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媳妇儿,起来喝完药再睡吧。”大树端着汤药坐在炕上轻拍了下小花的细肩道。
他都不太敢用力,就怕力气大点,伤了媳妇儿。
小花轻蹙起了秀眉,面上没甚表情,眼神却有些琢磨不定。
不知为何这样的媳妇儿,让大树很是心慌,觉得媳妇儿离自己好远,他想不通为何昨日与今日的媳妇儿会这么不同。
他第一次见媳妇儿她很柔弱,第二次见媳妇儿她很是胆怯,今日的媳妇儿大树看不懂,不知为何他觉得媳妇儿不一样了,想了会儿的大树,心道:可不是不一样了么,她现在可是磕坏了脑袋。
小花挑了挑眉,端过汤碗,苦着脸喝了下去,喝完把碗递给了大树道:“蜜饯!”
小花突来的话语让两人瞬间沉默了,大树不知媳妇儿为何突然问蜜饯?他们穷人家哪买得起那精贵的东西。
小花心里发苦,面上却不显,心道:你是奚小花,是个村姑。
不再是什么名门闺秀了。
突然小花眼前一黑,大树的硬唇贴了上来。
他伸出舌头仔细轻柔的舔了舔了小花嘴角周边的药渣,然后趁小花错愕不备,直接攻进了小嘴。
小花躲避不及,不知为何身子软的很,小嘴里的舌头被大树的给拦了去路,委屈的直直瞪着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快不能呼吸了,这登徒子可真的是太过孟浪了。
对了,她怎么忘了,他现在是小花,是这眼前登徒子的娘子,被登徒子侵犯,她无法反抗的,也无处伸冤。
但是她怎可就这么乖乖就范?她身子是奚小花没错,但她的灵魂可还是她自己的,不能就这么着被眼前粗狂的黑脸男人给侵犯了?
于是对不起了。
“啊!他娘的,你想.....”正沉浸在媳妇儿香甜小嘴中无法自拔的大树发出哀吼声,他刚想收拾下这个让自己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但看到那双怯意连连的双眸,却止了住。
大树疑惑了,他的小媳妇儿为啥这么做。
他昨天看在她昏迷不醒的份上他忍了,今儿个他也没想怎么样啊,他刚听媳妇儿喊:蜜饯。就想帮媳妇儿把小嘴里的药味给去掉。
他没想现在就把媳妇儿给办了啊,他只是打着去药味的旗号,尝尝甜甜软软的小嘴而已,媳妇儿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咋了?”李婆子冲了进来,见屋里大树跪坐在炕上,抱着下半身,面色有些难看,额头都渗出了汗珠子。可当她瞧见了小花,看到她活生生的坐在那,李婆子心里已经是很乐了,别的就什么都不说了。
“俺没事,娘你出去吧。”
小花很是无辜的坐在炕上看着面色难看的大树,眼中闪过担忧和不安。
实则她的心早就笑开了花:哼,登徒子,活该。
但她眼睛一转想到是谁教她的此法子时,眼色又暗淡了下来,那个人是她最恨的人,抢走了她的郎君。
她恨他,也恨她,可是为何最后死的不是那对狗男女,却是自己?老天你真不公平。
李婆子瞥了两眼,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就出了屋子。
毕竟这是三儿的新房,自己冒然的出现在这里,若被老头子瞧见了,估计又得教训自己一顿,自己还是先走为妙。
“木头,你没事吧?”小花轻声的道。
“俺是大树,不是木头。”大树仍旧护着命害之处,委屈的出声道。
“大树,不是木头么?”
