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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11.29正文已替换


  

  十五分钟前好比市集的王子饭店渐渐清静,校友撤得七七八八,稀稀疏疏的服务员收拾饭桌时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空旷且急促。

  劳累一天,曲终人散。

  饭店门口的招牌霓虹灯把童笙与金国伦的脸映得光亮透红,看似清明的月季。

  终于只剩他俩人了。金国伦向童笙伸手,“回去吧?”

  童笙“嗯”了声,把手放进衣兜。金国伦伸出的五指合拢,收了回来。

  俩人走了几步,后面传来焦地瓜的呼声:“班长!”

  他一身浓烈酒味,未靠近就已经熏得童笙捂鼻。以为他喝多了过来追酒发酒疯,谁料焦地瓜清醒得很,咬字清准:“校长叫你去休息室,”他瞥了眼金国伦再往下:“邓少醉死了,说想见你。”

  童笙脸色恍了恍,脑子半片空白,旁边的金国伦已奋起拒绝:“见个屁!刘校长老糊涂了?你也跟着瞎闹!”

  焦地瓜挠挠后脑讪讪笑:“我就一个传话的。”

  “不见!走。”金国伦搭上童笙的肩膀,施力推着她走。见她有点发僵,金国伦又推了推,童笙才迈了步,配合地与他肩并肩往停车场去。

  目送远去的两个身影,焦地瓜抓耳挠腮,在饭店门口踱了两圈才敢回去休息室。

  到停车场解了车锁,金国伦率先小跑至副驾位处绅士地拉开车门。

  童笙却兀自坐到后座。

  一盆冷水从头淋至腿,金国伦塌了塌肩膀,有气无力地摔上副驾车门。

  同时离开停车场的车太多,歌诗图在场内慢吞吞绕了近十分钟才驶出大马路,飞驰了一半路程,又减速停在路边。

  “你等等,我去买个饮料。”

  金国伦没熄火就下了车,奔往路边的7-11商店。很快,回来的他手上拧着两瓶甘蔗汁,并且挤上了车后座。

  尽管愕然,童笙仍本能地往另一边挪,腾出空间给金国伦。

  他递给童笙一瓶饮料,童笙不渴,双手扶着饮料瓶放在大腿上,无言地等着。

  金国伦一口气灌了半瓶才歇止,转脸与童笙四目相对时打开车顶灯,好看清童笙的脸。自刚才起,她的表情就没有明显起伏。

  “这里不让停车。”童笙提醒他。

  金国伦眨眨眼,起身越至车头,伸手按下双闪灯。他白天打了场比赛,身上的汗早干了,但汗味仍在。尤其车厢封闭细小,他动作一伸一展一起一坐,汗味散发得更浓烈,朝着童笙扑脸而去。

  那汗味不臭不腐不酸,俨然纯粹的男人味,闻得童笙耳后根热。

  重新坐好的金国伦不觉童笙异样,只顾认真道:“阿笙,我同意你出国,无条件。我帮你培训雅思考四个7,帮你申请学校,供你读书,托朋友帮你找房子我付钱……他能做的,我也可以。我们不要吵架斗气,好不好?”

  听说产妇产子,第二胎通常比第一胎容易生,看来妥协也是。白天妥协过一次,现在再来一遍,已经不艰难。

  他这席话,理应能换来童笙的惊喜,她的表现却兴致缺缺,沉默了好一会,金国伦紧张了。

  “阿笙?”他催了一声,忧心忡忡。

  童笙被他的声音从他的味道中拉出来。她呆了呆,对上金国伦笔直的眼神,才笑然道:“我大学毕业两年才计划留学。留学要钱,接下来四年的工作一直很努力,就是为了攒钱。加入兴置之前的工作之所以辞职,是因为那个老板欠我佣金不给,好无赖,我一怒之下走人,挖了他好几个重要客户……在兴置虽然人际关系不好,不过那不是我的上班重点,兴置给我的佣金挺厚道,尤其被锦荣收购了,我更加安心。那天在k记见到的老外star,他们的项目金额至少每年五千万……伦gay,我留学不差钱,也查询过很多中介,参考过很多分享。我快三十了,不是十三,出去走一圈的自理生活能力还是有的。”

  她缓缓说着,把过去数年付出的努力吃的苦头概括得轻描淡写。金国伦静静地听,一时摸不清她的用意,但直觉是不好的兆头。

  “我至今仍然记得邓嘉当年答应我的事,不是因为他大方慷慨,不是因为他肯出钱出力,而是因为我不过一句话,他就拍拍胸膛支持,不追问原因,不分析利弊,不反对不阻挠,”童笙望向车头,操控台中央的双闪灯一下一下亮灭,滴答滴答地响,车厢里只有她的说话声:“只全力支持。”

  “那是因为他吊儿郎当不负责任!”金国伦当即反驳,沉抑的声线隐示着他的恼怒。

  童笙不否认,“当年不懂事,的确很感动。现在反过来想,确实像你说的。我不是重要的人,他不替我担心什么,出钱出力是他父母的事,他没有压力,所以他不加累索。”

  这才是真相,发现后难免落寞。

  她的自怜教金国伦不忍,“别谈他了。”

  “他对我不上心,你以为我不会生气?”童笙要继续,“刚才在饭店看到杨峰与康子瑶,我……竟然幸灾乐祸。”她失笑,问金国伦:“是不是很坏?”

