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殷染回屋里收拾了一会儿，换上一身比较方便的衣服。
上身还是白衬衫，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直筒牛仔裤，勾勒出笔直修长的腿。衬衫前部被随意别进裤子里，简单的搭配让整个人都显得随意了许多，更容易亲近了。头发还是胡乱挽了一下，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殷染额前的头发已经有点长了，柔顺的垂在脸颊两边，还有一丝散在右眼角的泪痣上。
殷染看着镜子，将那丝头发拨开，看了看时间：8：00。转身出门了。
到了楼下，街上的人和车还不是很多。殷染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五条悟标志性的白毛和优越的身高，不由皱了皱眉。
让她不要迟到，结果反而自己来迟了。殷染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应该不会迟到很久吧？还是等一会儿好了。
于是……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沉没成本在此刻的殷染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总会在想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回去岂不是白等了？而且由于殷染没有五条悟的手机号，只能干等。
终于，在手表的时间走到10:03时，殷染放弃，转身就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耳熟的声音：“hello，小染染~几个小时不见，有没有想我啊？老师很准时吧？这次才迟到了两个小时哎。”
话音刚落，殷染瞬间抬腿狠狠踹向五条悟。
五条悟微微侧头伸出左手握住殷染踢向他脸的右腿：“真是狠心呢，小染染。面对这么帅气的脸居然下得去手？”
“不是下得去手，是下得去脚。”殷染面无表情：“放开！”
“才不要呢~”五条悟一动不动：“这是对小染染不敬爱老师的惩罚哦~”
看着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殷染狠狠闭了闭眼：“再不放开，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打架。”反正这白毛打这个主意很久了，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五条悟听罢果断放手：“那咱们快点去高专吧！刚好已经找到合适的位置存放咒灵了。”他看向殷染身后，昨天的咒灵已经恢复平静，人类的轮廓又明显了一些。这只咒灵果然有些不一样。
说罢就一个大步跨到殷染跟前，趁殷染没反应过来直接将人横打抱起：“走喽~”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殷染大力挣扎，颇有些不可思议。
当时这男人握住她的左手并没有和自己的腿接触到。殷染能清楚地感知到离五条悟越近，自己的速度越慢……不，不是她变慢了。更准确地说，是两人的距离变长了。想必这就是五条悟所说咒术师的术式。而刚才的情况显然是五条悟的术式造成的。
但是当五条悟抱起她的时候，殷染却结结实实感受到了接触。这对于几乎没有和别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殷染来说太陌生了。
当时的柯南毕竟是一个小孩子，而且是殷染主动抱起他。但五条悟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成年男性，如此猝不及防的接近让殷染下意识全身绷紧，想要逃离，大力挣扎了起来。甚至在挣扎未果后，下意识使用了【切】。
五条悟原本只是想逗一下殷染，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这么不愿意和我接触吗？不可能，我这么帅，肯定是小染染太害羞了。
这么想着，侧身躲开了殷染挥向他的空间刃。空间刃被躲开，直直砍向了两人身后的房屋。尽管殷染下意识没有用全力，但还是把墙壁砍了个对穿。
巨大的声音传来，殷染也发现了自己和五条悟直接换了一个地方。想来是五条悟口中的咒术高专。刚才五条悟应该是使用了某种类似于瞬移的能力，需要和人或物进行接触才能带着其他东西一起移动。
但是也没有必要抱她吧？难不成瞬移条件是抱别人吗？怎么可能。肯定是这人想恶心她。想到这里，殷染对于自己损坏了高专的房子完全不虚：反正怎么着都是五条悟的错。
“可以让我下来了吗？”殷染面无表情，扭过头不去看五条悟。
五条悟见状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高专的众人从另一边拐角处走过来。
两方人马面面相觑，殷染因为扭过头的缘故和一群人直接面对面，因此清楚地看到来人的样貌和表情。
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女生，一个黑发扎着马尾辫，另一个橘色短发。后面是三个男生，左边的白色头发，衣领挡住了下半张脸，右边的是个黑发海胆头的男生，表情冷酷，中间的是一只熊猫……
熊猫？殷染眼睛微微瞪大：虽然五条悟说过咒术师稀少，但已经少到需要压榨动物的地步了吗？走私压榨熊猫在华国可是要判刑的啊！
由于太过震惊以至于她暂时忘记了五条悟还没把自己放下来的事，目不转睛地看着熊猫。
而此时高专众人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不良老师抱着一个漂亮姑娘，姑娘双手抱胸扭过头不愿意看他。
在看到两人身后的墙上的痕迹后，对于五条悟的性格积怨已久的禅院真希直接脱口而出：
“你终于欲求不满到强抢良家妇女的地步了吗？”
“？”五条悟一脸问号。什么叫他欲求不满到强抢良家妇女？
“啧，”钉崎野蔷薇一脸不屑：“真是糟糕的大人，咒术高专的名声迟早会被这人败坏的。”
熊猫也开口到：“悟，虽然我理解你没有谈过恋爱的饥渴，但是这样做是不对的。”
