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小丑直勾勾地看着艾丽莎，艾丽莎也直勾勾地看着小丑。
良久，小丑的脸上咧开了一个阴惨惨的笑容。
“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神经质地大笑，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好的好的，我等着那一天哦。”
“那一天不会很晚的。”艾丽莎咬着牙，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
小丑装模作样地吹了吹枪口，耸了耸肩说道：“随你。啊，看啊，我们的男主角之一赶过来了！哇哦，竟然选择的是我们的女主角，而不是另一位男主角吗？爱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啊！”
艾丽莎眯着眼睛，看清楚了远远赶过来的那个人影。
是蝙蝠侠。
此刻已经夕阳西沉，血红色的余晖布满了天空，为眼前的场景平添了几分危险感。
小丑的手按在椅背上，神态闲适得仿佛是和朋友一起相约出来游玩。
“hi，蝙蝠侠。”他的表情似乎很高兴，“别急别急，让我们有点耐心好吗？”
蝙蝠侠站在断桥的另一边，相隔不过几米远。
这个距离，足以蝙蝠侠瞬间暴起，打小丑个猝不及防。也足以让小丑手中的枪，击中艾丽莎。
蝙蝠侠不愿意赌，他选择寻找机会。
他的目光落在了艾丽莎的小腿上，血液还在往外渗透，艾丽莎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放开她。”蝙蝠侠的目光中都带着利刃，但小丑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害怕。
“当然，我会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只是想知道几个问题的答案。”小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这几个问题的答案，我相信也是整个哥谭的人想知道的！看，我是多么热心的人啊！”
没有人说话，小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好了，首先，第一个问题。”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请问，艾丽莎和布鲁斯，哪一个是你的情人呢？”
蝙蝠侠沉着脸看他。
小丑按在椅背上的手，往外一拉。
尖叫声憋在了喉咙里，艾丽莎能够感觉到，椅子的一半已经悬空了。
“……都不是。”蝙蝠侠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什么？都不是？”小丑的语气充满了遗憾。他眼珠一转，说道，“好吧，那第二个问题，艾丽莎和布鲁斯，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
这是什么鬼问题，艾丽莎都要被气笑了。小丑就非得让蝙蝠侠在她和布鲁斯之间选一个呗？脑子有病？
“蝙蝠侠！他在我的椅子上安装了炸弹，你小心一点！”艾丽莎一声大喊，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小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他抬手，又想给艾丽莎一枪。
就在这个时候，蝙蝠侠动了。
艾丽莎只看见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下一秒，蝙蝠侠和小丑就打成了一团。几乎在同时，有个人靠近了她，飞快地给她解开绳子。可惜艾丽莎现在看东西都有重影，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什么样子。
从生死一线上被救回来，艾丽莎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神经紧绷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她全身上下哪里都痛。
小丑很快就被制服住了，他被蝙蝠侠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地上，绑了起来。哪怕在这个时候，他的脸上都没有一点紧张或是害怕。
“好了好了，我就是跟你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小丑笑嘻嘻地说道，“我怎么会安装炸弹呢？你不是已经把布鲁斯给救出来了吗？应该知道，我什么手脚都没做的吧？”
蝙蝠侠根本就不搭理他，当他就是空气而已。
“唉，行吧，被关久了总要出来放放风的。”小丑唉声叹气地说道。
艾丽莎听见了，忍着疼痛问道：“这个绑架我的男人，会被关多久？”
正在替她处理伤口的罗宾愣了愣，含糊地说道：“他会被永远关在阿卡姆。”
“阿卡姆？”艾丽莎似乎听过这个地方，但一时想不起来。
“哈哈，你也想来吗？阿卡姆可是个好地方，里面的人说话又好听，又有能力，最重要的是景色优美。唉，不过呆久了，再好看的风景都会看腻的咯。”小丑哈哈笑道。
艾丽莎握紧了拳头，她猛地抬头说道：“阿卡姆不是监狱吗？”
“呃，当然……”
“阿卡姆是医院呀，亲爱的。”小丑甜腻地说道，“是我的小蝙蝠专门给我建的呢。”
他说的是真的？
艾丽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连眼角都没有施舍给她，把她当成了空气。
小丑没必要说这样的谎，等她好了，去打听一下自然就知道了。艾丽莎觉得自己现在身上不止是痛，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燃烧。这股燃烧的情绪逐渐蔓延，仿佛是打气筒一样，把干瘪的她充满了气。
凭借着这股气，她站起身，推开为她紧急包扎的罗宾，朝着小丑走去。
“你要做什么？”蝙蝠侠拦住了她。
艾丽莎的表情比北极的冰川还要冷硬，她推不动蝙蝠侠，干脆绕开了他：“小丑要杀我，难道还不能让我报复一下吗？”
蝙蝠侠的神情凝重，他的目光在艾丽莎身上打了个转，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艾丽莎站不直身体，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小丑的面前，对上了他戏谑的眼神。
“哦哦，报复我吗？真是让我……”
啊，这个女孩子，会怎样报复呢？用她那毫无力气的巴掌，在他的脸上扇上一巴掌吗？也许回头的时候，她还会在那个韦恩总裁的面前，哭诉一下自己扇痛了的手掌？
捂着小丑嘴巴的蝙蝠侠也是这样想的。
突然面对这样的事情，哪个女孩子都接受不了。如果能让她把心里的恐惧发泄一下，也许她会好过一些。
当然，蝙蝠侠死死地扣着小丑，保证他耍不出任何的花招。
艾丽莎动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拔出了里面衣服口袋藏着的美工刀，然后用力地捅进了小丑的大腿。
雪白的刀刃没入了肌肉，□□的时候沾染上了红色的血迹。
“这是利息。”飞溅的鲜血落在了艾丽莎的脸上，和她的红色头发互相映衬，“你就等着我的报复吧，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艾丽莎一字一顿，如是说道。说完，她眼睛一闭，彻底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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