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九章接近谜底 2
第三节友谊小船的倾覆
柳俞坐在办公室里，这突如其来的记忆也让自己有点不知所措，果然是悲伤的往事，如果忘却也是好的选择。如今自己什么都记起来了，那段悲伤的往事只有一个人让自己温暖，就是月娘。月娘后来怎么样了？月娘就是苏慕樱吗？柳俞陷入对往事的深深痛苦之中。
一直从天亮坐到天阳下山，柳俞慢慢地起身，这段孤独的时光也让他更加审视自己的过去，过去一直会影响现在的生活，自己要怎么面对现在？柳俞独自朝家走去。
半路上柳俞的电话响了。“喂，”柳俞接了电话。
“是我，回家了吗？”是正则的声音。“晚上有时间吗？”
“马上到家了，晚上见个面吧！”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柳俞挂了电话。
正则这段时间也没有放松调查，如今也有了一点进展。今天林若木正好有聚餐不回来，正则约了柳俞见面。柳俞来到了正则的家里，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正则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灯他。“一起喝一杯？”正则问。
“不了，没心情。”柳俞冷冷地说。
“你的记忆怎么样了？”
“也许不记得比较好。”
“也许我们之间还有更多的往事。”正则说。
柳俞定定地望着正则，难道他也知道了？气氛突然变得很严肃，时间仿佛也要停滞了。正则和柳俞面对面地站着，谁都没有说话，可是两人的眼神变得十分凶狠，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对方。突然他们身后的灯全都炸裂了，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两人发出光，正则的蓝光和柳俞的红光。“我们一个是冰，一个是火，本是难容。岂料竟然成了朋友，真是可笑。”柳俞心里说着。
正则自然是听到了，“我也没有想到鬼车鸟竟然就在我身边。”
突然柳俞冲上前去给了正则一拳，这样的直接对抗更能解气。“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过去，我憧憬的幸福都被你破坏了。”
正则也不示弱，还给柳俞一拳。“是你突然出现要抢天阳珠，怪不得我。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造成的，我身负重伤导致失去记忆。我要拿到天阳珠也不是为了占为己有。”柳俞说。
“我的职责就是确保天阳珠不落坏人之手，不管是谁都不能轻易拿走它。”正则说。
“因为你我失去了月娘，我忘记了我最重要的人。”柳俞说。
“归根结底也是你自己的原因，我也因此耗尽了神力。”
柳俞觉得往事太痛苦，现在连朋友都失去了，不觉得红了眼眶。“以后我们不是朋友了！”说完柳俞走向大门，打开门走了出去，气愤地用力关上门，发出砰的一声响。正则站在客厅，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心里也很难受。
林若木站在大门外，这一切被林若木听到了，原来正则和土地先生还有这样的过去，他们以前本是敌人，现在却成了朋友，看着两人这样难受自己也跟着不开心。林若木怯生生地开门进来屋，正则看到了林若木，什么话都没有说。
“家里怎么这么黑？怎么不开灯？”林若木找话题岔开。“吃饭没？陪我到外面吃饭吧，聚餐光说话去了，也没有吃好。”
“走吧！”正则拉起林若木的手一起出了门。
两人来到了路边摊，“吃点什么？”林若木问。
“酒。”正则说。
“好吧，我陪你喝点。”林若木说。“一个人喝闷酒可没有意思。”
“好，那就干杯吧！”正则举起了酒杯。
两人一起喝了几杯酒，始终没有多说话。正则问：“你怎么什么都不问？你都知道了吗？”
“嗯，在门外正好听到了。”林若木低声说着。“以后你们怎么办？真的要成为仇人吗？”
“就看他的心结能不能解开，当时我也是别无他法，不过毕竟是我伤了他。”正则说。
“是呀，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当时也是情势所迫。都是为了这个珠子，把它毁掉就没有争端。”林若木看着自己的右掌心，这个天阳珠真是权力和欲望的试金石。
“没有这个珠子还有别的争端，欲望是填不满的，权力斗争也没有停止过。”正则说着喝了一被酒。
“慢点喝，我知道你为朋友的事情很难过，土地先生是你少有的朋友之一吧？”林若木说着握了握正则的手。“这样说来他要这珠子做什么？也是为了权力？我怎么感觉他不是这样的人。我觉得他和你很像，都不是逐利的人。”
