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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佛曰,不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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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儿,不知道是车载香水还是姑娘留下来的。

  凌晨时分路上基本上已经没有车了,他把车开上了快速路,一路飞驰。

  我看着路边儿不住倒退的路灯和枯树,撑着头问他,“回来待多久?”

  “一个礼拜。”

  我去,一个礼拜也值得回来一趟?你真是不给你爹妈省钱啊。当然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用余光偷瞄到他紧紧抿着的嘴,又开始暗暗骂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没过脑子直接就把我跟黎昕的事儿告诉他了。怎么一冲动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我想着是不是该找个什么话题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可左想右想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说胡小凡?不现实。

  说黎昕?这不自己往坑里跳么?

  想来想去,要不问问他一一吧?

  于是我就腆着脸,装作不在意的问他,“你跟一一又勾搭上了?”

  他鸟都不鸟我,“你都跟黎昕重蹈覆辙了,还不让我重温一下高中的旧情?”

  “卧槽,什么叫重蹈覆辙啊?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啊。”我觉得季宇现在就像一个地雷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他引爆了,炸得自己体无完肤。我还是闭嘴吧我。

  车都快开到我家小区门口了,他才终于端正了态度跟我说话。他说:“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儿?”

  我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来啊?”

  他不耐烦,“你说不说?”

  卧槽你真是我大爷,我说还不行么。

  我就拿出那种不冷不热的声调来,给他把我家里出的事情大概粗略的描述了一下。

  这件事儿头一回说的时候还挺难受的,可是现在已经算讲了第三四五六回了吧,讲的我都麻木了。换做是别人不讲这么清楚也罢,可面对的是季宇,一来是没有瞒他的必要。二来,也算是吐出心中的不快。

  其实这么些年,我早就习惯了季宇陪在我身边,不管我伤心还是难过,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

  倒不是说他会如何如何安慰人,只是告诉了他,心里会舒服一点儿。因为他会用行动告诉我,他会做我坚强的后盾,会无条件支持我。这种时候就十分能体现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虽然同样有胡小凡和依娜,但是季宇能给我一种男人独有的安全感。

  末了我问他,“你帮我问问你周围有没有人想接手咖啡馆的。”

  可能是他一路都用一张臭脸对着我,我也跟他说话的声调就有点儿冷冰冰的。声音一冷起来,就难免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

  季宇转过头来,眯眼看着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去,你爱帮不帮。”

  今晚的语气助词蹦的格外的多,主要还是因为他这个死态度。

  老娘是真遇着事儿了,是真难过好么?跟我闹别扭可以换个时间么?

  于是我再一次让感性支配了我的大脑,我说:“季宇你嫌什么呀你?你是嫌我又跟黎昕在一起了呢,还是嫌我晚上坏了你的好事儿了呢?”

  他把车停在门口,把车锁打开,一副赶人的架势,“我管不了你,你爱干嘛干嘛。”

  好嘞,我滚还不行。

  我怎么上车的,就怎么下车的。

  爱情不明,友情不顺,事业遇阻。当我跟乔苏苏吐槽我不幸生活的时候,她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跟我说:“要不咱俩去拜拜吧?”

  生意人都信这个,苏苏她爸是生意人,女儿随父亲,她也信这个。

  A市附近有个庙,听说挺灵验的。逢年过节人还特别多,大把大把的权贵显赫排着队给庙里送红绸烧高香,挤得就跟赶集似得。

  最重要的,是这个庙离A市不远,能当天去当天回。

  我想了想,说那就去吧,就当散心了。

  乔苏苏看着挺文静的一小姑娘,开车特别猛,一上高速死命的轰油门。我紧紧地攥着安全带,心里想着万事不顺就不顺吧,别把小命儿丢了。

  深秋的山上特别冷,我裹了一件厚厚的呢子大衣,站在庙门口自我反省。

  翘起的飞檐托着有些掉色的琉璃瓦,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巍峨。置身其中,还真有一种远离尘世喧嚣的宁静。

  佛曰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五阴炽盛。

  我想我是不是因为贪念太重了,总是不满足已经得到的,所以才会一次次失去。我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已经在脑子里划过一个想法,觉得自己可能也需要潜心修行修行。

  苏苏特别虔诚在佛前跪了又跪,闭着眼睛许愿。

  我觉得我就别跪了吧,心诚则灵。其实主要还是没钱捐功德。可她不干,非说我不能白来一趟,生拉硬拽把我拽到了佛前跪下。

  得,跪都跪了,就许个愿吧。

  非要问我许什么愿?好吧,就五个字儿。

  佛曰,不可说。

  旁边的小僧人递过来一只签筒,让我摇个签。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

  苏苏又不干了,拿过签筒来塞我手里。我就拿眼睛横她,等会捐功德你替我捐啊?

