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两个侦探
【凯亚失踪了。】这是迪卢克被召唤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四天前，他留下口信说要去追查一条盗宝团的线索，他从前也经常这么做，所以等我们发现他失踪时，已经过了三天。】迪卢克说，这位晨曦酒庄的贵公子看起来有些憔悴，他的双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芭芭拉说他可能在你这儿，但我知道他不会不留下消息就离开的。】
卢米耶闻言也变得严肃起来：“派蒙，帮我查询凯亚的状态。”
【好的，卢米耶，你别担心。】知晓卢米耶穿越经过的派蒙当然清楚她的伙伴对凯亚的重视，她驱动起厨力之神赐予她的力量：【凯亚的状态显示为……[待召唤]，咦？可是我不能召唤他呀。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很安全，甚至他还觉得有点儿……无聊？】
“待召唤……”卢米耶沉吟道，“莫非在我集齐100个凯亚碎片之前，他都会处于失踪状态吗？”
厨力之神也太坑了吧……卢米耶有些生气，她平白无故“被穿越”就算了，既然能为凯亚升级，她也就勉强接受了异世界打工人的身份。结果她在异世界辛辛苦苦地完成任务，厨力之神居然把她0命的凯亚变成了-1命！
相比迪卢克对凯亚现状的担忧，卢米耶的心里只有对厨力之神的无尽控诉。这可不是说她不够喜欢凯亚，她爱凯亚，毫无疑问，但她也清楚凯亚在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
不光是凯亚，派蒙和所有提瓦特人在卢米耶心目中都是“厨力之神”赐予的穿越福利，他们就像是有实体和特异功能的智能ai卡牌，只要卢米耶通过语言下达指令，他们就能自主完成许多工作。不然怎么解释提瓦特人对她的熟稔态度？她又没有在这个世界中经历过《原神》正牌女主荧所经历过的一切，但这些提瓦特人个个都把她当成了荧，钟离甚至还ooc地自愿当了爸爸。那么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了，提瓦特人的记忆、乃至行为都是伪造的。
他们只是一种投射，卢米耶是这么认为的，一种能让她在异世界体验到当神奇宝贝训练师的快感的虚拟存在。尽管她在与他们交流时经常难以分辨他们是否是真实的，但卢米耶总是在心里提醒自己，他们并不存在。
所以她不会为凯亚感到过分担忧，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刚抽到的卡牌突然消失了，你是会担心他去世了，还是痛骂游戏公司出了bug？
这世界上的角色厨千千万，有人会把喜欢的角色当作真实存在的人去爱，卢米耶却是那种清楚地知道他们不可能在现实中出现，单纯地热爱着作为虚拟角色的他们的那种人。当然啦，她也幻想过和虚拟角色一起冒险，只不过那也是在虚拟世界中冒险，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里还是不要有随时随地能毁天灭地的反派更好。
“什么意思？”迪卢克在听了卢米耶的话之后皱眉道：“凯亚受伤了？碎片是怎么回事？”
“呃，这件事说来话长……”出于对迪卢克“凯亚家属”身份的尊重，卢米耶挑挑拣拣地对迪卢克做出了解释。她对迪卢克说，某个高维神明看上了凯亚，想要提升他的实力，但提升实力是有代价的，所以她和派蒙才会被传送到异世界完成神明发布的任务。完成任务后，她们能得到一定数量的力量碎片，攒够100个就能为凯亚提升实力。至于凯亚为什么会消失……卢米耶说：“可能高维神明需要亲自为凯亚施法才能提升他的实力吧？”
……才怪！一定是厨力之神系统bug了！
钟离在一旁听着卢米耶的话，显得若有所思。他头一次听卢米耶说起“穿越”的原因，在此之前他从未问过她，她也从来都没有解释过。钟离不是刨根问到底的性格，他只是想作为旁观者，偶尔作为参与者加入进一个有趣的外星游戏。但假若这个游戏牵扯到提瓦特人的失踪，那它或许就不仅仅只是个游戏……
“你们获得了多少个碎片？现在的任务是什么？”迪卢克问。他暂时相信了卢米耶的说法，虽然这听起来匪夷所思：高维神明为什么会看上凯亚？就算看上他，为什么又要指派卢米耶和派蒙执行任务？
迪卢克是不信七神的，他的神之眼在多数时候都只是个挂坠。不过，在多年追捕愚人众的过程中，迪卢克了解到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世界真相，比如说在七神之上还另有神明，比如卢米耶的哥哥以瑟或许和深渊有关……迪卢克立马脑补出了一出以瑟借由凯亚引|诱妹妹堕入深渊的大戏。
