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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美如花


  打那以后,每天中午,碧莲拿着早晨早已备好的盒饭,一个人静默的吃着。

  这样既可以给吴叔看门儿,也可以多学习会儿。

  一天,荣荣家要改善生活,包饺子。碧莲竟忘了是冬至,有吃饺子的习惯。

  因为每天到家,父母总训斥说:

  这闰女是搞传销了,还是出去练邪功了?上瘾了!

  天天不着家,压根儿就没听说过什么电脑?!

  所以,碧莲每天到家如犯了滔天大罪的犯人,训斥的如找不到北,竟忘了什么是节日。

  荣荣一脸诚恳的说,“莲姐!我的好姐姐,你就给俺省点儿电吧!把电脑关住吧!

  人家都是工作狂,可没见你这样的学习狂?!”

  恭敬不如从命,碧莲在荣荣家吃了一顿传统的饺子。

  用学妹丽丽的话说,吃了冬至的饺子不冻耳朵。

  丽丽总说,她的耳朵冻了。你瞧!又肿又烂,一进背窝,痒的要命儿,手不停地抓啊搓啊,真想挠破,就是因为去年冬至没吃饺子。

  丽丽,年龄不大,吃苦耐劳,学习很刻苦。可能是家离学习的地方远儿,就寄宿在亲戚家。

  看丽丽那白皙的皮扶,嫩的那真叫一个水灵。樱桃嘴儿,柳叶眉儿,说话声音甜甜的,另人如痴如醉,一个活灵灵地小美人。

  每次,丽丽这个小美人儿回老家,总拉着碧莲去她家吃新鲜的甘蔗,土生土长自己地里种的。

  用丽丽妈妈的话说,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拉一火车匹,她们那里也有,因为,她们当里就胜产甘蔗。

  每次,碧莲先斩后奏,到了丽丽家。

  丽丽奶奶是一个接一个提示碧莲,闰女呀!别忘了给娘亲请示,报个平安!闰女是娘的肠子,走到哪上,牵到哪!

  丽丽奶奶总在电话里给碧莲妈唠道:碧莲在她们家,敬请放一百个心!

  碧莲疑惑着问丽丽,“奶奶!奶奶的做事儿作风一向这样吗?真令人敬佩!”

  丽丽说,“从小,奶奶就教导她,咱们是平原人,不是山里人。不要这山攀着那山高,要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做人。”

  用村里人话说,丽丽这姑娘长得这个俊的水灵样儿的,找个婆家,那是挑花了眼。

  因为有了奶奶的支持,要踏实做人,活出个样儿来!

  丽丽从不在意村里人的闲话,一门心思,想着学习,趁着年轻多进步,将来,有一天,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所以,有介绍对象说媒婆的,丽丽总说自己太小。

  一天,丽丽给碧莲张罗着说,李老师他小姨子马英是电脑的高手,她可不是咱这儿人,咱何不让她教教咱们,有什么绝招高招,取取她的经书?

  碧莲连连称赞,夸赞丽丽这个小机灵鬼!

  马英本就不是她们当地人,有了丽丽和碧莲主动套近乎,自然心里更是暖洋洋地。不仅没有远在他乡的飘泊孤独感,心情也是豁然开朗了。

  自然教起丽丽和碧莲是寓教于乐,得心应手的身心愉悦的爽快。

  人们都说,二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马英、丽丽、碧莲还有荣荣几个女孩子,如同亲姐妹的情同手足,这戏台搭得是热闹非凡。

  在闲聊中,碧莲得知,李老师有一个妹妹,长得那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貌若天仙。

  碧莲惊奇地问她们几个小姐妹儿,“你们谁见过?谁见过?见过她真人吗?”

  荣荣忙搭话说,“嗨!还用见吗?光传闻绯闻就传遍了天下,就差飘到北京城了。”

  碧莲忙惊诧不异的问,“怎么?有这么神吗?没见过,何以见得?”

  马英忙接呛儿说,“你们几个是没见过她的照片!荣荣,应该印象中你应该见过吧。”

  没想到荣荣竟撇着小嘴儿说,“见过……见过!”

  大家急不可耐的眼神儿,盯着荣荣,期待下文。

  只见荣荣带着不屑的一抹神情儿说:

  “人家光手上戴的不止十个戒指,满手指儿镶满了珠光宝气!”

