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战
而慕容忆身边的侍卫起先会对这样的怪异的村民心生戒备。但是砍杀几人之后,发现他们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毫无攻击能力。遂侍卫们下手更加无所顾忌,快而狠,瞬间便击杀了过半民众。
一直紧盯着事情发展的南宫瑾若渐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华药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用如此没有杀伤力的人?还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心血被毁坏,却一点都不动怒。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或者,这些村民根本就不是他的真正实力,他们只是作为华药的引子而出现的?
脑中有太多的东西滑过,但是都速度过快,瑾若并没有抓住什么。
就在这瞬间,慕容忆的侍卫已经将所有村民诛杀干净,徒留血腥一片。经过一场厮杀之后,侍卫们气息不平,都有些微喘。而慕容忆则看着屋顶上的华药,眼神微眯。
“为何要将矛头指向我忆瑾?是谁许了你高官厚禄,还是忆瑾之人与你有血海深仇?”
华药双手负在身后,“嘿嘿”笑了一声,粗哑而生硬,“你说的那两个,都不对。哎,慕容忆啊慕容忆,你说你也算是一代明君,为何偏偏喜欢上南宫瑾若这个祸水呢?男人碰到他可真是没好事。像她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早早被处决掉。”
嗳?
南宫瑾若很诧异,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说到自己这来了?而且又是祸水又是要处死的,自己好像也没有招惹到他吧。还有,他的语气与朝兰溪可真像。
“与瑾若相处如何,不牢你来费心。但是现在你胆敢侵犯我忆瑾,那就要付出代价!华药,朕不会因月妃的缘故就会对你有所宽饶,而你所犯之罪,已经足够死上十次的了!而现在,就是取你性命的时候!”语毕,身后的侍卫腾空跃起,举剑便刺向了华药。
而华药却不动也不躲,依旧像个石像一般伫立在屋顶。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华药的皮肤时,突然又是一阵巨响,自地底传来,震的众人几乎站立不稳。
因为有了水面爆破的经历,南宫瑾若对这种突然出现的爆炸声已经有了免疫力。而不用多想,只有华药才会喜欢这么“隆重”的出场方式。不过这次他已经出现,那伴随着巨响登场的,会是什么?
顺着声音的出处,南宫瑾若向那方向看去,竟发现越来越多的“人”顺着被炸裂开的地缝钻了出来。他们衣着破败,好像穿了一辈子都没有换过。面色虽然如正常人一般红润,但还是能从这些人的眼底,看到灰败的气色。还有僵硬的动作,阴沉的气息,让这些人看上去,更像是,死人。
“这些,就是我为你准备多日的礼物,慕容忆,你喜欢吗?哈哈——”华药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源源不断地从地下走出,笑的心满意足。
阴沉着面色,慕容忆朗声问道:“华药,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送你的小小礼物而已!”华药笑的诡秘,“本来呢,我是要用你最爱的女人之血,将这些沉睡的宝贝召唤起来。而你死在这些人的手中,也就是死在南宫金弱的
鲜血里。怎么样,这听起来是不是很梦幻啊?哎,只可惜,南宫瑾若太狡猾,到最后还是让她给逃了。不得已,我只能用那个小鬼的血来做引子,吸引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们。当然了,鲜果是不能与南宫瑾若的相比,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错。而你呢,就与南宫瑾若那个贱人一同去死吧!”
华药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恨意,这让南宫瑾若与慕容忆很是诧异。而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受到控制的傀儡人就无所顾忌地冲了过来,向着南宫瑾若等人发起猛烈的攻击。他们与刚刚的那些村民不同,充满了战斗能力,且即便受到伤害之后,也不会倒下。只要他们还有脚可以动,还有手可以抓,就会不停地攻击,不论是忆瑾人,还是同为傀儡人的同类。
“砍他们的脚,快!”慕容忆与南宫瑾若也揉身加入了战局,虽然发现这些人的死穴。但无奈傀儡人数量太多,怎么都砍杀不尽。照这样下去,忆瑾人会筋疲力尽,而到那时,下场恐怕比这些傀儡人还要凄惨。
“慕容忆,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抽出空隙,南宫瑾若看了屋顶一眼,而后向着慕容忆的方向喊道,“我发现,华药的手中握着一个蓝色竹笛,那东西好像是能够控制傀儡人的。我想办法去将他损毁,傀儡人的攻击定然会减弱!”
