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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婚后生活


  新婚之夜,刘季喝多了,端着米色浑酒摇摇晃晃给新娘。那时的酒都呈浑浊之色,酒精度也不高,真想喝醉,得用大桶才行。所以,吕雉也不相信他喝糊涂了。

  “你以前和那么多女人鬼混过,从没告诉我过。”

  刘季一哂,“我鬼混的男人比女人更多。”

  吕雉骇然:“不要胡说!”

  刘季呵呵一笑,这个女人太容易吓唬了。不过也不是吓唬她,自己的确对美貌男子也有感觉,那些小弟中,恐怕唯有长得生猛的樊哙不中他意,但他却是个信得着的人。所以,娘子要吃醋,实不足为意。

  “你既然娶妻了,以后不要再在外面胡闹。”这是吕雉对他最基本的要求,感觉很丢人。

  刘季坐过去,把酒替她喝了,攀着她的肩膀,“我们夫妻,是天生一对,你是我的贤内助,以后我在外面寻求功名,家里有你,我放心。以后不可随意疑心我,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家里就是只一根筷子,你也要守着,要守得住。”

  刘季年虽四十,却正是男子中最有风度的时候,脸上风霜的痕迹,那是岁月酿得酒,酒劲浑厚,他却拿捏得准,知道如何调理她才是最佳,让她沉醉在一个老男人的心智里,不用清醒。

  吕雉最经不住他真流氓假情意和假流氓真情意的交互注视了,本来还想商量着要不要搬到镇上去住…..就沉醉在他的温柔粗野之乡了。

  新婚夫妻,除了床上那些事,更要紧的还要面对生活。

  吕雉对婚后的生活有点手足无措,刘家一大家子,日子过得一般,下面又一大群孩子,都眼巴巴地瞧着巨富之女陪嫁的那点东西,尤其后婆婆,婚礼都给你撑上面了,你就没点表示?

  吕雉眼皮薄,别人一暗示,就赶紧把从娘家带来的东西分了。刘媪抱着一堆绸缎,没回老屋,转身回小儿子刘交家了,在老刘家,这才是她唯一的亲儿子,将来要指望的。

  刘太爷对新媳妇还不错,毕竟是光耀了老刘家的门楣,照亮了自己的一张老脸。

  吕雉的意思,你看,该分的也都分,我们小两口可以搬到热闹的镇上生活了吧?这个大户人家的娇娇女不太愿意和刘家一大家子里外不分搅和在一起,在中阳里这小破村落里当一个普通的小媳妇,自己在吕家可是记账当家的好吧。

  吕太公听说女儿闹情绪后,立码坐着马车来到村里,当着刘家人面交待女儿:“婚后不可娇纵,亦不可骄蛮,要老老实实地在家相夫教子。刘肥从此以后,也是你的儿子了,你要好好教导他,断文识字读圣典,公婆年龄也大了,以后要亲近老人,孝顺公婆,帮着老人下田干活,在家煮饭,不可懒惰耍奸。

  “以后不要过多过问刘季的行踪,你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务,男人志在远方,纵横捭阖不是你一个女子可理解的,断不可把他当作牛马一样拴在厩里。与妯娌之间,要友善,不可争长短,家庭和睦,睦邻友好,才是我们吕家子女的家训。切记,我们单父老家女子有嫁人从夫的优良传统,我们那里可是出过大学问家孔夫子的,孔子家训,我们早已熏陶,你以后就要在刘家开枝散叶,把吕家的良好家风传给下一代。”

  吕雉一向尊敬父亲,刘季又把自己伺候得不错,既然父亲这么说了,也就不好提搬到镇上做生意去。那就好好耕夫家的田地吧。

  刘太公年轻时,也是能干的当家人,也置了一些田产,现主要由二伯哥刘仲帮着耕种,现在自己进门了,刘季名下的,就划到自己名下了。下田种地,是一种粗活,说起来要比做生意简便的多,做生意几乎要天天盘算市场行情和客户需求的,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进货的途径,和各地骚乱,免得出门在外的路上遇有不测。那真是动脑筋的一种活法。

  相反,种地却不用,种子的种下、收成,都要看天,聪明的先祖也早已准备好现成的历法,哪天需要翻地,哪天需要播种,看看历法就行。而种子种到地里,只要勤快锄草,浇水,无需要额外动脑,只要体力好就行了。如果不会种,没关系,吕太公是一把好手,会教你如何种第一粒种子,顶多再教你第二粒,这种简单活计,以后就可以照葫芦画瓢了。

