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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明真相


  不过今日,他不会在给南宫瑾若这样的机会,因为他已经决定,待冬至之后,便迎娶南宫瑾若。

  “虽然我之前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你不也嫁过人了?两向相抵,就当我们扯平了。”见南宫瑾若想反驳什么,慕容忆又忙开口说道,“往事都已经过去,为何我们不把握好现在呢?瑾若,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将更多的心思花费在营造美好而幸福的生活上,不是显得更加有意义吗?”

  慕容忆鲜少会发表这样正义凌然的话语,所以南宫瑾若听得有些怔愣,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又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娶那个不相干的女人?”

  “想什么呢!”伸手便敲在南宫瑾若的额头上,慕容忆挫败地说道,“我是决定,待冬至之后,我就要娶你为我妻,为国母!”

  心思跳动了下,南宫瑾若忙低下头去,说道:“这话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在哄骗人。”

  “我的诏书已经拟好,你认为还是儿戏吗?现在就算你想要反悔,也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这天下都是我的,你逃到哪里,我都会亲手将你抓回来!所以呢,心底那些对自由向往的想法,还是收藏起来吧!”

  慕容忆果然是说到做到,不过几日后,南宫瑾若便接到了圣旨,册封她为忆瑾皇后,仪式需尽快举行。

  真得到了慕容忆的圣旨,南宫瑾若却有种被束缚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缓解,还是像个弹簧一样,压得太大力时,就会崩坏。

  不过转念一想,二人经历如此多的波折终究能够在一起了,怎能让心底这些不确定的东西来动摇自己呢?如是想着,南宫瑾若便欢欢喜喜地准备着大婚事宜。虽然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嫁给慕容忆了,但是这次的感觉却比上次被强迫式的好很多。那些宫中的姑姑们来量体裁衣,南宫瑾若也都是极配合。

  只是这样的情形没有持续多久,就因薛蓉大闹后宫而堪堪结束。

  得知哥哥将整个星月送给慕容忆时,薛蓉还在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帮助”了慕容忆,让他以更快捷的方式统一九州。作为回报,慕容忆正应该将皇后的宝座赐给她。可是薛蓉左等右盼,都没有前来传话的人。又过了三日,终于从皇宫中传来的消息。可这个消息中的新嫁娘,却不是她自己。

  “立雪,皇上真的要册封南宫瑾若为后吗?”

  薛蓉说话的声音太过萧索,听得青青浑身一颤,颤抖着声音说道:“的、的确是这样的。好像过了冬至,就要举行册封大典了。”

  “冬至?”冷冷笑了下,薛蓉的表情却更像是在哭,“看来皇上真是迫不及待了啊,竟然连个黄道吉日都不选。哼,可即便如此,他以为他就会娶得安生了吗?我哥哥亲手送来的半壁江山,凭什么要便宜那个女人!那是我们薛家的国土,由此换来的利益,也只能是我薛蓉来承担。她南宫瑾若,凭什么要强占我的位置!”

  薛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将身边的瓷杯一划而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音,吓得站在一旁的青青浑身瑟缩,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地唤着“娘娘,娘娘”,别无他法。

  “闭嘴,不要在吵了!”扶着桌角,薛蓉气喘吁吁,眼珠却崭亮无比,“我现在就要回到忆瑾,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可、可是娘娘,我们此刻离都城千里之远,赶回去,册封大典也结束了呀!”

  “哼,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册封不成!”薛蓉说这话时,眼中透着凶光。面目凶悍的薛蓉,早已没有当年那种清雅脱俗的气息,完全都被嫉妒迷惑了心神。

  见薛蓉胸有成竹的样子,青青便低头沉默不语。往往在这个时刻,青青承担着就是倾听者的角色。只是最近,青青发现,薛蓉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时常还会出现癫狂的现象。但这里远离都城,也没有人来这里探望薛蓉,所以青青知道了这些,却没有人可以汇报。

