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相邻相近的距离 2
“恩。”
经芷兰这么一提，我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望向空无一物的夜空。偶尔还能看到闪烁在夜空里的二等星，想到这里我向着身旁的芷兰问到。
“芷兰，落雪是什么样的场面呢？”
“啊？”
“就是说，在北方从天空降临的飘雪，究竟是怎么个画面。”
算是明白我说什么的芷兰，为我刚才的那番话，小声的嗤笑了一番。带着脸上未退去的笑意，给我这个从未见过飘雪的人解释到。
“就是和下雨差不多。一粒一粒的雪花，放慢了速度从天空上降下来而已。”
芷兰的回答很简单，普通的叫人连兴趣都没有了。
“那样的话，干嘛还有人为了看雪跑到北方去。”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还以为飘雪会是一件让人向往的事情。如今看来，也只不过是类似于下雨的一种自然现象了。”
看到我这般失落的样子，芷兰才会意到我刚才问话的含义。显然为刚才的解释感到愧意的她，再一次的为我释解到。
“呵呵，刚才是和你说笑的。其实，天空飘雪的摸样很美。”
“恩？”
“文霖同学应该是没见过飘雪的场面。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来。”
“是没见过。”
听到我老实的回答后，芷兰很是开心般的笑着。不理解她在笑什么的我，心中想到她大概是回忆起，曾经目视过的那些飘雪场面而开心吧。
“江海市的飘雪，一般都只出现在夜间。到了白天后，温度的回升，铺满城市街道的雪堆便会融化掉。所以，我只看过夜晚的飘雪。尤其是深夜里的飘雪，会叫人兴奋的睡不着觉。”
“……”
“每当天空飘舞着纯白色的雪花时，我都会不禁的联想到。雪花是不是为陪伴寂静的冬夜。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呢？宛如，星辰坠落到人间的白色结晶，是将这一切都要冻结。即使在无人的深夜里，雪花仍是降个不停。明明就没有人察觉到它的到来，却还是那般独傲的来到这个世界。等到发觉时，我已喜欢上只有这个季节里才有的场景。”
那种喜悦的波动，欢快的神情，让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好似，就像她所说雪花的那样，她根本没有察觉到此时的自己正陷入某种状态里。
“更加喜欢的是，雪花在那无人的夜晚里，释怀畏惧的心情，等待着黎明到来的那一刻。想必，与《》这首曲所陈述的意境相同吧。”
“啊！”
着实没想到芷兰会说出这样的话，内心悸动的一下子没有控制住情绪，表路出错愕的表情。
吱吱唔唔的像是做什么亏心事一样的说到。
“你都知道了？”
“恩，都知道了。”
看到我如此仓促的她，任是理所当然的答复。相比，芷兰那副从容的态度，我显得不知所措的慌了起来。担忧会出现什么误会，连忙开口解释到。
“我，没有隐瞒你的意思。”
“我知道。”
越是这般坦诚的她，越是叫我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看出我这般窘境的她，抑制不住坏意的大声笑出来。同时，我被芷兰这般举动给困扰到。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又碍于不知道说什么的制止住。
“原来，文霖也有可爱的一面啊。”
“……”
严肃的话题一下子变成幽默的话题。这样突发性的转变，让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只能被动的等候她的解释。显然，芷兰并没有继续捉弄我的意图，用手捎了一下散乱的鬓发。
“其实，最初察觉到文霖可能与这首曲有关系的时候。是当吴老师说出作曲者的名字，文霖的反应让我十分在意。在那之后，我也从丹燕那里了解到你的一些过去。最终，我猜测到那个作曲者很可能与文霖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才会有前天发生在音乐室里的那一幕。”
细听芷兰的解释后，我才恍然大悟的明白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自己就有所犹豫是否倘然这一切的顾虑，在这一刻里已然烟消云散。
“那么说，你当时就怀疑我。”
“是的。我甚至怀疑你是否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首曲，一直想要隐瞒什么的没有告知我们。”
说到这里，芷兰一脸较真的看着我，担忧接下来会发生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场面。还好，是自己多虑。芷兰用着一副松懈的口吻，继续的把话说下去。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有了这般顾虑。若从一开始你就知晓的话，不可能会那般吃惊。而且要说是你伪装的话，也实在想不出一个何时的理由，你完全可以在我邀请你帮忙的时候拒绝。只可惜，以上所有能想到都和你不沾边。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和我们一样并不知道这回事，我说对吗？文霖。”
不知觉中，她对我的称呼改变。从原来的文霖同学，称呼为文霖。让我在意的是她那不知道在相信着什么的眼神，一直在目视着我。为了躲避她那灼热的目光，我下意识的把视线挪移到别处。
“恩，我也是在吴老师说出作曲者的名字时，知晓所有的一切。”
“那个叫林仪月的作曲者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是一直陪伴我度过童年的祖母。”
说到这里，我显得十分平静。不再像过去那样，提起到祖母就会莫名其妙的失落。然而，不知晓我生活情况的芷兰，接着问到。
“那你祖母也居住在三海市吗？”
“不在。”
“那在梓乡吗？”
“没有。祖母在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已经逝世。”
“……抱歉，我并不知道是这样。”
从语气上能感觉出芷兰此时应该是一脸愧意的表情。毕竟，说到人的逝世，多数人都会认为那是无法接受的事实。恩，确实是如此才对。但是，人生中总会拥有这种黑暗史，已然过去的事情，我也不在为此沉沦。这样想，便这样冲着芷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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