  “咋?手上不止戴十个戒指,那戴多少呀?”不知是碧莲还是丽丽惊疑了问了句儿。

  没等荣荣解答,又不知是谁纳闷不解句儿,“不是总共十个手指头吗?那咋戴呀?”

  “咋能笨呐?!谁这么不开窍?!一个手指头上不会戴几个嘛?”

  “图啥?图个啥呀?”

  “咋能脑子不转圈儿哩!图啥?还不是显摆个阔气,阔绰的阔太太吗?”

  只听荣荣似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人家随便一个手指头的戴的,也够我们一辈子挣的。那勃子上串的更是比玛瑙翡翠还玛瑙翡翠,更是我们一辈子望尘莫及眼花也看不到的!”

  不知是不是碧莲饶了句儿,“谁那么拜金呐!没事儿就仰着脸儿,看人家的金票儿银票儿,穿金戴金呐?!”

  荣荣反驳说,“这不是拜金!是事实,人家项链套了三四个,还远不止这些呢!”

  碧莲听着,如天书般的神话,不觉纳闷不解疑问道:为什么呀?!都戴在身上不显累嘛!

  不知是不是碧莲想到了东方,想到了小丽丽,想到了聋哑儿那些无助的孩子们,想到了……女孩儿深深的叹了气儿。

  这个世界上钱是重要,没有它万万不能!

  可比钱重要的很多很多!

  ……

  也许是碧莲每天来得早,又特勤快。

  不是忙着打扫卫生,擦拭电脑,就是整理整理,桌椅。有时人多了,她也主动站起来给别的学员让位儿。

  不仅如此,女孩儿还热心帮助新来的新学员,后进的学生,碧莲更是每天乐此知彼的帮助解答问题。

  快乐了别人,成就了自己。

  女孩儿乐于助人的品格,被李老师是看在眼里,听到了心里。

  所以,每当上完课后,李老师总是挑重点难点,别人解决不了,啃不了骨头,给碧莲。

  在别的学员看来是,李老师咋给你过不去呐!每天吵你那么凶,这些题俺们也不会呢?干嘛老是训你呀!

  或许,只有碧莲知道这是对自己无形的鞭策。

  女孩儿明白,李老师害怕自己的心浮起来,所以,总是挑刺的让自己沉下去。

  在李老师看来,只有这样,碧莲才会进步更快!

  果不其然,短短的时间,就连大家称绝艳冰雪聪明的女孩儿,王霞。

  也落在了碧莲的身后。

  一次,有个寻呼台来招聘的男人。

  刚进电脑室,听键盘的敲击声儿,闻声走向叶碧莲面前说,“小姑娘,你学了多长时间?”

  碧莲没吱声儿,也许是不好意思吧!

  那人竟莫名的接着问,“这么熟练!我还是第一次见!”

  只见尾随男人身后的李老师朝那人解释道:“她学的长期的,二年的,还早着呢?”

  男人没应声儿。

  李老师声音低沉细微的说了句儿,离毕业还早着呢?

  男人惊诧的看了看李老师,仿佛在说,这违背了来时的初衷。

  来招聘的呀!怎么还没有毕业?那谁应聘呀?

  李老师仿佛看到了男人的心声儿,带着男人的一抹疑问,径直走到王霞前。

  王霞本就白皙的皮肤,薄嘴儿红唇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头密黑略扫肩的秀发。本来女孩就貌美如花,气质优雅高贵。

  此时,听其键盘的敲击声儿和娴熟优雅的动作,更是气质不凡。

  男人欣赏的眼光,看着王霞点了点头儿。

  从此,王霞便离开了电脑室,到了寻呼台去工作了。

  碧莲每天只知道一门心思的学习再学习,歇尸底里的认为,唯有强大自己,武装头脑,充满智慧,好运才会不请自来!

  一天,正当女孩儿埋头苦学时,一个响声儿冲碧莲喊来!

  碧莲吓了一跳,应着声音儿走出电脑室。

  “碧莲!我明天要出去出趟差儿,可能要晚几天回来。家里的一切,就要你照看了,学生都对你评价不错,所以交给你,我放心!”

  碧莲没问,李老师的去向,直接干脆地说,“老师!你就放心地走吧!有俺在,保你一百个放心!”

