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翻墙
面对言芸芸一步步逼问，杜燕笙知道今天她不回答，言芸芸怕是不会罢休。反正这些事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就在言芸芸火热的目光下承认：“我和宣表哥的确早前见过。”
言芸芸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模样：“我就说你们俩怪怪的。”
言芸芸一脸得意：“然而还是被我发现了吧。”
“是芸表姐真厉害。”
“那是自然，不过笙表妹是怎么见过我哥哥的？”
杜燕笙便说出在大街上遇到小偷被言宣一救之事，称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把发生在和净寺的事说出来。
言芸芸嘴巴微微睁大然后讶异道：“哥哥还会亲自英雄救美？”
她记得有一次他们兄妹俩外出，在大街上碰见流氓调戏小姑娘，言芸芸想让言宣去救下那个姑娘，结果言宣却皱着眉头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然后就吩咐长安救人。
言宣以前也有从流氓手里救下过姑娘，可那姑娘死活要以身报恩，非卿不嫁缠着言宣，自从这件事后言宣都不会多管闲事了。
“算是吧……”
杜燕笙对这句话其实是有争议的，美人是美人，但是英雄不是英雄，顶多算是长得不错的狗熊！
言芸芸看向杜燕笙的眼神饱含深意：“让长辈久等不好，我们快些走吧。”
杜燕笙汗颜，这般耽误时间的不是你吗？！
二人行到百喜堂。
杜燕笙福身道：“让各位长辈久等真是抱歉。”
言老夫人不以为意道：“书房离这里甚远，固然会花费些时间。”
杜老夫人把杜燕笙叫到身边，指着立在言老夫人身边的两位夫人道：“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
杜燕笙转身面对两位夫人福身道：“笙儿见过大舅母二舅母。”
杜燕笙心道：原来二舅母长得这般美貌，怪不得言芸芸和言宣的长相出色了。
杜燕笙口中的大舅母就是言家大夫人石氏，二舅母就是言宣言芸芸的母亲张氏。
石氏脸上带笑拉着杜燕笙的手：“看这标志的姑娘就是讨人喜欢，弟妹你说是不是。”
张氏笑着道：“是。”
张氏打量着杜燕笙，她的确是像芸儿说的花容玉貌。
王氏随后问言老夫人：“婆婆人都带齐了，现在就开席？”
张氏见言老夫人点头答应，便到厨房吩咐上菜的事等。
言芸芸拉着杜燕笙坐在一边等着厨房上菜。
“芸儿这就是笙表妹吧。”
言芸芸和杜燕笙本来在小声交谈就有一道声音□□来。
杜燕笙闻声抬起头看向来人，是名容貌俏丽的姑娘，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给人的印象很好。
言芸芸不喜欢大房里的人却很喜欢这个天天嘴角上扬的堂姐言思思，她拉着言思思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是啊，这是笙儿表妹，笙儿这是我五姐言思思。”
言思思对着杜燕笙抱歉道：“我刚刚在和丽儿说话，没有听仔细。”
杜燕笙含笑道：“无事的思表姐。”
“笙表妹对吃食有没有什么忌讳？如果有就说出来我一会去厨房和二伯母交代一下。”
杜燕笙摇头：“没有，我对吃食一向不挑。”
言思思拿着一盘枣泥糕放在杜燕笙旁边的茶几上：“笙表妹那么早来安国公府现在应是饿了，离上菜还得有一会，笙表妹吃些糕点填下肚子吧。”
言芸芸笑道：“五姐你让笙表妹吃这些东西想让她吃不下饭啊。”
“我只是想笙表妹许久未进食会饿的难受。”
杜燕笙拿起一块枣泥糕放在嘴里，松软可口又甜而不腻。
“这枣泥糕真好吃。”
言芸芸道：“那当然，我们府里做点心的师傅的手艺可好了，原是不愿意来的还是哥哥花费了好大劲才从江南请来。”
杜燕笙问：“宣表哥喜欢吃糕点？”
“当然不是，是祖母喜欢吃。”
说刚说完张氏就走了进来招呼众人入座。
杜燕笙挨着言芸芸坐下，右手边是杜燕丽。
杜燕丽刚刚和言思思交谈，这是她第一次和世家嫡女相处愉快，言思思不像其他的世家小姐，仗着自己是嫡女就看不起她们这些庶女。她和言思思相谈甚欢，一扫之前的不快的心情，但看到杜燕笙她又想起来了。
“四妹妹与宣表哥书法讨教的怎么样？宣表哥的字很好吧。”
“还好。”
杜燕丽瞧见杜燕笙手里的书：“这是宣表哥给的？”
今儿出门她们都没有带贴身丫鬟，所以言宣给的书籍杜燕笙还拿在手上。
“嗯，宣表哥见我的字不好就给了我这本书让我回去练练。”
杜燕笙招来言府的下人，吩咐他把书放在马车上。
