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精神系眷属
【喜讯：学前期课程第一节贪吃蛇游戏已圆满结束！】
【课程积分：100分！】
【课程评价：优秀！】
【课程奖励：精神屏障保护层，已经发放并自动生效！】
【第二节：连看看游戏，正式开始。
课程时间：7月1日-7月25日。
游戏规则：重复是生命体最为浪费的一种行为，删除重复，留存独特，节约资源，人人有责。在本次课程结束前，可将以自身为圆心，在半径十米内的圆里连续触摸两个重复项，从而删除重复项。
游戏特权：删除后，原位不再补充，被删除资源可自我保留并整理利用。
课程奖励：随身储存空间。】
牧宙刚头晕目眩地落地，便听到9号的播报。
还好，连连看游戏她也玩过。
很容易理解的小游戏，搬到现实中也可以完成。
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其他npc能听到你的声音吗？”
【回答：可以听到，也可以不让祂们听到。】
胖水漂浮在牧宙的耳旁，像是一团白乎乎软绵绵的面团，自信地解释。
【解释：本系统作为高科种族幼年体监护系统，属于正常太空产物，人类无法感知，但其他星际物种大半部分还是可以感知到的。牧宙可以决定我是否需要被隐藏。】
牧宙问道：“是不是你的存在，会误导其他npc，让他们以为我不是人类？”
【回答：……但牧宙，你现在确实已经不是人类了。】
胖水母漂浮的速度慢了些。
它有些紧张牧宙是否会因为这句话而导致情绪波动。
幼年体的心理健康也很重要啊！
好在牧宙早已隐隐察觉到了这个事实，像是猜测得到肯定，她反倒松了口气。
只轻声问道：“那我现在是什么种族呢？”
【回答：这需要等你度过幼年期，才能得出结论。你体内的能量非常特殊，也非常纯净，它的可进化性让你有非常多的选择。】
牧宙不置可否，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在一片残垣断壁的灰白色废墟中，一处高高的塔楼露台上，七个形态不同的生命体降临到了牧宙身边。
“不用隐藏。”牧宙轻声对9号说。
下一秒，她顿时感觉到一阵寒冷，一阵阴森的恐怖，一阵异常的饥饿，一阵莫名的愤怒，一阵温暖的热意，一阵黑暗的召唤，还有一阵虫族的咀嚼声。
牧宙依次看过去。
在她左手边，传来阵阵寒意，浑身被冰雪覆盖，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型冰山。
而常言说，冰山一角。
能被看到的部分，都是冰山最小的一部分罢了。
牧宙轻轻动了动脚踝，她清楚地感知到，脚底的这片废墟，依然被眼前冰冷的存在占据。
冰山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并非人类的祂使用精神力，朝牧宙‘看’来。
并发出了水沸腾时的咕噜声。
牧宙神奇地发现，自己听得懂。
【我叫艾思。】冰山说道。
牧宙点点头，她张嘴，却意识到自己只会人类汉语。
便让体内的黑色能量团分出一点，附在自己的喉咙上。
再发出的声音便是深沉混乱，充满令所有有智生物失声尖叫的狂乱之意。
她说：【我叫牧宙。】
冰山的精神力僵硬了一瞬，立刻收了回去。
带着点慌乱和恐惧。
牧宙一愣，沿着顺序往下看，冰山的旁边是一片海市蜃楼。
这么说并没有什么错误。
那就是一片面积不大，忽远忽近地漂浮在半空中，带着光感错觉和朦胧的意向，仔细看去，不过是一片幽深昏暗的丛林的景象。
祂对上牧宙的视线，‘像素’都变模糊了不少，像是从720p一下子降低到了240p，颤抖着说了句。
【我是森。】便颤抖地漂浮在空中。
下一个，是一张嘴。
一张巨大地张开，从牧宙的矮矮的视线看去，只能看得到喉小舌和喉管的嘴。
那张嘴在牧宙的眼神中，以000001秒的速度猛然闭合一次，发出：【我是嘴】的声音。
并一直畅快地敞开，再不说话了。
再看下去，是一座类似冰山的火山，头上冒着岩浆，顺着身体往下流。
【我是安格。】
祂的隔壁是一团火，熊熊不断地燃烧着，发出蓝色的冷炎。
【我是火。】
两个散发热量的东西相见恨晚，靠在一起分享热意。
下面两个则默默离这两团热量远了点。
离牧宙稍远一点的，是一个浑身长满鱼鳞的无头鱼人。祂的鱼头不见了。
【我是鱼。】
虽然浑身除了鳞片，没有一点能证明祂是条鱼。
在牧宙另一手边的，便是一条长长的腐肉，隔绝掉那股恶臭的气味，仔仔细细看去。
还是能从不断掉落的腐肉之下，看到一节又一节的背甲身躯。
这是一只昆虫。
虽然和蓝星上的任何一种虫，都没有一丝相似的感觉。
比两个牧宙都大的虫族，甚至还呈现出一股虚弱的状态。
【我是虫。】介绍倒还直白。
加上牧宙，八个种族，八种形态的生命体便到齐了。
牧宙朦胧地感知到，其他七个种族的【精神】，恐怕都比自己要强。
这场游戏……有些难了。
在时空碎片外，无边的虚无传来声响。
【不可善良】。
游戏规则已经颁布，玩家入场，游戏也该开始了。
牧宙微微阖眼，听见无数时空碎片中传来的惨叫声。
她扫遍了1600个人类的气息，都没有张莓。
这才方下心，打量起眼前进入游戏的这组人类。
那股冰冷无情的视线扫过几个人类时，竟引起了其中一个打头人类的警觉。
