢,眨眼工夫消失在视线里,阮卿卿痴痴看着,许久,才轻抬起有些虚软的腿。
“你们俩的感情真好,不过,我敢说,过于炽烈的感情经不起焚烧,没多久,你们就会厌了倦了对方,爱疏情弛。”背后突地响起说话声,阮卿卿一愣,回头看,找了半天,才看到墙根绿化带边沿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身体隐在半明半昧,看得不甚分明,隐约的可见女人高抬着下颔,带着挑衅和怨恨的意味。
阮卿卿朝女人走去,离得近了,沉暗里也看清面庞,原来是陈瑛。
陈瑛穿着白底粉色碎花棉睡衣,脚下是一双兔头棉拖鞋,头发乱糟糟披散着,脸庞在暗影里苍白得可怕。
阮卿卿微蹙起眉尖,有些哀伤。
她记得,暖心私房菜那晚看到的陈瑛脸颊粉腻,下巴莹润,娇羞默默,十分动人,那样美好的女孩在被爱情伤害后,短短时间里就失去了美玉的光彩,就是一块被狂风暴雨冲刷后沾满泥泞污浊的石头。
“我不用你同情,你别得意,男人爱你那是因为他事业一帆风顺,当你和他的事业起冲突时,你就会被当成累赘舍弃。”陈瑛恶狠狠道,用眼神剐刺阮卿卿。
陈玘那样猖介狂妄的男人,在她面前却低声下气,怎么可能抛弃她?
不知道她的家庭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陈玘逼她堕胎有什么苦衷,阮卿卿只知道,有时,男人也有无奈,也有无法掌控的事,即使他很强大,可当他的对手更强大时,他只能小心地走着每一步。
“也许,男人并不重视他的事业,只是因为,有事业,他就能拥有雄厚实力,可以翻云覆雨,可以保护爱人,没了事业,就是待宰的羔羊,爱情也保不住。”阮卿卿低声道。
夜风吹过,树叶悉索作响,静夜让人更加多愁善感,阮卿卿低低讲起谭涛口中的男孩女孩的故事。
不知道他们情何所起,不知道男孩被迫着不想拖累女孩黯然离去时的心情,也不知道女孩遍寻不着男孩时的伤神,只知道,如果他们有钱,有事业依靠,他们就不是那样的结局。
“你骗我,你在编故事。”陈瑛怒骂,不等阮卿卿接着劝说,捂着脸低低哭泣起来,“我知道他有苦衷,我知道他现在还不能跟那个人对抗才想让我把孩子打掉,可是,那是我们的孩子,他怎么能那么狠心?”
抽噎渐渐变成悲伤失措的嚎啕大哭。
“这里很冷,咱们到病房去,好不?”阮卿卿柔声道,半扶起陈瑛往住院大楼带。
vip病房里卫浴设施齐备,拿了自己的衣服让陈瑛进去洗澡后,阮卿卿想了想,拔打李茹电话,问了陈玘的手机号,给他发信息。
“陈瑛跟我在一起,免挂,阮卿卿。”
信息发出没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奔跑而来的脚步声,旋即,房门被推开了。
房门口没有灯光直射,有些沉暗,陈玘与昏暗融为一体,惊惶不安四顾张望的表情使他看起来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陈瑛在洗澡。”阮卿卿理解,迎上前,不等他问,朝卫浴间指了指。
“多谢你!”陈玘低声说,扶着墙,一步一挪,极艰难才挪到卫浴间门口,低低喊道:“小瑛,哥进去帮你搓背好不好?”
卫浴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瑛这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由陈玘半扶半抱着的,也不知是害臊还是累了,头深深埋在陈玘胸膛里,也没跟阮卿卿告别。
谁阻碍他们在一起?阮卿卿胡思乱想,转念间,又想,不知陈玘是不是如黎俊柏所猜的,就是背后那只黑手,如果是,自己不应该和他及陈瑛有接触的。
也不知此次危机能不能过去,黎俊柏能否力挽狂澜。
黎俊柏手腕强硬,能力也极出色,恩威并重之下,很快稳定下腾飞的局面,并慢慢统筹全局,成为腾飞的决策者。
“没人挑战你的权威,给你下绊子穿小鞋?”阮卿卿笑问道,说这话时,两人正在商场的首饰专柜前挑钻戒。
暂时不能举行订婚礼,黎俊柏想把订婚戒指先买了套到阮卿卿手指上。
灯光映着柜台里面的黑丝绒,一颗颗熠熠生辉的钻石更加耀眼,黎俊柏挑了其中一颗,托起阮卿卿的手,套进去,仔细地欣赏钻石闪亮斑斓的光彩映衬下更加柔白娇软的手指,不以为意道:“你太小看我了,诱之以利动之以情,大棒温情交替,人都是有弱点的,对着弱点出击,没一个人抵挡得住。”
