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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旧伤复发


  出门在外,我不太喜欢住旅馆,即便住旅馆,都习惯带好生活用品,床单自是不能少的,算是有一点轻微洁癖。

  这里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四周都是商品房,旅馆小吃店很少,街道上空荡荡的鲜少有人走动,我四处寻着旅馆,抬头便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大招牌,小树林旅馆。

  看到这个名字,我内心是有点犹豫的,一般正紧旅馆哪会起这种名字,太暧昧了。但眼下,我再在街上晃荡下去也实在不是个办法。

  这旅馆是个人房子改造成的,一楼是主人自住,二楼供旅客们住。我走进去,便看见一个体态丰满的年轻小姐坐在柜台那看着电视,不停地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我往柜台走,年轻小姐随手拈起一颗瓜子放入口中,没一会就吐了出来。

  “住宿吗?”她斜睨着问我。

  站在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嫩白的大腿,大晚上穿这么短的裙子不冷吗?我摸了摸发寒的胳膊,果然自己老了。

  “嗯。”我点了点头。

  “一百块一晚。”她伸出食指晃了晃,红色的指甲油很是惹眼。

  “这么贵?”黑店吧?地理位置这么偏,基础设施也不完善,兴许连经营执照都没有,竟然要要价一百?

  “爱住不住。”她皱起眉头,语气很不耐烦,继续看着电视。

  这顾客不是大爷,她才是大爷吧,我拿出一百块扔在桌面上。她扔给我一把钥匙,钥匙上的门牌号是401。

  我借着幽幽的灯光上二楼,楼道里有两个人在拥吻,一路走过去,各种暧昧不明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说别的,这隔音效果就不能做的良心点吗?

  我打开房门,立刻反锁上。房间不大,有股上霉的气味,空调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白色的床单和枕头都有泛黄的痕迹。我打开窗透气,外面都是各种会飞小虫子。

  我简单的挽起头发,迅速地冲了个澡,那水的温度无法控制,一会凉的要命一会烫的要命,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我疑心地站在门边,谁在敲门?经历了之前的事,让我不得不提高了防范意识。随手拿起一个红茶瓶,静静地等待着门外的动静。

  “我是老板娘,送茶水来了。”尖尖的轻浮的声音响起。

  我松了一口气,放下茶瓶,打开门,左看右看,外面并没有人呀。

  突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口鼻眼都被捂住,我想喊想叫,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黑黑的一片。我还年轻,我还没结婚,老爸老妈还没抱上孙子,我还没好好享受人生,这一切还没开始不会就结束了吧。心里在一遍遍呐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听见房门被锁上的声音,我手指甲紧紧的扣住门,奈何整个人都被控制住了,根本无法动弹,这个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那个人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由于求生意识,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刚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嘴唇便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上,齿贝轻轻地咬嗜着伤口,那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几秒钟后又紧绷起来,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由浅及深,由最开始粗暴变得很轻柔。我紧守着牙关,抵制着他的侵入,我越是抵抗,他越故意咬在我的伤口上,忍不住疼痛,我闷哼了一声。

  他松开捂住我眼睛的手,我看着眼前这个人,果然是陈蒿。他的鼻翼轻轻抵靠着我的鼻翼,呼吸浅浅的,双手撑在门上,他的瞳孔明明灭灭,有太多令人看不懂的东西。

  恢复了自由身,我靠着门慢慢滑蹲了下来,垂下眼看见的是他的脚。我真的是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戏弄人好玩吗?我也是有脾气的,我也会生气的。

  “陈蒿,你别这样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做不到,他明明不喜欢我,却做着这样的事。

  陈蒿单手扶着门滑蹲下来,抹了抹唇上的血笑着说:“哪样?”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吸血鬼,我双手捂住脸,感觉眼睛涩涩的,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陈蒿扳开我的手,我拼命地摇头,头发散了下来,滑落颈间。他坐在地上,背靠着门,将我散落的头发别至耳后,手若有似无地滑过耳边,看着我笃定地说:“你还喜欢我。”

  我推开他,“少自以为是了,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哦?是吗。”陈蒿淡声说。

  “回去吧,你女朋友知道会不开心的。”我背对着他说。

  “我和沈方媛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哪种关系?我轻笑:“但她是你女朋友不是吗?”

  陈蒿没有再说话,我收拾着床铺,一遍又一遍的掸着灰尘,这灰尘好像怎么掸也掸不干净了。他陈蒿的女朋友,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人都不会是我,无论付出了多少,他对我永远那么绝情,连一点点爱也不肯施舍,这么多年了,如何不死心。

  我将包挂到衣架上,突然从空调上掉下来一个不明生物,我眼睛有点近视,试图弯下腰看清是何物,很多爪子的样子,还在爬行,大蜈蚣!我吓得后退了一步,拿起拖鞋对着蜈蚣甩过去,蜈蚣溜的很快,我拾起拖鞋一步一步向它进军,这次一定要快狠准!我闭着眼拿着拖鞋对着蜈蚣的身体不停地拍,这样它一定能死了吧?

