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僧多粥少,娶媳妇儿要趁早。
“工农中建交,集齐五大行召唤神龙?”
季诺白扬了扬手里的五张卡,问贺卿,然后对他们这种见面礼表示很不赞同,“孩子才多大就送银~行~卡?要等他再大点岂不是要送别墅送私人小岛?”
“你别误会,每张卡只有一千二,金额不多,就是图个吉利。”
贺卿讪讪的解释,自知理亏,不敢造次。
送卡是他们几个发小读书时的约定,金额只能是一千二,月月红,密码是孩子出生日期,而且除去当爹的那个,还剩下五个,正好凑齐五大行。
季诺白想起以前严东衡打趣说的话,便没有追究,把卡收好,然后给Eric洗澡。
Eric今天很开心,认识了不少叔叔伯伯,还认识了瓷娃娃钟小花,坐在浴缸里滔滔不绝,“妈妈,钟叔叔家的小花可乖了,比瓷娃娃还漂亮。”
简熙的女儿季诺白见过几次,白白~嫩嫩的,像糯米团子,性格也想糯米团,软乎乎的,很招人喜欢。
“她还说要给我当新娘子。”
季诺白沾了泡沫的手点了点Eric的鼻子,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啊,就想着娶媳妇儿。”
“祁蓁妈咪说,僧多粥少,娶媳妇儿要趁早。”
季诺白干咳一声正准备把儿子拐回正道,Eric正儿八经道:“祁蓁妈咪还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身体很诚实。”
“这话是你祁蓁妈咪说的?”
“嗯。”
Eric肯定的点头,季诺白按按略疼的太阳穴,这个祁蓁好的不教,教这些,是准备把她儿子培养成新一代情圣吗?她家儿子本来就长得好,以后要真成了情圣,这得祸害多少小女娃?
“妈妈,我喜欢爸爸。”
Eric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季诺白分了神,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贺卿的脾气很好,他们交往的那些年,他基本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而且耐心十足,同一个问题,问他十遍,他都会细致解答。加上他这次有备而来,有的放矢,她就算有各种方法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起不了什么作用。
贺卿的确是做足了准备,也做好了长期战线的打算,所以他把工作延后,全心全意的投在季诺白身上。位置摆正了,姿态放低了,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全盘接受。
“你们会在一起吗?像妞妞姐姐的爸爸妈妈一样。”
Eric问这话时,贺卿站在浴~室外,手刚搭上门把。浴~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洗好了。”季诺白避开了Eric的问题。
地板上都是水,她站起来重心不稳,身体直直朝后仰倒。意料之外的柔软,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没有事?”贺卿问,把人扶好。
季诺白盯着贺卿紧张的神色,惊魂未定,机械的摇摇头。
“我抱Eric出去。”
说完,贺卿拿过架子上的浴巾,展开,把Eric裹在里面,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季诺白出了浴~室。
原本跟个话口袋似的Eric消了音,瘦小的身子伏在父亲肩头,湿漉漉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跟在后面的母亲。
“我来……”
季诺白欲给Eric擦干,贺卿快她一步,“坐着吧,我弄。”
活被贺卿抢了,季诺白一时间不知所措,就站在卧室里干巴巴的看着贺卿熟练的给Eric穿上衣服,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那张床,是他们亲密的见证,欢~爱过,争吵过,却始终在睡觉时被他抱在怀里。家里曾经属于他的东西全部被她收了起来,但现在,残缺的家,好像完整了。
贺卿看着在一旁发呆的季诺白,“去换身衣服吧,湿的穿着容易感冒。”
他不提醒,她还忘了,刚才给孩子洗澡,他们打了会水仗,她的衣服湿~了大半,湿乎乎的黏在身上。
季诺白拿着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顺带洗了个澡,不过这次她学乖了,出来时扶着墙,走得小心翼翼。
走到浴~室外,她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终于敢抬起手里的毛巾擦头发。
贺卿刚从卧室出来,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季诺白站在浴~室外拍胸脯顺气。她穿着和Eric一样的卡通睡衣,小~脸被水蒸气蒸得粉~嫩。想到刚才的事情,他只觉一阵后怕,如果他不在,她就会摔在地上,极有可能磕着脑袋。
季诺白愣愣的看着贺卿,那双清亮的眸子越发黝~黑,像黑洞将人给吸了进去,她太熟悉,也太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脚后跟微微后退,“我……”
剩下的话全部被他堵在嘴里,如狂风暴雨来袭,她防守,他强攻,将她锁在墙壁与躯体之间,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
贺卿在接吻方面绝对是个高手,当他不能破城而入的时候,他会选择围魏救赵,轻轻掀开她的衣角,寒风刺激肌肤,她惊叫,然叫声全部被他吃进嘴里。
越吻越深,越吻越狠,恨不得吸尽她的氧气,直到她整个人软~绵绵的摊在怀里他才逐渐变得温柔,牵引着她的手环上脖颈,捉住左手,将东西套了进去。
季诺白感觉自己脑子变成了一堆浆糊,她如大海的一叶扁舟,只能攀附着贺卿获得安稳。
“祁蓁妈咪还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身体很诚实。”
倏地,脑海里闪过Eric说的话,她猛地推开贺卿,虽然没能挣开他的怀抱,却让她躲过了他的吻。
贺卿轻笑,趁势埋在她颈间,“让我抱会儿,嗯?”
