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吃醋
怎么还不来哄他!
想到她对白允洲那么上心的样子,阿福心中真的是酸涩难当。
为何要那么担心其他男人?
是了,现在她的心是在这里,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每每想到她曾经对另一个男人心念多年,看白思竣的眼神充满崇拜、爱慕、渴望,就忍不住嫉妒满心冒酸。
那男人对她那么不好,后来他也知道她一直都想逃出去,还说过其实并不喜欢白思竣的话,可谁知道那是酒后逃避所言还是真的,既然已经随他而来,为何又要与那边来的人牵扯。
就当是为了报答白允洲带她离开皇子府的恩情,其实那时自己也已经在部署带她出府的计划,遗憾的是晚了一步。
以往也就算了,现在她都已经跟着自己回来了,这人居然还死缠烂打。
他很是想不通,为什么白允洲寻药要来找她帮忙?
万事都一定有因果牵连,这其中,是否有他所不知的渊源联系?
冷静下来后,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串联起来,又唤来之前打探信息的暗卫。
“将之前打探到关于姑娘的事情全都再述讲一遍,不可遗漏”
暗卫接令,将所有知道的细节都又重复讲述了一遍,越听阿福的眉头越皱得紧。
他没记错,姗姗在他进皇子府之前就已在那里多年,白思竣将她带回只是放在府中,并没有过多的安排,要说他真的是缺个妹妹,可皇家里的女子姐妹还不够多吗,需要这么一个半路捡回的?这里就很有问题。
要是白思竣对姗姗有心思,那就更说不通了,他有别的心头爱,对姗姗也极其不好。
那到底姗姗在皇子府里是做什么呢?当作刺客?还是当作结交官员的赠礼?
都不可能,探子并没有查出此类蜘丝马迹,且姗姗不通武力,官场人情交往阿谀奉承那一套明显也是没有特意学过,这些都说不过去。
清醒的理智、探子的细节描述,让他逐渐发现了更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姗姗在皇子府中甚少出去,与白允洲交好的可能性极小,可白允洲却能将她轻松带出府去寻药,还是她自己同意后的结果。
他知道她向来心善,但也绝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别人、主动牵扯人情的人。
能让她愿意主动离开皇子府出来,还一心想帮白思竣,这其中缘由一定跟她本身有关系。
会有什么关系呢?寻药离府白允洲
暗探已经讲述完了,她身世平平,平日里甚少接触其他人,爱好不多,几乎用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之前的经历。
不过,暗卫说道她喜爱吃柰果,可他注意到之前自己给她带回来过,却几天没看吃一口,问她还说不喜欢,口感不好。
他并不怀疑暗卫会打探有误。
还是说,她一直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心不在自己这里他都不在意,想来瞒着也是自有原因,自己之前不也瞒了她吗?
但她想要跟去救人,他一定是说什么都不会肯的,鹿唷国民风未开,危险重重,绝不会让她冒这个险。
不行,得赶紧去找她,让她早些断了这个念头。
“福儿,如此慌乱是要去哪儿?”
弘祈年刚要进门,看到他这样不免疑惑,少有事情能让儿子慌乱无章、失了稳重,近些时日这样的都是跟小姗有关,但他才在路上遇到了她,没有像是有不妥的样子,眼下儿子又是什么情况?
阿福见弘祈年来了,想着还是跟阿父商议一下,便将白允洲求助之事告诉了他。
弘祈年听完先没说话,思衬了一下才问:“福儿怎么想?”
他回:“儿子想去助白允洲一臂之力”
“如何说来?”
“百洲国如今虽说是霖贵妃得宠,白思竣最有可能得圣心继位,但据我所知,白思竣此人行事乖张,且无心大统之事,他若继位,这百洲国日后必将大乱,于我青国有害无利”他分析道。
弘祈年也点头:“福儿看得倒是清楚,这霖贵妃与她背后的国公府,也是对我两国协定颇有微词,以往还有周将军和二皇子在背后牵制,如果这三皇子登位,确实必将大大不利于我方边境”
“是,虽然我并无软弱之心,但当年阿父征战谈判多年、呕心沥血才有的结果,定不想被这百洲国内的朝堂之争而毁于一旦,是以出于稳定两国协议的考虑,儿子也当去救”
想了想有些不想承认般开口道:“儿子在百洲国了解到,白允洲为人坦诚大度,开明扶贤,如此人物丧命在异国他乡,也是于心不忍”
“更何况他还曾有救于姗姗,当日我又亲口应了姗姗要助他一力,于私儿子也得去这一趟”
弘祈年听完点点头,福儿的思量远比他想的更加长远有度,看来一辈自有一辈强,他自是自持,只要能安然无事回来就行。
“什么时候出发?”
“等阿母到了,跟阿母道了安康再去”
听他嘴里这么说,弘祈年明白他这是想把婚事定下来再安心出去,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好好,看日程也快到了,你且莫要心急!”
