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离开他!
猎豹车转入院子大门的时候,江川一个紧急的踩住了刹车。
前面,倒在地上的是穿着军装的白青青,此刻正以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屁股着地,手臂被擦破了一大片的皮,正在流血。因为穿的是裙装,所以,膝盖也破了,两个膝盖一片血淋淋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她的脸色一片惨白,双眸睁的死死的盯着车内的江川。
“哇靠!为了勾我爸,苦肉计都使出来了?”后车座上,熊孩子见着那十分不雅的白青青,一脸亢奋的叫着。
江川一个转头,瞪她一眼。
“好吧,我闭嘴。”熊孩子双手捂嘴,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说道。
白青青身边一米外,站着同样脸色惨白的苏雯荔,这一声尖叫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此刻,她正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用着惊讶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白青青,然后视线转到了车内的江川身上。
江川拧眉,墨眉紧紧的拧成了一团。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丁宁,同样的拧了下眉头。用着一脸完全不可相信的眼神看着车外的母女俩,然后两人同时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青青,青青啊,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啊!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伤成这样啊!”苏雯荔在惊呆了三十秒左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一个箭步的冲到白青青的身边,大声的呼叫着,心疼啊,满满的全是心疼啊。
江川如座般的冷眸直直的射着这一对母女。
丁宁唇角含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母女俩走来。
“苏……女士是吧?”
很有礼貌的朝着苏雯荔唤了一声。
江川跟着丁宁一起下车,站在两人面前。
苏雯荔没去理会丁宁,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受伤的白青青身上。
“大川,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被苏雯荔扶起来的白青青一脸委屈又受伤的看着江川。
江川同志依旧面无表情的凌视着她。
“嗤!”江太太与熊孩子同时轻笑出声。
“哎哟喂,白阿姨,我说你是不是这话问反了啊?不应该是我们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才是吗?你倒是有脸说啊!”江小柔同学一脸毫不客气的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惨白的白青青,语气里浓浓的尽是讽刺与不屑,当然还有奚落。
“小柔,你说什么呢?我哪有想怎么样啊!”听着江小柔这话,白青青一脸急切的解释着。
江小柔一脸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水晶一样的眼睛瞟了一眼那母女俩:“哎哟,得了得了,你想怎么样啊。都不用你说了,别说我爸爸和小娘了,就连我这个七岁的孩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了。不就是想要勾搭我爸爸呗,想就想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你都已经想了十几二十多年了,还不是什么用也没有!真是的,非得要逼着人家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老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没戏的。让你该干嘛干嘛去的嘛,干嘛非得缠着我爸嘞?你哪只眼睛觉的我爸跟你很相衬啊?没有的好不好?我爸这么正人的一君子,怎么着滴有也得配一个正宫娘娘的好吧?你什么时候见过在太子爷的身边站的不是太子妃,而是那什么十七八九十的不上档次的连个妃位都没有的宫女啊?没有的好不好!这是我们家的教家,是我们家的家规!小三四五六不得入内!一个男配一个女人,好男不配二女,好狗不抢人道!OK?懂?!”
“……”
江先生依旧什么话也不说,江太太抿唇浅笑。
有熊孩子在,这种小事又哪里用得着她与江先生出手呢?光一个熊孩子就绰绰有余了哇。但是,江太太还是很有爱心的,总不能什么大事小事的都让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去担的嘛。
于是嘛,笑意盈盈的揉了揉熊孩子的脑门,用着略有些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话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白呢?你让人怎么消化啊?你就不可以说的一咻咻点的委婉一些啊?”说完,又抬眸望着苏雯荔与白青青母女,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孩子嘛,童言无忌,苏女士和白小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两位是看着小柔长大的,也是知道的,这孩子吧,就一个优点,那就是实话实说,说不来假话。所以,还请你们二位见谅啊。”
嗬,这话说的。
那可不就是在表扬着熊孩子嘛。
熊孩子可得瑟了喂。娘也,小娘很少这么当着外人的面表扬夸她的好吧。
夸吧,夸吧。为了让小娘多夸夸她,她也必须把小娘嘴里的这个“实话实说”的大优点给尽情的表现的更好。
“……”
“当然!”熊孩子正打算继续将她的优点发扬光大吧,苏雯荔先她一步出声了。笑眉弯弯的看着丁宁,“丁小姐说的没错,小柔这孩子我们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绝对要比丁小姐更了解一点的。你也说了嘛,童言无忌,我们怎么能与孩子一般见识呢。”
丁宁笑,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又如沐春风,“苏女士果然是最通情达理的呢!怪不得教出来的女儿,白小姐也是这么的得体大方!小柔,还不谢过人家啊,不跟你一般计较呢!”
