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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宁求珍弄权欺君 顾云环失火烧天


  弘平十五年,注定是不安稳的一年。西北边陲曲廊被边月国所破,顾云瑾的父亲刚吃过正月的元宵,就同前锋营统领程叩一同被派去增援曲先卫。

  半个月后,钦天监又观天象得凶兆,请龙子镇北。群臣得知纷纷进谏,望帝择一皇子而从之。

  “荒唐!”萧羣在自己的御书房轻拍了龙椅,怒骂道。

  他身边的总管内侍王泉又把头低了几分,并不敢说话。

  萧羣却不肯放过他,点了他了名,道:“王泉,你来同朕说说,你怎么看?”

  王泉把心中的思绪在肠子里转了转,才开口道:“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萧羣听他此言,便道:“王泉,那你意思是说,这天谕是真的?”

  王泉因道:“圣上是真龙天子,圣上说是真的,那才是真的。无论派不派王爷去镇北,还是派哪一位王爷去镇北,皇上金口玉言说出来的才是天子之谕。而派王爷去镇北,也不过是加派人手,留在后方,只要安排妥当并无安全之隐忧。但臣以为,恐怕这后面人意多过于天意了。”

  萧羣点点头,站起身来将双手背在背后,道:“派人去查了吗?”

  王泉回道:“钦天监进谏之日便已派了暗司的人手。”

  萧羣道:“可惜啊,朕估摸着这事已经查不出来了。你没见今日这朝堂上,这些大人们吶,都快当着朕的面打起来了。”

  王泉道:“三人成虎,此事早已流传了出去,若皇上真的全盘否决掉了,说不定,不光大臣们纷纷强谏,恐怕百姓中也会有谶谣流传。”

  萧羣琢磨道:“他们不敢。这一次恐怕只是试探罢了。试探试探这几个儿子在朕心中的分量如何。王泉你看,沈家的事才过去三年,便又有人按捺不住了。”

  王泉道:“俗话常说;‘宁犯天公怒,莫犯众人恼’,他们这次便是明里借着天公怒、暗地用着众人恼来做文章了。”

  萧羣冷笑一声,道:“什么天公怒、众人恼,朕倒是有一份‘天子之怒’可以送出去了。他们敢试探朕,那么朕也来试探试探他们,看看这朝中徐秦宁张武刘江,哪个劲儿大,哪个势头小,哪个咬紧牙关不怕死,哪个吃着曹公饭,做着刘家事!

  萧羣说的,脸面舒缓下来到:“朕却怕这几把老骨头,都经不起朕这一试探。王泉!”

  王泉应道:“臣在!”

  萧羣道:“去给奏折文书写得言辞恳切、忠诚可嘉的大人们赏些养神补心的人参,然后颁下旨意,就说朕觉着钦天监说的不错,但要选呢,就选个最好的。除了太子和就藩了的定王,剩下几个王爷,五岁以上的,都来弄一场‘镇北大选’,规矩呢,也让他们来定。早日定下来,早日送往北边去,换取国家安定,让各位大人们迅速点,好好为国效力。”

  王泉应了,不一会执笔内侍所书的旨意就同人参送到了各位高官府邸。

  左都御史宁德信接了旨意,连忙把自己小儿子宁求珍,从后院小妾美婢怀里叫到了书房里。

  宁德信见自己这幺子还是一副吊儿郎当地样子,气儿不打一处来,便呵斥道:“你看看你这德性!像什么样子!”

  那宁求珍才连忙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和冠帽,嬉皮笑脸道:“父亲,怎么这是,这么大火气儿!”

  宁德信转过身去背对他,道:“圣谕在书桌上,自己看。”

  那宁求珍拿起来一目十行地看了,便道:“这不挺好的吗?皇上都让办选了。”

  宁德信回转过身体来,怒道:“好什么好!若皇上真心想让人选,只会叫几个人商议一下,这事儿就算定了,如今不知送了多少家这御旨,想必皇上早就识破了你那点子盘算。”

  宁求珍这才有些慌乱起来,道:“爹您是说皇上知道是我干的了吗?”