  所有人都知道,李老师是去了哪里。

  或许只有碧莲蒙在豉里。

  也许,对碧莲来说,管好自己,做最好的自己就成了。

  女孩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儿,一心只读圣贤书,家事国事儿天下事儿都不管不问了,只是一门心思的做好李老师交待的任务和使命!

  一天中午,放学了,几个小姑娘一台戏儿,又开始唱起来。

  “好羡慕啊!李老师是去了台。”

  “台湾?”碧莲惊诧的问了句儿。

  “咋?碧莲你不知道呀?!

  那一路的风光,那到了台湾的气派,令多少人,不仅是俺,就是全村或者整个咱们县的人都会羡慕嫉妒恨的!”

  碧莲轻声言了句儿,“怪不得,李老师说,要出趟远门儿,过几天才能回来呢?”

  “碧莲!只有你每天死读书,读死书!啥事儿都当作耳旁风,当然不知道李老师的行踪了!”

  碧莲似若有所思的嗯了声儿,但从拉长的尾音儿里,可以看到女孩儿的疑问不解。

  随后,只听碧莲纳闷道:

  “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去个台湾,就能如此的风光和荣耀呐?!”

  马英忙上前接话说,“听我姐说,李老师她妹在台湾的家产,那一个角比咱们整条巷子都值钱,那银票金票堆的那真叫一个高!”

  终于,过了几日,李老师回来了。

  风光满面,神采奕奕地喜庆劲儿,李老师是逢学生就发喜糖,拿台湾的特产给品尝。

  人们都说,李老师的妹妹嫁到台湾,李老师欢喜地比当个县长都高兴,心里美滋滋地别提有多甜了。

  大家无比投来羡慕仰慕的目光评价说:

  那真是遇到了财神爷,捡到了摇钱树,从台湾回来比荣归故里还荣归故里。

  一日,马英给碧莲告别说,他要回去了,回老家了,该教姐妹们的都教了,毫不保留。

  碧莲还有丽丽,看着马英,恋恋不舍的说:这么快就回去呐!俺们还以为咱们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马英平静平淡的没有一丝涟漪,朝姐妹解答:俺要回老家开个店儿,凭自己的双手挣钱,因为也老大不小了,该……

  碧莲她们几个姐妹都知道,马英是个勤奋而又不甘贫瘠的女孩。

  在她们几个女孩儿的眼里,虽然,马英人又小又瘦又黑,其貌不扬。可人善良诚恳,有一股咬定青山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的精神。

  自学习电脑一来,她就想着回到家乡,凭借自己的双手,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马英回去了,回了老家,自然少了一个好姐妹。

  顿时,好像冷清了许多。

  丽丽感觉自己也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方向了。也许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丽丽一个人去了南方闯荡。

  她想用自己学到的技术,靠自己的能力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荣荣无奈的对碧莲说,“莲姐!她们都走了,你呢?”

  碧莲不慌不忙应答,“嗨!俺脑子笨,学的慢!还差得远呢!更要继续努力才是正理儿。”

  “莲姐!别谦虚了,你那是笨鸟先飞,早该飞走了。”

  碧莲急着嗓子朝荣荣嚷道,“荣荣!咋给姐说话呢?是嫌弃姐烦了,还是惹你了,想赶俺走呐!有啥不满意直说!”

  “莲姐!你别生气嘛!俺这不是舍不得你走嘛!提前打打预防针。”

  “你那是啥话?恁莲姐是如此的小气的人吗?小气小气,气出病来,谁人替?”

  荣荣听着碧莲的顺口溜儿,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随后只听碧莲若有所思的说,“人们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吃水不忘掘井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俺还没有报答李老师的恩情,怎么就想着要飞走呢?还太不地道了吧!”

  荣荣听着碧莲的解答,好似一百个满意的点头再点头。

  时间一天一天过得很快,学员更是如庄嫁一样儿,来了一茬儿又一茬儿。

  当然学员有男生,有女生。对于每一个新来的学员,碧莲似小老师一样的手把手的辅导,真可谓是孜孜不倦。

  一天,碧莲在给几个同学辅导时,惊异地看到一幕。

  “怎么公众场合,还勾肩搭背?显然不是男女有别吗?”

  女孩儿惊诧不解的眼神儿,仿佛在说,“这眼前的三八线呢?即便再开放!也不能……不能在公众场合吧!公众形象呢?”