  所以,种田,对吕家的大小姐来说,除了枯燥,还真没什么。当然,新婚那一阵子,这个枯燥也真没什么,因为老有刘季在身边转来转去。刘季眼里没活,对下田种地这点事,几乎是深恶痛绝,所以他才保有一双男人柔软的大手。当时,吕太公看中他,也是握了一下他的手,在他老人家的相学知识谱系里,男人的手软,女人的手硬,都是天生富贵的预示。你让这样的人去干活,他觉得仿佛让千里马去拉磨磨粟米,大材小用到没有天理。

  于是,吕雉也不攀比他下田,只要他好好与他的私生子刘肥处好关系。但刘季也不太愿意管孩子,他是个心思活络、语言上的巨子,对刘肥的木讷少言看不惯,觉得这孩子不像自己,笨得让人没兴趣接触。只要他能安安分分长大,健健康康地生活,也就那样了。所以,他对孩子,只关心到吃饱穿暖的程度,其他不想挨边,大概是因为厌其母才忌其子的缘故吧。

  所以,即使儿子在他们身边,刘季也不太想担起一个爹的责任,但对新郎倌的责任非常有兴致。年近四十,才抱得美人归,而且是他心里想娶的女人,所以那种聚集的注意力才非同寻常。

  以前在女人这事上,东一斧子,西一榔头,打野食,打到谁是谁,能打多少算多少,全凭一时兴趣和运气,没兴趣和运气时,就去搞男人,不太想到责任这种东西,男人想干大事,不可能在任何小事上消耗太多注意力。但现在,他愿意付出责任,愿意让这个女人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是她选择得最出乎其类拔出其萃的。

  他表现责任的方式,就是在家待着,眼光围着她转来转去,然后把碍手碍脚的儿子赶回爷爷家,让他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于是,一直对父亲惧怕的刘肥就乖乖地去爷爷家里低眉垂目去。

  吕雉有时觉得他过分,“你干嘛老是用这样的语气和孩子说话?”

  “我看见他就烦!”

  “烦,你们还生了他。”

  “生了那是没办法。要是有办法,你以为我想生?”

  “你这话,肥肥听了会伤心,他都大了,你以后说话要收敛点。”

  刘季一见儿子走远了,就把吕雉从各种活计中解放出来,拖至帷室,他觉得让女人喜爱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床上。

  “行,听你的,以后,我不再说他了。你来管教他。”

  吕雉只所以在干活上,不攀比刘季,自己能委屈地蹲在这么个闭塞乡村,能踏实下来,除了刘季的好嘴巴,对自己的各种赞美宠爱外,就是他的床上功夫了。

  刘季也承认:“我喜欢谁,我才能这样卖力!对不喜欢的,都没啥心情。”

  这话让吕雉本能想到倒霉的曹刘氏,虽然她蛮可怜,但出于竞争关系,夫君说不喜欢她,还是让自己蛮舒心的。

  有好一阵子,他们经常关起门来行好事,可怜的刘肥就在自己家和爷爷家转来转去。由于私生子,刘太公虽怜惜他,但也没多少精力顾及他,毕竟还要打桑叶喂蚕,还有田地要种,何况还有另两个儿子的孩子,哪一个看上去都比刘肥聪明可爱。

  更何况,奶奶不是亲奶奶,所以,刘肥经常在众多亲属的刘氏家人中,有一种飘浮无依的感觉,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悄没声地去找亲娘吧,那亲娘一看到他就跟瞪眼疯似的,赤着脚拿着棍棒追赶他,一路骂着把他追到中阳里村口,才算完。

  所以,为了磨完亲爹规定的那一个时辰,刘肥经常坐到家门口不远处的石墩子上呆呆地傻望着远方的天空,上面有大雁就数大雁,有麻雀就看麻雀,看久了,呆滞的目光就更深了。

  但只要听到背后有门响,就立刻撒腿跑出好远,那就是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完的时间。他就再磨蹭磨蹭,然后若无其事溜溜着到家里来,表示自己那一个时辰真的都在外面。

  有时他也想到,亲爹和后妈在那一个时辰里关起门来干啥?可能做些亲密的事吧,后妈看起来真的美丽端庄,像画中人的样子,有时他看她时,都忍不住发起呆来。比起自己脾气越来粗暴的老娘来,这个后妈的性格真是温顺美好得让他想亲近一下哦。

  新婚后的吕雉也经常沉浸在夫妻之事的温柔乡里,就是这一段时间,刘季彻底在肉体上征服了她。不是说,抵达女心脏最近的地方是阴/户么,何况刘季本意就是让她永远对自己死心蹋地。

  所以,作为猛人,他也用尽了所有手段和精力,要和吕家的女子做成铁打的患难的夫妻。你爹吕太公那样的高人我都征服了,你一个小女人不可能不对我五体投地!于是在精神高地上,刘季施展的最拿手的本领就是在心理上架起对吕雉的俯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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