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空架的遥远 1
“……”
从头到尾，我像一个裁决者者般独立完成这次发言。完全不理会怎么看待我的皋月的父母，我细好鞋带，转过身冲其夫妇行了一个礼仪。便不做任何声响，从门的另一边迈出步伐。等我走出门后，芷兰才反应过来。连忙向皋月的父母边说边行一个礼，快步的追上我。
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失态。为此，我沉默不语的走在前方，脑海里一片混乱的静不下来。紧跟着我身后的芷兰，连续三番四次叫唤我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文霖。”
“恩。”
“接下来做什么？”
芷兰大概是在意刚才的事，犹豫中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理解到她的那种担忧，我默认的点点头。缓和刚才的状态，用尽可能她熟悉的语气说道。
“当然是去找皋月。”
“恩。”
“有什么就说，别犹豫不决的样子。与其那样，倒不如坦然的说出来。”
不知道是被我的语气给恐吓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芷兰哀声过后，没有看向我这边，用着难为情的口气说道。
“为什么，文霖和皋月的父亲都闹出这样的僵局，你却还执意的要去找皋月呢？”
“我与她父亲闹僵局的事，和找皋月没有任何关系。”
“……”
就如芷兰所说的那样，我都与她父亲闹成僵局。在这样和皋月扯上关系，会出现什么场面可想而知。换做其他人会怎么想我不知道，能知晓自己会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为此，我毫无迷惘的向身后的芷兰说道。
“因为皋月是我的挚友。”
被我这句十分普通，换成是小孩都会说出来的话，给惊呆住的芷兰。像是理解到其中的含义，不在那般迷惑，点头肯定这样的结果。
望着外方不知从何时开始，缓缓而落的细雨。我想，这将是一个难忘的元旦节。
不知方向的闲游，只身仰望着从天空缓落的簌雨。那，细点小，若珠大，好似无心的雨水敲击在我的衣裳上。奏响的那般悦耳之声，如抽拉着岁月的小提琴。似幻，伴响，彷徨于耳膜之间。我为这等美妙，赞颂的举起细柔嫩白的手，迎接随之而落的雨水。
算起来，只不过是离开所谓的家才不足两天。煎熬的两天便是那般的漫长，漫长到忘我存在，如世纪一般的隔长。为何会变得如此这般沦落，我早已忘却这个缘由。只是等自己发觉到是这样的时候，已然身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独自一人，行走在这条三海市的街道上。蹒跚的步伐，是唯独证实自己还能行走这回事。倘若大的城市里，生活着如此多的人，如此多的住宅区。竟然没有一处能容纳的下自己，如身处异乡般的恐慌与惧怕。
分明带着恶意的天气，从下午开始便一直下着丁点大的雨。仿佛，就是为体罚我这般的意图，很是无情的飘洒中。被雨水侵蚀的眼眶，我早分辨不出自己是否在哭泣这回事。细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我觉得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想要运用自己仅有的意识去思考当前的状况，才发现脑海里空白一片，使得连思考都变得无从下手。不由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一丝好笑，朗朗的表露在外头。愣是让路过的行人见到我这副摸样，着实都给吓住了。
笑着，笑着，突然感到失去什么的难过。我一下转变表情，渐渐收敛起那种傻笑，心酸的抽泣起来。为当前这个落魄的自己，从心底里委屈的哭出来。
如同在畏惧着什么而颤抖的身躯，使我蹲下身躲在街道的一边。用仅比雨声大一点的声音，倾述着自己那不如愿的疼哭。一边大把大把的哭泣，一边却期望着有什么出现的改变自己。昏暗的天色中，一股刺耳的声音唤醒了我。
“铃……铃……”
从衣袋传来的声音，是我平时随身携带手机的铃声。面对着这样的突变，我有所犹豫的顺着衣袋抽取出手机，显示的是一直视为挚友的号码。
带着不安的情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哭泣的声音，恢复到往常那般自然的接听了她的电话。
“是我。”
“皋月，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该怎么办。”
就算在怎么克制，努力说服自己。面对着挚友急切的关心，我经受不住这等温柔的再次哭泣起来。听到我这般呼叫声，丹燕比起我还要夸张，慌乱的细说到。
“皋月，冷静点，告诉我现在在那里。”
“我在街上。”
“在那条街上。”
“我不能说。”
“别任性了，回来吧！”
“我回不去。”
恍然间，我想到回去后会遇见某个人，立马否绝这一切。百番无奈的挚友，不知我在想些什么。从手机的另一边，她用着一副担忧到快要哭泣出来的声音，哀声说服着我。
“皋月，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样做，会叫我们大家担心的啊！”
“大家？”
“是啊。芷兰，健轩，还有文霖。他们都在担心你，现在大家都在找你。”
“是吗？”
“能告诉我你在那吗？”
脑海里一片混乱，混乱到快分不清她在向我问着什么，只是在害怕什么的避开她的话。同时，又十分矛盾的向她祈求着什么，忏悔着什么的说出那种话来。
“我害怕。”
“别害怕，还有我们都在。”
“我害怕……回不去。”
“没事，我们去接你。”
“可是……”
不知为何，我突然间颤抖的很厉害。仿佛，脊髓受到风寒吹过一样，冷到快连自己的体温都感觉不到。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着，满脑痛苦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喂……皋月，你还在听吗？”
一直在通讯中的电话，把挚友的声音从遥远的那一方传到我耳边。越是这样的关怀，越是叫我更加克制不住现在的心情，悸动的连说一句什么话都整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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