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短暂的须臾 2
恬静的云霞，连成一片的绯红。放眼望去，这是相当平凡的景色，与每天都要呼吸新鲜空气那般的平凡。饶是如此，我依旧觉得这样的场景是如此绮丽。
放学后的余裕，充满凄凉的校园，伴随着萧瑟的季节，帷幕着每一天。缓缓坠落在风玄之中的秋叶，惋惜的同时，给人过多的感觉还是那股冷清。
时光尽是如此的快捷，不知觉中就走过一个春秋，再度降临至离别的秋季。等我回神细数的时候，才察觉到她离开已有一年半载的久远。他在她离去之后，亦然选择转班的远离了我。如今的我，与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身边仅剩的是孤处感。
坐立在这间与她邂逅的音乐室中，我莫名其妙的安抚着手中的琴键。从她离开过后，我像是为寻找空缺的记忆，而来到这间承载着初始相遇的空间。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一张笑容，宛如，天天花开的月季一样，始终有笑不完的笑容。
拾起这样洋溢在外的喜悦，我若有若无的开始沉醉。缓闭双眼，将心中的平伏再次降低，将一切寄托在指尖的触感。似乎，风暴之前总有一段平静的违和。
“噔……噔……”
悄悄的，淡淡的，响起在耳边的钢琴声，是抛洒在外方的夕阳西下，是学生们放学后的欢颜轻笑，亦是放浪不羁的青春年华。越是这般的沉醉，就越是这般的投入，直至曲终的那瞬间，我还悠悠未尽的吟味着。
“还是一如既往的动听。”
突然间，静谧的教室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少女声，唤醒我那未清醒过来的意识。侧脸一望，正向我这边走过来的少女，莞尔的陈述出这一句褒奖的我话。
“算不上夸奖的话，我全权当成是鼓励吧。”
“呵呵，文霖这点上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恩，也可以说不愿意去改变。”
“不愿意去改变的东西啊！听起来，有那么一点浪漫。”
“……”
对于皋月的这番话，虽说是能理解一丁点，可要完全理解倒是挺难的。比起这样的闲聊，我颇为顾忌的向她盘问了一句。
“皋月，这样明目张胆的来找我，小心丹燕和你闹翻。”
“丹燕的气量还没有小到这个程度。”
“你还真够自信的说出这话。”
“没办法咯，谁叫我太过了解她。”
“说的也是。”
自那次发生的事后，我与丹燕的关系也变得十分糟糕。虽然每天都能见面，可连一句什么问候的话都搭不上。毕竟，以她那样的性格是不可能原谅我这种背信弃义的人。
对此我也没有想要去释解什么的意图，默认这样的结果的去背负着。然而，比起我这样的无奈，夹于我和她之间的皋月，才是最为难的处境。起初的一段时间，皋月都只能用通信和我闲聊，能像现在面对面的对上话，还是最近的事。
“还在念着那个离去的人吗？”
沉默中，皋月轻声的话语，击碎这样的静谧。被盘问到这回事的我，连思考都不用的点着头，清淡的回答她的话。
“恩，念着。”
“真搞不懂。”
“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唉……真头疼。”
似乎皋月对我的回答感到不满，又碍于一些原因的将这份无奈化为慨叹。能从这种叹息中听出一点担忧的心情，我倒是愧意的向她苦笑了一下。见到我这张比哭还要难看的样子，皋月绷着脸沉闷的说了一句。
“你这样的表情，连劝说你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就不用去违背自己的心意。”
“看来想要劝说你的自己，真像个笨蛋一样无药可救。”
“说的有点难听。”
“事实如此。”
在与她闲聊的过程中，我边聊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等到差不多收拾完后，我怀有诚恳的态度，向她发出邀请的质询道。
“要不要一起回家？”
“咦……”
“怎么，看你这副表情好像是瞧见什么极为罕见的东西一样，满脸掩盖不住的惊讶。”
“能不惊讶么，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很奇怪么？以前，我不也经常说过吗？”
细想着高一的时候，这样的话倒是很常见的普通。可能是时隔一年多，再次说出这种话，显得有些久违的陌生吧。缓和过来的皋月，似乎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歉意的笑了起来。
“恩，高一的时候，文霖确实经常说这种话。只不过隔着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听到，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了。”
“感慨的话，就不用刻意的说出来。再不快点，天黑之前可是没办法回到家里。”
“着急什么，时间才不过六点。”
“你难道不知道越向着冬季，落日的时间会变得更快吗？”
“比你还清楚。”
突然间，仿佛有一种回到那个时候的样子。不分你我的胡乱对峙，不管输赢，也不管对错，就这样争执着。察觉到自己失态的皋月，闷哼了两声，整理着凌乱开的鬓发，一脸正经的向我说道。
“在那之前，还有件事要去办。”
“什么事？”
“关于丹燕的事。”
“那样的话，就没办法咯！只能下次有时间，在一起回家。”
“说什么呢。”
本以为皋月会附和的说出“只能如此”的话来，谁知道她的态度与我想象中的偏差甚远。不解的我，只能皱起眉头，将疑惑的眼神望向她。被我用这种表情看待的皋月，有所了解的做出解释。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丹燕的状态十分不稳定。”
“然后呢。”
“我也有问过她，可她总是说没什么。情急之下，我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了解信息。”
“别告诉我，你来找我也是这个目的，那你就得失望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随意的回绝了皋月的话。正准备先行一步的离开音乐室时，背后传来皋月那种气愤的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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