  眼眸转了一圈,薛蓉突然诡异笑了下,脸色惨白惨白的,也不知是久未见到太阳的缘故,还是身体虚弱。低头取来信纸,并咬破手指,在信纸上写写画画,而后倏地交给青青,声调高扬地说道:“快去将这个呈递给皇上。皇上在看过之后,就会发现南宫瑾若其实并非像他想象中那样完美,接着就可以清醒过来,放弃南宫瑾若,回到我的身边啦,哈哈哈哈——”

  这笑声实在是太过刺耳,青青不由向后退了下身子,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却发现纸上所写的话,并非常人可理解。

  但既然是月妃娘娘交代的,青青无论如何也要完成。硬着头皮将信件交给往返忆瑾都城的信差,青青不敢让人直接交给皇上。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而众多官员中,青青只见过朝大人,知道其脾气温和,便决定交给身为右丞相的朝大人。虽然左丞相南宫凌的职位比右丞相高出一些,但是青青实在无法推测南宫大人与娘娘的关系如何。毕竟之前因为听说娘娘的缘故,南宫大人因此而躲避到星月多年。这样的大恨,恐怕左丞相是不会帮娘娘的。

  薛蓉用重金聘请信差,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都城,并将信递交给了朝大人。朝大人也知道月妃被皇上清赶出宫,困在别院内的事,所以当他收到薛蓉写给他的信时,心中颇为诧异。而打开信笺之后,瞳孔瞬间便睁得最大。而后朝大人连夜赶入宫,将所获信笺交给了慕容忆。

  “皇上,星月国土现已经悉数归顺我朝,如果不能善待星月公主,恐怕会让别有用心之徒借题发挥啊。忆瑾建国不过一年,实在不应落人口实!”

  “那依照朝大人的意思,朕要如何处置这件事呢?”慕容忆似笑非笑地看着朝大人,眼中透着戏谑的光。

  “这……”朝大人发觉自己已经触碰到慕容忆的底线,便不敢在多说,惶惶低下头去,说道,“微臣愚钝,不知该如何解决。”

  “不知如何解决?”慕容忆冷冷笑了下,反问道,“朕怎么觉得,宰相大人似乎知道答案呢。在你心中,是否觉得朕就应该娶了薛蓉,才算对得起星月百姓,堵得上天下悠悠之口。”

  朝大人忙俯身跪拜在地,口中高呼道:“皇上圣意,微臣不敢揣测,如何定夺,但凭皇上做主。”

  “既然知道,便不要在传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知道的,以为朝大人关心朝事。可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个昏君,如何定夺都需要靠臣子!”

  心中猛地一惊,朝大人接连扣身说道:“微臣知道,微臣知道!”

  “好了,你下去吧!”

  “是!”

  躬着身子,朝大人心惊胆战地离开甘乾殿。而坐在龙椅上的慕容忆,却微微眯起了眼睛。

  慕容忆早就怀疑薛蓉丧子之事,便派人暗中查询。没想到在查询的过程中,还发现了更多的线索。而这一桩桩过往之事的真相,让慕容忆浑身都散发着渗人的戾气。现在他还没有找她算算陈年旧账,这女人反倒要来讨皇后的身份!没错,薛浩的确是将星月拱手相让。但退让的原因却绝不是因为她薛蓉。而且也正是因为薛浩的原因,慕容忆才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动她,让薛蓉仍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现在,薛蓉想打破目前的平静,那么就如了她的愿,将前番后世,都说得清楚!

  与此同时,在别院修养的朝兰溪也得到了消息。

  看着身穿黑色斗篷的窈窕女子,朝兰溪点头笑道:“这次先记你一功。如果没了这个消息,恐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瑾若那个贱人坐上皇后的宝座而别无他法。但是现在不同了,薛蓉还是张能用的牌,哀家可以用她来牵制皇上。总之无论如何,南宫瑾若,都不可以登上后位!”

