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秘密的缔结者:逃离
贾彦松回到家,并没有看见龚语琴,正要打电话,看见了冰箱上的一张便利贴:我在1712,吃完饭就回来!
贾彦松放下电话,拿着浴巾去了卫生间洗澡。
龚语琴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浴室的水声,一笑,走近了卫生间,敲着浴室的玻璃门。
贾彦松躺在浴缸里。
“进来吧!”
龚语琴甜蜜一笑,脱了衣服进入了浴室。
第二日,严真知很早起来,收拾着自己的背包,准备出门。她拿出录音笔,检测是否正常。
“充电器、钥匙、手机,都带了。”她再次检查着背包。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显示是:赵警官
“赵警官,我马上出门!”
电话那头的老赵:“我刚接到一个儿童失踪的报案,你和小覃先去,如果我没赶过去,你们先跟曹家的人了解情况,等我处理了这边,我们再汇合一下。”
严真知正在关门:“好的。”
老干部退休的棋牌室,下棋的人还真不少。张素晗带着骆哲和廖宋钱走了进来,看着那些认真下棋和看棋的身影,张素晗在那些下棋的老头中寻找着,终于看见了一个正在和人争执悔棋的老头。
张素晗喊着:“老徐!老徐!徐老头!”
老头身边的人推了一下还在激动着跟人争吵的他,他一愣,看见有人指他身后,这才转过头来,看见了一身警服的张素晗。
徐卫扬一笑:“小丫头来了!”
张素晗无奈:“我都奔五的人了,您怎么还一口一口的丫头的叫。”
徐卫扬憋见了跟在张素晗身后的两个男人,“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热心肠的丫头,这两位谁啊?”
张素晗连忙让身,介绍着骆哲和廖宋钱:“哦,这两位是卫卫的同事儿。”
徐卫扬疑惑:“卫卫不是做刑警了吗?”
张素晗说:“他也就是个文职,这两位才是真正的刑警。”
徐卫扬是个老警察,脸上变得严肃了。
“看来是有案子找我老头啊!”
骆哲一笑,恭敬地说:“老前辈,我们确实想找您了解一下,二十年前的事儿,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棋牌室里喧吵,徐卫扬摇了摇头:“这里太吵了,找个安静的地方。”
他领着他们来到了附近的拐角的一家奶茶店,店不大,他们挑了个隐蔽的位置。
徐卫扬说:“我孙子开的店,老头我买单。”
张素晗怀疑:“老徐头,你那扣的一人,今天这么大方?”
骆哲和廖宋钱连忙说:“我们来!”
徐卫扬立马说:“好嘞!小徐,赶紧给单子,两位警察叔叔好下单。”
张素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呢?徐老头能这么大方。”
廖宋钱连忙说:“没事儿!我们来!张姐,你看你喝什么?”
徐卫扬真是给孙子拉客,点了一大桌。
他自己只是要了杯白开水,喝了一口说:“你们是来打听他们夫妻俩!”
张素晗说:“对!我第一次接到报警电话就是鲁映萍打来的。”
徐卫扬停顿了一下,说:“家暴这种事儿,在中国家庭里那个时代是比较常见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女人如果改口,就算我们想介入也无用!”
骆哲说:“所以,鲁映萍不是第一次报警了?”
徐卫扬想了想:“有过几次!出警的不一定是我,但我确实多遇见过几次!基本上每次上门,她都改口了!她老公是当时的名人,有些事儿不能闹得太大!这种的,吵的时候是宿敌,吵后好得又跟蜜里调油一样!管多了,还说我们是拆鹊桥的。人家两口子越打越相爱。”
廖宋钱说:“所以,你们就不管了?”
徐卫扬看着他们说:“怎么管?他老婆不说,我们也不能硬把他带到警察局啊!反过来,他还控告我们乱执法!”
廖宋钱激动起来,说:“可是您知道吗?当时要管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惨案了!”
徐卫扬一愣,“什么意思?”他转头问张素晗,“后来怎么了?”
张素晗眼神变得暗淡,提了口气说:“您最近看新闻了吗?雪镇的干尸案!”
徐卫扬双手开始颤抖着,声音也有些哆嗦了。
“死得是——谁?”
骆哲说:“鲁映萍的老公——贾听岩!”
严真知和覃沐野走进了曹秀平的家,从外貌上看,他们姐弟俩长得并不像。
曹秀平礼貌地招呼:“你好!你们是刚才打电话的警察?”
覃沐野说:“对!他临时有事儿,我们代替他,我们是记者!”
他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曹秀平看着,打量着他们。
“你好!您是曹秀怡的弟弟曹秀平吧!”严真知说。
曹秀平很是意外,“你们是为了她?”
覃沐野说:“对!她前天走丢了!”
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谁走丢了?谁?秀儿吗?是秀儿吗?”
曹秀平上去扶着老太太:“妈,不是!您听岔了!”
老太太说:“那秀儿怎么不来看我啊!我好久没见秀儿了!秀儿去哪了?”
曹秀平把老太太哄进屋了,然后关上门。转身回到客厅,“你们怀疑她来这了?”
严真知说:“你好像对这个姐姐,很陌生!”
曹秀平一笑,“她就是我爸二十年前在雪山里捡来的一个陌生女人!”
严真知、覃沐野听他这么说,震惊!脱口而出:“什么?”