熊孩子江小柔同学抬头,双眸扑闪扑闪的望望来又望望去,然后抿唇扬起一抹如桃花般灿烂,如天使般无邪的笑容,竟是朝着苏雯荔与白青青母女俩深深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谢谢白家小二奶奶,谢谢白家二小姐的大仁大义,不与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计较。”特别的咬重那两个“二”字,然后说完,竟是“嗤溜”一下的便是跑开了,大有一副自己做错了事,无脸再继续呆下去的样子。
于此同时。
屋内的几人,在听到汽车的刹车声以及苏雯荔的尖叫声时,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所有的人在看到苏雯荔与白青青母女时,全都阴沉着一张脸,特别是江和平,那布满皱纹的脸啊,简直已经乌去密集了。
“蝇蛆之流!格老子的眼睛被蛆朦了,竟然看上这种货色!”江和平一脸阴沉的冒了这么一句,然后一个转身进屋。
水清秀与文静也跟着进屋。就是这么一个货色啊,害的海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宁宁,什么事?”江纳海没有跟着进屋,而是迈步走来,正眼也没瞧一下那一对母女,问着丁宁。
“没事,没事!”丁宁还没出声,扶着白青青的苏雯荔倒是先丁宁一步朝着江纳海解释了起来,“没什么大事。就是估计大川转弯进来的时候没见着我和青青,我们俩也没听到大川的车子响了喇叭,青青就不小心给擦了一下皮。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川,你也别往心里去。没事的,没事的,一会上点药就行了。这点伤啊,跟你们小时候操练的时候比起来,那都不算伤了。别往心里去啊,大川,不关你的事情,是我们不好,我们不好。”
相比于刚才的大声惊叫,这会的苏雯荔可是镇定而又明白事理的多了。那语气,那眼神啊简直就是一伟大的圣母啊。
丁宁拧眉。
你妹啊!
什么叫做,大川,不关你的事情,别往心里去啊!本来就不关她家大川的事情。丫,根本就是你自己推了你女儿一把。
你大爷的,别以为我们车子转弯没看到啊,我眼睛贼亮的看的清清楚楚的。
“哟,那这么说来,还真是我们大川的过错了呢。”丁宁双眸微眯,笑的一脸自责又歉意的看着苏雯荔与白青青母女俩,然后又转眸向阴沉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的江川,“大川,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早点踩刹车呢?明明都看到苏女士不小心撞了下白小姐,把白小姐把我们车这边撞过来了。你说你作为一个专业性十强的军人,怎么就偏在这个时候慢了半拍呢?你真是不止丢自己的脸,还丢了妈和爷爷的脸呢!”
看,江太太这说话才叫有水平呢!
明着是在说着江先生的不是吧,实际上滴水不漏的就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扔回了那一对母女俩了。
靠!
丫的,脾气太好,你当我没脾气了是吧?
听着丁宁这话一说,苏雯荔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的白了一层。
“是,是!是我不小心撞了青青一下,真不关大川的事情。”苏雯荔倒也没有要与丁宁辩驳的意思,而且还一副十分受得住气的小媳妇一般的,就这么自己担下了所有的错来。然后,她接下来说的这句话,便是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她的用意了。
苏雯荔心疼又担心的看了朝着白青青的伤口处看了一眼,轻声的问着:“青啊,疼吗?丁小姐,你看青青伤成这样,方不方便先让她进屋上个药啊?这伤口,得先消一下毒啊。”
一脸恳求的看着丁宁,然后又看了看江川,最后看着江纳海。
明白了,就这样的还不明白吗?