“鲑鱼。”狗卷棘严肃点头。
伏黑惠直接扭头，对他的监护人的不要脸行为视而不见。
五条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刚开口解释：“什么嘛，才不——”
嘭的一声，只见某最强直接飞出了院子撞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顿时尘土飞扬。
而趁五条悟不注意还没开启术式直接果断用尽全力飞踢把人踹飞的殷染淡定地收回右腿，暗自点头：呵，爽了。不枉她用了将近九成的力道，还忍着这人抱她这么长时间。
“……”众人看着某白毛飞出去的身影，一阵沉默。
真希、野蔷薇、胖达、惠、狗卷：虽然但是，干得漂亮！
殷染转过头，不再去管五条悟，走到众人面前：“你们好，我是殷染，是新加入的高专的学生。”
在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看见小兰后，殷染决定再放开自己，尝试着主动和别人交流相处。她本人对于这个从没有见过的力量体系也有些好奇，因此率先说道。
“啊，你好，我叫禅院真希，是高专二年级学生。”真希推了推眼睛，和殷染点头示意：原来她就是那个和自己一样的殷染。
“我是钉崎野蔷薇。不得不说刚才踢得漂亮。”野蔷薇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她和真希姐一样帅爆了，还做到了高专众人都想做但没有做成的事。
“伏黑惠，一年级生。”
“我是胖达，咒术高专二年级生。旁边这位是狗卷棘，是咒言师，所以平时不会开口说话，而是用寿司名代替。”胖达贴心地给殷染解释。
“鲑鱼。”狗卷点点头。
殷染点点头。所以鲑鱼指的是肯定吗？唔，那否定是什么呢？
“你是一年级生吗？”真希问道。
“今年17，按年龄的话应该是二年级。不过我也不清楚在高专是几年级。”殷染想了想工藤优作给自己的身份，决定还是按照身份证上的来。而且自己在进入轮回之前也确实是17岁。
这么一想，难道是巧合吗？殷染将心头疑惑压下。
不清楚是几年级？众人有些疑惑，但想到刚才的场景，明白了估计又是某个白毛不负责任，没有告诉新同学具体情况。
正想开口询问殷染现在了解了多少，便听见五条悟的声音由远及近：“老师我真是太伤心了。小染染也就算了，和老师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家怎么能误会老师呢？老师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难道不清楚吗？”
尽管五条悟一不留神被殷染踢到，但他在飞出去时没有挣扎，只是顺着力道开启了术式，因此此时身上一尘不染，没有丝毫狼狈。
“不，”禅院真希淡定开口：“这绝对会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吧。”
“鲑鱼。”
“哎？真希好过分哦~”五条悟走到众人跟前，噘嘴说道。
“请不要让我将刚吃过的早餐吐出来。”虽然这家伙是童颜，但深谙五条悟本性的禅院真希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时众人身旁的大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留着寸头并且戴着墨镜的男人走出来，看着五条悟说道：“悟，你迟到也就算了，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得好好给我解释一下。高专本来就经费不足，这些损失会从你的工资里扣。”
……设施完备、环境优美、实行精英教育的学校会经费不足吗？况且……殷染环顾四周，看着充满年代感甚至可以称得上破旧的院子：她果然还是被五条悟驴了吧？想必这人嘴里的环境优美只是因为地方偏僻，草木众多吧。
“等等，夜蛾校长，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吧。我可是受害人啊！”五条悟一大步跨到殷染身后，指着殷染：“是小染染砍的屋子，也是小染染把我踢飞出去的，所以当然应该小染染掏钱啦~”
夜蛾正道无视五条悟，直接转头对殷染说道：“你就是殷染吧？悟给我说了你的情况。但是入学前需要经过考核，你现在和我进来考核吧。”
“好的。”殷染点点头，跟着夜蛾正道进屋。两人默契地无视了身后愤愤不平的五条悟。
“惠，他们好过分啊~”五条悟见没人理他，又走到伏黑惠身边压在他身上：“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伏黑惠不想理他，挣脱开五条悟就回到操场继续训练了。虎杖悠仁的死亡对他的打击和影响都很大，他需要快一点变强，才能帮虎杖报仇。
五条悟看着伏黑惠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看来悠仁对惠和野蔷薇的影响很大啊。作为将来肩并肩的战友，这是件好事不是吗？
野蔷薇也跟在伏黑惠之后前去训练。二年级众人见状便也离开了。
五条悟这才转过身，进入屋子，打算看一看殷染的考核。虽然他觉得打败夜蛾校长的咒骸对殷染来说不值一提，但还是想知道殷染会对夜蛾校长的问题作出怎样的回答。
大概是受五条悟要挟不得不被迫打工之类的吧。五条悟想，毕竟殷染说过自己只想当一个普通人之类的。当时能同意来高专恐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威胁恰好踩中了她不喜欢麻烦的点，这才同意涉足咒术师的领域。
进入屋子，就见夜蛾正道的咒骸已经躺在地上无法动作了。但周围没有刀刃的痕迹，根据殷染交代的自己的能力应当是将咒骸独立放置在形状贴合的空间从而限制住了它的动作。
空间系的能力还真是作弊啊，那遇到自己的无下限能不能突破呢？五条悟跃跃欲试，决定等殷染考核完毕就开始这几年来第一次一对一的实践课程。
所以，等会小染染的回答会是什么呢？真是期待啊~
五条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背对自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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