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七章
789灭顶之灾
不过矢村没有选择的余地,尽管在铁路桥被突然炸掉后,最为资深参谋,他已经能感觉到事情开始不妙了。
敌人为什么要炸毁一座远离战区的桥?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最简单的解释是敌人发现了自己的企图,也就是说后面必然有追兵了。他能够做的,只是下令砍掉路边树木,继续故伎重演,破坏地面的履带痕迹,不过,被树木拖行过的地面显得十分古怪,仍然会被老手识破,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的部队仍然带着2只充气救生艇,如果放弃坦克和车辆,可以在20分钟内完成所有人员渡河,然后可以在附近找到印度部队,借助他们的车辆前往阿格拉。矢村当然完全知道,附近的印度部队的驻地在哪里。但是他强迫自己放弃这种最理性的方案,他必须努力保全最后的,哪怕一辆坦克。与在战场被击毁不同,不禁一战将武器丢弃在战场上,显然是一件有损陆军荣誉的事情。
出国前,矢村受到了首相的秘密会见,首相要求其勿忘昭和年代军人荣誉,一定要打出陆军的威风。总理非常有心地提到了陆军,显然自有其深意。在统合幕僚监部内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昭和时代的陆军,从未被中国陆军击败过。
尽管参加联军的前提条件是他们提前离开了自卫队,但是谁都知道那是装装样子的,他们仍然肩负着陆军的荣誉。如果这一战胜利,日本将堂而皇之地获得正常国家地位,这是美国承诺的,而在美国建立的新次序中的地位,也将发生变化。
本次出兵,欧洲所有北约国家都拒绝派出部队,甚至包括英国。最终美国只拉拢到日、韩、澳大利亚出动了战斗部队,新西兰以及加拿大,象征性地出动了后勤以及医疗部队,而日本出动的坦克是最多的,很显然日本已经成为了美国必须倚重的重要力量。
矢村下令藤卷小分队在2公里外监视敌情,所有8辆坦克开始准备潜渡准备,其余吉普车上的非战斗人员则先行利用橡皮舟渡河。
这条河的水文资料是他没有完全掌握的,不过河流并不宽,看似没有太大问题。
15公里外,黄德兴的机械化部队正急速赶来,他暂时还不知道目标在河边的集结区域猜测如果这队日本人本来是向着铁路桥去的,那么应该距离那里不远,如果知道渡河位置,当然最佳的办法是靠空军来解决,不过如果无法先行掌握地点情报,派遣空军侦察反而容易打草惊蛇。这条河的两岸都是丛林和小山,十分有利于坦克躲藏并转移。而喷气机的雷达在这一带几乎不起作用。
目前只有一架察打一体的无人机在河上移动,监视北岸任何可疑的动静,暂时没有结果。
实际上,林淮生指挥部一开始对这次追击不是很热心,因为主要力量都盯着南方的联军主力,追击这股很可能不足一百人的残敌,似乎没有太大价值。一直到从新西兰战俘那里得到的最新的情报表明,这一小股部队中,存在一名高阶的,长期从事对中国军队研究的军官,事情才发生变化;以至于几千公里外的徐景哲特意嘱咐林淮生,务必要抓活口。
现在黄德兴成为了林淮生唯一能执行此项任务的人选。
99坦克与随行的步兵战车停顿下来,黄德兴跳到地面上查看痕迹。敌人在暗度陈仓,越过公路前,将倒拖在车后的大树丢弃了,所以现在只要他们离开公路,其挂胶履带仍然会留下痕迹,不过矢村一直在乡间的碎石公路行驶,痕迹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发现。
重型车辆从印度的低等级的碎石公路上开过,仍然会留下痕迹,尤其当他们全都行走在一侧时。他注意到了路面左侧开裂的痕迹,这是日本人特有的单列纵队留下的痕迹,他们开的过于整齐,以至于将路面压坏了,这也符合日本人右驾左行的驾驶习惯。
他回到车上,继续指挥坦克群前进,同时等待无人机能有所发现。
又开过一段距离,他注意到路边的树木被撞倒了几棵,显然敌人离开公路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下令坦克开下公路,追逐敌人的履带痕迹。他甚至不需要离开坦克,坐在炮塔上就能看到丛林里凹陷积水的坦克履带痕迹在向前延伸,附近还有浅浅的车轮印,这预示着敌人还有乘坐汽车的部队随行。
他核对了一下地图,敌人几乎是笔直向着河流去的,看来自己的猜测十分合理。
通过一片空旷地域的时候,履带应突然又消失了,看来敌人又砍倒了几颗大树拖在车后,用来隐藏痕迹了,这些日本人的花样繁多,实在引起了黄德兴的兴趣,他还从未与这样诡诈多疑的家伙交过手,大概是空军炸桥吓到他们了。
他正琢磨对手可能的下一步行动方向,突然间一辆吉普车从前面树林闯出来,直接拦到前面,副驾驶座上一名军官拼命地向自己挥手。
黄德兴下令大队停车,那名佩戴中尉军衔的军官很轻易地找到了排在第3的黄德兴指挥车,一下子跃上底盘。
“同志,我是223旅侦察科的,正在追踪敌人坦克,都是日本人,他们向那边去了。你们追过去,30分钟就追到了。”
中尉向左面一指,正好与黄德兴预测的方向相反。这名中尉自报的部队属于贺凡系统,出现在这一带确实也属正常。
“那边?”