  “你蠢不蠢?”陈蒿讥讽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翻了个白眼,低头看了看,挨?并没有蜈蚣的尸体。

  “没被你打死,都被你吓跑了。”陈蒿揉了揉头,扶着门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身边,拿过我手中拖鞋,往床头柜走去。

  “啪”的一声。

  陈蒿一瘸一拐的坐到床边,将拖鞋对着我的脸砸过来,顺便甩来一个傲娇的眼神,“喏,死了。”

  我偏过头闪躲,这就死了?我走到床头柜边,看着那具扁平的尸体,双手合在胸前,逝者安息吧。

  我转而盯着陈蒿的腿,他的腿是上次我撞的吗?为什么不去看医生?还开着车到处跑,这条腿还要不要了?我的心软了,每次看到他这样子,都说不出半句赶人的话,真是应了胡笳的话,我是栽陈蒿身上了。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陈蒿伸开双手,往后仰去,舒服的躺在床上。

  “你……的腿?”我支吾着问。

  “怎么?你要对我负责?”陈蒿嘴边一丝玩味的笑。

  “你做梦!”我才不会像以前那样,让悲惨的故事上演第二遍。

  ——

  回忆·悲惨·篮球

  自从剪了头发之后,我就走上了一条短发的不归路,没有短只有更短。看着镜子里的模样,清爽毫无负担,喷点摩丝,把头发弄得竖起来。校服一套,拉链拉到最上面,白板鞋,感觉自己很酷。

  老妈看到我,每次都简直不能再嫌弃了,她说:“许念念!发现你每个阶段都要和我叛逆。”

  哪有叛逆了,我只是想尝试尝试新发型嘛。其实我看着挺好的,只是大家好像接受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头发成为了一个过不去的梗,而陈蒿简直把我当男的使唤。

  体育课打篮球少个人,陈蒿看向我这个方向,大手一招,喊道:“许念念,你,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不情愿地站起来,心里暗暗的想:打死也不帮你跑腿。

  陈蒿一个大大的微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我们少个人,你来呗。”

  我石化在原地,让我和他们这帮男生打篮球,开玩笑吧。

  陈蒿拍了拍我的肩膀,“准备开始了。”

  还没反应过来,陈蒿已经进了一个球,大家一阵唏嘘。我定神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深呼吸一口气,上步抢球。在力气和身高方面,我没有半点优势,这就只能靠走位了。虽然我的篮球打的不是很好,但神不知鬼不觉的使个绊子还是可以的,而且成功率很高。陈蒿此刻正在我正对面,他运球一个侧转身,我快速伸脚,一只手悄悄钳制住他的胳膊,这个角度刚好是个死角。

  “嗷。”陈蒿轻声的喊出来。

  我顺势抢过球,使劲向上一抛,“咚”蓝球碰到了篮框,稳稳的掉进去了。

  我激动的和队友击掌。

  陈蒿却迟迟的没有直起身,戴均扶住他。

  我细细地想着,不会是被我弄伤了吧,不应该呀,以前都没有事,而且我下手也很轻。

  戴均走过我身边说:“他那里有旧伤。”

  我愣住了,原来戴均看到了。我跑到陈蒿身边,低头认错状说:“我不知道你那里有旧伤……”他心里一定觉得我是个小人吧。

  “好了,你摊上事了,我的下半生靠你了。”他抬起头,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

  我一脸惊愕,“喂喂喂,不至于吧,我陪你去医务室。”我把他的胳膊架在我的肩上。

  我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走着,背影看着就像两个男生。

  医生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反正大抵知道他是真伤的挺严重的,心里很愧疚。

  “许念念,你这心如死灰的表情真难看。”陈蒿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医生在给他上药。

  我叹了一口气。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你负责吧?”他倒是笑得很开心。

  我一脸严肃正义凛然地说:“我会负责的。”

  医生为陈蒿缠好绷带,看了我们一眼,“两位同学的友谊很是打动我。”

  “噗”我们笑出来,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想想在医务室那会,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说出“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样的智障话。

  陈蒿真真一点也不客气,把我当跑腿的使唤。本来还因为他没有揭穿是我弄伤他的事有点小感动,现在荡然无存,全部。

  “许念念,我要上厕所。”陈蒿一瘸一拐地走到我的位置上。

  我“啪”的一声把本子放在桌子上,极力扯出一个笑说:“好呀。”心里早就要爆发了,陈蒿绝对是故意的。

  “许念念同学你太热心了,一定要让老师给颁个奖才好。”陈蒿同样乐呵呵地笑。

  “不必了。”

  “客气了。”

  我觉得我真的要忍耐到了极限,但确实理亏,自己说过的话跪着也要实行啊。

  我站在男厕所外面,左看右看,这陈蒿莫不是掉坑里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我真怀疑,如果陈蒿这时候向我求救,我是不是要冲进去。

  走过的人怪异地看着我,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无聊的单脚踢着地面。

  胡笳和我照面,打了个招呼,问:“你这是干嘛呢?”

  我指了指男厕所里面,有气无力地说:“等陈蒿。”

  这时候陈蒿终于出来了。

  胡笳忍不住笑了笑,“放学等我。”

  我点头。白了一眼陈蒿,“大爷,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掉坑里出不来了。”

  “我只是腿受伤,又不是……嘿嘿。”他恬不知耻地说着。

  我脸微微一热。

  放学后,我在十字路口等胡笳,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我看着面前的菜,筷子搅拌着,没有一点胃口。

  “你最近和陈蒿不一般呐,这传闻都满天飞了。”胡笳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我的盘子里。

  我筷子戳中那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嚼,“自作虐不可活呀。”我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讲给了胡笳听。

  她捂住嘴强忍着笑,“你们怎么那么逗,笑死我了。”

  “就这样而已,友尽友尽。”我鄙视地看着这个兴灾乐祸的女人。

  “大兄弟,我看好你。”胡笳捏了捏我两边的脸颊。

  不仅陈蒿不把我当女生,连胡笳也不把我当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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