  颇于礼貌,碧莲装作视而不见。

  可是鹃子和张强,不仅是公然的勾肩搭背,更是一步步地温度上升到搂着腰,抱着腿了。

  只见俩人一会儿打情骂俏,一会儿又是掐又是捏的,毫不收敛!

  碧莲禁不住沉默会儿,这停止讲课的动作,分明是在提醒!

  可俩人不但没发觉,没丝毫收敛的动作,似乎还更加肆无忌惮了。

  只见鹃子竟一会儿功夫坐到了张强的软凳子大腿上了。张强呢?竟双手合十得意惬意的搂着鹃子的曼腰。

  俩人那喜笑颜开的甜蜜劲儿,显然是公然谈起了恋爱。

  鹃子本就性格开朗,一双大眼睛,机灵得大家都喊她鬼机灵,爱耍小聪明。

  女孩儿虽皮肤淡淡地黑,看起来一般般!可一张小嘴儿,薄薄甜甜的如抹了蜜的好嘴儿、巧嘴儿。

  你还别说,鹃子就是有一个习惯,爱吃甜食,喜欢人们给她灌水蜜桃。

  张强个子又矮又瘦,皮肤黑的如非洲人,长像丑得那是显而易见。

  大家都客不客气的起个绰号叫矮冬瓜,似长不开的茄子。

  张强不仅看起来五官不端正,走路那更是没气质,就连说话也哪像一个爷们儿,整天一个娘娘腔儿。

  可就是嘴巴甜,见了漂亮的小姑娘,如同抹了蜂蜜,那是整个的一个吹牛皮,拍马皮,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强不仅自己在这里学习,还有个亲姐姐也在陪读。

  趁着花钱的便利,每次出去,拉着鹃子还拉着他姐,还不是为了让他姐买单。

  张强的姐姐似乎觉得弟弟身边有这么个美女做伴,那真是荣耀荣幸。

  也为了省事儿,索兴每次出去张强姐直接给张强哗啦哗啦的现成人民币。

  心想爱怎么请鹃子就怎么请。

  这不!俩人的关系飞速猛进,如风驰电掣闪电般大飞跃。

  碧莲正要把上课的情景,回报给李老师,请李老师指点迷津,如何解决?

  女孩儿认为毕竟都是成人,谈恋爱是不能杜绝的。

  可场合呢?也要看规矩!不能杜绝可也不能如此张狂呐!

  课堂上不能如此的不顾公众形象,眼里再没有俺这个小老师,也不能如此的大张旗鼓的喊,俺谈恋爱了,恋爱自由嘛!想咋哩就咋哩!

  碧莲认为规矩都是人定的,这里的规矩当然要看李老师了。

  女孩儿站在李老师旁边,正要开口疑问,只听李老师是捷足先登的叹了一口所了,紧锁眉宇。

  碧莲想,难道李老师有千里眼儿还是透视眼儿,竟看出了俺的心事儿,还没问呢?就愁成那样!

  女孩儿想,大不了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李老师也不能愁成那样呀!

  只见李老师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吐着雾,从烟雾萦绕里不免读出有什么烦心事儿。

  碧莲不敢张口的拘谨站在李老师身旁儿。

  荣荣看到了,一把小手利索地把碧莲拉过来,“莲姐!你要干什么?找李老师有事儿吗?”

  “想找他问个事儿!找李老师有小事儿!”

  “李老师这几天正烦着呢?”

  “烦着呢?”碧莲不解的朝荣荣疑问。

  “你知道他妹妹吧?!”

  “知道!知道!你不是给俺说过嘛!就是嫁到……嫁到台湾的那个妹妹吗?”

  没等荣荣开口,碧莲又纳闷道:“怎么?这不都一年多了吗?不是人见人夸,羡慕嫉妒恨吗?”

  荣荣一愁眉头地说:

  “嗨!别提了!别提了!

  他妹妹是未婚先育嫁到台湾的,名誉上是嫁出去,实际上是图人家的钱了。

  可谁知,对方不但比她的年龄大翻倍不说,就连妻儿都是……”

  “那怎么办啊?钱有那么重要吗?能买到一切吗?”

  碧莲又朝荣荣讷闷:

  “不是李老师也去过台湾,喝过喜酒吗?会不知道吗?也亲眼所见了!”