“没错,就是那里。不少呢,有10多辆。”藤卷的一口东北话,几乎毫无破绽。
不过黄德兴仍然起疑,据他所知223旅侦查科没有东北口音的。他一眼瞥见下面的吉普车上的另外3个人显得比较紧张,其中一个紧紧地捂住枪我把,不时用眼睛瞟自己。
“我也是跟着痕迹追过来的,地上痕迹咱没了捏?”
“嗨,小鬼子鬼精鬼精的,他们用把烂木头拖在后面,把履带印给拖没了,听我的没错,就在前面。”对方应对自如,语言上听不出问题。不过黄德兴总感觉到那里不对劲,下面的吉普车仍然在使用黄褐色的沙漠迷彩涂装,汽车的驾驶席靠右,这是为了适应巴基斯坦的驾驶习惯而生产的车辆,分明是几个月前,中国提供给巴基斯坦的装备,那时候贺凡还在高原,其部队也未成形;实际上没有任何中国军队使用这样的右驾车辆,因为很难适应;不过日本人开起来就会觉得顺手,以至于忘记了其中的问题。
“多亏你了呀,大兄弟。要不然这回要白跑一趟。”
“客气啥,抓到日本鬼子替我踢他两脚。我还有任务得先去北面。”
“行。你走你的。”
“你们抓到大鱼,我们首长脸上也有光不是。”
藤卷笑着跳下了坦克,回到自己车上。他一眼认出了对方的所属部队,所以他假装是贺凡的手下,以避免被识破,看来这次又得逞了;不过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彻底露馅了,因为那绝对不是贺凡手的人能说出来的话,贺凡绝对不会认为王镇北可能给自己增光。
黄德兴钻进坦克,赶紧关上舱盖,以免敌人扔一个手雷进来,然后他在通讯控制盒上,找到后面步兵连。
“3连长,这辆吉普车是日本奸细,你过去撞一下,别伤着人,要活的。”
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确认,所以不敢用坦克碾压,于是让步兵战车来干这个活儿。
藤卷满脸堆笑坐在车上,等着敌人离开。他也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太简单了,但是不知道问题所在。
背后一辆步兵战车突然冲出队列,拦腰将吉普车撞到路边上,四个日本人一起滚落到地上。步兵战车后面钻出几名步兵,一下子控制住了局面。藤卷还想装蒜,大喊误会,但是他的手下看出苗头部队,全都举手投降了。
“黄营长,是日本人,找着电台了。”
“问一下敌人坦克去向,别问那个中尉,他最滑头。对了,这小子欠揍,你给我很踹几脚。”
果然一动粗,另外几个日本人就被吓住了,全都老实招供了,矢村的去向与黄德兴之前判断的方向一样。
2公里外。矢村的残余部队已经完成了潜渡准备,开始渡河,为了以防万一,矢村的坐车走在了第一位置,他希望身先士卒,为自己的部队试出一条路来。藤卷发现追兵,并发报警告的时候,指挥车正在水底,于是矢村没有接收到这条关键**。
坦克顶着一个碗口粗的通气管,缓缓在未知的河流中行驶着。演习时,通常会用一根与车长舱门一样粗细的粗管来进气,车长可以站在上面指挥,关键时人员可以通过管子进出,那样自然安全得多。但是那样的进气管显然不适合偕行,战时只能用非常细的偕行通气管,通常放置在炮塔后方。
如此一来,坦克只能按照一套简化的惯性导航设备,如同潜艇般摸黑行驶。
用了5分钟,矢村的坦克终于爬上对岸,看来河底没有任何的问题。于是他用电台招呼己方剩余的7辆坦克下水。
随后,矢村爬出炮塔开始着手拆掉炮口和座圈上的密封装置,一但对岸有情况,他的这辆湿漉漉的坐车是唯一可以用来对抗的力量,他至今没有接受到藤卷的通讯,这让他有些紧张。
河流中竖着的一根根通气管慢慢移动着,7辆90坦克坦克已经顺利渡过了河道中央,眼看胜利在望。