明白阿父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还这么打趣着,阿福罕见的在弘祈年面前红了脸。
聊完这个,弘祈年又想起来此处的目的,这次战马选配还有一些细节没有敲定,又带着阿福去养马场上巡看,直到晚上才从马场回来。
今天都在马场里打转,身上气味着实不好闻,阿福回来后洗净收拾好再去了云姗院里。
早在之前他就有让她直接搬去自己的院子住的想法,可又考虑毕竟两人还未成婚,虽然庄里上下之人并不在意,也还是得照顾她的心意。
两个院子挨着近,可他还觉得很远,自从那天抱着她睡着,就像上了瘾般总想抱着一起。
不时从脖颈间飘散出来的馨香、酣睡时偶尔吧嗒的小嘴和无意识吐出的不甚清晰的梦话,都让他觉得心间被填满,变得无比满足。
进到院里,看到里屋的灯居然还没熄,他问了春花,说下午去书阁拿了很多书来看,现在还未睡。
居然这么晚还在看书?
他走进去,果然发现她人缩在坐榻上,围着毯子翻书正看得眉头紧皱。
是什么情节曲折的悲情话本吗?之前他也有见到过她看书时的悲愤模样,问了才知道是话本中故事太过悲情惨痛,但像这样好像是遇到了难解的谜题,或者晦涩难懂的文字而疑惑皱眉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觉得有些新奇,放轻脚步走过去问:“在看什么书?”
听到声音,云姗才发现他进来了,听他在问便把书展开露出了封面的书名。
“《谋策》”他读着。
“嗯,这可是我在书阁里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云姗有些得意的说道,想必知道了自己也能看有关谋略的书,阿福肯定不会再以为她只会看些风花雪月的话本了。
可是这本书真的好难懂,她看了半天才翻了两页,而且一点救人的灵感都没有被带出来,不知道有没有用。
“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这个?”这本书连他都觉得颇难理解,她是怎么有兴趣看的?
就听她坦荡荡的回答道:“看下能不能找到一些救人的方法啊!”她也是没办法,下午想了很久都没思路,在书里应该能找到点提示。
感觉下午被压抑平复下去的酸涩又要出来了,阿福也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那就那么想救你的周允大哥?”
正死盯着一行古文努力翻译着,她没听出这声音的怪异:“当然啊,救了他等于救我自己”
要是不救,草药拿不回来,白思竣肯定又会把注意打到她这里,虽然阿福能护得了自己,但代价可能比较大,还是救白允洲更方便些。
没有注意到眼前男人听完她的话后,脸上的表情都快要挂不住了,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搐:“所以哪怕会有危险,你也愿意去?”
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白允洲就有这么重要?
“去啊!”云姗想都没想的回答。
她其实也没打算一定去,不想冒险,可白允洲是男主有光环附体,去救他应该问题不大,另外原书里她的原身是死在百洲国的,在鹿唷国救人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而且你肯定也不会让我去冒险
她抬头想跟阿福说,却见他的脸像是憋红,额角的经也直跳,没等她开口就站了起来往外走了,步伐迈得极快。
看他神色异常,云姗心急道:“你去哪儿啊,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放下书下榻追上去,却见他人已经走出了院门,只撂下一句话。
“我去侧庄还有事,你别跟来!”
不是刚回来不久吗,这就又有事了?
云姗本来还想那就再回去看会儿书,但想到他的脸色实在是不能用正常来形容,还是非常担心,不会真的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吧?
赶忙叫来春花,让她陪自己去看看,等两人追到庄门,却听侍卫说庄主已经带着大力去了侧庄,没个一两天不会回来。
“没听说侧庄有什么事啊,姑娘难不成你和主子吵架啦?”春花随意猜测,方才她并不在房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吵架?没有吧,她没跟他吵架啊。
瞧他像是真的有正事,她又只得回到院子,实在不放心叫来了已经准备睡下的庄中大夫,确定阿福最近身体并无不适,这才没再操心,可能真的是突然有急事吧。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各种事情,试图找到庄里有急事线索,想了一会儿发现都是些非常正常的对话,正准备睡觉,却猛然睁开了双眼。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她这才注意到,白日里还有晚上阿福都有突然离开的动作,且都是在跟自己问完有关救白允洲的事情之后。
你就那么想救你的周允大哥?
当然啊,救他等于就我自己!
哪怕有危险你也愿意去?
去啊!
天啊!当把自己跟阿福说话的重点挑出来,才发现这些对话都如此容易让人误解。
这哪里是要救一个关系普通的人的态度,这分明是救情郎才能有的决心吧!
可阿福并不知道她是为了保命不想做药引才一定要救白允洲的,他肯定是吃醋了!
想到这里,心里又咯噔一下。
是了,阿福都还不知道她以前在白思竣府中是被当做药引的。
他对自己如此坦诚,在自己面前基本无所隐瞒,那这个事情要告诉他吗?
想了想,当作药引的事情可以告诉他,这样才不会再觉得自己对白允洲有深重情谊,会配合去救白允洲。
但其他的呢?比如她并不是云姗本人,还知道这个故事的所有大走向,以及他最终会爱上别人的事情。
心里没底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吧!
那些不确定的走向,说出来也无法解决,告诉了他难道就能改变吗?对于他和自己来说,最难接受的,就是即使不相信却还是要被命运推着走吧。
就像她以为一切已经完结,却发现他也是剧中人、白允洲还是找来了一样。
明日就把自己当药引的事情说给他好了。
看他离开时的样子,如果真是吃醋的话那是醋得挺深的,千万别气着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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