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计划搬家
牧宙眼睛一亮，她没想到妈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自己。
刚想开口说话。
晚七点，新闻联播就准时开播了。
电视里传来了熟悉的主持人声音。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新闻联播。”
“今天第一条新闻，是□□发布紧急通知。以下为具体内容：”
“一、世界性重大失踪案调查说明；
二、更改《未成年人保护法》；
三、通过新法条《共享法案》；
四、决定建立‘国立学校’，并于20007年9月1日开始全国招生。”
“以下为□□紧急会议现场画面：视频。”
“让我们连线会后发布会现场记者：您好，会议详情是否已经发布？”
“主播台你好，我这里正在进行会后记者会，大家对突如其来的消息都非常惊讶。会议决定的内容详情已经同步到了网络，目前就可以进行查看。”
记者身后，便是熟悉的发布会台子，上面站着国家人民代表，他的两侧出乎意料地站着安保人员。
正是老九和他的队长栾洋。
牧宙看到，呼吸放缓。
她有些紧张，她无法确定老九到底看透了多少。
而自己的身份又会不会暴露。
在游戏里救老九时，她没有想那么多。
但今天碰到苏媚儿的父母时，牧宙才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等待自己的可能是比死亡更恐怖的结局。
人类的本性，不会让他们放过自己的。
自己，从1号那天起。
就是个异类。
电视画面回到主播台：“好的，那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下摘要。”
“首先，世界性重大失踪案，□□表示，这是一起具有神秘力量参与的全球性案件。根据各国情况互通，我们已经确定，于2007年3月1日，全球失踪人数为100人；
4月1日，200人；
5月1日，400人；
6月1日，800人。”
“失踪情况一般为于零点时原地消失。而失踪人口并没有发现显著共同点，唯有一点，所有失踪人员均为成年人。”
“根据6月1日群众报案，有数人在零点进入异空间，并经历一系列非科学的经历后，才能生还回归现实。回归时间是零点过一秒。”
“需要注意的是，全球与国家事务紧急处理院将这种情况统称为【恶魔游戏】。而恶魔游戏的生还率极其低。且目前没有发现任何预警和预防措施，请国民务必自己小心。”
读到这里，主持人的声音已经全然变哑。
他哪里敢相信，这种在过去简直就是迷信的发言稿，居然会出现在自己手上。
而且明显还是一把手亲自发布的。
哪怕再不相信，主持人还是坚持继续读。
“接着，关于增添《未成年人保护法特殊修订》的具体内容，重点内容为从明日零点开始，未成年人必须在家长监护下前往公共场所；未成年人不可与非亲属成年人独处；未成年人在成年前必须进行学习自我保护技能，等等。”
“此次修改，主要为保护未成年人的人身安全。”
虽然□□和主持人都没有明说，但也说得很清楚了。
所有被参加【恶魔游戏】的人都是成年人，而且没有任何被选中人的规律性线索。
也就是，蓝星上任何一个成年人，都可能在某月1日突然消失，死亡。
在这种漫无边际的死亡威胁下，能够安安稳稳活着的未成年人，存在即为嘲讽。
任何失去理智的人，都有可能袭击毫无反抗能力的未成年人。
可以说，《未成年人保护法特殊修订》，意义清晰地表示出，在特殊时期，未成年人的安全必须列为最高重要性。
此时，教育、培养、塑造和改正等等意义，都必须排在安全之后。
先要保证人心动荡下，未成年人能在无数威胁下生存下来再说。
这一段话，让所有看新闻的人，都绷紧了精神。
尤其家里有孩子的人。
“然后，有关于《共享法案》的新法条中，重点强调所有于【恶魔游戏】中生还的国民，都应上报所有相关信息，相应的，国家会在收到上报的第一时间汇总公布；未经允许不可将相关信息发布网络，且不可擅自与国外人员交流相关信息，等等。”
这点倒是比较好理解。
国家急需相关信息，越多的信息，就越容易保护国人的性命。
“最后，有关‘国立学校’的成立详情，学校包含从幼儿园到大学的一体式教学阶段，校长由著名教育家、改革家、科学院院士，曾任□□参事的梅普先生担任。”
“国立学校的建立要旨，在培养教育未成年人对【恶魔游戏】进行提前准备，用尽一切重要资源，保护未来有生力量……”
“国立学校的建立地址，已定在京北中心□□广场东侧，东长安街南侧，与人民大会堂东西相对称……”
“那不就是国家博物馆的地址？”张莓去过京北旅游，她清楚记得国家博物馆的震撼。
这件学校竟然要建立在那里吗？
牧宙皱了皱眉：“看来，能进入这所学校的人，将会是未来最有可能活下去的那批人。”
这几乎是整个国家倾尽力量，要保全的未来的火种。
而且牧宙认出了那个即将成为校长的梅普先生。
那是在她出游戏的第二天，在警局和她擦肩而过的男人。
梅普的【精神】是汹涌的奔腾河流，给她的印象很深。
那种野心勃勃又极度坚韧的精神力，牧宙只一眼，就觉得他不会是个普通人。
可是那天，牧宙明明记得，钟宰离开审讯室就是要去见梅普的。
以那位青年的野心，他不会隐瞒自己获得【技能：蛊惑】的事。
官方却没有公布进入游戏，可能会获得特殊能力这件事。
说明在信息方面，官方还是有所保留。
她必须第一时间得到这些信息，那样，在身份保密这件事上，她会更具有主动性。
她转头看向妈妈，说出了之前那个问题的回答：“咱们去京北吧。”
牧宙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入学这所学校。