她的目的不就是进屋吗?
因为屋里有海棠阿姨啊,她就是见不得海棠阿姨好呗,想要来刺激一下她呗。
“不想我丢你们出去,就自己滚蛋!”江川一双阴鸷如雄鹰般的厉眸凌视着一脸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母女俩。
“大川……”白青青委屈啊,又痛又委屈的双眸含泪的看着大川。
江大川同志连眼角也不斜她一下,搂了搂丁宁的腰,“太阳有些猛,蝇蛆有些多,赶紧进屋去。”
丁宁嘴角抽了抽。
嗬,江大川,这话说的够毒的啊。直接把母女俩比成了蝇蛆了。果不其然的,江大川这话一说完,苏雯荔那一脸优雅的脸色已然挂不住了。至于白青青,那更不用说了。疼痛再加被熊孩子一翻数落,又被江太太一阵明里暗里的嘲讽,现在又被江先生这么无情的比喻成了蝇蛆。
我天!
这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狰狞与扭曲来形容了。
江太太还是很好心的,做不到如江先生这般的面无表情又毒舌无比。朝着母女俩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很是好心的提醒着两人,“不好意思啊,苏女士,不是我们不给行方便啊。实在是,我们家这也不是医疗站啊,像白小姐这么高贵的身份吧,还是赶紧的去大医院就医吧。这要是误了医治的最好时间啊,可不好!看,要是把白小姐这么白白又嫩嫩的手啊脚的留下了疤,那我们多过意不去啊!所以,为了不耽误你们及时就医,还是免了吧。两位请便吧,啊,这样吧。如果两位来不及回家取车的话,我一会进屋就帮你打120急救电话啊!”
看,够大方了吧!
苏雯荔恨啊!
恨死丁宁了。
她推一把自己的女儿让她擦伤,为的就是以这个借口进屋去。因为她看到了,看到了海棠进了江家。没想到那个贱人都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来江家。
海棠你个贱人,都已经全瘫了,还想来使坏是吧?你不是都不会说话了吗?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使坏。
她就是想进屋去,想去刺激海棠,想加重她的病情。
却不想,江家的人,一个两个的全都一点面子也不给!
好!
现在不让我进去是吧?等着,我一定会进去的,海棠,贱人,你等着!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好过,你都瘫了十几年了,怎么还不去死!没想到上次那样的刺激都没让你去死啊!
朝着丁宁抿唇一笑,“那就多谢丁小姐了,不打扰你们了。”扶着白青青朝着院门走去,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朝着江川说道,“对了,大川,你白叔跟我说好像看到大杨回来了。你白叔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心里总惦着大杨,让他回家看看你白叔吧。”
江川没有应声,就好似没听到苏雯荔的话似的,搂着丁宁径自的朝着屋子走去。
倒是江纳海冷冷的飘了一句:“你回去告诉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那就等着鬼缠身吧。”说完,也没再冷一眼那对母女,转身径自朝着屋子走去。
苏雯荔恨的直咬牙。
正扶着白青青打算离开,只见着江小柔那熊孩子小小的身子朝着这边快速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青青阿姨,你等等啊。”
她的手里拿着两个大杯,黑湫湫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是苏雯荔和白青青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这猴孩子,小恶魔,那拿出来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是好东西的。更何况,竟然还这么有礼貌的喊着她“青青阿姨”,那就一定不会有好事的。
心里这么想着吧,母女俩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事实证明,母女俩真是太了解熊孩子了。