“这就不知道，他好像说过他要珠子是为了别的用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珠子落入不明人士之手。”
“可是你怎么知道土地先生的秘密呢？他不是自己都忘记了吗？”林若木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是呀，我也有点纳闷，是什么人要告诉我这些，要让我知道这些。山鬼好像是自己想起来了。”正则说。
“也许就是为了破坏你们的友谊。”林若木说着。几杯酒下肚她已经有点晕乎了，可是从小在爱喝酒的爸爸的熏陶下，不至于这么点酒量呀？林若木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用手撑住头。耳朵里传来很多嘈杂的声音，让林若木头痛。
“怎么了？”正则问。
“没事，酒喝多了吧！”林若木有点难受地说。本来还想再讨论下星神和山鬼的事，可是现在自己却很不舒服没有了兴致。林若木听到很清晰的心跳声，这声音很大直冲耳膜，她摇了摇头，用手指堵住了耳朵，想要把这恼人的声音堵在耳朵外。可是这声音不是外面传来的，更像是自己的心里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声吗？林若木把手又放在心口，这不是自己的心跳声，这心跳声是缓慢有力的，不同于自己那急促的心跳。这声音震耳欲聋，扰的林若木心神不宁。
“不舒服吗？那回去吧？”正则说完起身坐到林若木身边。
“好吧，可能是今天有点累了。”林若木说着站起来，正则连忙扶住她。渐渐的这声音变小了，林若木心想就是自己累了有点虚弱吧。两人一起朝家的方向走去。“学校马上要放假了，今天还说可能要派我到外地去学习，具体的时间还没有定，到时候告诉你呀！”林若木说。
“去哪里，多久，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会不会有危险？”正则问。
“哪里还没有定，有几个地方，我去哪里还不知道，大概要一个月吧，应该是下个星期吧。危险不危险我不顾不了那么多，生活还是要继续呀。”林若木说。
正则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林若木问。
“什么？”正则回话。
“你没有说话？可能我听错了。没事，有点醉了吧！”林若木说。可是又有点奇怪，明明是听到正则说话了呀，怎么可能没有说话呢？是自己真的醉了吧？“我希望你呆在我身边，不要出问题。”这是正则说的话吗？林若木回去了早早地睡下了。
正则却始终没有睡意，这突如其来的鬼车鸟真相到底是为什么？是有人刻意谋划的，可是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目的就是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吗？这人难道也认识山鬼，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正则回想起知道真相的过程，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在家修炼，一只猫闯进他的房间，开始他还没有在意，只以为是一只迷路的小猫。可这只猫站只盯着正则，正则才感觉到这只猫的异常，这绝对不是一只真正的动物，应该是幻化而成的动物。
“你是谁？”正则用心语在说话。
这只猫居然也能听到，果然不是俗物。“山鬼就是昊天，昊天就是鬼车鸟。”猫说道。
“你说什么？你到死是谁？”正则听到猫的话突然很警觉。
“仇人居然做了朋友。好笑。”猫说完就转身走了。
正则追上去却发现猫已经不见了，这一定是天界或冥界的人，而且法力也不弱，他是知道真相的人，他还知道什么呢？正则想着今早的奇遇，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
夜已经很深了，正则的思考还是没有头绪，也许山鬼会知道什么？这谜题两人一起解可能会比较快，可是两人已经决裂了，不是朋友而是仇人，还能和他一起商量吗？正则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有直接地谈一谈是最好的办法。正则拿起了手机直接拨了山鬼的电话，才觉得人类的这个发明是个好东西，可以避免见面的尴尬。
柳俞的电话响了，柳俞一看是正则的电话，迟疑了片刻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第四节星神搬家