“行啊。”张莓又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擦掉刚刚的冷汗。
才摸了摸牧宙的小脸蛋。
“只要你开心，安全，妈妈去哪里都一样。”
牧宙用暖暖的脸颊，蹭了蹭妈妈的手心，是熟悉的粗糙触感。
她喃喃道：“我一定要进那所学校。”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为了隐藏自己，她就必须知道一切最新的消息。
那所学校，一定会有。
张莓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既然决定好了，张莓就起身盛好饭菜，就开始计划，搬家的时候该收拾什么东西。
看她一边吃一边念叨什么东西得提前收拾，牧宙就陪着妈妈，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起来。
吃完饭，正收拾餐具时，座机电话响了。
牧宙跑过去一看，是陌生电话。
她刚想出声问妈妈认不认识，就想起了凌羽。
手放在座机上一顿。
胖水母适时飘到她身边，将一条缎带展开铺平，变成一块显示屏。
上面赫然是凌羽的模样。
收拾干净后的男孩，明显是一副富家小公子的模样。
干净又好看。
此时正紧张地拿着手机，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一位美妇人和面容严肃的男人。
女人一副刚哭过的样子，眼睛红通通的。
男人则是紧皱着眉头，紧盯着凌羽手里的手机。
这两人应该就是凌羽的父母了。
牧宙皱了皱眉，这才接起电话：“喂？”
“喂！接通了吗？”话筒那边传来男孩惊喜激动的声音。
屏幕上也同样能看到他从沙发上激动跳起来的样子。
“你好。”牧宙言简意赅地回答。
尽量不多说一句话的样子，没有引起凌羽的注意。
男孩只兴奋地说：“我是凌羽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已经安全到家了！司机没带我绕很久，听我说了我们小区的样子，就直奔我家来了。”
“那就好。”
应该是有名的富人区，不然司机也不会这么清楚。
“我正拿爸爸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可以把这个号码记下来，以后我经常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你安全就好，再见。”
牧宙说着就要挂了电话。
屏幕里的男孩当下就急了，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样，耷拉着眉宇连连问道：“为什么不能打电话啊？你不喜欢我说这么多话吗？那我不说那么多，好不好？我只要能每天和你说两句话就行，一句也行！我很乖的，爸爸妈妈天天不在家，我都可以自己出去训练，自己吃饭的！”
男孩看着比牧宙小个两三岁，说起来也不过十岁、十一岁的程度。
也是刚刚遇到了险情，对牧宙有些依赖也是正常的。
但牧宙没空安慰小孩子，她只想赶紧挂了电话，然后观察凌羽一家人的反应。
于是哪怕凌羽爸爸接过电话，想真诚地表达自己的谢意，牧宙也没当回事。
匆匆几句，就在凌羽泪眼朦胧中挂断电话。
接着，牧宙双眸紧紧盯着屏幕。
观察这一家人的一举一动。
“真的是这个小姑娘救了你？”凌羽爸爸明显还在质疑。
凌羽妈妈却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揽住儿子，又带着哭腔说：“他好不容易回家，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没看儿子刚到家的时候，身上那些伤吗！他胳膊上还有针孔呢！医生说那是他体内有麻醉剂的成分，你有什么可不信的！”
“难道孩子还能自己跨两个区，就为了骗你吗！”
声音越说越尖利，说到最后，都吼上了。
“如果不是你非要参加那个宴会，孩子也不用自己去训练，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被妻子骂得一脸愧疚的男人，根本无法反驳。
只能内疚地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不是怀疑小羽……”
“算了，儿子，”他拉过凌羽，“你知道爸爸没有那个意思的。只是那个女孩也小，她是怎么救得你，你再给爸爸说一遍。”
凌羽还在伤心牧宙把电话挂了，但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地说：“我跑到巷子口，撞到了她，三个人贩子就在巷子里，她自己进去，再出来时，三个人贩子就已经跑了。”
“她赶跑的？”
“我不知道。”凌羽摇了摇头。
“那你听到什么了吗？”
“就听到人贩子吼了几声，离得太远，我也没听清。”
凌羽爸爸明显有些不信，但还是安慰儿子：“行了，你也吓到了，赶紧去睡觉吧，剩下的交给爸爸。”
“爸爸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贩子的。”
明显位高权重的男人承诺到。
但之后，无论他调查多久，那三个人贩子的踪影都再也找不到了。
人几乎凭空消失。
但这都是后话。
此时的牧宙，正松了一口气，让胖水母关了视频。
“9号，还好凌羽什么都没发现。”
【回答：牧宙不必担心，我有一百种让人类失去记忆的方法。】
牧宙笑笑：“虽然很安心，但我还是希望，不要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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