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家毁人亡
自在官府报官诗画失踪后的几日,月桐的焦躁不安令她秉性变化无常,许仙曾找过月桐几次,每次结果在两人大吵一架后,许仙摔门离开,月桐焦躁的情绪便更是严重。
阿娅为了能在诗画回来前好好照顾并且调理月桐的身体,便是自主替了诗画的位置,静心伺候着。
在诗画失去消息的第五日。因得阿娅陪伴聊天和膳食调理,月桐精气神皆是好了不少。闷热的天气,阿娅口中含着许思辰塞给她的冰糖,给院中翻书的月桐扇凉,瞧着院子静好的模样,阿娅不免生出一番“如此也甚好”的想法。
殊不知新的阴谋在慢慢的靠近。
——
这日。云霞蔽日,风起树动。本翻看着书本的月桐忽而定睛瞧着阿娅,似是回忆起那封寄出许久的信件,面色平静得问出了疑惑,“阿娅,你可有收到了初浅的回信?”
阿娅先是愣了愣,随后摇摇头,从桌上预先备好的一沓纸中抽出一张,握笔便是写道:“我已经打算不走了。若哪日姑娘来了,我就同她说,我陪你一块等着诗画回来。”
“阿娅你,真是好心。”月桐抬手蹭了蹭她的脸蛋,“如果初浅真的来了,你便随她一起去吧。”
阿娅摇了摇头,轻轻拍拍月桐的肩膀以示安慰。手指指了指外头,张口咿呀,“夫人你又说胡话了。此刻时辰还早,我去厨房看看。听闻李大娘又给夫人做了开胃用的山楂糕呢。”比划完表达的动作,她眨着骨溜溜瞧着月桐的反应。
待到月桐点了点头,阿娅兴冲冲的奔往厨房。
吴顺刚的院内,房门紧闭。房内二人悄悄细语不知在谈些什么。只见吴顺刚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放于桌上推向那穿着灰溜溜衣裳的人。“收了钱,你当知道该如何做吧。”
“是是是。”那人说着,切急着便是伸手拿过钱袋子。
吴顺刚心疼看着钱落他人手,“咳咳,我们主子说了,若是事情办成了,日后有你好处。”
“吴哥你放心,小的明白。那今晚就下手?”那人说着面露滑稽猥琐样。却是被吴顺刚拍了脑袋瓜。“瞎想想啥,过过场子,你还想真上啊。”
“别别别,就开开玩笑,小的明白分寸。”那人缩了缩脑袋瓜,生怕他在打自己,忙是收回了自己的臆想。“小的的意思是说,是不是今夜动手。”“主子是这么个意思。我那嫂子今日精神不足,每夜餐后都必饮一碗定神糖。今夜我会命人在那汤药里下药。到时候你……”他说至一般瞧着那灰衣人,使了个眼色。灰衣人当即明白了,便是点了点头。
“姑娘,这是今日的鸡汤。老夫人说,姑娘身子虚,要多补补。”秦琪推门而入,瞧见站在窗边把玩着容器笑得魅惑妖冶的霓魅儿,不禁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她第一次看霓魅儿把弄着那些容器的时候十分好奇,有次趁着霓魅儿不在曾偷偷打来看过。当瞧清那容器之物后,秦琪便是有些后悔了,诧异惊悚间,不知何时回来的霓魅儿一句耳边话,惊得她差点摔了那盛着满是虫的冢。
“放桌上你便出去吧。”
闻言。秦琪已是将汤煲搁在了桌上,抬眼用眼角瞥了她那一眼,巧然看见露出半截尾巴溜过的虫。她立刻惊得瞬间起了一身疙瘩。道了声有事,便是要匆匆离开。
“站住。”霓魅儿放下手中的容器,迈着徐徐步子,停至秦琪身后。她抬手涂得煞红的指甲不经意的划过秦琪光滑的后脊骨,惹得秦琪一阵寒意,却仍是不能动弹。“你好像很怕我?不过没关系,很快就能结束一切了。今日之事,你当知道不可和任何人说吧。”“奴…奴婢明白……”秦琪颤抖着嗓音,额间泌出细细冷汗。
“很好。”霓魅儿甩袖收回手一个闪身又是站在窗前拿起胭脂细细描画着嘴唇。秦琪只觉身后一阵风来,心中正想着自己是否可以走了。身后幽森森的嗓音又是不急不缓道:“日后这鸡汤不必再送了,真当是腻得很。本姑娘身子好得很,无需喝这些有的没的东西。老夫人往后若是问起你,你便说我已经吃过了。你出去吧。”
“是。”秦琪弯腰踏出房门,为她将房门关好,心中才松口气。
——
当月桐翻看完正本书后,时辰已近子时。她的伸了伸懒腰,只觉一身疲惫难去。揉了揉太阳穴,喝下桌上早已凉透的安神汤,正欲入睡,方才吹熄烛火,躺下。鼻尖呼吸间一浮一沉,竟是闭上眼来很快便是睡了过去。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房外的窗户印出一道人影,那道身影贴堵在窗中细细听着,忽而动作一闪而过。随即在门缝中插入一把亮晃晃的匕首,门闩被轻轻得慢慢得挪动挑开,黑影垫着脚尖,动作轻轻地摸入房内,重新将门关上,扣上门闩。
手下动作极为贼溜麻利地扯下木施上月桐的衣物,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块散在地上,造成一种凌乱的视觉效果。
做完这些,那人便是踏上了床榻,极为亲密地搂着月桐的腰肢,闭眼睡了一夜。
第二日,秦琪端着膳食去找了许仙。
说及几日前月桐心神不定,火气大的事,秦琪故作一副担心的模样,此番借故着这几日月桐身子好些了,便是借着帮许仙同月桐和好的意愿,拉着许仙,一块给月桐送早膳。
许仙自是同意的。虽说几日前两人皆有些不愉快,但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有什么事说不过呢。思及此,站在月桐房门前的许仙便是敲了敲门,推开道:“月儿,你可起来了,我……”许仙一时语顿,瞧见床上躺着的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红了眼,只觉一时要气炸了肺。
一把拍飞秦琪手中的膳食,瓷片打碎的声响在房中极为大声。
“你俩做什么!起来!!”