林若木睡了一大觉醒来感觉好多了，也没有奇怪的声音了，看来还是不能喝酒呀！“赶紧起来上班去了。”林若木心想着快速洗漱出门。林若木出门上了公车才想起早上都没有见到正则，平时他都会在客厅等她的呀。林若木给正则打了电话：“喂，早上没看见你，你在哪？”
“在外面，有点事。下班早点回来。”正则说。
“好的，那我先挂了。”林若木纳闷什么事情这么急着出门都不和自己打个招呼。还有点时间才到站，还是先听听音乐吧。林若木戴起了耳机听音乐，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这都是什么声音呀？
“那女人穿的真风骚，还摆手弄姿的，是想勾引谁呀？”“那男人紧盯着我看，是觉得我漂亮吧，我才看不上这猥琐男，一边去。”“妈妈今天早上又训我了，真生气，我今天要出去好好的玩一玩。”“今天和男朋友的约会定哪里好，是看电影还是去酒店？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了？”这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是些什么呀？林若木看了看耳机，手机里的音乐也正常呀。
“喂，我说你这男人盯着我看什么”公车上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说话了。
“你穿这样不就是给人看的，我看你怎么了？”
“你这是懒□□想吃天鹅肉……”一男一女吵了起来。
林若木突然反应过来，嘴巴惊讶成了一个“O”字型，这么说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心声？是每个人不足以道人的心里话。林若木觉得像个偷窥者，探察着每个人的心里的阴暗面和他们各自的隐私，这感觉简直是不能形容，不能言语。林若木马上用手堵住耳朵，不要再听了，不要这样的技能，不要听别人的心声。
公车到站了，林若木第一个冲下车，站在站台上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下来，有声音吗？还好没有声音，哇！听别人的心声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简直就是把别人的秘密硬灌进自己的脑子，真是太折磨人了。林若木想到了昨晚听到的心跳声，是正则的心跳声吗？突然觉得好温暖，有一种安稳的感觉。林若木红了脸，正则也能听到心声，现在自己也能听到心声了，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这技能，也许回去要向正则好好请教下。
林若木下班就急急地赶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几个工人在搬东西，正则坐在沙发上。“怎么了？”林若木问。
“换个地方住。”正则说。“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就走了。”
“这么突然，我没有什么多的东西，一会就收拾好了。”林若木赶紧进屋收拾。看着自己那舒适的床，还有那宽大的书桌，也有了一种伤感的情愫。
“我收拾好了，就两个箱子。”林若木出了房间，手里抱着抱抱熊。
正则看着林若木，盯着她怀里的小熊。
“哦，这是我们一起夹起来的娃娃，我很珍惜的，不放在箱子里，我带着走。我一直把它当作你。”林若木说最后一句话时很小声。
正则站起来靠近林若木，把她搂进了怀里。“和我一起住到一个新地方去。”正则说。
“嗯，可是怎么这么突然，你在这住多久了，后院的花苗怎么办？你很喜欢的花？”
“花苗以后再带走，在这住了有几十年了吧，在人间每个地方都是暂住，没有根的感觉。”正则说。
“都怪我，应该早点把珠子给你，让你重返天界。”
“和你无关。现在有你在哪里都是家。”正则说。“你就好好地陪在我身边。”
林若木轻轻点点头。她心里清楚也许和土地先生有关，搬家是避免见面的好方法。所以看正则的情绪也不是很好。林若木还准备告诉正则自己能听到人的心声，可是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些事情。
正则开车载林若木来到了一个酒店，“以后这段时间暂时住这里。”正则看了看酒店，又看了看林若木，“你觉得怎么样？”
“哦，我都可以。这是酒店？”林若木心想这是真的和男人去开房了，莫名地有点矜持起来。
“时间仓促，先凑合住下，以后再找合适的地方。”正则说。“我包下了酒店的顶层房间，喜欢的家居用品会慢慢搬来些。我希望你住的舒适，就像在家的感觉。”