熊孩子的手里拿的绝对是好东西,那是两大杯碘酒。而且还是已经拧开了盖子的碘酒,绝对是专门为白青青准备的。
人吧,你越急的时候吧,越是慢。白青青此刻吧,就是这个样子的。眼见着熊孩子离她越来越近了,越是想快点离开,而且随着熊孩子的越来越近,那股碘酒的味也是越来越浓了。她知道,这小恶魔绝对是想把这碘酒浇到她的伤疤上的。
但是,因为手和脚都破了皮啊,而且还不是只破了一点啊,那是一大片啊。怎么走,那都走不快啊。心里急啊,越急啊,那就越两腿直打哆嗦啊,甚至还竟然歪歪颤颤的晃了起来。
然后,熊孩子已经跑到两人面前了,仰头,天使微笑,“青青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在我们家院子里受伤。来,我帮你先消消毒,正好你们家小二奶奶的意思也是要给你消消毒的。来吧!”说完,手里的两大瓶碘酒毫不客气的就那么朝着白青青那破了一大片皮的膝盖上泼了去。
“啊——啊——啊——”
白青青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响起,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尖,一声比一声刺。
笑话,这是碘酒啊,不是碘伏。
这就是熊孩子想要的结果,她就是专门给打的碘酒,而不是碘伏。因为碘伏不痛的,碘酒那可是钻心的痛啊。
但是,这绝对不是熊孩子最终要的结果,见着白青青那是疼的脸都扭曲了啊。熊孩子却是用着一脸无辜又可怜的小白兔样子仰头看着扭曲又狰狞中的白青青,继续一脸好心又好意的说道:“青青阿姨,你忍着一点啊!我也知道啦,这碘酒消毒可疼了,可是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这要不及时的消毒,是会留下疤的。你这么漂亮,要是留下疤的话,那多不好啊,那会让我这幼小的心灵觉的严重的对不起你的。还有还有,你等等啊,我再去拿两杯来,我只有两只手啊,一次只能拿两杯。你看啊,你这膝盖消过了,可是你这手肘也破了啊。你等等啊,我很快事的,我再去倒两杯来,给你的手肘也消消,消消。也当是你在我们家摔倒,我给你的道谦的诚意了。等等啊,我马上去。”
一连篇的话,说的那是一个快又顺溜,然后朝着白青青与苏雯荔再露一抹歉意的笑容,转身又朝着屋子走去。
“妈,妈!走啊,走啊!我们快走啊,痛啊,我痛啊!”
白青青彻底的被熊孩子给吓到了。那钻心的痛啊,痛的不止是她的膝盖啊,而是全身啊。
小恶魔,她不想再被她整了啊。
苏雯荔心疼啊,看着自己女儿这痛的呲牙咧嘴还流着眼泪的样子,是何等的心疼啊。
她真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伤了自己的女儿,却是没能刺激那海棠那个贱人。
贱人,你等着。
扶着白青青,赶紧的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江家大院。
“呀,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人家的诚意都还没表完呢。青青阿姨,你别走这么快啊,我还没给你消完毒啊!”熊孩子幸灾乐祸又落井下石还带着异常兴奋的喊着。
“行了,人家早就被你吓跑了!”江太太揉了揉一副装模做样中的熊孩子,“别装了,你那么大两杯下去,人家哪还敢留下来再让你泼两杯啊!”
“哎,没劲,我怎么就只有两只手呢?我应该有四只手才对嘛,那样就可以一次拿四杯了,我泼不死她,疼不死她,我江小柔还混个屁啦!哼哼,让她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成天来叮爸爸,我整不死她,我跟她姓!苍蝇,我爸是有缝的鸡蛋吗?叮叮叮的,爸爸是小娘的,也不去那潭蝇尿里照照自己,配得上我爸爸么!哼,讨厌!别说江川同志没看上你了,就算看上你,我都把你们给拆了!我是江小柔,我是小娘口里的熊孩子,我是大侠和小妞嘴里的小十三点!我要连你个二小姐都搞不定,踮不死,我还是江小柔吗?我还怎么等着刚,硬,坚出来啊!哼哼!再来来叮我爸爸,你就等着我们刚柔坚硬四个人联手整死你!”
熊孩子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来劲,越说也就越脱离了。可不嘛,这刚硬坚都出来了,这得是有多恨别人叮上她家江先生啊。
“噗——”
江太太喷笑出口了。
熊孩子果然还是熊孩子啊!