  宁德信黑了一张脸,皱起了深深的眉毛道:“知不知道尚不可知,恐怕也是在查。你竟然还想与我瞒着这事,我叫你处理好尾巴的事,处理好了吗?”

  宁求珍拍拍胸脯,道:“我办事,您放心!早处理好了,反正最多查到王家头上,儿子也知道这事儿重大,没让自己的人去。”

  宁德信酝酿了半晌道:“王家,恐怕皇上也是不会信的。我这边想办法,这事你别插手了。以后做什么事情前,先跟我商量再说!少给你姐姐惹些祸端!”

  宁求珍挠挠头,道:“您怎么这样啊,我姐姐今儿还夸我来着呢!咱使把劲儿随便把秦王、楚王、定王推出去得了……”

  宁德信呵斥道:“闭嘴!王爷也是你能这么弄舌的?!回你的院子去!”

  宁求珍被他一斥责,便闭了嘴,心中自然有一番愤懑了,只能留与后院的美人们香语解愁了。

  顾府这边,顾宁出门打仗了,老国公只管练兵,不管事,顾密倒是在户部,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这事也只是随大流地上了封望帝明鉴的奏折,因此这赏赐和旨意他倒是没得到。

  于是顾府还是一片如常的太平。

  等到了六月,边月国的战事还是没有结束,因为靠近边月的义鲁部落也跑来掺了一脚,虽然将曲廊打了回来,这边安定卫又被偷袭了几回。

  朝廷的镇北王爷之争才算是落下了帷幕,十三岁的齐王萧伨自请出了定京城,圣上十分感动,跟他准备好了仪仗侍卫,还给他的母妃王才人升了一等。

  萧羣没告诉别人的是,他还派了一队暗司保护了这个不太聪明的儿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云瑾正坐在顾府别院里,吃着伊州上贡而来青皮白玉瓜,天气实在炎热,她有些熬不住,便被送出了京城,送到了城外山里的避暑庄子里。

  此刻参军苍鹘二人刚给她讲完了打探来的消息,见她仿佛愣住了,便停了声,没有再说话。

  顾云瑾脑子里却是千回百转。原书中,这一年被送出去的就是男主的同胞哥哥、秦王萧佩,而且这一次的“镇北”事件,本来就是有预谋地对着萧佩出的。

  皇上除开尚在潜邸之时就夭折了的大皇子,如今有八个儿子。大皇子夭折后,沈贵妃所出的龙凤胎中的二皇子,不仅占个吉祥的名头,还占了庶长。而徐后的大皇子夭折后,弘平二年才产下了如今的太子萧侓,太子性情温和,宽厚待人,占嫡。然后就是秦皇贵妃这个五皇子、如今的秦王萧佩了,降生之日便是祥云出东方,额间又天生一点朱砂痣,自小聪明睿智,能言善辩,不仅占个佛神性儿,还占个贤。

  本朝从来名言规定过必须立嫡,便是当今皇帝曾经正统东宫的身份,也是血洗了清庆宫才换来的皇位。那么到底是立长、立嫡还是立贤,不少人总要掂量掂量了。

  当年的沈妃便是因此,想要谋划先害了秦皇贵妃,打击秦家,再将萧佩送出去,剩下来的那个无论是死是活,没有母亲长兄和外家相持相护,还是不是随宫里的人捏扁戳圆了。

  谁知道,萧佩竟肯坐下陪两个女童听故事呢。

  想来便是如此,秦王保全了自己的母亲和外家,事情才演变到如今的地步吧?

  可是有这么巧吗?