“我不在意这些，只要和你一起。”林若木说
两人来到了房间，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林若木才体会到什么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房间起码有4、5米高，客厅中间一个水晶吊灯垂下来，房间中有几个欧式的罗马柱撑起，墙壁上还有小天使的雕塑，整个色调以白色为主，陪以黄色、褐色及花样纹饰，呈现出欧式风格。
林若木已经看的眼花缭乱了，“这还叫凑合，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可是我的房间在哪里？”林若木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看着。“这房间还可以，是我是吗？”
“这是我的房间。”正则说。“你要喜欢可以让给你。”
“哦，不用了，呵呵。”林若木突然想到和正则同住一间房，不觉脸红了。
“你的房间在楼上，我带你去。”正则说着牵着林若木的手。
林若木一时矜持起来，“哦，等等，我带着抱抱熊。”她双手抱着抱抱熊，掩饰自己心里的悸动。
“你的房间是这里，旁边是书房，楼上有洗手间。还满意吗？”正则问。
“满意，谢谢。”林若木说。“哦，我是说很好了，没想到你也是总裁级别的，呵呵。”想起以前说过也许哪个不长眼的总裁能看上自己，突然觉得这样说话也不妥。“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那个不长眼的总裁。”
“什么？”正则有点搞不懂。随即想到以前和林若木开玩笑，也许哪个不长眼的总裁能看上林若木，原来是这个梗。正则明白过来打趣说：“谁说我看上你了？”
“也是呀，我有自知之明！我们不过是战友关系。”林若木有点生气地回到。
“我不是看上你，而是喜欢你，爱你。”正则温柔地说，拉林若木进自己怀里。“今天怎么那么想抱着你，想抱着你不要松开。”
“因为我有魅力呀，你看，霸道总裁被我俘虏了吧？”林若木故意轻松地说。
正则用力地抱紧了林若木，林若木侧耳贴在正则的心口，这是他的心跳声，缓慢而有力，这是让林若木温暖又安定的声音。林若木轻声地问：“因为土地先生搬的家吗？”
“因为我想保护你。”正则说。
“我会保护我自己的，也许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我会坚强的。”
“嗯，我知道。”
“我可以等到几十年以后再把珠子给你吧？这样你也不必那么内疚。”林若木始终记得上次在山顶的谈话，知道了自己和天阳珠紧密相连，只有死亡才能拿出天阳珠。
“嗯，等八十年后。”正则说完更用力地拥紧了林若木。正则的眼眶有些湿润，有些事他不想对林若木说，也许时间没有想的那么多，八十年的约定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现在正则是真心地祈求老天能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哪怕是五十年、三十年、二十年。和柳俞的最后一次通话，柳俞告诉他找到了预言的完整版本，“壬辰年，冬节，黑夜之中的绿光会唤起太阳神力，大地将会震颤、河水将会倒流……，金色的神箭将射杀世间罪恶灵魂，世界将被重建。”
“莫不是林若木开启了神力，那她必死无疑，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正则想着如果预言没有错，那么就在年底，留着他们的时间也就几个月了，这让他怎么对林若木说出口，这是他不愿面对的事情。一直以前敢想敢做勇于面对的自己现在居然有了回避现实的想法，是爱情让自己变的这般懦弱。正则忍不住责怪自己，世间哪得两全法，既能保护林若木又能保护这个世界，难道一定要在两者间选一个？
林若木靠在正则的胸口，自己听到的是什么？林若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正则的心声，这是自己的宿命？林若木不禁哭了起来。
“怎么哭了？”正则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动。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林若木说着拿起抱抱熊进了房间。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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