“……”
“大树就是木头啊,唤你木头没错吧。”小花说完很是认真的看着大树。
大树从未被媳妇儿这么的看着,心里一甜,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至此,他好可悲的被人唤了一辈子木头,但这傻木头心里也甜了一辈子。
“那木头,你那儿没事吧。”小花指了指大树护着的羞耻地方,面容羞答答的很不好意思。
其实她心里早已笑翻了,觉得眼前的莽汉:憨呆的很,倒是挺逗趣的。
大树憋红了脸,放开双手,忍着疼痛,站了起身,动了动腿道:“俺没事。但是媳妇儿,以后可不能这么对俺,俺若那伤了,你以后有的伤心了。”大树面色很是认真的道。
小花不解的看着大树,面上堆满了疑惑。
心里却……
大树看着这样的媳妇儿,不知该如何开口,媳妇儿不是以往自己碰到的那些骚/娘们,也不是自己那帮子狐朋狗友,那些浑话对着媳妇儿的脸他真的说不出口。
老天,饶了他吧,大树此刻心里好想哭。
“总之,媳妇儿,你不能再踢这就对了。”
“小花觉得那踢着很舒服。软乎乎的。”小花一派天真的胡言乱语。
心里却道:哼,我是你能妄想的?下次你再敢造次,我就接着踢。
大树听到小花的话,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拜访张三李四家的祖宗,可却不忍冲小媳妇儿开口说粗话。
小媳妇儿可是秀才公家的闺女,自己不能满口浑话吓着她,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大树忍着痛,憋着气,柔声道:“不能,不能,不能!媳妇儿乖,不然今晚俺就让你瞧瞧它的厉害。”说完大树还指了指刚刚被小花踢了那处,威言道。
大树看着小花迷茫的看着自己,心里屈的厉害,因为他单纯的小媳妇儿听不懂。
其实他不知小花早就在心里骂了他不知多少遍祖宗。
“晚上俺借你玩,看它是软乎乎的,还是硬邦邦的?”大树轻靠在小花的细肩上,语气有些邪恶的道。
说完还不忘瞅了瞅他啃了又啃,还意犹未尽的樱桃小嘴那,趁小花不备,偷香成功,然后愉快的起身出了屋子。
独留小花坐在炕上生闷气,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该死的登徒子,下流胚子......她竟被一个莽汉给调戏了,呜呼,真是丢脸。
对自己生闷气的小花,抓过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可没一会儿她又跳了起来,这被褥可是昨晚被那下流胚子坐在身下做那羞耻的事情用的。
小花起身翻腾一番后,找到一床崭新的被褥盖在身上,方才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中的她还是那个高贵的名门闺秀次嫡女,父母疼爱。她有个好姐妹,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对自己很好,教她很多新奇的玩意儿。
她刚刚用的,姐姐说这是“防狼术”专门对付下流胚子的。
自己是个吃货,姐姐竟做出很多新奇的吃食给自己,她真的把她当姐姐,和嫡姐一样亲的姐姐。
可是她却给了自己一刀,和自己的表哥躺在了她们经常一起聊天的榻上,她说:妹妹,对不起,情难自控,姐姐也不愿的。
可自己明明和她说的,表哥是她的,她喜欢表哥,表哥也喜欢她的,可最后呢?自己却是红娘,也只是红娘。
梦中的小花哭了,看着那对狗男女心慌无措的哭了,然后她跑了出去,寻了一母同胞嫡姐哭诉,嫡姐说:“妹妹,姐姐替你收拾那不要脸的贱人。”
嫡姐给了小花一瓶药,轻声和小花道:“妹妹,这些个隐私事情,迟早你也要学的,府里少了个庶种没人在意的。”说完,小花记得嫡姐笑的很是明媚,仿佛在讲后院争艳斗胜花朵般的自然。
小花没用,觉得那姐姐再可恨,自己却不忍心杀了她,若她真心爱表哥,就祝福他们吧。
她的身份摆在那,她想往上爬,自己能理解。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又再来一次,这次是母亲给自己挑选的夫婿,自己很是满意。
自己为了能嫁给这个郎君,收敛了性子,甚至学了几道未来郎君爱吃的菜,可是为何他看不到,眼中只有那个贱-人。
小花生气了,告诉了母亲,母亲却道:这点小事自己解决,若这么一个都哭哭啼啼的,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小花为了赢得郎君的心,和嫡姐母亲学了手段,学了心计,学了很多让她很累的东西……
但最后那郎君却在成亲前约小花出去道:“娥皇女英岂不美事一桩。”
自己能不答应么,能吗?
小花突然觉得无望了,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最后经还是等来了这么残忍的一句。
于是小花怒了,她找出了嫡姐给她的那瓶药,约了那个贱-人,和那个郎君,在他们的三人新婚的夜晚。
小花在赌,谁会喝下那杯毒酒,其实小花让丫鬟做了手脚,可最终死的却是自己,小花在梦中看到自己倒下,不由得哽咽出声。
“相公,妹妹只是生我的气,你别怪她。”
“哼,那贱人,竟如此狠毒,下药!”
“相公,妾怕。”
“放心,有为夫在,幸亏为夫早让人在暗中盯着。”
“相公,可妹妹怎么办?”
“扔去乱坟场。”
“可爹爹那?”
“放心,你在,他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你才是他最宝贝的女儿,不是么?”
.......
“妹妹,不是姐姐狠,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姐姐也是逼不得已,安心上路吧。”
小花卷缩在被子里哭着,她恨,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愚昧,恨那对渣男渣女。
可是自己用了药,这是事实,结局其实还好,自己还是可以报仇的,只是要等五十年,所以她要活着,她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死无葬生之地。
大树把早饭端进屋子,可媳妇儿此时正全身埋在被子里,看着像睡的很沉的样子,可仿佛隐约还能听到丝丝的抽泣声。
大树心里有些紧张,担心媳妇儿哪儿又不舒服?大树走上前扯了扯被子,声音有些担忧的道:“媳妇儿,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被子里没有应答,大树又扯了扯,还是没有回应。
这让他的心提了起来,用了点力气,扯开被子。只见小花满脸泪痕,哭的惨兮兮的,但是眼睛却没有睁开,想来是做噩梦了。
大树见小花没事,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然后轻摇了两下小花,小花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大树道:“木头,困。”说完接着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这样的小花,让大树有些哭笑不得。
但却甜了他的心,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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