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重温非旧梦,破镜难再圆
来人正是慕铮。
他怔怔地站在门前,眼神中透漏出无奈与怜惜。
我先开了口:“他竟派了你来!他是不是下旨如果我不跟你回去,他就杀了你?”
慕铮一下抓住我的胳膊,急道:“姐,你快走吧。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已不似从前,当弟弟的怎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我若走了,你怎么回去复命?他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这你别管,反正谁让我以前是太子的人,如今他宝成王成了皇上,也不会轻饶了我。姐,我以前真该听你的话,不该为了一时的功名利禄投靠太子。”他叹息一声。
这句话倒提醒了我,如今小王爷登基,怕是要清算以前的旧账,那么慕铮不是危险?如果我跟他回去,起码在郅非心中我还是有些分量的,往后也能说得上话。
我木木地说道:“我跟你回去。”琉璃一下子从屋里冲出来,跪下道:“小姐,你不能回去啊。琉璃昨晚听了您说的话,也想明白了。您对当今皇上怨念已深,你们两个也都是倔强的性子,若是回宫后您依旧这样冷脸对他,那真的是自跳火坑啊。”
那我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慕铮去送死?
我漠然地摆摆手,道:“走吧,现在就走,不然天黑之前就赶不到京城了。”琉璃却紧紧拽着我的手,我对她道:“琉璃,等事情过去,你就回陈王府吧,跟着你心甘情愿的男子一起生活,挺好。”
慕铮仰天叹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早知如今皇上是要我来迫你回去,何如当日你们私奔我就不来解救你们。”
我约莫快到了城郊,便撩起帘子来看着窗外,已是一片暮色。琉璃见我似是在寻找些什么,倒了些水递过来,问道:“小姐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怕有些人这辈子也见不到了。”终于看到了那户院中种着蔷薇的人家。孟行,忘了我吧,我不愿以后凋零的颜色被你看见。
一进宫安顿下来,便又有人来传旨,旨意是叫我五日后在新帝登基大典上与以皇后的身份与皇上共同接受万民朝贺。我仍是跪在地上不接旨,道:“我如今并不是皇后,不敢笑看江山。还望皇上收回旨意。”传旨的小太监与上次那个一模一样的反应,见我一直坚持,只得哆哆嗦嗦地回去复命。
我在宫中等到快子时,还不见郅非到来,我以为他总会跟我解释或者有什么要说的吧。也许,他只想将我囚禁在宫中。
我吩咐琉璃准备就寝,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他一身朝服,估计刚谈完国事吧。缎面金龙文的黑色袍子衬的他多了几分威严,他本就是适合穿这样的衣服,那粗布麻衣岂不是耽误了他?
他脸上阴沉得很,挥挥手叫旁人退下,琉璃颇为紧张地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她没事,她才退下。虽然早知他无事,可是真正看到他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心中却还是很激动。要知那一场血战是多么惊险。
我跪下给他请安,他如今已是皇上,自然跟以前是不一样了。“奴婢给皇上请安。”
他刚要坐下的身子一顿,俯身上前用手扣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扬起脸来迎视他盈满怒气的双眼,道:“好!很好!你居然自称奴婢,是有意要与我生疏了?”
不待我回答,他双手抓着我双臂将我扶了起来,带待我站稳后,他手上突然加重了力道,胳膊被抓的生疼,我却紧咬双唇并不出声。
他怒道:“欧阳慕笛,你是什么意思,这皇后不是你想不当就不当,这是圣旨,你要抗旨吗?”
“奴婢就是要抗旨,奴婢并没有做到与皇上伉俪情深,更不具备母仪天下的资质,不配当皇后。要杀要剐听从皇上处置。”我也抬眼看他,并不服输。他大概气极并不自知他抓的我有多疼,直到我受不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才恍然发觉似的松了手,却仍是恶狠狠地盯着我。
突然,他又大笑了起来,这个疯子!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道:“你很有本事,从前在王府,如今在宫中,能将我气到如此程度的也就你一个了。”然后又用力地扳正我的身子,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怪我不能与你过平民的生活,还是几日前不跟你解释清楚就跟着周放走了?慕笛,这些事我都是有把握的,何况我们现在又可以过富贵的生活,何必要去想那些没来由的事呢?”
