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奇葩婆家
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外面的世界变化地也很快。
自从官方发布了那些消息，本来还将信将疑的民众，已然沸腾动乱起来。
把市面上能买到的自卫工具都买了个空。
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卖得同样好。
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存钱就没必要了。
不如及时行乐。
于是，除了出国被限制外，国内各大景点又爆满了人。
吃喝玩乐的场所里也挤满了人。
安全套和酒的销量翻了百倍。
晚上的街道，百鬼夜行也不过如此。
人性的丑恶与浮躁在此时极为清晰地表现出来。
而这也方便了正在‘上课’的牧宙。
无论她什么时候出门，总能遇到那么一两个不安好心的人。
人口贩卖在此时猖狂不已。
警方人手短缺，而偏僻的地区又有太多人想要个后代延续血脉。
女性的需求达到了顶峰。
而那些地区由于重男轻女，导致的男女比例不平衡，也在此时造成了最大的阻碍。
看到商机的人贩子，也就放开胆子拐卖。
上到未绝经，下到刚发育，只要性别为女，都是他们的目标。
而总是独自上街的牧宙，自然一次又一次地成为目标。
于是，在无人察觉的小巷子里，有多少没有人性的东西被分解成发光的正方体，牧宙自己都数不清。
只有9号不停播报的【课程积分+1+1+1+1……】的声音，让她意识到自己在不断进步。
在和没有能力的普通人的对战中，牧宙的反应能力和体能都得到了锻炼。
从普通小偷小摸的小贼练手，到挑了某个拐卖集团的老窝，甚至偷袭了一伙儿持枪走私du品的团伙。
不断熟练运用黑色能量，间歇锻炼躲闪技能，牧宙能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有了很大提高。
这样的效果就是，牧宙所在地区的人口拐卖案，竟然前所未有地达到了0起。
优秀的数字差点引起上面的注意和表彰。
好在所有人都忙着应对【恶魔游戏】，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点。
除了某个安慰好儿子和妻子的男人，皱着眉头翻了到了这条新闻。
此时的牧宙却不知道。
她正忙着帮妈妈干活。
母女俩商量好了7月1号就搬家。
本来牧宙想早点走，但张莓说……
“搬家太累了，如果1号你还要进入那个什么游戏的话，有可能会影响你。”
张莓很担心牧宙做npc的事，虽然上一次游戏，牧宙遇到的危险没有玩家大。
但对于未知事务的恐惧，张莓根本无法放心。
牧宙最后是被她另一句话说服的。
“如果我也要进入游戏呢？不是说成年人都有可能进吗？”张莓偶尔想到。
牧宙也同时一惊。
对啊，如果妈妈也被选入游戏，那就太危险了！
一股恐慌感立刻席上心头，压过了这所熟悉的城市给她的压迫感。
牧宙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外出做任务，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张莓说了。
可就是这样，她也不放心。
“9号，有什么办法让妈妈不进入游戏吗？”
【回答：因游戏本源的力量和我并非同源，具体方式我也不清楚。但你的力量与他们同源，建议牧宙自己探索。】
牧宙得到了一丝希望。
每天都静静地坐在房间里，阖眼内视，努力研究体内那团黑色能量。
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观察肚子里那团能量。
黑色粘稠的不规则球体，有点像小时候玩的假水史莱姆，虽然摸不到，但外表看起来光滑无光，像是黑色塑料制品。
牧宙觉得这种内视的感觉很神奇。
自己看不到内脏，胸腔等等真实的结构，却能看到在自己肚子里钻来钻去的黑色能量团。
并不会造成什么疼痛，但她就是知道，这团能量在想方设法从自己体内逃出去。
它有意识吗？
牧宙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也是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股力量大概不属于自己。
过去的她，是个正常的人类。
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妇产科医院的医生们都能证明。
这股力量，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人类该具有的东西。
自己进入游戏时，自动成为了npc那侧的角色，其他人类却都是‘玩家’。
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这股能量了。
假设这股能量不属于自己，那它是谁给她的呢？
她又能否用这股能量，去保护好妈妈？
带着对未知的好奇，牧宙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试探性地问：“你，能帮我吗？”
那股力量猛然停滞，在肚子里大概胰腺和胃相邻的位置停了下来。
平滑黝黑的表面鼓起一个又一个气泡，像是缓慢沸腾的状态。
看它停下，牧宙等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会伤害我吗？”
气泡鼓得更快了。