漫不经心的姿态,也只有他才能这么轻松从容。
两人转了一圈,最后没买钻戒,只买了一对白金指环。
阮卿卿不喜欢钻石,她觉得昂贵的东西保养起来麻烦,她更喜欢素净、简洁大方的白金指环,黎俊柏也便随了她,只把销售小姐噎得想翻白眼。
眼前这两位主儿,男的毫不打眼的西服来字伦敦savile row的某一家百年老店,女人穿的是香奈儿独一专款,这两位的订婚戒指竟然不买钻石,只买了一万元不到的白金指环。
阮卿卿对销售小姐的失落一毫不察,出了商场,喜滋滋拉起黎俊柏的手欣赏。
修长白皙的一只手,色泽浓淡均匀,莹洁淡雅,像阳春白雪,像精致的艺术品,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姐,童星幼儿园到了。”出租车司机的说话把方笙的思绪从往事的抿想中拉了回来。
幼儿园小朋友都走了,诺大的教室只有忆璋一个人,小小的人儿静静地坐在小书桌前涂抹着,看到方笙时眼睛一亮,又极快地睑下睫毛,一板一眼收拾起东西。
方笙看到,她在涂抹的图画跟以往一样。
忆璋很喜欢画画,不同的背景,相同的人。
草地上,公车上,房子里……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有一男一女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旁边工工整整写着爸爸、妈妈、忆璋。
夜里,忆璋睡着了,方笙收拾完屋子走进房间,坐到床沿看着女儿出神。
忆璋长得有些像她,却又比她漂亮很多,粉嫩白皙的皮肤,眉毛乌黑秀挺,睫毛蝶翼般柔软纤长,脸颊带着婴儿肥,沉睡后没有睁眼时的冷漠沉寂,很是可爱。
五年过去,从最初的抗拒憎恨,到后来的无可奈何接受,至现在的怜爱,方笙躺了下去,伸过手臂轻劝戒揽住女儿。
“妈妈,忆璋会很乖的,不要丢下忆璋。”忆璋在迷梦里低喃。
方笙泪流满面。
粉色光晕从床头柜灯罩渗透出来,墙上的水粉画渲染着世外桃源一样的美景。庭院中林木青草郁郁葱葱,乳白色的秋千架……无处不流露主人布置这些时的狂热和爱恋,无一不透着满满的温馨甜蜜。
那是顾明璋布置的他们的新房。
他为她做的何只这一样,方笙有些眩晕,那幅她亲手描下的画刺得眼睛生疼。
方笙往下按台灯,台灯的光晕照射了另一个角度,画面不再清晰,沉暗的黑影像暴雨摧残过后,枝折花落,一片狼籍。
这就是她的命,她从不信命的,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从农村来到大都市,她摆脱了贫穷的命运,她有一个将她如掌上明珠捧着呵护珍惜的心上人,她在他身边从小草长成鲜花,粉嫩娇艳,清新明媚,然而,太美好的感情,最容易遭天妒,最易沾染尘埃。
当年发现竟然怀孕后,她不想要孩子,但走了好几家医院,没有一位医生肯给她做堕胎手术。
“你的体质很差,手术风险太大,而且你有输卵管粘连病症,能怀孕很侥幸,要好好珍惜。”
每一位医生都是这么跟她说,她跳高跑步故意摔倒想把孩子弄掉,却未能如愿。
后来孩子三个月了身材显形,她只得打电话编了个要嫁给曲波的谎言跟顾明璋告别,离开g市躲到f城偷偷生下忆璋。
刚到f城那段日子浑浑噩噩,每时每刻都想一死了之,可舍不得顾明璋。
无法再相见,知道他在同一个星空下生活着也是好的。
生下忆璋后,她得了产后忧郁症,身体很差奶水不足,忆璋饥一餐饱一顿,想不到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
她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可一想到因为怀了忆璋,因为顾明瑜的禽兽不如的行止,自己被逼离开顾明璋,她就恨不得摔死忆璋然后自杀。
她的敌视和冷漠造成了忆璋的自闭和敏-感,后来……她虽然努力改变自己的心态善待忆璋,却未能让忆璋敞开心扉快乐无忧地生活。
逃避了五年,想不到又遇到顾明璋。
从电视和杂志上的报导来看,这五年他身边一个女人没有,他会对自己紧逼不舍吗?
要不要静悄悄带着忆璋离开?
方笙揉了揉额角苦笑。
以前能顺利逃离那是顾明璋猝不及防,现在,恐怕是逃不掉的。
母女俩的早餐是烤面包、荷包蛋、火腿,还有水果拼盘。
忆璋静静吃着,刀叉拿得稳稳当当,动作优雅闲适。
方笙有些恍惚,迷迷糊糊中想,顾明瑜那个冒失鬼的女儿怎么举止反而像足了顾明璋?
