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红菱案的快速审判

过了一天，尹树刚到衙门，便看到有捕快出去贴安民告示，说是，北燕楼的凶杀案已经被破了，凶手就是同房的红菱，理由是谋财害命，推官大人今天将在开封府县衙公开审判！尹树不敢置信，红菱那样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就能杀害一个健壮男子的，就算是先迷晕了那个珠宝商，可是砍下人头是个力气活，红菱怎么做到的？切口是那么的齐整，明显就是一刀形成的，红菱那样的女子根本做不到那样的能力的。尹树进到后衙找到推官，询问案情的始末，推官只给出了案发现场是个密室，现场只有红菱一个人在，所以，凶手必然是红菱，尹树不信，问道红菱是否认罪，推官只说到，现场证据摆在那边，就是不然认罪也没有用，让尹树不要在管这件事了，之后，就把尹树给喝退了。

        尹树越想越不对，便来到牢房，想要问问红菱怎么回事，起先，看管牢房的牢头不太愿意让尹树见红菱的，说是，推官大人关照，开庭前，不得让人见红菱，但是架不住尹树是开封府的捕头，也算是牢头的顶头上司，不算是外人，再加上尹树的一番威胁下，便让尹树独自进去见了红菱。

        尹树见到红菱时，大吃一惊，这红菱虽然不是北燕馆的头牌，可是昨日从北燕馆带回衙门的时候，也是衣着端正，相貌清秀可人，可今日却是身穿了囚服，头发凌乱，两眼发呆，囚服上斑斑血迹，而且整个嘴被打的通红，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只是依稀看出来这红菱就是自己昨天带回的正主，显然，这个红菱被人用了重刑，尹树开口问红菱是否承认杀了赵玉，可是这红菱却是一副发呆的样子，没有理会尹树。

        尹树看一时没办法得到结果，也只能退出了牢房，毕竟，这牢头放他1进来也是担着风险的，他也不能让牢头难做。

        午后，北燕馆的老鸨，小厮，牛行街的里正，作为证人，北燕馆的乐女在头牌李师师的带领下来到县衙旁听案件审理。

        “威武！”在捕头尹树的带领下，衙役拿着水火棒进入堂内，分左右两边站立，水火棒往前斜撑，众衙役呼喝。

        之后，师爷从后堂走了出来，来到堂前，之后，走向右排衙役头首边，那边有一书桌，上面摆放好了笔墨纸砚，师爷在书桌后站好，推官身穿官服头戴长翅帽，迈着官步走了出来，来到堂前中央，这中央影墙上方挂着明镜高悬，影墙前面摆放着一大型判官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签押令牌等，推官来到桌前坐好，一拍惊堂木，

        “来呀，将犯女燕北馆乐女红菱带上堂来”

        有衙役带着红菱来到堂前，跪下。

        在外旁听的李师师等人看到红菱一晚上已经模样大变，似乎受刑严重，是被衙役拖着进入公堂的，顿时大惊失色。

        “堂下犯女红菱，你可知罪？”推官将惊堂木一拍，喝到。

        红菱似乎被惊堂木惊醒，呜呜的想说话，却又有口难言。

        ‘师爷，你将勘验结果通报于各位。“推官对师爷说到。

        师爷站起身来，向众人通报了北燕馆凶案现场勘验结果，以及说明的了现场是个密闭空间，嫌犯只有可能是同一房内的红菱。

        “带人证，北燕馆老鸨，”推官又让老鸨出庭作证。

        今日，这老鸨说来也奇怪，一反昨日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述说是，礼部教坊司已确认，这红菱不服教化，谋害商人谋夺钱财以期望潜逃的事实。小厮也出来证明说是早间有看到红菱欲出房门，看到小厮已在逐屋询问早餐，便退回房去的。牛行街里正证实，赵玉乃是牛行街珠宝店的老板，平时与人和善，不想尽遭此横祸。

        “带物证，”推官有吩咐道。

        堂下有衙役捧着一把破旧的无鞘手刀，送到堂前，师爷介绍说是，这手刀是在红菱窗外的汴河打捞发现的，红菱就是用这把刀把赵玉杀害的。

        “堂下犯女，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经过堂审，结果毫无悬念地宣判红菱杀人罪名成立，被判死刑待上报大理寺复核后，执行处决。要知道，现在是十月，正是秋斩时节，也就是说，大理寺复核快的话，下个月，红菱就要被问斩了。红菱听到宣判顿时崩溃了。她大吵大闹，最后被衙役强行带离公堂。

        从公堂回来，李师师不相信红菱那么柔弱的女子能杀人，那赵玉都答应给她赎身了，没有理由去谋财害命的，昨天被带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过来，这人都已经被打说不出话来，李师师质问老鸨，为什么不帮红菱说话，红菱明明没有杀人，却要背负杀人罪名，等待秋决，良心何在？又想到，自己和红菱这样的犯官家眷，被教坊司教化，从高高在上的官小姐到靠出卖歌舞，强颜欢笑度日，临了，还要背负杀人罪名，替人顶罪，自是心生戚戚，哀叹命运之不公！老鸨却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它，不敢接李师师的话。

        这边，捕头尹树看到堂审结果，其实心里疑问更大，那手刀那般大，红菱又什么怎么拿到房里的，北燕馆毕竟是青楼，不是舞刀弄剑的地方，一般也不太可能让客人带刀剑入内，而乐女的房间更是不太可能置放刀剑，再说，那红菱那么柔弱，怎么可能一刀就能把一个壮汉给剁下首级的呢？而且，红菱是犯官家属，入籍了教坊司，根本就逃不出汴京城的，她谋财害命一说也站不住脚，红菱房内，那尸首的摆放，明显带有祭奠的意义，这些问题都没有被说明，这明明就是一桩冤案，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他只是一个捕头，上面的大人们能够一夜就把罪给定了，必然是有内幕才对，他一个人跳出来质疑又有什么用呢？且看看后序吧，但愿大理寺的大人们能够明察秋毫，还红菱一个清白，抓住正真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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