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邻相近的距离 3
“没什么大不了，生老病死这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比起带着那样沉闷的心情活在过去，还不如从那之中走出来，向着未知的前方迈出下一步。不是吗？”
像是对芷兰解释着，又像是对着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此时，踊跃在胸前那一股悸动的心情，正是为解开这几年的心结而感到庆幸。同时，为了能将之更加准确得与一旁的友人分享到此时喜悦的心情，我带着许久没体验到的微笑。满载着幸福，快乐到忘我的笑容，冲着芷兰说到。
“谢谢。”
“别，该道谢的人是我。”
“不，若没有芷兰你的执著。想必，我还沉陷在祖母所带来的过去。如此一来，就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开朗。无论你怎么想，怎么看，都没有关系。我只想和你说一声‘谢谢’。”
芷兰从我的话中感受到那股认真的心情后，便不执意在继续说什么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我的话。算是成功圆满解决这件心事后，我看了一下右手边上的手表。才发现，在我与芷兰闲扯的时候，时间无情的走了一大圈。
已经是八点二十分的现在，仍是没看到皋月和健轩的身影。不由为这两个人迟到哀声抱怨一句。
“真够慢。”
“是啊！可能是路上堵车了吧。”
没有任何抱怨他人脾气的芷兰，宽容的态度让我感到了自己气量小的可以。
“就算这样，好歹也打个电话通告一声吧。一直叫人这样等着，太过于自私了一点。”
“估计马上就到了。”
“……”
就在我正准备回复芷兰的话，好像有什么东西滴落到了头上。把想要说的话且放在一边，抬起头打看个究竟。
“……”
无声的水滴越来越多，滴在脸颊上的频率明显加快。这是……下雨的前兆，暗自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有些晚。溅落的雨水，如同动荡的多米诺效应，一下子把整个城市笼罩在雨海的世界里。
“哗啦……”
“糟糕……”
“下雨了……”
整条街道上摆摊的商人，还有过往的行人轰炸式的暴动起来。纷纷为了躲避雨水而跑到最近的商铺前。我和芷兰也不例外，在这突然袭来的大雨时，夹入了混乱的人群里。已然跑到最近的面铺前。
等到停下脚步，静候着在那里想着这个雨什么时候会停。其中，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好像牵着什么细柔的东西，意会自己把目光挪向左手。
心脏突然跳动加快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意识被着雨水给冻结一样停止思考。自己的左手是在什么时候牵着芷兰的右手，我已然不清楚。只是被这样的结果给惊吓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
反应过来的芷兰，一下子把右手抽回去。愣是在这样的动静下，我才回过神来。从未遭遇这种场面，连想都没想这种事，成为我现在难以启齿的阻碍。
“咚咚……”
带着震动作响的铃声，让我从这样尴尬的局面中得到短暂的缓解。
“喂……”
“是我健轩。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不能去参加之前说好的圣诞活动。作为补偿，改天我一定会做东请你们吃一顿。”
“喔。我知道了。”
“那请你记得转告给她们一声说我有事。”
“好，就这样。”
“那祝你们玩的愉快。”
很是简单的说上几句后，健轩便把电话给挂断。看这形势，应该是被什么大事缠身。不然也不会推辞掉这个聚会。正准备把这件事告诉给身旁的芷兰，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什么错事，羞涩把要说出口的话迫压的咽回到肚子里。
“……”
沉默，安静的沉默。这般沉默的场合里，只剩下雨水溅落在地面的“嘀嗒”声。还有时不时从我们这边挪过，向不远处跑去的跑步声。如此违和的气氛，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要说什么，要怎么说，该怎么说，满脑子里混乱到难以正常思考。
“刚才，是谁打的电话。”
“是健轩。”
“说了什么？”
“他说不能来了，叫我们好好玩。”
“喔。”
突发性的问话，突发性的回答。一切都像是写好的剧本一样，进行着你问我答的对照。对于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我，只能一直站在这里祈求着，雨快点停下来。让原本的一切回到最初的轨道上。
可是这般想着，却没能这般实现。雨明显不怀好意的想要折磨我一番，逐渐变小的雨，就是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不大不小的簌雨，刚好就是让人不能正常行走在街道上，吹刮着那般毛毛细雨。
急躁到安抚不下来的心情，让以往冷静的自我，抛投到九霄云外。不知道过了多久，芷兰开口向我说到。
“我们回去吧。”
“恩？”
“皋月她也临时有事给我发来了短信，要我们玩好。可是，看这样的天气，是没办法进行什么活动了。”
“恩，说的也是。”
顺着芷兰的话，我头也没有回。依旧把目光停放在远处过往的车辆上，默认了她的话。
“那我就先走了。”
“恩。”
就那样麻木的回答了芷兰的话。一点勇气都没有的把目光收回来，目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我依旧站在原地的发愣着。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整个过程，脑袋里里一片空白，仿佛被移除了这一段时间的记忆一样的空白。等我完全从这份空白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晚上九点。稍微放肆的簌雨，在这一刻里也安静了下来。如同进行了运动之后，大口的喘了一口气。把心中那沉闷的气息，一并的呼叹出来。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无意义的自言自语，还有能感受到曾经触摸过芷兰的左手。证实了发生在刚才不久的一切是真实到否认不了的事实。为了能更切实的感受到这一事实，我抬起头看着从云里展露出来的月牙，那雨过之后唯美的月色。不但没有减轻这样的烦恼，反而还隐隐约约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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