一旦渡河成功,这条河反而将成为追敌的阻碍,一个精明的指挥官,总是善于利用此消彼长的地理因素来制衡强敌,一想到这些,他不由得开始得意起来。
“藤卷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我们可没工夫多等他啊。”
只看到河对岸的树林突然骚动起来,一大群鸟没来由的离群起飞,显然这不是藤卷的一辆吉普车能惊起的动静。他走到炮塔边,拿起通话器。
大约10辆坦克一字展开,从对岸的树林里冲了出来。矢村坐车的炮长,同时看到了这一情况,他迅速转动炮塔,没成想将站在外面底盘上的长官挤落到地上。
随后炮长发现,激光测距的密封圈仍然没有拆掉,他可以看到大约500米外的敌人,但是无法精确测距。炮长硬着头皮开了一炮,炮弹擦着一辆99的一侧打空,原本所有的中国坦克还都盯着河里的通气管,都还没注意到这辆孤零零的90,现在他自己把对手注意力招来了。
20秒内一通乱炮,将这辆隔岸对峙的90打成废铁。随后所有的坦克车长都爬出炮塔,用12.7毫米机枪扫射那些潜望镜一般的通气管。一片片弹幕飞过,很快就将几根通气管打断,水下开始突突冒气泡,一旦失去空气,几乎直接判了下面人员的死刑,因为坦克内的成员在水灌满前,是很难打开任何一处舱盖逃生的。
坦克并没有什么专用的弹药,对付类似的情况,坦克聪明的炮手,开始向水面发射步兵杀爆弹,这种弹药爆炸后形成的密集破片可以轻易切断单薄的通气管,迟钝的炮手仍然在向水下发射穿甲弹,他们按照通气管的情形猜测水下坦克的大致位置,如果能击中水下坦克,自然也能击穿薄弱的后部。
各种弹药一起向水面射击,河面一时间沸腾起来,一架赶到的无人机匆匆飞过,因为找不到激光反射点而无法投弹,不过它拍下了这可怕的一刻。
2分钟的集中火力射击停止,黄德兴下令停火观察,如果敌人能侥幸钻过去,这会儿也该从爬到对岸了,但是没有一辆坦克出水。
烟雾散尽时,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零星一些地方仍然在翻腾着气泡,黄德兴钻出坦克,叹息着摇了摇头,作为坦克兵手,他最怕的就是这样报销,他也不认为这样消灭敌人是十分的光彩的,当然话说回来,他也不可能放任同行上岸后摆开阵势再战。
中国坦克没有继续向对岸的日军开火,继而转身离开。
一名先期过河的日军悄悄从树林里跑了出来,他在河滩旁的坦克废墟旁找到了昏迷的矢村,用凉水将其浇醒。
矢村呆呆地看着早已平复的河面,他的人马怀着无比自豪地来到这个国家,现在几乎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巨大失败。他慢慢走到河边,然后掏出手枪。
一声枪响,矢村倒在了河边上。残余的大约12名日军随后找到了附近的印度部队,终于来到了阿格拉。
矢村的混成部队出发时军容壮盛,有60辆坦克与40辆各种战斗车辆,人员虽然只有一千余人,但是堪称联军的绝对主力,而最终只有350名留在到阿格拉的指挥部人员以及后勤人员逃离。此外还有大约260几名俘虏将在中国度过几个月的时间后回到日本,藤卷敏四郎是被俘人员中唯一被认定为间谍的,他被判处了10年徒刑,3年后才被释放。
790超轻型火炮救场
叶林斯基必须面对最后的机会,生或者死,不久前,他已经从中国军队的劝降频道里听到了矢村的最后命运——大约一个小时前,在距离阿格拉70公里的地方自杀,所有企图突围的日军几乎全军覆没。没有一件重武器逃走。叶林斯基相信矢村部队被歼灭的消息是真的,因为与阿格拉的弗林斯将军得到的情报一致,大约只有十几名日本军人渡河成功,目前进入了印度陆军控制区,并恢复了通讯。大致印证了中国人的说法。中国人在宣传中表明,他们在新德里方向也获得了重大的进展,目前联军早上的出发阵地已经全部被占领,印度陆军的反扑全部被打退。这部分似乎有分划印度和联军的企图,不过叶林斯基对此也没什么内疚感。他更多的是对矢村上校有些惺惺惜惺惺的感觉,当然剩下的是对自己命运的担忧。