  金国伦微愣,坚决道:“不,是他报应。”

  童笙摇头,叹道:“但幸灾乐祸完之后又会同情他,觉得他很可怜。总之心情很矛盾,很复杂。说不清。”

  她垂下脸,看着手上的饮料默言。邓嘉费煞心思送她去深圳考试,让她吃好住好,她却连一瓶饮料都舍不得与他分享。

  “我很怕跟你也会变成这样。”

  她喃喃说了句,车厢陷入短暂的死寂。

  金国伦往后靠上椅背,双手垂放两侧,发声:“我也怕。”

  童笙一脸意外,又听见他说:“你以前那么喜欢他,我算是最资深的见证人。你现在说起他的事,口吻生疏淡漠得可怕。刚才在饭店,就算我不推你,你也不会跟焦地瓜去见他吧?女人最善变,你这种变化万一发生在我身上,我得怕死。其实跟你吵架以来,我就已经很怕。你最近对我不理不睬,我更怕。”

  他抬手,试探地伸向童笙,见她没有强烈的躲避,才小心翼翼地把抚上她后脑勺,边捋边说:“孤掌难鸣,两个人努力,会一加一大于二。你以前是唱独角戏,现在我们一起努力,差错弯路会少很多,信不信?”

  童笙咧嘴笑。

  “阿笙,”金国伦坐直身子,凑向她,与她面对面,“我们和好,我以后不瞎闹,我写保证书,立生死状……”

  “哈哈哈……”

  他明明很正经,童笙却似听了个笑话,笑点一触即发,狂笑不休。车厢封闭,她的笑声被放大,也许车外都能听见。

  金国伦又窘又乐,“焦地瓜教的。”

  童笙笑了一阵才止住笑声,严肃道:“我不是笑你的生死状,我是笑你打篮球的样子很滑稽。”

  金国伦眉头轻皱,身躯逐步逐步压向童笙,故意恶搞:“哪里滑稽?明明是锦中流川枫,不知迷倒了多少女粉丝。”

  童笙笑着往后仰,抬手抵住金国伦的胸膛,摇头道:“不包括我。”

  金国伦捉住她的手,轻捏她的手指,收起恶搞的坏笑,正色追问:“阿笙,我问你信不信?”

  童笙的笑意缓缓收拢,目光落在金国伦的下鄂,坦言道:“我现在不想拍拖。下月初就要考试,我要静下心考四个7。我不想破突破雅思的纪录,做考试次数最多的学员。”

  她问过tracy,突破雅思的学员最多考过多少次。来报名那天次,最近问就更新为11次。如果7月初的考试不过关,那童笙将是突破雅思的新纪录创造者--12次,甚至更多。

  这种头衔谁稀罕?

  童笙总结过去两个月,把金国伦挡于门外的成果是她可以心无旁骛地复习,效果立杆见影。不像以前,情绪随着他的喜怒波动,左右着自己的专注力。

  跟学生断网,没收手机,一个原理。

  职业为培训老师的金国伦自是体会童笙的忧虑。他平日也时常提醒学员切莫一心两用,不要受外界影响,胡乱挑战自己的底线。曾经有学员考试前跟另一半闹分手而情绪崩溃,最终败考。也有因为父母离婚而申请退考,再也没有回过突破雅思。

  童笙再考不到四个7,不仅会破突破雅思的纪录,更会影响她的学签申请。作为金sir,金国伦本该立场坚定地赞扬童笙这种学习为重的想法,但眼前的他分外委屈:“那就是你考到成绩之前,我都没法恢复身份?”

  童笙抿嘴笑,“你说我这次能不能考到?”

  金国伦沉吟数秒,发誓:“打死都要你考到!”

  某位交/警骑着警/用摩托车过来,敲着车窗要金国伦下车,骂道:“这里不让停车!他妈的车震不滚远点!驾照拿来!”

  后来认出这居然是儿子的雅思老师,交警便怂着恭维:“哎哟金sir真浪漫!不过这路边危险,你又亮着车内灯的,被人偷窥多不好?你要不把车开到隔壁公园?对了,我儿子上次考了6.5分,我老婆好高兴啊,辛苦金sir你了哈哈哈……”

  童笙把脸扭至一边,扭得脖子又烫又痛。金国伦赶紧把车开走。

  到西田街后,金国伦问:“我明天可以来送你上班吗?”

  “不用,别劝。”

  “……那你先加我微信?”