当然,没有能明白她嘴里的刚硬坚是个神马东东。对于这个刚,江太太的理解是她嘴里说的江小刚,但是对于其他硬和坚,江太太表示一脸茫然。
“江叔,秀姨,大川这女儿可真行啊。这嘴可会说的啊,这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啊。”屋内,海棠听着熊孩子这一连篇一连篇的大论,眉开眼笑的说着。
其实在苏雯荔与白青青来打乱时,每个人都注意打量着海棠,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老白甚至有一种想要冲出去拎着那女人,让她跪在海棠面前的冲动。却是被海棠给制止了。
“那当然了,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海棠的话才说完,熊孩子已经屁颠屁颠的自恋又得瑟的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在海棠面前站立,扬起一抹蜜柔柔的微笑,“奶奶好,我是江小柔。江,就是江小柔的江,小就是江小柔的小,柔就是江小柔的柔。”
“嗤!”海棠再一次被熊孩子给逗笑了,“不好意思啊,奶奶今天来的急,没给你准备红包。”
“没关系,你过年的进时候给我就行了。现在不是过年,不兴给红包的。不过嘞……”边说边双眸贼溜溜的朝着老白瞄了一眼,笑的一脸计算又计算,“我会有老白叔叔身上设计过来的。奶奶,你不介意的哦。”
“不介意。”
“棠姨。”江川与丁宁进屋,朝着海棠很礼貌的唤了一声,“宁宁,这是棠姨。棠姨,我老婆,丁宁。”
“棠姨。”丁宁浅笑盈盈的唤着海棠。
“哎,”海棠应着,“跟大川很配啊,就跟追风和大杨一样,很相配。”
“那当然啊,我们家大侠绝对不比我差的。”丁宁一脸不客气的自夸着,在司马追风的身边坐下,“嘿,大侠,这两边家长都见过了,打算什么时候跟上我的脚步?”
丁宁这么一说吧,在场所有的大人也都直接关心起来老白与司马追风的问题了。
“大杨,宁宁这话问的没错,你怎么打算啊?”一家之主江和平问道。
“江爷爷,结婚报告已经递上去了,正等着政审。完了就去领证。”老白看一眼司马追风一脸自在的回道。
“行,这样行!你们先领证,至于婚礼呢,不然到时候就和大川两个人一起摆得了。反正婚礼的事情呢,你们小的也就不用管啊,爷爷奶奶全管了。”水清秀乐呵呵的看着四个年轻人说道。
“对啊,对啊!”熊孩子跳着拍手,“不对,不对!”
“江小柔同志,哪里不对了?”所有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不可以忘记小妞的嘛。小娘,你和大侠都结婚了,那小妞怎么办嘞?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的,那多可怜啊?”
小十三点,承认吧,其实你关心的真的不是杨小妞,而是她家的那只妖孽好吧。
“……”
“所以我说吧,不如干脆我们一起把妞给设计了,让她赶紧与我们家那妖孽帅哥叔叔也早点成事呗。看啊看啊,我连每个弟弟的名字都想好了。我,是老大江小柔。那我爸爸和小娘必须也是老大的对吧,那我弟弟就是江小刚。然后,老白叔叔老二的位置有昨天的时候,已经被妖孽帅叔叔给挤掉了,所以你很光荣的退居第三了。那么,小妞与妖孽帅哥叔叔家的就叫小硬,哦,对了,妖叔叔姓容的,所以叫容小硬。老白叔叔和大侠家的,就是老三,呃,不对,是老四,白小坚。看吧,看吧,多好啊,刚柔悲坚硬,完全组合!”
熊孩子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的数着,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春光无限好,明媚又灿烂。
白小坚?!
司马追风和老白对视一眼,吞口水中。
为什么这名字听起来这么惊悚。
江太太淡定了,在听到容小硬和白小坚这两个名字时,她真心的觉的这熊孩子果然是自家亲生的。真的是亲生的,不然怎么可能把这么亲生的名字留给她和江先生呢?