矢村是叶林斯基见过的最沉着,也是最老练的装甲指挥官,善于从最小的缝隙内钻进敌人的缺口,也可以独当一面,对付数倍于己的敌人。这些都是他亲眼见证的,但是却安然陨落了。由此,他停止了仓促反攻的计划,转而寻求更稳妥的,夜间突围的方案。军官们普遍认为,夜间对联军更有利,而中国军队两面作战过于勉强,也许会在这里取收势,等新德里稳定后,才调转炮口强攻这里。
不过在他调动部队进行集结的过程中,敌人不会毫无动作,除了政治宣传,其空军一直在干扰无人机与卫星的通讯,即使阿格拉也无法获得最好的侦察效果,没有人知道矢村走向灭亡的这段时间内,中国军队又进行了什么样的调动。也许他们真的天真的以为可以靠围困让联军投降?
指挥部所在的帐篷内,巴克手握着平板电脑正在分析局面,下面坐着叶林斯基以及其他军官。由于指挥车正在被迫进行上下行数据通讯,可能成为反辐射武器的打击目标,最后的指挥工作,只能在山谷进行,由于附近植被茂盛,帐篷附近伪装良好,加上通过电缆进行通讯,倒是不容易被对手发现。
“敌人一分一秒也没有停止对我们的攻势,这是30分钟前拍摄到了敌人运输部队的照片,很壮观,但是没有发现自行火炮,牵引火炮也很少;今天他们从2到3个方向对新德里进行向心突击,也许重火力腾不出手。”巴克说道。
“这是今天少数的好消息,不是吗?如果敌人以为可以拖到明天再腾出手对付我们,那么我们几个小时候就可能突出去了。”一名营长说道。
“没错,他们缺乏重火力,我们仍然有机会。”詹宁斯少校说道,他的头部负伤,还绑着绷带;3个钟头前,他为了拯救叶林斯基,从南面杀回来,放弃了自己逃跑的机会,现在被和指挥部一起围困住了,不过仍然显得十分乐观。
“山区有山区的好处,他们的远程火力和空军都很难发挥威力,尤其是远程火箭炮,射界受到制约。”马上有人附和这种看法,时机艰危,细小的优势也总是容易被过度解读。
“没错,我们的防空火力还能抵挡一阵子的,至少可以等到晚上,对我们有利再发起攻击。”
“先生们,我并不这么乐观,”巴克打断众人说道,“这里有最新的无人机图片,请注意这些排成纵队的旋翼。是敌人的米17型运输机机队,2公里长。由于角度关系,我们暂时看不到他们运输的东西。”他说话的同时,新的画面同步显示在帐篷内的投影设备上。
“也许只是步兵或者弹药?总之他们一定是在加强兵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将重武器开上附近的制高点,仍然很难对我们构成威胁。”詹宁斯小心翼翼地说道,总的来说如果只是他猜测的东西,似乎威胁并不大,但是他不敢说会有其他什么东西。
巴克摇了摇头,接着说下去:“全球鹰只能从1.5万米以上高空进行拍摄,画面不是很清晰,但是仍然拍摄到了直17在地面的影子,下方明显悬挂着什么东西。”
他按动几个按钮放大了图像,可以看到地面上直升机的影子,显得有些怪,似乎还真的吊着什么东西,帐篷里一时安静下来,大部分可以靠常识猜到那是什么东西。
“参谋部判断,可能是敌人的吉普车或者迫击炮,也可能是轻型榴弹炮。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用直升机云吉普车?如果是轻型155榴炮,那么威胁将会非常非常大……如同刚才詹宁斯少校所言,如果敌人的重火力无法控制附近有利射击的阵地的话,对我们的威胁仍然有限。但是必须清醒地注意到,我们的敌人是异常有理智的,每一次交手都证明了,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叶林斯基站起身来,做总结性发言:“先生们,我们不能再等到天黑了,必须立即发起攻击,从两个方向上。你们看,我对计划做如下修改……”他说着走到地图前。