  童笙一直没有复加金国伦的微信,金国伦以许诺然的事为诱跟她聊天,她就在联系人添加信息里回话,别扭得很。

  “不加。”

  “我不是要骚扰你,加了微信,你复习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马上问我。”

  “要是问题都通过手机解决了,那金sir的培训中心岂不白租?”

  “……那我进屋跟叔叔阿姨照个面?”

  “太晚了,快滚吧!”

  这天晚上童笙睡了一个好眠,金国伦则半夜爬起来,为童笙度身定制了一个两周冲刺方案。

  突破总监的威名不是唬出来的,本来上课就专注的金国伦更严谨严格,逼使童笙高度集中注意力。

  童笙本来就紧张,金国伦的紧张导致她更紧张,坏了。

  她竟然连普通的听力复习题目都做不好,水平犹如重返原点。

  金国伦扫了眼她的听力答案,当即把笔记本扔到童笙跟前,沉着气问:“你能说说为什么连6分都达不到吗?”

  童笙瑟瑟缩缩收回笔记本,不敢抬头,声如蚊呐:“走神了……”

  “我他妈的没教过你治走神的方法吗?”金国伦拔高声线,整个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指骂:“做近反义词也是,这几天频频出错!今时今日连还混淆,考四个7?考个屁呀!啊?!”

  童笙自知问题,又羞又急,金国伦劈头盖脸的批骂让她更恐慌,仿佛真的炸7无望,死路一条。一时忍不住,她眼红了。

  金国伦叉着腰,微喘着,反省态度是否太恶劣。他何尝不知学员考试前都会紧张,越骂越起反效果。

  他摘下眼镜揉揉眉心,重新戴上后走到童笙跟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提起来,抵到墙角。

  童笙惊疑地瞪着他。

  金国伦扣住她肩膀,苦口婆心说:“阿笙,这考试,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还关乎我们俩。你这样下去,我就要体罚了。”

  话毕,他抬手覆上童笙的腰部。

  炎炎夏日,童笙穿着清凉的薄t恤,没有束着的衣摆轻易就容许金国伦的手探了进去。

  或者他生气,体温指腹竟有些发热,碰上童笙凉习习的皮肤后如水火交融,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把以前缠绵的场景一段段掀开。

  童笙觉悟他的“体罚”意思,火速伸手去赶。她捉住金国伦的手腕死命往外推,无奈力不从心,只好提着嗓门提醒:“金sir,这里是培训中心!”

  金国伦淡淡一笑,“对,这里是我的地盘。”

  童笙双眼发直,厉声警告:“你别乱来,我叫救命对你影响不好!”

  金国伦笑意更深,“讲室的隔音如果不好,怎样开办培训中心?”

  他的指腹如蚂蚁般,一丝一丝划过童笙的腰部皮肤,留下一道道火苗的轨迹,燃烧着童笙的浑身上下,又痒又烫。

  童笙强抑心底的悸动,闭着眼嘶叫:“你到底想怎样!”

  金国伦扁扁嘴,无辜极了,“想什么呢?我想跟你好好复习而已。来,说出的近义词,至少三个。”

  童笙没意会过来,睁开眼,怔着不说话。金国伦厚热的手掌往上爬了一寸,她不敢不意会了!立即脱口:“!ical!”

  恰到好处,他的手暂停了侵略,满意道:“不错,那反义词呢?”

  “……ritical……”

  金国伦眼眉一挑,“错了,低级错误!要罚。”

  他的手掌肆意往上爬,随着动作,她的t恤被徐徐撩起。童笙蹬直脚尖往上窜,想拔高自己来躲过他的魔掌,可惜身体足足比平常高半个头了,依旧没逃过。

  她握紧金国伦的手腕,慌张地说出三个反义词,金国伦的手才停下来,问下一题:“那的意思分别是什么?”问完,他危险警告:“别再混淆了。”

  不警告还好,一警告,童笙就吓得犹豫不决,最后真搞混了。

  “什么脑子?!前天才问过!”金国伦的手往上窜了好一大片皮肤,张狂到童笙的内衣下摆。童笙的t恤亦被撩起了一半,小腹裸/露。

  童笙哇叫着求饶,要再往上窜顶,可金国伦压着她一边肩膀,动弹不得。

  她立即把正确的意思狂念了三遍,金国伦这才住手,然而嘴上的威胁却不能让人放松:“很好,后天继续。要是答错了,”他尾指勾起童笙的内衣肩带,一收一放,磨蹭着她的皮肤,玩味十足爱不释手,“我就扯下来!”

  童笙贴着墙,疯狂点头。

  见她全身绷紧,金国伦松开她,良心发现。他转过身闲闲吩咐:“到点下课了,我送你回家……”

  这几天他把许诺然收买了,让她上完课就走人,别呆在突破雅思等童笙,妨碍他俩宝贵的二人世界。

  “送你个屁!”

  身后传来童笙的怒吼,未来得及回头,金国伦就觉膝后窝吃了一记狠踹,腿一软就半蹲下去,整个人差点扑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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