江小刚。
嗯,怎么听都比容小硬和白小坚要正常的不知道正常多少倍啊。
江先生一脸面无表情中。
海棠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其他人,其实也就直接选择无视熊孩子的话。
“喂,喂,喂!”见着没有应同她的话,熊孩子不答应了哇,“各位大人,请问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是不喜欢我给三位弟弟提前起的名字吗?”
大侠嘴角抽搐:“你怎么知道是弟弟,那要是妹妹怎么办啊?白小坚?你作死啊,熊孩子!”
“妹妹?”熊孩子一听这两个字纠结了。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嘞?万一是妹妹怎么办呢?然后咧嘴一笑,如一只小狐狸一般的看着大侠,“嘿,大侠,你怎么可以看不起我老白叔叔呢?你这是对他的一种人身攻击,你知不知道,这样你的结果会很惨的!”
大侠:……
她什么时候看不起她老白叔叔了?又什么时候对他人身攻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然后只见熊孩子双手一拍,“不管啊!反正就这么定了,我们刚柔坚硬组合就这么定好了。我家妖叔叔都觉的能起容小硬这么有特色的名字,我就是一高人!老白叔叔,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从了,那你家的白小坚就是后不是亲的!别怪到时候我们刚柔硬联合违端了他!你可别后悔啊!”
威胁,这绝对是红果果赤裸裸的威胁。
“大川,管管你女儿!”实在无能为力的白老,只能吐了这么一句话。
江先生单臂一环胸,一手抚下巴,作一副思考状。两秒钟后丢了句:“这不挺好听的名字嘛!”
“……”
江太太已经憋的不行了,笑的肚角都痛了,整个人往大侠身上一挂,丢了句与江先生很相衬的话:“大侠,为了白小坚的早日降临,你……请继续努力!”
大侠:“……”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什么样的爹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小娘,你也一样,别总是关心着大侠和老白叔叔,你应该多关心关心爸爸。我等着咱家的江小刚早早的来找我玩!咱家江小刚必须是老二,绝不可以被容小硬和白小坚给超过去的!”
熊孩子一本正经的朝着幸灾乐祸中的某小娘提醒着。
小娘:……
四位大人,哦,五位大人,彻底的被熊孩子给打败了。
“咳!”江先生握拳放于唇下轻声一咳,朝着熊孩子扬起一抹十分有爱的浅笑,却是说了一句十分无情的话,“江小柔同声,你的训练时间到了,你该去健身房了。”
意思就是昨天欠的那两百个仰卧起坐还没做呢。
熊孩子:……
呜……
“去就去嘛,说你是军阀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哼哼!”江小柔同学鼻孔哼哼的朝着亲爸翻了个白眼,然后扭着那小屁屁,一丢一丢的朝着二楼的健身房而去。
“静啊,这孩子……”看着江小柔那一扭一扭的小屁屁,海棠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了。
“没什么,这孩子就是这样。怎么样,你吃的消吗?要不,去房间里躺会?”文静一脸担忧又关心看着海棠。
海棠摇头,“不用,挺好!我这段时间好了不少了,感觉精神也强了不少。”
“棠啊,在自己家里,你可别撑啊!”水清秀心疼的看着海棠,“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定在说,这是在家里。你和静一样,都是我跟老头的孩子,没有区别的。”
“行,秀姨,我知道。我不会撑的,这不有医生在嘛,是不是啊,追风。”海棠乐呵呵的看着司马追风。
“是!”司马追风应道。
“我去准备午饭去,多做些你们都喜欢吃的菜啊。今天可是开心的日子,我得多做几个菜。”曾妈双眸含着开心的泪光,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
“曾妈,我帮你。”丁宁从沙发扶手上站起。
“那……需要我帮忙吗?”司马追风一脸心有戚戚蔫的问。
“别!”丁宁立马拒绝,“你,厨房勿进。还是继续当你的医生,千万别来祸害曾妈的一亩三分地。”
大侠窘。
厨房,当曾妈好奇的问起丁宁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又当丁宁把追风大侠曾经的壮举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解说了一遍后。曾妈直言“宁宁,你的决定的正确的,是明智的”。
海棠的轮椅了特制的,在她坐了差不多有个把小时后,老白便是将她的轮椅也往下调了调。然后轮椅便成了一张单人的小躺椅一般了。这样,海棠也不会觉的很累,也可以继续与他们聊着天。
每个人都心疼海棠,水清秀甚至想让海棠留下来,留在家里,自己人照顾起来更加的用心。
当然,这样的话,不管是海棠还是白杨都不可能会答应的。哪有让他们照顾的道理的。
于是,海棠便是将疗养院的地址给了他们。
这一听吧,江川怔了一下,那不就是上次他们去游泳后经过还呆过一会养老院吗?