  我挺茫然看着手里的签筒,又抬眼看了看那小僧人抿嘴盯着我。索性一咬牙,一闭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我豁出去了。手里摇啊摇,摇出来一支竹签。

  那小僧人松了口气似的,领着我走到大厅的左侧,那儿有解签的师父。

  我小心谨慎的把竹签递上去,师父拿过去看了看,问我,“解么?”

  我想了想,问他,“要捐多少功德?”顿了顿,补了一句,“今天没带多少钱。”

  师父就笑了一下,“心诚则灵,施主随意。”

  于是我从口袋里摸出来十块钱塞进功德箱里,挺坦然的坐下了。

  师傅又拿着签看了看,气定神闲地拽了句文:“财马两匆忙,官禄有定方,猪羊牛犬,自去主张。”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

  师父拿竹签敲着左手,闭着眼睛沉思。我觉得他是没有胡子,要是有胡须他肯定得伸手捋一捋。过了一会儿,才说:“凡事不要争,不要夺,一切顺其自然。”

  又是这四个字儿。我看着有些陈旧的竹签,又仔细品了品师父说的话,觉得说了等于白说。

  这时候乔苏苏也过来了,手里同样拿了一根竹签,站在我旁边儿抻着脖子问我,“解完了么?”

  我点头,“解完了。”站起来给她腾地方。

  她解签的时候,我觉得在旁边听着也不合适,就站远了一些,抱着肩膀等她。就见她一脸认真的神情在听着什么,不时的还点点头,接两句话。显然师父跟她说的话要比我多上许多,因为我腿都快站麻了。临走的时候,乔苏苏掏出钱包,拿了好几张毛爷爷塞进了功德箱里。

  现在庙里师父收功德的标准都是比照心理医生么?按时间算?

  出了庙门,我拉着她悄悄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我情绪不佳,自然而然就对周围事物的观察力降低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苏苏好像一路上也挺忧郁的。

  乔苏苏身强体健父母安康,有花不完的钱和不用担忧的前程。要非说她忧郁,无非也就是忧她那个男朋友。

  我觉得,我们这个年龄段就是执念太重了。等走过去了再回头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她跟她男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就算她男朋友真的跟老婆离了婚,再娶了她,她爹能让么?

  本来是她爹的朋友来着,这凭空就矮了一辈儿。

  得了,自己的事儿还整不明白呢,还能给别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啊?时过境迁之后才知道,原来我想安慰她,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佛祖真的显灵了,回A市的路上,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对开咖啡馆挺感兴趣的,问什么时候能来店里看看。

  我想了想,说那就明天上午吧。

  对方答应了。

  乔苏苏激动地拍着我的手说:“看看,看看,灵验吧?没白跟姐们儿来一趟吧?”

  说的好像自己就是那尊佛似得。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的就去店里候着。那人来的很准时,是一个中年男人,年纪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长相属于扔进人堆里分分钟就找不着的样子。

  他说他姓王,为了套近乎我叫他一声王哥。

  王哥在店里打量了一圈儿,也没表现出满意或者是不满意,就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譬如房租一个月多少钱,一天的营业额能有多少,证件什么的办齐了么,店主的名字是我么之类的。

  其实我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应付这些事儿真不怎么在行,于是就用买东西砍价那一套标准来衡量。作为卖家,自己肯定不能表现的太着急想脱手,要不价格肯定得压低了。买家也是一样,他如果表现的特别满意,我就很有提价的可能。

  所以最后他说他再考虑看看,就先走了。

  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如果我把店买下来,这也就是一个副业,现在上手去学可能会浪费很多时间。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就在店里继续干着,就算是给我打工,我给你开工资。”

  我第一反应是这事儿怎么觉得有点儿不靠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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