与此同时,贺凡的指挥部内正闹哄哄地进行调动。此刻贺凡的情报优势已经压倒对手,他将大量小型无人机连续发射进入敌人盘踞的大约75平方公里的山谷内,这些小型无人机肩负侦察敌人下一步动向的任务,当然,如果赚一枚aim120导弹仍然不亏。侦察表明,敌人的防空能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加强,一些车辆能开到的制高点上部署了雷达以及便携导弹。
他需要强大的火力来粉碎敌人的突围,但是他没有调动任何一门牵引或者轮式的火炮加入这次战斗。在他的观念中,火炮要么是装在履带底盘上的,要么轻到可以用直升机调动,中间部分都是考虑了成本,而牺牲了特点的庸俗产品,很适合王镇北用。
还在列城作战时,印度陆军的M777型榴弹炮的威力,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敌人制空权尽失,但是仍然靠着美制支奴干直升机,偷偷在中国军队眼皮底下调动这些火炮,来去如风,表现十分强眼;而中国方面的直升机由于动力欠佳,只能吊运迫击炮,或者在低于敌方1000米的区域活动。
他向林淮生要求用直升机运输新型火炮参与本次攻势,由于这些39倍口径的火炮在可预见的新德里战役中没有什么地位,所以林很快答应了这项请求,但是否决了他要求武装直升机协助攻击的请求。
在低海拔地区,俄制米17的直升机可以以机外吊载的方式,运输这些火炮,不必如同在高原地带分拆成两部分,在阵地组装,这是贺凡最看重的一点,他仍然不能确定敌人突围的路线,所以需要快速调动火力应对。实际上,他早就勘定了附近山区适合作为炮兵阵地以及观察所的地区,对每个阵地的射界进行了大致的评估,但是并不直接部署这些火炮,他得等着叶林斯基先动。敌人没有然后和弹药补给,显然不会困守太久,这一点贺凡看得很明白。
无人机拍摄到了敌人在对峙的山谷有一些调动,另外从南方空域出现的F15机群再次蠢蠢欲动,这是敌人即将出击的信号。贺凡没有急着爬上指挥坦克,他耐心等着敌人的第一轮攻势,以判明其主攻和佯攻方向。他下令部分待命的直升机升空,向初步确定的方向前进,在空中等待进一步路线。
前沿观察哨首先观察到的,是美军的小型遥控车辆的出场(排雷机器人)
这些滑稽的小车走在最前面,试图偷偷将几个小时前远程火箭布撒的,用来封锁山口的地雷清除掉。由于这些落后于时代的地雷落地前无法与降落伞脱离,识别很容易,机械臂只需抓住降落伞,就能拖着地雷离开。山上的狙击手看了一会儿,开始向这些傻兮兮的玩意儿开火,很快迫击炮加入进来,5分钟内,几辆排雷车全部被打坏。
随后2辆巨大的M1ABV(突击破障车)突然出现,这些70吨的重型车辆,使用了M1坦克的底盘,但是没有炮塔,取而代之的是前方巨大的排雷铲和底盘上的导爆管发射箱。
2辆破障车开到前面,突然开始向天空发射导爆管,导爆管被火箭牵引抛向了前方,只一落地,就是壮观的爆炸,巨大的烟尘瞬间遮蔽了所有附近人员的视野,前进道路上的反坦克地雷被一扫而空。
不等尘埃落地,20辆M1A2坦克以极高的速度隆隆地开出山谷,与前方拦阻的中国坦克展开对射。
一时间穿甲弹与破片横飞,双方在弥漫的烟雾中,都很难看清目标,但是联军的冲锋相当果断,很快就冲到了互相保证摧毁的距离内,后方的六轮装甲车和步兵战车紧随其后,使用反坦克导弹支援前方,如果不是排雷显得拖沓,一切都显得颇有章法。