  顾云瑾琢磨了又琢磨。

  原书里主要的格局都在顾府这一亩三分地,对于外面局势的刻画少之又少。顾府虽然金贵,但在这定京城中,更金贵的人家多了去了。顾家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打仗、练兵,噢,还有个顾密,时不时跟工部死磕些水利工程、农田开垦之事,除开妻妾失和之事,也算是个只会踏实做实事的官,跟那些朝党纷争实在沾惹不上什么。

  顾云瑾突然想起了眉心一点红的秦王萧佩,可他如今不过才十岁,比自己的哥哥顾云琮还小一点,你看顾云琮成天招猫逗狗讨人嫌的,萧佩能懂什么啊?哪怕他歪打正着撞破了沈妃给他母妃下药的事情,但最近这几年,倒没有往几年传那么多神乎其神的故事了,想必是长大了,再瞎夸就要出事了吧?还是如同伤仲永,泯然众人了?

  顾云瑾想着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觉得这个猜想不太可靠。

  这时另一个小厮寻橦进来道:“三夫人带着四姑娘、六姑娘来了!”

  顾云瑾因道:“三婶婶带着阿瑜和环妹妹来了?”

  寻橦道:“正是,人已经到山门口了,说是四姑娘近日害了热症,好些了,三夫人便带着她来院里将养些,等天气凉快些再同姑娘一道回去。六姑娘听说三夫人要来,便也一同来了。”

  顾云瑾知道她这妹妹的秉性,轻笑道:“怕是闹着要来的吧。不过今年着实太热了,过来也好,省得她在府上给母亲和祖父添烦。”

  寻橦道:“正是。”便下去忙活张罗了。

  顾云瑜从来没与姐姐分开过这么长一段时间,这里听说三婶要带着环姐姐来,说什么也要跟着来贴着她姐,她母亲拿她无法,只得把自己身边一个妈妈赵福家的、一个大丫鬟燕草都送了过来。

  那燕草便是顾云瑾小时候爱被她抱着的那个,如今已经配了人家,也是顾府的家生子。

  这里三人便住下了,夜里顾云瑾放着自己的凉席儿不睡,要同她姐姐睡一个榻,说些她姐姐不在家,家里人又做了些什么之类的事情。

  这么过了几日,这一天晌午,顾云瑾正同秦氏坐在房里绣花,顾云环和顾云瑜跑到外面捉迷藏去了。

  顾云瑾正戳着一个简单的简笔画的猫儿,准备戳完了给她妹妹做荷包。

  秦氏是大家的庶女,因为前头的嫡母去得早,后来的继母一心忙着要自己的孩子,没怎么教养过前头几个子女,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又半捧杀的养着前头这几个,秦氏的女红之类的事便被有意无意地耽搁了。

  秦氏如今绣花的手艺还是嫁到顾府后,两位嫂嫂带着一块磨时间才学好的。

  不过大家闺女夫人的女红,真要做那么好做什么,只管有会做这个名头,传出去不丢人,当个乐子打发便是了。否则府里的针线房不是成了摆设。

  顾云瑾如今绣花还算学得不错,比不得二房里的姑娘,比比顾云环还是可以的。

  忽然听着有妈妈来报说是两位姑娘找不到了,但是小厮婆子都守着门的,确定是没有出去的。

  顾云瑾心里飞快地跳动起来,突然意识到,是不是顾云瑜五岁的时候那件事儿发生了。

  秦氏连忙带了人去找,顾云瑾也坐不住,也要出门去。

  多乐拦她不住,只好同添喜并着几个小丫鬟也跟着跑了出来。

  开始就是跟两位姑娘说好了捉迷藏的范围,这四面八方都是有着人守着的,怎么会不见了。顾云瑾跟着在几个地方都找了找,突然看见了那边五层高的小楼藏书阁。

  她来不及跟秦氏告知一声,便向那小楼跑去,中午热辣的阳光似乎快把这搂照的有些耀眼。几个丫鬟不敢丢了她,也只好跟她跑,见她毫不犹豫了上了楼,才觉得这楼好像有些子不对。

  顾云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速度这么快过,那藏书楼上一楼,因为阳光的直射更热一层,一楼一楼地找,找到了四楼才发现,那四楼的西北角都已经烧了起来!