杜燕丽见杜燕笙淡然淡语的样子就觉得她不想与自己说有关言宣的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宣表哥教了一次书法有什么可傲的。
菜上齐了张氏坐回饭桌的位置上，对面坐着的是杜燕笙。
张氏今儿仔细观察了杜燕笙，从杜燕笙的言行举止到衣着打扮都不像传言的那样娇蛮无礼，心中对杜燕笙的偏见消失，倒是放心言芸芸与杜燕笙交往了。
到了下午杜老夫人就与言老夫人告辞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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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暖芬阁内，梅香兰香早早的就给杜燕笙梳妆。
杜燕笙乌黑秀发高高的束起，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锦袍，手拿一柄折扇。这一身的装扮一改平时的俏丽多姿，多了些男子的风流潇洒。
杜燕笙立在原地转了个圈问：“怎么样，帅不帅气，我出门会不会勾到一大堆的女子？”
梅香和兰香是不知道小姐出门会不会勾到女子，只知道她们离“死期”可能不远了。小姐做事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现在都敢男扮女装上街。
杜燕笙瞧两人都哭丧着脸便道：“你们俩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梅香问道：“小姐能不出门吗？”
杜燕笙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梅香道：“不可以……但是小姐奴婢今儿还有活没干完，怕是不能陪小姐出门了。”
杜燕笙颌首道：“好今天我就和兰香出去好了。”
梅香不顾兰香幽怨的目光退出了屋子。
兰香道：“小姐出门为什么要扮成男子。”
“当然是方便做事了。”
兰香的脸哭丧的更厉害了：“可是夫人不会同意小姐穿成这样出门的。”
“谁说我要去和母亲说了。”
“那小姐要怎么出去？”
杜燕笙摇了一摇手中的折扇：“山人自有妙计。”
兰香看着眼前的梯子一脸黑线：“这就是小姐说的妙计？”
杜燕笙就顺溜的爬上梯子“对啊，我先爬上去你在后面跟着。”
兰香立即扶住梯子担心道：“小姐小心点。”
杜燕笙爬上墙头对着地下的兰香道：“兰香你慢慢爬上来。”
兰香颤颤巍巍的爬上去：“小姐我们怎么下去啊。”
“跳下去。”说完杜燕笙就麻利的跳下墙头。
杜燕笙见兰香没有跟着跳下来，害怕会被人看到，催促道：“兰香你快跳下来。”
兰香直直的坐在墙头不敢动：“小姐奴婢不敢……”
“这不高没事的，你看我跳下来不是好好的。”
“奴婢真的不敢跳……”
杜燕笙等了许久兰香还是坐在墙头便道：“你再不跳我就走了。”
兰香瞧小姐真的抬脚就要走急了：“小姐等等奴婢。”
杜燕笙无奈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兰香你再继续坐着被人发现我们就不用走了。”
兰香知道被人发现她们就完了，干脆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杜燕笙把兰香扶起来：“我就说没事的吧，你胆子真小。”
兰香嘟囔道：“是小姐胆大。”
“好了快些走吧。”
杜燕笙今日外出的目的就是去如意楼看下情况，等来到如意楼便看见有许多的工人进进出出，踏进去如意楼里面原本的布局都有所变化，改变成图纸里设计的样子。
董玟的效率还挺高，看样子都快要完工了。
如意楼里都是穿着脏旧衣服的工人，来了位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显得很突兀，引得工人门纷纷侧目。
一位像是工头的人过来问：“公子找谁？”
“我找董掌柜。”
“董掌柜在楼上。”
杜燕笙道了声谢后就往楼上走。
董玟正在检查二楼雅间的门窗问题，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工头转身要询问细节不料见到一位陌生男子。
“公子是……”
“你再仔细看看。”
董玟走进仔细看了来人的样貌才惊讶道：“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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