  朝兰溪的心思与这位黑衣女子不谋而合。黑纱下姣好的面容露出一丝妖媚的笑容。这与她平日里可以保持的优雅娴静模样完全不同。“南宫瑾若那样人尽可夫的女子,就算是个普通的暖床女奴,都会脏了皇家的血脉。现在皇上只不过是一时被她的美貌迷惑,待清醒过来时,定然会庆幸有您这样明智的母后,能帮助皇上清除掉不该存在的东西。”

  “好了好了,你也就不要在说些奉承话了。回去快些将消息散发出去,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还有薛蓉的惨状,也要极尽可能地去描绘。哀家就想,凭借你以前在宫中兴风作浪的本事,这件事一定很在行。”

  女子柔柔笑了下,目光迷离,“臣妾就当太后娘娘是在夸耀我吧。”

  凤目中,有一抹厌恶的光芒转瞬即逝,而后便换上亲切而温和的表情,显得那样真挚。

  黑衣女子幽幽抬起了头,看到了那抹光芒。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突兀之感,似乎她早就知道,朝兰溪仅仅是在利用自己而已,根本就不打算在事成之后,封自己为贵妃一事。但她又何尝在乎过?当慕容忆决定要封南宫瑾若为后时,她就已经无法在控制自己,心中呼之欲出的报复欲望。如果皇上摒弃了那个女人,并安安心心地疼爱自己,像是以前,南宫瑾若还没有回来时那样,那么就可以将过往之事压在心底,什么复仇之计,都先放在一边。但是现在来看,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除掉南宫瑾若,势在必行!

  当忆瑾皇封后大典如火如荼地准备中时,突然传出月妃薛蓉自杀在别馆之中的消息。朝兰溪以劝解皇上的名义,火速回宫。

  虽然知道这些不过是薛蓉又一次的伎俩。但是看到朝兰溪憔悴的面孔时,慕容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愧对自己的母亲。

  “皇上啊,您不可在将月妃仍在那个荒凉的地方,不管不问了。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没命的!月妃虽然刁钻跋扈,但好歹也帮皇上孕育过子嗣。而且还是星月公主。不论是与公与私,皇上真不能在放之不理了!”

  有些头疼地捂着额头,慕容忆轻声说道:“母后,月妃受伤,那应该去找太医,找朕来,能将她医治好吗?哦不,她自己就是大夫,这些小毛病,从她的药箱之中,随便翻出些什么就可以治病的。”

  朝兰溪听后却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忆,失声道:“皇上怎么是如此冷血之人!星月将国土双手奉上,圆了皇上一统天下的心愿。皇上非但不感激星月国,反而恶待星月唯一公主。这若是传了出去,让天下人还如何能心悦诚服地归顺啊!”

  “母后,朕并没有恶待月妃。她的吃穿用度,仍旧按照华月殿中准备。身边伺候的宫女青青,是从星月带回来的,对月妃死心塌地,衷心照顾。除了生活的地点从宫内搬到宫外,并没有别的变化。”

  哂笑了下,朝兰溪反问道:“皇上以为,一个妃子被赶出了皇宫,会被认为成什么样的人?弃妇,被皇上抛弃的弃妇!月妃如此心高气傲之人,皇上用此种方法羞辱她。别说公主了,就算是个普通女子也会想不开的!皇上连最简单的地方都不能照顾好,那还何谈善待月妃呢?”

  朝兰溪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让慕容忆心生不悦。

  “薛蓉并非像母后所想那样,单纯无辜。她做了许多恶事,是无法原谅的。所以被驱逐出后宫,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后果。如果真将薛蓉接回,那可保不准哪日朕回想起前尘旧账,好好与她算上一番了。”

  “皇上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哀家也奉劝一句。”今日的朝兰溪,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慕容忆的,“南宫瑾若也并非是你所看到的样子。她虽美艳,但是曾在与你尚未解除关系的时候,就嫁到了星月国,做了星月的皇后。如今又回到忆瑾,企图做忆瑾的皇后。哈,这听上去多像个笑话,忆瑾到底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忍一个不在干净的女人选来选去?难道皇上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曾被人碰过吗?这别说是一个皇上,任何一个男子都不觉不会容忍的。哀家不知道那个妖女与你说了什么,才会让皇上如此迷恋她。但是现在皇上必须要清醒过来,不能让忆瑾的名声,悉数毁在那个女人手中!”