  若她没猜错,她妹妹就是应该在这火里了!

  她推开了那燃烧着的藏书房半合半开的门,见那西北书架之间尽是□□裸的火舌和翻涌的烟灰气。这里全部都是干燥的木质结构和书籍,燃烧起来非常的快。

  顾云瑾见一旁摆着一盆浇花用的壶,应该是早晨时候来浇花的下人留下的,便立即用那壶的水浇了自己,满头用一只湿袖子捂住了嘴,冲进了火龙之中。

  她身后的丫头上来时只看见了她冲进去的背影,添喜想要冲进去,被多乐给拉住了,这藏书楼为了防火,每楼都摆了个大水缸,多乐赶紧带着添喜用水缸的水开始扑火。

  后面的丫鬟纷纷通知了后来人,合院上下开始救火。

  顾云瑾佝着身子在里面不停地睃巡,却见她妹子顾云瑜满脸黑灰、满身火灰跌跌撞撞冲过来,顾云瑾赶紧搂她在怀中,用另一只湿袖子捂住了她的口鼻,顺着原路往外挪。

  外面有着众人的扑火没有再蔓延,但里头的火势还是相当的大,一个书柜的横梁被烧断了,眼看着就要落在顾云瑜头上,顾云瑾赶紧把她搂紧怀里,准备用自己的背去挡这一下。

  没想到突然落入了一个同样湿漉漉的怀抱,听见一身闷哼从头顶上传来,顾云瑾抬头去看,只看见一双深深看进她眼底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少年将她俩用力的往外一推,那外面的水终于快灭到此处,外面的冲在前头的几个小厮赶紧用手去将她二人抱了出来。

  顾云瑜已经半昏迷,顾云瑾也好不到拿去,一出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迷蒙之中回头去看那着火之处,已经被顾府众人灭的只剩一屋黑灰残柜,哪里还有一个黑衣蒙头蒙面少年身影。

  只是四楼的窗户和罩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照进了一片炽热的阳光。

  原来顾云瑜和顾云环捉迷藏,跑到了这藏书楼之中。这楼中无人因为长久无有主人使用,除了每日的轮值打扫,并无人守值。

  一大一小两人摸上了四楼,发现这间屋子因为全是古籍,需要避光收藏,所以屋子里都罩着厚厚的帘子。

  顾云环便取了架子上的灯和火折点燃了,拿着在里面找书玩。

  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了,便又开始玩游戏。这一次该顾云环找顾云瑾。

  顾云瑾藏到了屋子的深处,等待顾云环数完了来找她。顾云环在屋里找了两圈没找到,便出去了。

  她风风火火的,出去十分匆忙,撞在了刚刚随手放置着油灯的书架上,连那油灯翻了,也没看见。

  顾府别院外,崔参见他主子终于出来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主子一走近便栽倒在他怀里。

  秦王萧佩道:“快走!还是抄小道回去!”崔参才看主子身上全是水和黑灰,甚至还混合着血腥气儿,不知道是哪里伤着了。

  崔参扶着他上了马,主仆二人同骑一匹马便匆匆离开,另一匹马没有被牵着,像是知人性一般,跟着也跑远了。

  而萧佩从顾府别院里跑出来,所留下的一地的水迹,也在炎热的空气里渐渐地蒸发消失了。

  回到了萧佩暂居的院子中,崔参将他扶了进去,给他扒了衣服才发现他肩头是一片乌紫,还破了一道口子,已经半是凝固地在中衣之上。

  崔参取了匕首,准备在火上烤了烤,道:“主子您忍忍,小的先把这片碍事的衣服给割了!”