坦克开始交火后,双方的攻顶导弹几乎同时升空,然后落向敌人的区域。
2架轰炸机迅速赶来准备投弹,但是迅速被地面雷达锁定,已经解除炸弹保险的战机在摆脱雷达的动作前,仓促投弹,炸弹落到了附近山坡上。双方的自行火炮也开始加入射击,但是由于位置较低,各受地形遮挡,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
同一时间,6架直升机吊着火炮在附近山谷中悄悄滴穿梭,它们已经确定了敌人的大致突破方向,需要快速部署到可以覆盖到目标的新阵地上。
从新德里以北阵地发射的远程火箭弹,终于赶到战场,火箭弹在空中布撒下一片智能弹药,它们打开降落伞,摇摇晃晃减速向下,由于距离太远,精度偏差达到1公里左右,大部分弹药无法飞向高价值目标。而阿格拉附近的M270阵地,则直接发射了威力强大战术导弹,落在中国军队的阻击线后方,但是由于侦察能力不足,也无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双方空军已经展开搏杀,联军依然以鹰墙方式靠近,这是一种死板但是极为有效的战法,大部分时候可以逼退更多的中国飞机;紧随其后的F16C型战机,处于较为隐蔽的位置,他们随时准备补射第二轮中距弹,并投入到近距离格斗中。由于战场从新德里向南推移了近100公里,敌人空军在调动上的优势开始抵消数量上的劣势。
双方空军展开了第一轮对射,方法简单到与地面的坦克类似,各自有战机被击中,坠落到下面战场上。
贺凡仍然坐在指挥部内,没有调动预备队,他仍然不确定敌人这次猛攻是否是主攻。敌人磨磨蹭蹭的排雷动作让他起疑,总觉得是一场表演。
6架直升机终于飞到指定山坳,它们在空中悬停掉头,直接将炮口对准目标区域,然后缓缓降下。火炮松脱后,直升机鱼贯退出空域,运送人员和弹药的第二批直升机赶到,并在附近降落。
炮兵们从直升机中跃下,飞速冲向炮位,这些火炮没有自动伺服系统,仍然需要人力操作,炮班人数颇多,这是他们齐心协力,挑战训练记录的时候了。
借助卫星定位,大地测量可以省略到最简单的程度,制高点上的观察所已经将目标位置确认,诸元解算同步完成,最后就看人的因素了。目前双方火力势均力敌,必须有一件强有力的武器介入,打破这种平衡。
6门火炮慢慢抬起炮管,没有时间进行精确法必备的校射。它们迅速展开了第一轮急促射击。
炮火落点还算准确,大致落在敌人坦克后方的步兵战车和悍马混杂的战斗群内。这些轻装甲车辆一直躲在后满担负着反坦克导弹发射平台的任务,终于吃到了苦头。
新选择的阵地位置极佳,正对着敌人突破的方向,曲射火力可以贯穿整条山谷而没什么死角。但是贺凡没有急于将其他火炮都调集到这里,他还不能排除这里只是佯攻方向的可能性。尽管对手作为进攻方,掌握着在己方选择的交战地域,集中优势兵力的战役主动权,但是他有把握在半个小时内,就跟上敌人的节奏,随后占据优势,粉碎敌人的突破。他一部分自信的来源,就是他掌握着这种高度机动的火炮。事实上这种简陋的火炮在平原地带没什么优势,由于展开/撤出困难,外加射程不足,很容易被对手的炮兵反制,不过在山区,却有其独到的优势。
叶林斯基再次登上坦克,准备发起最后的进攻,他一直在等着无人机对敌人后方的侦察的情报,以确定自己的佯攻是否调动了敌人,但是敌人的电子干扰越来越强烈,已经无法收到足够的信息了,他无法再等下去,按照他的判断对手肯定已经被动增兵了,现在是出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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