  “知道!咋能会不知道!酒桌喜宴席那是一个热热闹闹,满满堂堂。”

  碧莲更是不解了,既然热热闹闹,满满堂堂,咋又昌出来个前妻儿老小呢?不论在哪儿也说不过去呐!

  不是犯重婚罪不说,就是参加喜宴的人儿,都是瞪眼儿瞎嘛?还支持人家重婚呐!

  这样的猫腻,碧莲是听着越来越不靠谱,真是离谱的天花乱坠!

  荣荣看着碧莲一脸疑惑的表情,解答道:“别说是李老师了!再比李老师活眼金星的,也看不出来!”

  “咋!荣荣,你倒是别卖官司了,到底是啥情况呀!水那么深!”

  “你想呐!参加喜宴的人,都是男方雇佣的,有的是花高价钱租的,啥能看出来?”

  碧莲瞪大眼睛的问,还有这事儿呐?这不是在电视中看的吗?世上还真有呀!

  荣荣又说,“李老师她妹妹,坐月子一个月没见到她老公一面儿,相当于,白白地给人家生个大胖小子。

  你看她穿金戴银的,这不,嫁出去一年了,才见过她所谓的老公一次面,生病了,给家里人打电话,让去人照顾她。”

  “什么?还有这事儿,简直比天方夜潭还玄乎!”

  见找李老师请教不成,碧莲就想着一个人解决。

  于是,私下里,她找到了鹃子。

  “鹃子!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鹃子半笑半疑地眼神,仿佛在说,谈恋爱,怎么了,就你这个大傻瓜,不知道!还用问吗?

  索兴打开天窗说凉话。

  “是啊!你才知道吗?犯法了啊?你对俺说,说说!犯了哪门子法了?!”

  “人们都说,走的最快的是最美的风景。现在,你年轻貌美,你确定张强,他是真的?”

  鹃子炫耀激动的神情,明明是晒着幸福。

  “什么真的?假的?你是想说,张强,他是真的爱我吗?现在,这年儿头,谁还相信爱情,人们只看到钞票,花啦啦的票是才是实事儿!

  姑奶奶!还是现实点儿!”

  “你没听说过,多少令人悲催的故事吗?那可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啊!”

  “什么?什么活生生的例子,你是还想说,血淋淋的例子呢?

  李老师,他妹是去了台湾,咱这是大陆!大陆你懂吗?

  明白吗?

  只要你情我愿,有什么……”

  碧莲明白了,鹃子是看张强出手大方,又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怪不得同学们都说,他俩不是来学习的,是来处对象的。

  在农村,找个对象不容易,尤其是像张强那样的。

  所以,碧莲没有再说什么。

  正当,女孩儿沉默无语时,突然一声。

  “碧莲,你的电话!”

  碧莲忙跑过去,原来,丽丽回报好消息来了。

  去年丽丽进厂到南方,刚去时,用丽丽自己的话说,干的不行,只是应聘个不起眼儿的文员。

  这次电话那头,听到丽丽一脸兴奋地说,晋升为客长了。

  且还每个月往家里寄钱,供应弟弟上学读书。

  现在村里人提起丽丽,无不竖起大拇指。

  因为只要有去南方打工的,丽丽总是关照不误,不带任何的含糊。

  正当,碧莲为丽丽的好消息惊喜万分时,马英给碧莲寄来了信。

  信中,马英对碧莲说,她现在已经是她们那里小有名气的店长了,连连开了几个打字复印连锁店,也意外地收获了爱情。

  现在,两个人凭借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劳动,在县里还买了房子。读着马英的来信,溢于言表的欣慰,碧莲相信马英的明天更美好,未来正向她们招手!

  每天碧莲还是孜孜不倦地,乐此知彼地辅导学生。

  因为老学员要深一步辅导,女孩儿深感有些力不从心了。

  于是,她想到了高中的同窗,范海燕。

  范海燕,是她高二的同窗好友。

  虽然,她们俩个高一不在一个班,由于碧莲每天中午放学去舅舅家,总要经过范海燕家门口,所以,俩人不知不觉中就熟识起来。

  高二,俩姐妹正好分一个班,自然也就坐一个桌。

  可不知为什么,好景不长,同桌一个月俩姐妹就分开了。

  碧莲的新同桌爱打抱不平的问班主任,为什么把碧莲调到倒数第二排?

