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白凤九为续上与东华帝君的缘分,自断狐尾一条,变为法器匕首一把,在三生石上刻东华的名字,岂料无论如何都无法刻上。凤九绝望之下发泄般用匕首使劲一挥,无意中将旁边白浅有缘人夜华的名字毁掉。她想复刻,可惜夜华的名字也无法刻上,眼看三生石上的金字一闪一闪即将消逝,为了姑姑白浅的幸福,她无法可想只能抢着刻下墨渊二字,顿时金光大闪,居然成功了!三生石恢复成普通石头的模样,凤九断尾锥心之痛无法支撑,终于晕倒了,眼睛阖上之前只远远瞧见东华帝君的身影……
2.昏迷的白凤九被司命送回青丘狐狸洞,迷谷因找不到折颜,只得腾云将凤九送往昆仑墟,恰逢白浅和四哥白真自凡间归来。
白浅刚才还为套路了凡间的小夜华而开心,归来便瞧见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凤九,不由得大吃一惊。
折颜给凤九喂了药,一行人围在床边,奈何凤九没有半分求生意志,直看得白浅大为心疼,气愤之下说道:你当真没有他便不能活了?
凤九勉力睁开眼睛,艰难吐出一句话:如若三生石上没有夜华的名字,你的有缘人也不是他,你待如何?
3.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白浅,外围的墨渊也提起了一颗心,白浅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片段,恍惚间说了出来:他若负我,我便弃他而去,永不相见!
因三生石上夜华的名字已消失,他们的三生纠缠也逐渐解开,白浅说出这话,似乎感觉心上松了口气,有些执念已然消散。
4.白真诧异道:小五,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折颜也大感困惑,按理忘情药是不可能失效的。
墨渊心中一半是苦一半是甜,苦的是小十七说的甚是伤情,甜的是觉得自己尚有争取的机会。
白浅一怔,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正在混乱中重组,仿佛凭空多出了许多记忆。
一阵头痛袭来,白浅晕了过去。立在最后的墨渊第一个冲上前去接住她,将她轻轻平放于凤九身侧,折颜的手也顺势搭上了白浅的脉搏。
5.凤九迷糊中只听得众人惊呼,有喊小五的,有叫小十七的,还有叫姑姑的,乱成一团。她不由得急火攻心,张口一声“姑姑”却吐出几口血来,又晕过去了。
折颜再一把脉,风流潇洒的神态半分也挤不出,只蹙眉道:小九受伤太重,又受了严重刺激导致魂魄不稳,需要结魄灯。小五暂无大碍。
话音刚落,迷谷便接口道:迷谷这就回去取结魄灯,只有我晓得姑姑把灯放在哪里。
迷谷一走,众人稍松了口气。
墨渊坐在床边,直直瞧着白浅深蹙的眉眼和面色挣扎的睡颜,心内十分焦急。
折颜同白真使了眼色,叫上墨渊,三人一道出来,留十六弟子子阑照顾她们。
6.出了房门便是莲池,折颜负手站在莲池边,还未说话便长叹一声,然后又是一句:阴差阳错!墨渊啊墨渊,怪只怪你睡得太早,醒的太晚!此番小五服的忘情药真的要失效了,她将想起三百年前的一段情伤……
待折颜故事讲完,墨渊满目伤情,白真一脸愤怒地说:你个老凤凰,之前为何不告诉我,那个负心人是夜华!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我绝不可能点拨小五再次爱上他!
迷谷捧着结魄灯匆匆而来,三人顾不得争论,即刻进屋点燃结魄灯放在床边。
7.静静的夜晚,窗外大雪纷飞,墨渊的心却比雪更凉。原来,他晚了三百年,缺失的却是素素的一世,原来他的小十七已嫁人生子,小天孙阿离真的是十七的儿子……
墨渊守着结魄灯,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凤九和白浅,想起凤九的提问和白浅的回答,暗自神伤。结魄灯的火苗突的一窜,青光大盛,随着“砰”的一声,结魄灯彻底碎了……
白浅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挥舞着双手:不要,不要,不要剜我的眼睛,夜华,不要……你若负我,我便弃你而去,永不相见!
顿时墨渊心痛如绞,不由自主握住白浅的手,却被她反手紧紧握住。只一瞬,白浅猛的坐起睁开眼睛,瞧见眼前之人是师父,像是看到世间最安心之人,毫不犹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墨渊身子一僵,缓了一缓,也紧紧抱住他的小十七,轻轻拍背哄道:小十七,师父在,师父永远都在,不要怕……
8.折颜和白真匆匆而来,白真还未进门就急着发问:是不是结魄灯出事了?我刚看见青光……
话未说完就看到相拥的两人,一愣神,后面的话全忘了。
幸而折颜没忘,一眼瞧见碎掉的结魄灯,立即用追魂术一探,松了口气,只说魂魄已稳凤九无碍。
白浅在白真发愣的时候才想起推开师傅,想着自己抱着师父哭泣的样子被四哥和老凤凰瞧见,着实丢人,羞得面庞和耳根子一片绯红。下得床来,蓦然发现床头结魄灯已碎。
折颜潇洒地挥挥衣袖:小五啊,此处没我的事儿了,先走一步。至于结魄灯,你自己想办法吧……说罢看了墨渊一眼,强拉着失神的白真走了。
白真走到门口,终是忍不住回头一句:小五,想想这九万年你是怎么过得,好好瞧瞧你的心!
两人相偕离去。
墨渊瞧了瞧白浅的神色,也默默离开。
9.白浅收拾好结魄灯的碎片,又帮凤九掖了被角。
出得房门她便看见师父负手立在莲池边,师父笔直的身影和清瘦的脸庞在这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朦胧得像一幅画,只有那灼灼的眼神如同雪里的两点火星可以燎原,又似九重天最亮的两颗星辰。却原来,是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白浅迈着沉重地脚步行了过去,双臂一抬欲行师礼,却被墨渊一手扶住,这礼便无法进行下去。
墨渊低沉柔和的声音响起:小十七,想哭就哭吧,但你要记得,我墨渊要护住的人谁也不能动,师父永远护着你,可好?
说话间已伸手为她擦去眼泪。
白浅一双朦胧的泪眼定定看着师父,想起在昆仑墟师父数万年的宠溺,哭都忘了,又走神了。
10.墨渊不由得轻笑:你学仙法不专心也就罢了,哭也如此三心二意。
似曾相识的话语打断了白浅的回忆,她破涕为笑:师父待我这般好,比那老凤凰对我都好。
墨渊轻轻抚了抚白浅头顶的秀发,收了笑容,缓缓说道:你的事折颜都告诉我了,你待如何?不必顾忌什么,有什么事师父都替你担着!
白浅眼神凌厉起来:师父不必劳心,十七自会把欠我的债都收回来。我不仅是师父的小十七,也是战神座下的十七弟子司音神君和青丘的女君白浅上神。
说罢就与师父告辞,去九重天找素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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