聊天过程中,谁都没有提起当年的事情,也没有问起为什么海棠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是海棠内心的一个伤痛,如果她不想说,那就谁都不会去问。但是谁都心知肚明,和白展骁以苏雯荔脱不了干系。要不然,白杨怎么可能会那么的憎恨白展骁。
至于,江纳海对白展骁唯一仅剩有的那么一丁点的兄弟情也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人,真的不配与他称兄道弟。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伤害成这样的男人,在他江纳海的眼里真的算不上是一个男人了。
“棠,白叔叔一直都挂记着你的。你……”文静有些左右为难的看着海棠,“想见见他吗?如果想的话,我让大川去请他过来。”
海棠抿唇一笑:“好。”
“老江头,老东西!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海棠刚说完一个好字,屋外便是传来了白战怒气冲冲又急不可耐的声音,“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啊,你竟然瞒着我!你对得起我啊!”
“爸,你慢点,别急啊。小心着自己的身子。”苏雯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然后,很明显的海棠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
“伯母,愉悦的心情,不可以让自己生气的。”见状,司马追风赶紧的轻声安慰,一边安慰,一边轻轻的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着气,尽管海棠没有气喘,“要听医生的话,不开心的事情不想,无关紧要的人,我们无视。”
“妈……”白杨亦是一脸担忧的唤着她。
海棠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然后朝着两人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没事,你爷爷没有对不起我们。你爷爷从来都是很疼我也很疼你的。放心,我是一个很听医生话的病人。我还等着你们的白小坚。”
呃……
司马追风窘。
这个时候还能说出白小坚来,看来应该是真的没有被刺激到了。
“嗯,放心。白小坚还等着跟奶奶聊天呢。”司马追风也顾不得害羞了,就这么脱口而出的应了,转身朝着老白说道,“白杨,你去扶一下爷爷。”
见着司马追风朝着他点了点头,老白起身。
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处,苏雯荔已经扶着一脸急燥的白战进屋了。
“爷爷……”
“混小子,老子一会再跟你算帐!”很显然,老战被自己的孙子给气到了。
这要不是苏雯荔告诉他,说好像看到白杨带着海棠来到了江家,他是不是这辈子到死都见不到自己的儿媳妇了。
“海棠……我的儿媳妇……”
“白叔。”海棠微笑着唤着白战。
“叫什么白叔,叫爸……棠啊……”当白战看到躺在翻成躺椅的轮椅上的海棠时,整个人楞住了。猛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原本急燥的脸啊,在这一刻痛苦无比又完全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告诉爸,爸给你出气。”
“爷爷。”白杨扶住白战。
“大杨,你说。你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战如一头发怒前的雄狮一般,精练的老眸怒视着白杨。
“爸,你别这么激动,医生说过,你不能激动的。”苏雯荔赶紧轻拍着白战的后背,又是关心又是安慰,又是自责,“我要知道你会这么激动,我就不告诉你了。爸,爸,你别这样。要是让展骁知道因为我带你来见棠姐,他一定会怪我的。”
“格老子的!”江和平一声怒骂,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再次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提了一把手枪,直接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枪口顶向了苏雯荔的脑门,“老子今天不把你给嘣了,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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