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转机
这是陆离第二次来到警局了。
熟悉的陈列让他感到有些恍惚。
电话那头，王成说要结案了，叫他来警局填个报告。
他穿着刚发的公司服装，梳理着比较正式的发型。
“你好，我找王成，王队长。”陆离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礼貌的询问眼前的警员。
“陆离，我在这。”身后传来呼喊，王成对着陆离点了点头。
“走吧。”
他作势握住了陆离的臂膀，牵引着他上前。
”王队。“陆离有些疑惑，”报告呢？“
王成盯着了眼前的男人，一言不发。
良久。
陆离，男，二十六岁，德川本地人。三天前入职夏茂大厦，单身，独居。父母离异……
陆离支起了手。
”停停停，王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陆离把手很自然的放在胸前，好像诸事都与自己无关紧要的样子。
“不要紧张。”王成又想起了上次对眼前这个男人说过的话，“还记得上次在医院我说过的话吗？”
陆离耸耸肩，“你说案子快要结束了，叫我不要担心。”
王成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记性不错。”王成显然对眼前这个男人回答十分满意。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陆离没做声。
“你抽烟吗？”王成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在桌面上摆弄起来。
陆离听到这个问题，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但是很快就被镇定取代。
”王队，这种时候询问这种问题，不太好吧。“陆离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说辞。
眼见面前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王成显然有些怒了。
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有些过激的荒唐想法。
“陆离，“王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件事，你确实说对了。”
“什么？”
“刘哲确实在睡觉。”王成用火机底部击打着桌面。“但是，是在你到来之前。”
“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杀了他？“陆离笑了。”警官同志，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你们可不能无缘无故污蔑好人。“
听到这，王成有些恼火。从作案手法来看，尽管方式不是十分高明，但是凶手很聪明。他知道利用得天独厚的环境条件来破坏线索，比如这次大雨，几乎磨灭了除了车内几乎所有的痕迹。
而推测凶手是眼前的陆离，也仅仅是因为死者刘哲最后留下的手势，让王成对眼前的·陆离起了疑心。
证据呢？
在案发时间到达过案发现场？路过而已？
临终前的死者头部朝外？巧合而已？
死者右手微微弯曲？意外而已？
王成眼见好言相劝已经不可能了，内心做出了艰难的抉择。
“陆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王成缓缓抬起了双眸。
陆离盯着那双凶戾的眼睛，身体居然开始胆怯。
……
四月二十六号下午两点左右。
花间路北道。
刚吃完中饭的刘哲准备在车里休息一会，下午的接单计划他已经思考好了。
就顺着绕过德川第二小学的花园路找找。
一来，是想离家近点；二来，是想接一下自己的孩子放学。
天气忽然就变了，成堆的铅色云朵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很快就笼罩在了了德川市区上空。
随着一声爆响，大雨顷刻即至。
刘哲赶紧关好了门窗，确保车辆内部不会进水。
”啪啪啪……“
他以为是雨滴在车面上拍打，但是很快，这种声音越来越大。
他从微倾的座椅上立起。
这时候，他看到了，窗外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好你好，有什么事情吗？“刘哲摇下了车窗。
看样子是个年轻人，漆黑的雨衣挡住了绝大部分身材轮廓。
他以为是自己的车停错道了。这种事情在以前也发生过不少。
”借个火。“年轻人说了一句。
刘哲以为是外面的的风太大了听错了。
”借个火，我抽根烟。”
刘哲这回听明白了，连忙手忙脚乱的往裤兜里伸。
出门在外，他非常理解这种困难。
两个人都在动，一个人掏打火机，另外一个掏——刀！
刘哲很主动，知道风大，所以打算开门给男人点。
打开门之后，刘哲往车窗外面靠。
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男人的手里分明闪着寒光。
不由分说，男人手里的道已经重重的插在了自己胸口。
巨大的痛楚在胸口处蔓延，连生平轻而易举的呼吸都变得短促起来。
他开始挣扎，仅有的意识支撑着他不能倒下。
男人显然没有想过给他留下活路，刀停滞了一下之后，轻而易举的没入了男人的胸膛。
”精彩精彩，王警官。“陆离把手拍得啪啪响，”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动机？凶器？痕迹？你一无所有，请问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是我杀了刘哲？“
“够了。陆离。“王成几乎在咆哮，”我说过，你是逃不掉的。"
从审讯室内出来之后，王成的心情异常沉重。
的确，刚才的推断确实有一定依据，但是归根结底，依旧只是一个没有理论依据的猜想。
“怎么样？王队？”张尧凑了过来，“陆离招了吗？”
王成摇了摇头，悠悠的叹了口气。
证据，恐怕已经被陆离销毁完整了。
……
几小时后，警局门口。
陆离大口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看着身后的警局。
”你好，你知道王成，王队长在哪吗？”身后传来女人的呼喊。
陆离回头，目光一凝。
是她！
“你好，能听到吗？”杜芸向眼前的陆离招了招手。
陆离微微一笑，”可以。“
”警察同志，你能不能叫叫你们队里的王警官出来一下。“杜芸面色有些为难。
”我老公的案子给队里添了不少麻烦。这是我自家鸡生的土鸡蛋。打算带过来给大伙尝尝。”
陆离这时看清了，杜芸怀里的篮筐里摆放着不少的鸡蛋。
“不好意思，我不是警察。”陆离摆了摆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个警察啊？“
杜芸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看你长得挺标致的，以为是个警察。“
”不是都说警察长得都很有正义感，我以为你也是个好警察。“
听到这，陆离面色一凝。正义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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