牧宙好像找到了什么规律，接着问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了吗？”
气泡不冒了，安静的黑色能量团漂浮在她肚子里，安静地像是一颗黑色玻璃珠。
牧宙安心地叹了口气。
像是感受到了能量团的善意，又问了许多问题。
在气泡时冒时不冒的回答下，搞清楚了一些事。
它，是被某种无法呼唤无法代称无法触及的可怕存在，放在自己身上的。
放置的目的无法说解释，那位的可怕存在自有祂的打算。
而能量团的毁灭精神的能力，不足那位的千万分之一。
牧宙听到这里，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
她只要轻轻一触碰，就足以让一个成年人发狂失智。
而那位却是这股能量的千万倍强？
那是怎样的存在啊？
如果那种存在降临蓝星，人类的灭绝便已经注定。
牧宙咬紧牙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我的，我该怎么使用你？”
能量团静静地上下漂浮一阵，试探性地分出一只类似触手形状的小揪揪，细细长长地连接着本体。
牧宙看着那团小小的揪揪，试探性地伸出自己的手，思绪一动。
那只小揪揪便顺着手臂内部，像是血管一样延伸到了自己的手掌上。
像是带了一层隐形的黑色手套。
她的手覆盖了一层黑色能量。
牧宙活动自如地动了动手：“是我还承受不住更大的能量，所以只能分一点点给我吗？”
能量团冒了一个泡。
尽管是这样，牧宙也开心地笑了笑。
这股能量和游戏的npc的能量所出同源，能控制这个能量，她就也能控制游戏。
或许到时候，自己就能让妈妈不用进入游戏了。
这边牧宙在屋里认真联系控制能量。
外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说是砸门一点都不为过。
听觉升级不少的牧宙，隔着几道门都听得到，那是好几个人一起猛敲门，甚至还伴随着咒骂和叫喊。
张莓隔着大门看了眼，没出声。
只低声嘀咕了句：“她们怎么来了？”
被牧宙听到了。
一般这时候，最外层的大门都是开着的，进院后前屋是诊所，后屋是住家。
为了患者方便，诊所只要营业，外门总是打开的。
因为来的都是小区和周围邻居看病，倒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今天刚巧，张莓和左邻右舍都交代好了，自己打算搬家到别的城市，这个小院打算卖掉。
如果有买家请给介绍介绍。
邻居们虽然可惜没了方便又便宜的看病地方，但还是热心地帮忙宣传介绍。
只有对门的闲话大娘，整天酸言酸语。
不是内涵张莓做了亏心事，离了婚就想搬家，就是骂她们娘俩不大好算盘，打算吞了财产跑路。
反正在这位大娘嘴里，张莓和牧宙两人就从来都不是好人。
倒是那个禽兽，很得她待见，过去见了总是笑盈盈地打招呼。
也不知道图什么。
或许是孤身晚年太寂寞？
牧宙想着，起身往外走。
正巧听到那个大娘站在砸门人群的身后帮腔：“人在，肯定在，我昨天看着她们娘俩回家，就再也没出来过！敲，使劲敲！肯定在！”
这下张莓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把门打开。
“姨，你们怎么来了？”
“呦，改口这么快啊？是有了下家了？”瘦巴巴的老太太第一句话就不好听。
冲天的吊梢眉把她整张脸都拉了起来，满脸的皱纹，每一道都透着刻薄。
“就是说啊，嫂子，就算离了婚，咱们也是一家人啊！”
听到这里，牧宙哪里还会不知道。
来人正是她的前奶奶，带着前姑姑和一众亲戚。
牧宙径直走到外院，冷笑一声：“真是兴师动众啊！”
可不嘛！
老太太带着自己的小女儿，也就是牧宙的姑姑，张莓的小姑子。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看样子是牧宙的第五任姑父，就是不知道这次能坚持多久。
身后还有一脸暗淡，低头不说话的矮个稍老的男人。
是牧宙的大伯，老太太的大儿子。
老实巴交，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懦弱的性格，总是肚子里藏着点占便宜的小心思，但自己不敢做。
平时不是任由老婆摆布，就是听从老太太和弟妹的话。
而牧宙的父亲，就是老太太二儿子。
大伯身边领着一个比牧宙大了不少的女生，看样子是该上大学的年纪。
是牧宙的堂姐，正百无聊赖地站在众人身后，一根一根拨弄着自己分叉的黄发。
痞里痞气。
这三女一男的组合，在看见张莓和牧宙都出现后，眼睛里都纷纷迸发出贪婪的光。
老太太立刻大声招呼：“宙宙啊！见到奶奶不问好吗？！”
小姑子也搭茬：“就是，没教养！你妈怎么教你的？”
大伯只是默默点点头。
堂姐则吹了吹头发，看不起所有人地扫视一圈，翻了个白眼。
张莓哪会允许她们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都是离了婚的两家人，还好意思上门砸门，自己不要脸，她便不会给人留面子。
“家里忙，几位请回吧。孩子的事，你们过去没管过，现在也轮不到你们管！”
说着就要关门！
老太太哪能让？
她不似这个年龄该有的敏捷，一个箭步卡在门中间，就是不让张莓关门。
大声叫嚷着：“怎么的，我儿子死了，你就欺负我们一家？贪了那么多财产，你咋不要点脸呢！宙宙还这么小，你就让她学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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