  班主任淡淡的眼神儿,一脸不屑的说,论成绩。

  在碧莲的新同桌反驳了一句儿,鸽子眼儿,势力眼儿。

  用新同桌的话说,还不是因为范海燕穿着打扮如城里人,哪是什么成绩好?论成绩,你也不在她话下,为什么动你的位儿,不动她的?

  碧莲辩解的说,自己本来就是农村人,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了,自己何止是如灰姑娘,丑小鸭呢?

  再说了,调到哪,又有何?没听人家说嘛?!领袖坐在大街上还能看书写字呢?还是咱的修行不够!

  新同桌瞪着眼睛训斥碧莲道:“啥歪门邪道儿,修行不够?!”

  “你这样还想不想考大学了?因为俺竟然这么直白的给班主任出难题!”

  “俺才不稀罕上不上什么大学呢?俺家人老几辈儿没出过大学生,不照样的票子鼓鼓的,塞不下口袋吗?”

  果不其然,新同桌真的没考上大学。而范海燕不负重望,顺利地考进东北师范大学,

  而碧莲呢?竟没能参加高考。

  而今,碧莲一想着进一步地学习,自然第一个就想起了同窗好友。

  恰好寒假,碧莲便来到了范海燕家。俩姐妹一见如故,说什么范海燕也不让碧莲走,非要在她们家住一宿。

  也许,正是投了碧莲的心意,看着范海燕一脸的热情和真诚,自然,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晚上,俩姐妹叨着叨着,碧莲似有意无竟说,“你大学里,计算机的书有吗?”

  “有啊,当然发的有了!”

  于是,趁着夜色,夜的安静。

  范海燕入睡后,碧莲便悄悄一口气,一气呵成地把同桌好友给找的书从前到后,一页页,一丝不苟地看了一遍,有不懂的还特意记在了笔记里。

  正当,碧莲自信地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进步吧?!想要找鹃子辅导时。

  或许是因为碧莲觉得,既然鹃子对象都已经处好了。

  以后,学习的时间肯定是少了,趁机会,应该多多鼓励鹃子多学学,为以后铺垫。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鹃子人来。

  一日,碧莲等的不耐烦了,不解地问荣荣。

  “鹃子,跑哪里去了,不在地球上混了吗?还是人间蒸发了,是不是该吃喜糖了?”

  “什么?还吃喜糖呢?”

  “怎么了,我给她谈过心了,她可是满幸福的啊?”

  “什么蛮幸福啊,都怀了人家的孩子,还不知道人家结婚了!”

  “什么?什么?有妇之夫?难道,张强他……他结婚了?”

  荣荣叹息地说了声儿:“唉,谁怪她那么傻?!那么贪呢?还去了人家张强家里,才知道。”

  “张强,他姐,肯定知道实情呐!为什么不告诉鹃子?”

  荣荣诡异地说,“还告诉呢?说不定是个圈套还不一定呢?

  听人家说,张强是他家的独苗儿。可张强的老婆给他接连生了俩个女儿。就是。”

  碧莲听着荣荣的半言半语,心领神会到,风俗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严重。

  只听荣荣朝碧莲冷默地说,“他们家一心想要个儿子,这回鹃子不知怀的是男是女?”

  碧莲吓呆了,半天不吱声,荣荣见碧莲没了下句,便轻描淡写地说:

  “哪像你这么傻?还惦记着人家学习呢?你以为人家像你那样单纯呐!鹃子,她现在正筹划着给张强要钱呢?敲诈讹他们家一笔钱,不给钱,就把孩子打掉……”

  碧莲无语了。

  人们都说,女人如花。

  可是再美的花也有凋谢的时候,为什么鹃子要跟自己的青春过不去呢?

  难道女人要做瓶中花?

  瓶中的花是无需经历风和雨,在温室里,更不会风刮日晒,可难道女人要做一个摆设吗?

  女人扎根土壤里,不论是怎样的贫瘠,怎样的泥土,可必竟根在土里,吸收着阳光和空气。

  此时,碧莲很想对鹃子说,要有一颗坚强的心,青春貌美如花岂能是说讹谁就讹谁呢?

  因为我们是女孩儿,还未长大!

  凭借自己的双手拼膊,总有羽翼丰满的时刻,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能够骄傲地对自己说:我是女人,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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