“不可,这样太危险,我去!”
但慕容忆的话音还未落下,南宫瑾若已经用手刃冲出重围,向着屋顶的方向跑去。虽然隔着远,但是南宫瑾若双目仍旧紧紧盯着华药,并迅速举起手中的黑枪,瞄准后就是一响。
砰——
华药看着胸口,那里破了一个洞出来,正汩汩冒着鲜血。就在他怔愣的瞬间,南宫瑾若又是一枪,打在了他的手腕上,而那支竹笛瞬时落到了屋顶上,而后转到地面,所有的傀儡人也都停止了动作。
看到这样的情形,南宫瑾若悄然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华药捂着伤口,缓缓看向了南宫瑾若,诡异地弯起嘴角,气若游丝地说道:“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出这场惊心的布局吗?那你可就太小瞧我华药的名声了!”
南宫瑾若还未反应过来他到底是何意,就见华药将受伤的手腕举起,伸向了前方。血滴顺着伤口一点一点滴入土地,也浸润了那些肢体残缺的傀儡人。
“啊——”
就听一声惨叫,南宫瑾若捂住脚踝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瑾若,瑾若你怎么了?”慕容忆惊恐地将南宫瑾若扶起,靠在自己身边,却发现南宫瑾若的面色已经发黑,而且四肢僵硬,混若她脚踝还未好时的症状。
“嘿嘿,让我来告诉你吧,南宫瑾若中了我的蛊毒,四肢会慢慢的腐烂,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最后活生生地变成个人彘。慕容忆,我倒很想看看,那样的没有四肢的天下第一美人,你是否还会当做个宝呢?”
“可恶,快拿解药来!”慕容忆通红着双眼,用力嘶吼着,像是一头困兽,要不计代价地达成任何目的。
“咳咳,你是聋子吗?我都说是蛊毒了,怎么会有解药。”华药吐出一口血沫,身子也堆在了屋顶,摇摇欲坠,“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嘿嘿,后面还有啊!”
说完,华药竟然纵身一跳,跃入停止活动的傀儡人当中。身上迸出的鲜血洒在傀儡人身上,原本静止的傀儡人竟然又开始活动起来,而且更加具有攻击力,让侍卫们疲于应对。
慕容忆一面守护着南宫瑾若,一面与傀儡人奋力厮杀,他发誓,不会在让南宫瑾若受到伤害。
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华药却乐得所见,咧着嘴角,笑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呵呵,你们都要死,你们都必须死!”
华药莫名的恨意,隐藏在来来往往的傀儡人当中。他甚至还被他们踩中了几脚,身子几乎碎裂,仅凭着他一股顽念,在支撑着。
天色还是暗淡的,远边的天际却有一丝光亮。虽然渺小,却穿透了所有的阴霾,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呼啸而来。
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这才发现,原来是个白衣的男子。男子伸手抽出一支竹笛来,放在唇边几个呼吸,就吹奏出一曲优美动听的调子。这曲调不禁让人耳悦目明,甚至还神奇地凝固了傀儡人的动作。
听着这调子,南宫瑾若脚踝上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她抬头看着那白衣男子,发现他竟然是薛浩!