“怎么就没来由,你现在说得轻巧,你再如何有把握,又怎知对手一定会步步走入你的圈套?如果你失败了,还不是要继续与我过布衣的生活,那么你能坚持多久?我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你以前说,王位天下,都不如我在你身边,那么如果我们真的饥寒交迫,是不是你也会为了富贵去娶哪家大臣的女儿?”
要是以前,也许他会来哄我,可是现在这句话却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把将我抱起,瞪着我道:“不许你胡思乱想,我只要你知道,我要你,我不许别人成为一个潜在的威胁。以前,我怕太子用他的权利将你夺走,平民生活又怕我比不过孟行。”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力道,又说“慕笛,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说着抱着我往内屋走去,他身上似是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帝王的气息?整个人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用力捶在他胸前,道:“你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我想起上次去上林苑骑马回府,他也是这样要抱我到床上,我用力挣扎,还摔在了床上,被他一番戏弄。这次,他却自己松了劲道,仿佛有意让我跌到床上。我刚要爬起来,就被他将手反扣在身后,压在身下。
他眯缝着眼道:“你是我的人,我干什么不行?居然问这样的傻问题。”我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忽然有些恐惧。小心翼翼地推他道:“你,你先起来,压疼我了。”以前与他夜夜销魂也不觉得他重,大概此刻对他有怨,便只觉得这重量难以承受吧。
他倒是很听话地撤了身子,但只是侧躺在我旁边,依旧箍着我的手,使我动弹不得。
他轻轻在我耳边吹气道:“慕笛,给我生个孩子吧,也许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再对我有怨念。”以前约种枇杷的时候他不是说生儿子他会吃醋吗,我说生女儿我会吃醋,此刻这个理由好像行不通了,我才不能承认我会吃醋。
“你休想,我才。。。”不字还没出口,就被他灼热的吻封住了口。他虽浑身裹着一层怒气,动作却依旧温柔,试探着我的反应。然后开始一层层认真地解着我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层薄纱。我仍是不愿服输,右手掐在他肩颈处,他闷哼一声,锁住我的手腕搭在他的领口处,道:“该你了,给我宽衣。”语气依旧冰冷却极具震慑作用,我不知为何却被他这句话唬住,听话地照做,直到俩人都只剩了一层中衣,他终究把持不住。
我知为时已晚,他道:“你休想逃,多日不见,你就不想我?我知道你只是倔罢了。刚才那么气我,我要把这近十日的损失一次讨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居然还能早起上朝,我却浑身酸软的感觉要升天了。昨晚一连几次,要不是中途我随手乱抓,结果把床幔给扯下来了。。。额,不然只怕他要弄到天亮。他在我颈窝处轻啄了一下,我朦胧中觉得酥酥麻麻的,挥手要抚开那种感觉,他轻笑一声,抽身离去。
琉璃端了熟悉的茉莉花水来给我梳头,一拢头发,颈间还有锁骨周围一些细细密密的小红印就若隐若现地露出来,她偷偷一笑,却不想这模样正巧被我看在眼里,我噔时脸通红。
还是琉璃体贴,怕我尴尬,找了个话题聊道:“小姐可知?方才听魏原说皇上今日要去牢中料理太子和先帝的皇后呢。”
我心下一惊,脑中飞速想了个点子——去太后宫中。一来我又回到宫中是得去请安的,而来若是宫中有什么消息,也好及时打听。
琉璃并未见我在思索,又道:“太子若是死了,他的拥护者们也该死心了吧。”我这才明白她是想探探陈王的情况。我拍了拍她的手,道:“都是我不好,倒给疏忽了。待会儿我们一同去太后宫中,最迟下午见着皇上我就给你问问陈王什么时候回来,嗯?”
她很欣慰地跪下去道:“多谢小姐。”
进的太后宫中,却见郅非还跪在太后床前,太后脸色差极了,身体也很弱,却依旧支持着对郅非说道:“他终究是你二哥,你只将他贬为庶人,永世不许进京不就得了?为了皇位兄弟残杀是会被世人唾骂的!”
郅非在太后面前还是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只是语气却依旧坚定,道:“二哥害死我额娘的时候却并未想过我是他三弟。他杀了额娘,掠走皇位,甚至曾经差点抢走慕笛,皇祖奶,你叫我如何能放过他。怪只怪他贪念太重,早知如此,他悔不悔当初的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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