曹秀平说:“我姐二十岁的时候因为一个男人情伤,独自进入了老家的那片雪山,就再也没回来,我爸妈一直坚信她还活着,可是我们都知道,我姐是回不来了。好像是98年的那个冬天,我爸从雪山中背回来一个女人,开始都以为她活不了了,一个星期后,高烧退了,活了,我妈就抱着她喊我姐的名字。”
覃沐野说:“所以她就成你姐了!”
曹秀平说:“我姐走了那么多年,也没注销身份证,所以我爸就给她办了我姐的证件,对外就说是走丢的女儿回来了。”
严真知问:“她就没说过她真名叫什么吗?”
曹秀平说:“刚救回来的那段时间,她连话都不说,我们还以为她是个哑巴,但是我看她会写字,写得还很好!我觉得她读过书,原来的生活应该过得还不错,不像是穷人家出身。”
严真知问:“后来呢?”
曹秀平说:“后来她回城了,每个月都会给我父母寄钱。再后来,我就也接父母到城里来了,她每年会来见我父母一次,对我父母倒是很好,我父母也就真把她当我姐了!”
覃沐野问:“那她得阿尔兹海默症,你们知道吗?”
曹秀平摇了摇头:“一直都是她来见我们,我们联系不上她,只是最近两年没来往了!可能就是因为得这个什么病吧!”
严真知沉默着。
地铁上,严真知和覃沐野站在人群中。
严真知说:“今天的事儿,别跟赵警官说。”
覃沐野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答应的点了点头。
覃沐野说:“她会是谁呢?二十年前独自在大雪山里,走丢了吗?”
“可能是——放弃了生!”严真知的语气中有些悲伤,“重生后才会借着别人的壳活着,活得无声无息!”
覃沐野说:“你不好奇,她到底是谁?她的故事一定不简单!”
严真知沉默,连手机响了都没反应。
覃沐野推了推她:“电话响了!”
严真知一看显示是小张护士。
“小张护士,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小张:“严记者,曹阿姨找到了!找到了!被人送回院里了!没出意外,也没受伤!”
严真知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刑侦组,骆哲坐在关系墙的前面,看着那些越来越多的人物。
廖宋钱提着点的快餐走了进来。
“这个案子,初看好像很清晰,一个家暴引发的过激杀人藏尸案,调查到现在,看着好像理清了一些,可是——”
骆哲说:“下了场大雪,覆盖了原来的路!”
廖宋钱摆好饭菜,又倒了两杯热水。
廖宋钱递给他筷子,说:“赶紧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骆哲走了过来,坐在了廖宋钱的对面,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看见了热乎的饭菜,才发现真饿了,他们快速地吃着。
骆哲迅速地吃完,喝了一大口水。
骆哲说:“第三人,唐柏年排除,杨淳笠也排除!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
“今天看老徐,我总觉得他为啥能一提起鲁映萍就能很清楚的想起呢?因为是老警察?张姐说是她第一次接到的报警电话出的现场,记忆深刻,这是合理的,”廖宋钱咬着饭,“可是老徐二十年前对于鲁映萍家的家暴就一种不上心的态度,二十年后怎么就记忆深刻了?”
骆哲说:“二十年前的那几次报警电话,一定发生了什么?”
廖宋钱又急速地趴了两口饭。
“但是他好像在回避!”
骆哲说:“回避什么呢?”
昕源心理工作坊,贾彦松躺在了治疗椅上,陈昕瑶点上了熏香。那熏香让贾彦松像闻到了母亲身上的气味,他整个身体放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舒缓。
陈昕瑶说:“现在是1998年的冬天,贾彦松十二岁,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贾彦松闭上眼睛,说:“雪镇,姥姥姥爷家。”
陈昕瑶继续:“你在做什么?”
贾彦松答:“我在跟自己下五子棋。”
“其他人呢?”陈昕瑶问。
贾彦松闭着的眼睛动了动,“妈妈在厨房做饭。”
“还有吗?”陈昕瑶继续。
贾彦松摇了摇头:“就我和妈妈,妈妈说,以后就我们俩一起生活。”
粮食局老房,贾彦松转身看着被夕阳照耀的母亲,美好的笑着。
鲁映萍转过头来看着儿子。
“傻儿子,你笑什么?”
贾彦松笑着说:“妈妈,我喜欢这里,这里很安静!”
鲁映萍说:“那妈妈给你办转学了?”
贾彦松点了点头:“嗯!妈妈,我想学围棋!”
鲁映萍同意了。
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原本漂亮的夕阳像是被关掉了一下,屋子变得黑暗了下来,鲁映萍和贾彦松同时屏住了呼吸。
敲门声越来越响了。
只听见对门的门开了。
一女人的声音:“你找谁啊?这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哦!谢谢啊!”
鲁映萍蹑手蹑脚地走到儿子身边,母子俩抱在了一起,还是不敢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再也没有动静了。
贾彦松瑟瑟地说:“他还会再来吗?”
鲁映萍紧紧地抱着儿子。
陈昕瑶给贾彦松倒了一杯热咖啡,他接过,让热气吹到脸色,以缓解来自内心的寒冷。
陈昕瑶说:“那人是你爸!”
贾彦松精神恍惚,“他就像个魔鬼一样缠着我们。”
陈昕瑶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妈要跟他离婚!要永远的摆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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