“你该回去了。”
一张口季诺白就想抽自己一嘴巴,这声音哪是冷漠,明明就是媚~态横生,欲拒还迎。他的呼吸喷在颈间,热气顺着衣领蹿进胸口,引得身体阵阵战栗。
“一会就回去,让我抱抱。”
细碎的吻落在锁骨,如蚂蚁噬心,季诺白踮着脚,抓~住贺卿肩头,“贺卿,别这样。”
“嗯。”贺卿应着,吻却没有停止。
季诺白咬着下唇,指甲嵌入贺卿肩头,引得他闷~哼一声,更卖力的吮~吸她心口的肌肤。
“疼。”
季诺白轻哼,贺卿终于舍得放开,伸手理了理她的领口,遮住了他留下的痕迹。
季诺白没有贺卿那么厚的脸皮,脸红到了耳根,她低着头,手捂住领口,生怕被贺卿占去便宜。
指根套着的戒指夺去了她的注意力,,她在圣诞节还给他的东西,他们定情之物。
“想好了再给我答复。”贺卿抓过季诺白的左手,亲吻她的指尖,“一年没想好,我就等一年,十年没想好,我就等十年,一辈子没想好,我就等一辈子。”
季诺白抬眸,贺卿温润的眸子清澈明亮,只映着她一个人,他说出的话凝成水雾衬得那双眼朦胧迷离。
“晚安。”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眉心,贺卿落荒而逃,他怕再呆下去,他可能禽兽不如。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过那方面的生活,遇见季诺白,实在难以把持。
半夜里醒来两次,大冬天的冲了冷水,身体那股燥热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愈演愈烈。
一晚上没睡好,贺卿第二天起来又冲了个冷水澡,精神抖擞的去楠松苑接Eric,然后送季诺白上班。
相比之下,季诺白一觉睡到通天亮,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唯一的遗憾就是她昨晚打被子又感冒了。
简单吃过早餐,她带着Eric去上班,一下楼就看见贺卿杵在车旁。
他低着头玩手机,站在寒风中像一棵笔直的劲松,墨绿的风衣宛如松树的万年长青,抬头那一瞬间,阳光落在他堪称完美的脸庞。
一张脸要怎么才算完美?季诺白觉得首先要让人看着顺眼,什么叫顺眼,就是五官组合在一起不突兀。其次,将五官分开,一一对比。如何对比?就是看精致到什么程度,是上品,还是臻品。最后,把五官再次组合,带着艺术的鉴赏。
看人先看眼睛,贺卿的眼睛就不用说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那么一双妖魅的桃花眼,一动情就染上醉人的桃色,让人欲罢不能。鼻子么,鼻梁骨光滑直挺,比手术刀雕出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嘴唇薄厚适中,唇线明显,是除了眼睛季诺白最喜欢的地方,会说动人的情话,咬起来软软的,甜甜的……
手心一空,季诺白惊觉Eric迈着小短腿跑到了贺卿身边,两个不知道说了什么悄悄话,笑声比风铃还动听。
贺卿把儿子抱上车,回头看她,跟个没事的人似的,“不上车吗?上班快要迟到了。”
季诺白想到昨晚的事情,下意识的要坐后面,奈何贺卿直接把后排的车门给锁了。
“你!”
贺卿挑眉,双手环胸,明明洋洋得意,脸上却是一派温和:“实验研究表明,如果父母在小孩子面前吵架,会不利于他们身心健康。”修长的食指划开衣袖,露出腕表,“现在是早高峰,再不上车你就真的迟到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她季诺白。抱着文件绕到副驾驶,还没伸手,贺卿就主动给她开了门,笑得如沐春风。
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季诺白进行自我降温,如果不是为了儿子身心健康发展,她一定会立刻、马上和贺卿划清楚河汉界,哪凉快哪呆着去!
“又感冒了?”贺卿见季诺白一路咳嗽,不停的用纸擦鼻子,皱眉问道。
“早上出来吃药了吗?”
“吃了。”
“没有。”
季诺白无力扶额,别人家的孩子是坑爹,她家Eric是坑妈,专业坑妈,仅此一家!
趁着红灯,贺卿把保温杯递给她,“里面有温水,箱子里有感冒药。”见她不接,催促道,“拿着,绿灯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水杯,小眼神悄悄的瞟贺卿,他握着方向盘一脸专注,不厚不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乖,想看随时都给你看,先吃药。”
说完,转头看季诺白,眼睛一眨,电力十足,电得她心如鹿撞,全身酥~麻,自觉的打开储物箱,拿出感冒药,按照他说的数量悉数吞下。
小~脸皱作一团,这药还真不是一般的苦,喝了几大口水,舌尖的依旧残留着苦味。
“旁边有糖,吃一颗就好。”
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像是奖励家里听话的狗狗,季诺白伸手拍他,他却先收了手。透过后视镜看到捂嘴偷笑的Eric,季诺白在心里把贺卿问候了千万遍。
当然,贺卿也就得意了一上午,下午带着Eric回家做晚饭时,一进门他就看见家里沙发上坐了一位端庄的妇人。
名曰: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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