  萧佩伏在榻上,道:“不用了,直接揭了,清理干净上点药。给我母妃传个信,就说我发现些好玩意,等会再回去。“

  崔参便止了动作,早有人准备好了热水、创药绷带和换洗衣服,崔参抽了小几坐在榻边,便开始清理伤口。

  萧佩随意在口中咬了手巾,即使再疼也一言不发。

  好像伤口再疼,也没有他心中空落落的一片疼。

  ……

  “这次我能回来,还是得了顾程两家的帮扶……此事暂不提,崔参,马上找来京城中适龄女儿的家室画册来,我得赶紧迎娶一位王妃,就可以寻借口将景行接出来了。不能再让景行待在那些毒妇手中!”

  “是,主子!”

  ……

  “这一位……是谁?”

  “王爷,这正是信国公顾府的长女。您见过她的,有一年浴佛节,在灵德寺,您跳进了她和她家人的院子里头,她那时候还问你听不听故事,结果您转身就跑了。”

  “是吗……”

  “王爷那时候耳根子都红了呢!兴许是害羞了吧!”

  “……这张画儿留下来吧。”

  “王爷!这位五姑娘身体自小就不好!而且听说五年前她闯进火海里救过一遭她的亲妹妹,伤了肺腑,留了个久咳的病根,兴许是活不过十五岁的……”

  “本王有说过要娶她吗?本王……我只是想留张画儿,继续看吧……”

  “是!”

  ……

  “真幽大师,那是什么院子?”

  “回皇上,那里叫疑雨楼,住了一位女客,是贫僧故友之孙女,身子不太好,在这里将养着。”

  “是……将养,还是……等死啊?”

  “回皇上,容贫僧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一句,谁不是在等死呢?不过等得长或短一点罢。”

  “你说的有理。不过我看那姑娘不过双十年华,竟如此就病入膏肓了么?”

  “回皇上,这位姑娘天生就是缺心少肺之人,贫僧自她幼时便时常劝她少挂心凡事,或能将身体养回来。但她大抵觉得自己是来人世间还这份情的,终日不敢停思量,不敢轻慢动作。如今便是油尽灯枯之相了。”

  “便是那能治好疑难心病的季女医也没有用了吗?”

  “回皇上,早三年便看过了。太迟了。”

  ……

  “你是谁?”

  “我是这里新搬迁过来的猎夫,寺里心善,容我每日来取水用。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不过你吓着我的丫鬟了。”

  ……

  “你去过这么多地方吗?”

  “对啊,等你身体好起来,我可以带你去。”

  “我……我还是不去了……其实世界这么大,哪里看得完呢……我听你这么讲讲,已经觉得很有趣了!”

  ……

  “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大概投胎的时候没有喝过孟婆汤的……”

  “上一世,我也是病死的,还不到十七呢……”

  “我上辈子的世界也很精彩,不过我也没怎么见过……”

  “但我投身到了我母亲,才知道有人牵挂、有人疼爱是什么感受,才知道活着是什么滋味……”

  “明天你不要来了……我大概……不会在这里了……”

  ……

  “皇上!臣女已经去了!求您不要执迷不悟了!您这样让我顾府满门怎么对得起先皇、对得起天下啊!!!”

  “嘘……国丈大人,朕只是来迎娶皇后,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

  ……

  “当朝皇帝结冥昏,这算什么事?”

  “你小声点!保不准这那里就有暗司探子,听说死了好些大人物了!你还要不要脑袋了!”

  “探子又如何,砍头不过风吹帽!我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难道他还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

  ……

  “景行,你听见了,天下百姓已经是日咒于我了。禅位的事,你毋需在考虑了。我们回宫就颁旨罢……”

  “皇兄!我……”

  “景行,我知道从小留你在定京,对你多有亏欠,但我当初争这个位置,也多出是为了你,如今天下太平,就换你来给一个海晏河清、歌舞升平吧。让哥哥……去陪陪自己的妻子……”

  上好了药的萧佩张开了眼睛。

  往事并不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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