“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忆与南宫瑾若面面相觑。而与他们截然相反的,却是华药。
“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华药的眼中已经呈现出死灰的颜色,那是死亡的迹象,而他也深知自己时日不多,却在这关键时刻,被人打断,心中怨恨不已,却在面对薛浩时,所有的恨又都无法宣泄。
夜晚又重归宁静,薛浩轻巧落地,看着南宫瑾若与慕容忆,点头而笑。
“小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这是在替你夺回你的东西,难道你是在心疼南宫瑾若吗?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你看她那丑态,过不了多久就会四肢溃烂,无法在行走,你还留着她干嘛,世上多的是漂亮女人啊!”华药向前挣扎了几下,渴盼着能够更加靠近薛浩一些。可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的,华药觉得自己与薛浩的距离在越来越远。又或许,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从来都没有近过。
听华药的语气,似乎是与薛浩相识的,而且关系,肯定还不简单。不然也不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小浩”。只是看薛浩的反应,又与华药截然不同,不冷不热的,甚至还有些距离感。
薛浩没有回答华药,而是先看了看南宫瑾若的伤口,而后双眼看向南宫瑾若,说道:“你不用担心,这种蛊毒之前控制的很好,只要回去继续用原来的方法,不要碰血,不出一年就会痊愈的。”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机,但是南宫瑾若实在是没忍住,脱口便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皇上,似乎不用学巫蛊术的吧。”别说学,就算是提到都是种禁忌了。
薛浩似乎没有打算隐瞒,只是在回答问题之前,他起身走到华药身边,看着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满是叹息。
“我之所以会巫蛊术,只是因为,我有一个同样会巫蛊术的爹爹。”
目光顿了顿,南宫瑾若迷茫地看着慕容忆,以为自己听错了,理解错了。可是慕容忆却捏了捏自己的手,并未说话。
“不、你不要说这些!”华药用尽身体里还残留的力气,奋力说道,“你还要做皇上,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怎么可以用一个那样不堪的回忆呢?你这样说下去,我只能将这些人全部杀掉!”
“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星月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也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子上,不是吗,爹爹!”
薛浩最后那一声爹爹,让南宫瑾若错愕不已,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就听薛浩继续说道:“你为了能够让我登上皇位,而将星月所有的皇子都杀掉。如果不是薛蓉也是母后的女儿,恐怕你连她都不会放过吧。母后生怕你改变了主意,才将蓉儿放到你的身边带为照顾,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星月皇会将皇位一改惯例,传给公主了。至于我,本就不是哪个位子上的人,所有就应该远走江湖。你不用为我做那些,这只会让我更加困扰。”
“困扰什么,皇位、天下本就该是你的!星月那个老皇帝夺走了你娘亲,就应该将最好的给你母子二人。可是他却伤了你母后的心,那我就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眼睛眨了眨,南宫瑾若有些听糊涂了。怎么从二人间的对话听来,华药是薛浩的爹爹,而且还为了能让他登上皇位,而诛杀其他皇子?那曹丽华在入宫之前,就与华药有所瓜葛了?天啊,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
伸手搭在华药的手腕上,那里脉搏虚弱,气若游丝,已经是无力回天。薛浩缓缓收回手掌,又是叹了一声,才说道:“你总是想给我最好的,但是你可知道在我看来,什么才是好的?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在一起,那便是好,便是美。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并不能给人温暖,只会让我喘不过气来。而且没有亲人的宫殿,真的好冷,我一刻也不想在呆在那里。原来,是因为义务而留下来。但是现在,我本来就不是星月皇族之人,就没有了义务,那么还为何要留下呢?倒不如顺应了局势发展,让有能力者管理,让九州百姓能够重新过上宁和安定的生活,那便是我的愿望。”
听着薛浩平淡而祥和地叙述那些,华药苦笑了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与你的娘亲可真像啊。想当年我在何音山上,强行要了她,想让她留在我的身边。但是她却以爹娘安危为由,不得不去皇宫里,伺候那个恶心的皇上。我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只好用医术将她的贞操修复上。你的到来,让我欣喜异常。可丽华却不让我们相认。我知道她的苦衷,就一直隐忍着,不给你们母女带来负担。可是星月老皇帝待你们不好,那么,我就要代替他,来照顾你们了。呵呵,一直以来,我都不计代价地、自以为是地做些为你好的事情。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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