  “朕相信瑾若与星月皇之间的清白。他们之间并未曾发生过什么,瑾若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

  “什么!”朝兰溪像是吃惊不小,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忆,甚至有些不明白刚刚都听到了什么,“皇上说,那南宫瑾若竟然还是处子之身?那怎么可能,她嫁给你时虽然年纪小,但也可以行夫妻之礼了,皇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怎么会放弃美人不享用?”

  慕容忆有些好笑,说道:“那个时候瑾若还小,就如同个孩子一般,朕实在没有办法染指她。而之后因为种种误会,我们之间一直是分别的状态。她暂时栖身星月,本来在某种程度上,也有朕的原因。现如今要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瑾若身上,这对她并不公平。”

  慕容忆所说的一切,朝兰溪听得并不真切。她到现在为止,都还震惊于南宫瑾若的处子之身的问题上,不由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呢?定然是装出来!”

  慕容忆有些好笑,看着朝兰溪说道:“母后的话可真是相互矛盾。之前您反对瑾若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曾嫁给薛浩的过往。可现在儿臣证明瑾若还保持完璧,母后还是不满意。那到底如何,母后才会心满意足呢?”

  什么方法?自然是将南宫瑾若有多远就送多远,此生再也不会回到忆瑾。而后便扶持个傀儡皇后,供自己拆迁。这样一来,自己这个太后的位子还能保持很多年,手中也重新掌控大权。但心中这样的想法却不能告之给慕容忆,便只能采用别的说辞。

  “就算真是没发生什么,但是天下的百姓会怎么想?现在的忆瑾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羸弱不堪的小国,我们忆瑾统一九州,成为天下霸主。那么与此相配的,更要有皇家风范。她南宫瑾若都快成为浪荡的江湖女子,哪里还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呢?皇上将国名更为忆瑾,已经让天下人耻笑。现在又娶了个这样的女人回来,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背后笑话我们这个皇宫呢!”

  “笑话也无所谓,朕还希望天下的人都知道南宫瑾若已经嫁我为妻。”

  “你……”慕容忆这副笃定的样子,让朝兰溪气愤不已,“我们忆瑾的名声是祖宗传下来的,怎可能在你这里败坏!总之,哀家绝不允许南宫瑾若做皇后。如果皇上能够为了大局着想,让薛蓉登上皇后之位,那在选一个品貌端庄的官宦之女。忆瑾这样多的好女子,哀家就不信非她南宫瑾若不可!”

  “但是在朕的眼中,唯有瑾若有资格站在朕的身边。”虽然朝兰溪语气咄咄逼人,但是慕容忆已经不在动怒。他语气淡淡,像是在描述着一件已成定局的事。这更让朝兰溪心生怒气,“朕还打算,待一切事情安定下来之后,就遣散后宫。”

  “遣散后宫!”朝兰溪本就因为慕容忆孤注一掷地要娶南宫瑾若而愤愤,在此刻听到他还要将后宫女子遣散,心中更是像有团火在燃烧一般,几欲将自己燃尽,“皇上已经不在是小孩子,说出的话不只是代表你自己,而代表了整个忆瑾!皇上只因一时的私欲而葬送忆瑾名声,皇上认为可是合适的?”用力深呼吸了下,朝兰溪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这样才能更加冷静地想出理由去说服慕容忆,“后宫自来都是另一个战场。这里的男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而在战场的那些女子并不是孤立的,她们身后有各种各样的势力划分。皇上通过对这些女人的控制,就可以平衡朝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皇上不会不知道。如果将后宫遣散,只会得罪权臣。他们一旦彼此结合联盟,对忆瑾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皇上为何总是要将忆瑾置于险境之中?而起因,都是因为南宫瑾若这个女人!”

  “母后严重了。朕认为轻减后宫对忆瑾并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能够缩减财政。”淡淡笑了下,慕容忆深情轻松,但眼底却有一丝不耐。在初见时的思念,都因朝兰溪不停地诉说,而消失不见,“如果母后辛苦赶来只为这事的话,那还请母后不要在浪费口舌,朕已意决,不会在更改。此刻只是将事情结果告知给母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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