只觉得难得睡得如此好的月桐按着太阳穴醒来,心中正抱怨是谁一早便是骚扰她,抬眼瞟了眼门外生气极了的许仙,不待询问,身侧同样醒来的男人令月桐吓了一跳,立马坐起身来,用被子遮着自己身上的褒衣诧异地指着从床上急急下床跪下的陌生男子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里!!”
那男子没有直接理睬她,只是朝着许仙磕了几个响头,“少爷饶命啊!这几日夫人伤心欲绝,悲痛不已,但终究闺房中难免寂寞。遂才找上了小的,虽同夫人只有几夜小情,夫人同我却也是双双暗生情愫。小的本以为少爷对夫人好,小的就做着地底人,可如今听闻少爷将迎娶一位俏佳人,还望少爷成全小的和夫人。”
身后的秦琪走上前,不可思议的指着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我们的夫人,怎可能同你个人走?”
“夫人自然得要同我走的,我同夫人已有几回恩爱,那腹中说不得有……”“够了!来人!此人满口胡言乱语诋毁月儿名誉!将此人的嘴给我封了,拖出去杖责三十!”
许仙气愤的打断那人的后半段话,话音方才落下,随后便进来了几位小厮,“你们干嘛!放开我,放开!我同夫人是真的,我可以证明,夫人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唔唔唔唔……”一个小厮寻来抹布塞至那人口中,二人一人架着一支胳膊,便是将人拖了出去。
秦琪害怕那地痞子一受刑便将她同吴顺刚这一块都也供认了,便是也跟了过去。
月桐的事很快便传入了许老夫人的耳中,许老夫人一阵气愤拍案而起,便是要将两人浸猪笼。
月桐和那所谓的“奸.夫”被押入厅堂。许老夫人坐在上头,许仙白青着脸站在一侧,瞧着月桐煞白的脸,指着她质问:“你,莫不是你这几日同我吵架,便是为了那个男人?!”
月桐跪在地上微微晃神,紧紧抓着裙角摇头道: “不,不是的,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是第一次见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他!”
“第一次见面?不认识?”许仙嗤笑一声,“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腿上有颗红痣?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瓜来骗!”
“许仙你别气,姐姐她定是因为她爱你了,因为你要娶我才这样一时糊涂得糟蹋自己!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竟然如此……”同许仙站在一块的霓魅儿怜悯得看着月桐,竟是勾唇讥笑。
“魅儿,你别同她说情,她不守妇道,就是个(淫)妇!”许老夫人狠狠拍了拍桌案,指着月桐辱骂。
“(淫)妇”二字如同一道霹雳,刻印在月桐心中似有千万寒冰刺入,如是一泼冰水当头泼下。她自嫁给许仙,婆母便待她不满,恭恭敬敬畏畏缩缩大半辈子,却连是自己枕边人的一个信任也未曾相信,是该如何可悲。
她忽而轻笑一声,扶额捂脸笑哭得痴狂,拔下发上的金钗便是刺向霓魅儿的胸口。霓魅儿一阵诧异,腰肢一扭便是避开,手下长袖轻拍,身前的便是扑上前。
在许老太的惊呼和金钗末入肉体的声响,许仙唇边流出鲜血来。月桐晃过神,惊悚得瞧着手心沾染的血,又抬头看了看吐血的许仙。“为什么……月儿……”
许老太推开月桐抱着许仙喊着仙儿,一边命人去寻大夫。
月桐摇了摇头后退,眼中泪水凝旋,手中依旧握着那那支金钗。许仙在许老太怀里断了气后,月桐脑中紧绷的线终是承受再不住任何重力,“嘣”的一声折断。
伸手猛推开那许老太,看着她磕在桌角,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月桐跪地痴狂大笑,霓魅儿闪身上前手中三枚银针末入脑中。月桐撕心裂肺的嚎叫和霓魅儿的笑声,犹如梦魇在阿娅的耳边回响,令拉着许思辰,看到了一切的阿娅竖起寒毛。
阿娅抱着许思辰躲在树丛中,看着院外鲜血飞溅。看着浑身染着鲜血,一副嗜血成魔模样走向自己的月桐,不免发着抖。下意识带着泣不成声的许思辰躲进了房内,示意他无论听见什么都别出声后,自己引着人远去。
当所有的生息都隐去,天色已暗。缩在床边的许思辰被人发现的时候,已是失了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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