牧宙漫不经心地给了这个人一个评价。
能力还不错的人类。
此时的她，又一次陷入了非人的状态，失去了一些人性的束缚，她对眼前的几个人类生不出共情。
只理智地思考，她好像不该让这些人类简单送死。
就算人类再强，对上眼前这些怪物，也是毫无胜算的。
牧宙一扫而过，便转身和七个生命体说：【规则已经颁布，游戏场是一个迷宫，走出迷宫，他们就可以活着回去。】
【吃了，他们。】嘴暗吼道。
祂一直充满着饥饿。
【冻住他们，时间一过，他们就死定了。】冰山补充。
时空碎片存在的时间有限，无边的虚空会逐渐吞噬这里。
无法脱离的人类玩家，必定会化为肥料，滋养无上的那位。
牧宙看了一圈，发现七个种族都表达出简单而直白的想法。
杀了人类。
没有任何弯弯道道。
牧宙暗自勾了勾唇。
她提议：【那多无趣。】
【无趣？】火山暴躁地重复。
充满愤怒的祂是最容易跳脚的那个。
祂无法忍受这种词汇，像是对祂的侮辱！
【杀戮怎会无趣！】
牧宙摇头：【毫无戏剧性的杀戮，哪有任何看点。】
她感受到了在场七个不同的种族，包括自己在内，有一点相似之处。
便是他们的能量，都散发着一种疯狂而扭曲的意味。
和9号那种逻辑而冰冷的能量全然不同。
想起9号说过，自己和npc们的能量同源。
而这些简单而直白的种族又明显以力量为尊。
崇尚疯狂混乱，可能就是他们的通性。
果不其然，说起无趣、没有看点，七个种族都想受了侮辱，纷纷反驳。
【戏剧性？】
【怎样才能戏剧性？】
【杀戮不够有趣吗？】
牧宙说：【所以，让我们来玩一玩他们吧。】
她将视线投向在塔底打转的玩家们。
【这样就能戏剧性了吗？】虫族嘶嘶地问道。
【当然。】牧宙回答。
【那便为无上尊贵的那位，献上我们最为有趣的疯狂吧！】虫族颤抖着，浑身又不断地掉落着腐肉。
牧宙别开眼，不容置疑地说：【迷宫一共有六个出口，艾思留在塔里，你们各守住一个迷宫的出口。我会把人类的队伍打乱，佯装送他们出迷宫，在他们逃出生天的希望最大时，你们再杀死他们。】
【哦~这是一个太棒的主意了！】无头鱼人疯狂挥舞手里的三尖叉，同意了这个主意。
其他种族自然也同意。
这是他们从没想到过的方法，真是有趣的很。
一想到，那些人类充满希望喜悦的脸，在看到自己时立刻充满绝望的恐惧，翻倍的绝望和尖叫就让这些种族胃口大开。
纷纷跳下露台，分别守住六个出口。
而牧宙也在冰山的注视下，安静地跳下去，落在人类玩家队伍的身后。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亦步亦趋地跟在几人身后听着，她从仅有的几次对话中，也了解到一些信息。
带头和扫尾的两个人身形挺拔，态度严肃而正派，再加上牧宙对老九那张脸熟悉，也在电视上看到过栾洋的脸。
刚刚就是他，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的窥探。
仔细看去，栾洋的【精神】宽广而平静，像是毫无波澜的湖面，代表他这个人沉稳而坚定。
而老九的【精神】仍然是快速流淌的河流。
上次游戏造成的一丝污染仍然存在，像是滴滴墨水掺杂在清澈流水中。
难看得很。
说明老九【精神】活力仍然不错，只是受到的污染无法逆转。
根据两人的打扮，牧宙猜到了他们的职业，军人。
怪不得他们能迅速获得走在中间三人的信任。
中间三人脚步虚浮，满身是汗，东张西望的恐慌样子，一看就是第一次进入游戏。
都是脸生的大学生。
刚刚成年那种。
【精神】都是细小到快要断流的小水流。
脆弱的精神力。
因为规则【不可善良】，npc们也没有迷惑玩家。
这次清楚记得规则的几人，根据老九的上次游戏的经验，不能祸从口出，都很少发言。
栾洋和老九两人都非常注意用词问题。
生怕说错一句，就横尸当场。
两人也尽量眼神示意那三个新人，闭嘴，不要说话。
栾洋走在最后，虽然不说话，当他看到前面人走不动时，还是会时不时扶上一把。
他注意着措辞，提醒所有人：“安静。”
似是责备，似是提示。
不能完全称作是善意之举。
本以为这样可以避过规则，五人都安心地继续寻找出口。
跟在他们后面的牧宙却叹了口气。
他们看不见，牧宙却能看见。
无边虚无带着混乱恶心的气息，正围绕着五人环绕，试探着想污染他们。
而其中，最负责任的栾洋，身边的混乱气息也是最多的。
他犹如平静湖泊的【精神】，此刻也一点一滴地被滴入黑色污染。
牧宙皱了皱眉，总结了些经验。
按照栾洋和老九的【精神】污染程度，他们恐怕都处于10以下的阶段。
恐怕难以引起本人的注意。
只会有一些身体上的反应。
从他是不是捏紧大腿，大口呼吸，后颈冒汗的表现来说，也能看出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精神力。
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可这样下去，不用说挺到出口，这几个人完全有可能在半路就被吞了。
牧宙脚步一顿，只好想了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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