忆璋吃完了,爬下餐椅,踮着脚尖拿下吃过的碗和餐盘送进厨房水盆里,然后进房间,不一会儿收拾得整整齐齐背着小书包走出来。
方笙惊醒过来,七点了,得送忆璋去幼儿园了。
***
目送女儿进了幼儿园,方笙转身的脚步有些沉重,又有着期待和雀跃。
初秋的天空碧蓝深邃,柔软的白云在空中移动,沐浴在晨光里的大厦似乎和平日有了不同,多了生机和温情。
还是水泥钢筋楼房,有什么不同的。
方笙摇了摇头。
在办公桌前刚坐下,内线就响了起来。
“到十九楼总裁办公室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沉暗,方笙身体轻颤了一下,缓缓扣下电话。
宽阔的总裁办公室冷硬沉郁,温度比外面似乎下降了几度,深棕色大班桌面反射着幽幽的漆光,大班桌后面的真皮椅子上没人,顾明璋半歪在会客区的黑色沙发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僵硬沉寂像具没有生气的石头雕塑。
茶几上一排空啤酒罐。
方笙迟疑了一下轻轻走了过去。
顾明璋没有睁眼,眉头微蹙,痛苦地道:“囡囡,我头好痛。”
喝那么多酒能不痛吗?何况他还有偏头痛旧疾,方笙忍不住就走到沙发背后,食指中指拇指搭住穴位帮他按压。
顾明璋紧蹙的眉头微微松驰。
方笙停顿了一下,按完了额角又帮他按揉头皮脖颈。
“囡囡,你记不记得为什么学按摩?”顾明璋突然问道。
方笙一颤,牙齿在嘴唇咬出一道深重的血痕。
为什么学按摩?方笙记得很清楚。
顾明璋大学毕业后开始创业。
她以为他会用那处民房拆迁的补偿款买房子,再等着拆迁拿补偿款。
“那样赚钱太少太慢了,而且,时间久了,城市建设越来越完善房价越来越高,赚到第一笔钱后再赚投入赚第二笔时赚的就很少了。”顾明璋摇头。
“那咱们做什么?”方笙问。
“**生蛋,蛋生鸡的事。”顾明璋笑了笑,揉揉方笙头发,亲了亲她额头,柔声说:“囡囡放心,二表哥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顾明璋用房子拆迁得到的补偿款在市中心蓝天大厦租了一层楼,装修得豪华气派,然后到工商局注册了蓝天贸易公司营业执照。
做完这一切,他用仅剩的两千多块租了一辆轿车,每天开着轿车到处拜访认识的人。
他以高出银行三倍利息的优惠条件吸资,因为盘子做得很有气势,再加上顾家的八百伴超市开了很多年了,人家认为他是富家公子家底殷实,很多人被他打动了,公司每月能吸收到几千或几万十几万的资金。
除了拉资金,顾明璋就是请客送礼,找有关人员了解情况,然后在城市各个街道巷子转悠打听谁要卖房,买房屯积。
虽然事先能知道一些内部消息,可开发拆迁的事谁也不能百分之百说得准确,顾明璋成立公司一年,手里压了一百多套民房,却没有一处房子遇到拆迁。
每月要付的利钱好大一笔,请客送礼开销又是不小的数目,顾明璋压力很大,患了偏头痛,发作起来半边脑袋痛得要炸开来似,最痛苦时甚至得打安定针。
那时方笙考上大学了,从顾家搬出来和顾明璋住在一起,寻了许多偏方不见效后,就去学了按摩,以后每逢顾明璋偏头痛发作就帮他按摩。
“囡囡,我有两次想到过自杀。”顾明璋突然睁开眼睛,拉过方笙的手狠狠抓住。
怎么会?他一直是那么从容自信,天塌下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方笙呆呆问道:“什么时候?”
“一次是公司第一批房子得到折迁消息的前一天晚上。”他扬起唇角,眼神柔和,仿佛在讲着笑话,“那些日子公司走到山穷水尽了,拉到的资金连付利息都不够,房子又不能卖,一卖那就是全盘皆输,那时候民房买卖极少也卖不出,我在大厦的天台彷徨了一晚,一只脚踏空出去又缩回,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却最终没有跳下去。”
他略顿,一字一字说:“我舍不得你。”
方笙只觉心脏被撕开血淋淋一道血口子,剧疼令得手指也微微抽搐。
“我以为经历过那一次,再也没有承受不住的风浪了,可是后来,我还是再一次想到死,而且,我动手了。”
他站了起来,闲适地脱下西装外套扔到一边,轻解开袖扣挽起袖子。
长长的蜈蚣爬行在上面似的一道淡红色伤疤横在他的左手腕内侧。
方笙趔趄了一下,差点甩倒地上。
“这道伤疤什么时候落下的,我想你猜的到。”他轻笑,眉眼舒展,脸庞仿佛洒了月辉,朦胧且柔和,“囡囡,与其那样利索地离开我,你还不如一刀把我捅死。”
“二表哥,我……”方笙失声痛哭。
“我坚持了这么多年苦苦熬着,只想找到你,问一声……为什么?”顾明璋猛一用力,方笙从沙发背后栽到前面,跌到他身上,天旋地转间又被他翻压到沙发上,未及回神,衣服被撕开了。
柔软的沙发靠背不硌人,他的动作看似粗暴野蛮,可到底是疼惜她,并没有伤着她,疼痛难忍的精神上的折磨。
不能做,不能让他陷的更深,方笙呜呜哭着挣扎,满头满身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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