……于是迪卢克开始一边在提瓦特追查深渊教团，一边在哥谭和卢米耶他们一起完成“帮助蝙蝠侠守护哥谭”的任务。蒙德城的暗夜英雄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城市，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响应异世界友人的召唤，化身为“剑枭”在哥谭市惩奸除恶，同时帮助戈登解决本该由蝙蝠侠负责的麻烦事件。
哥谭的罪恶令迪卢克叹为观止，他由衷地赞叹蒙德城的市民民风淳朴。在“女士”客死他乡后，愚人众暂时消停了下来，他平时需要解决的不过就是闯入城市的丘丘人和深渊法师，偶尔打打走错路的史莱姆和极为少见的飞贼。迪卢克在早年时曾经遍游提瓦特，他的双眼见过不少令人发指的罪恶，但他从来没见过像哥谭这样充斥着黑暗与欲望的都市。
渐渐地，他的正义感令他无法对哥谭坐视不管了。除了想要尽快找到凯亚之外，迪卢克发自内心地希望能够扫荡哥谭的罪恶，尽管卢米耶说，帮助蝙蝠侠看管几天哥谭只是所谓的“支线任务”，任务奖励的凯亚碎片屈指可数，而且她和钟离两个人就能将问题全部解决，但迪卢克还是忍不住对卢米耶说：“你们留在哥谭这段期间，请务必召唤我。”
不过，就像蝙蝠侠无法放下哥谭一样，迪卢克也无法对蒙德的夜晚撒手不管。幸好琴从芭芭拉口中隐约猜到了迪卢克每晚的消失和寻找凯亚有关，她加强了骑士团的夜间巡视，也和罗莎莉亚打了招呼，她们都希望凯亚能尽快回来。就连可莉在得到消息后都背着她的小书包毛遂自荐，只不过没了凯亚看管的她几乎每天24小时都关在禁闭室里……
凯亚有一群好朋友和一个好兄弟，他们都盼望着凯亚的归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哥谭市民成立了第一个线下“夜枭粉丝会”的第二天，哥谭的黑夜终于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助手约翰·华生。”韦恩庄园内，布鲁斯对“夜枭小队”的成员们介绍道，“他们是从伦敦来的侦探，正在协助法国警方调查罗克森集团的武器失窃案件。”
卢米耶在听到“夏洛克”的一瞬间张大了眼睛，原来这个世界里不单有漫画、电影角色，还有小说角色吗？
这是什么绝美纸片人世界。
“我的朋友，卢米耶和她的父亲钟离。”布鲁斯又对两个英国人介绍道：“还有这位是……”
“迪卢克·莱艮芬德。”第一次和布鲁斯见面的迪卢克说。
“幸会，莱艮芬德先生，我是约翰·华生。”约翰犹豫了一下，最后朝两个男人里跟自己身高差距没那么大的迪卢克伸出手。
“哦我亲爱的约翰，1米85和1米90对你来说可能没有那么大差别。”夏洛克用惹人生气的口吻很自然地吐槽了伙伴的身高。然后，在约翰尴尬且略显气愤的目光中，这位咨询侦探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三人：
“新西装，刚买没多久，阿玛尼春夏系列最新款，根据磨损程度来说平时不常穿，或许是有更喜欢的品牌。带着手套，哈，这很有趣，有掌控欲，掌控欲很强。掌心处的磨损说明经常使用某种金属器具，s/m？不，是更大的金属——武器？哦，更加有趣了。发酵物的气味，苹果酒？不，苹果汁和……蒲公英酒。酒保？可笑，酒庄，你拥有一座酒庄，啧，另一个富豪，为什么不是呢？如今的富豪都喜欢行侠仗义？”夏洛克挤开约翰朝迪卢克伸出右手：“夏洛克·福尔摩斯，咨询侦探，很高兴见到你，‘剑枭’先生。”
约翰长大了嘴巴，一脸震惊。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吃惊？”夏洛克眨了眨他灰蓝色的眼睛，一脸天真地说：“我以为你会对蝙蝠侠更感兴趣呢，可是你都没朝布鲁斯要签名，我记得你是他的粉丝。”
“什……”约翰难以置信地说，“夏洛克，你从来没告诉我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夏洛克耸了耸肩，“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来哥谭？”
“你说韦恩先生有那批武器的线索……”约翰回过味来，“哦，好吧，该死的，你赢了。”他不得不承认夏洛克的提醒已经过于明显了，可是任谁也不会把亿万富翁和蒙面超级英雄联想在一起吧？！
这也太为资本主义洗白了吧！
“约翰，我还不知道你是马克思主义者。”夏洛克皱了皱眉，“你得小心别让死胖子知道，还有你在部队的长官……”
“哦闭嘴，夏洛克。”约翰扶额，“说真的，你们就没人打算打他一拳吗？”他这句话是对蝙蝠侠和剑枭说的。
“他们不会。”咨询侦探的长脸上挤出了一个假笑，“他们是超级英雄，我们只是柔弱卑微的外国游客。”
“另外，你刚才试图寻找同伴盯着的那两个人是枪枭和夜枭少女。”
“欢迎来到哥谭，约翰。”布鲁斯·韦恩朝约翰挤出了一个夏洛克同款欠揍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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