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尴尬撞见
福全的茶盅一碎，康熙脸上顿时阴云密布，立刻起身几步走到门旁，拉开门往外走，外面的侍卫太监已经冲过来了，侍卫们赶紧喊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康熙迈出房门：“没事，走吧。”
福全没有起身相送，还坐在桌边直喘气。
奴才们从来没有见过皇上与王爷红过脸，暗暗猜想：是不是和阿霞有关？
康熙出了王府，进行今天的第二项任务：探望大阿哥。
康熙径自来的大阿哥的卧室，他老人家习惯了在别人府上横冲直撞。
大阿哥的奴才在屋子外面候着，一见皇上来了，几个人赶紧跪下，本来想借着请安嚷嚷几声，给他们主子大阿哥提个醒，可他们的‘奴’字刚出口，就被皇上制止了：“都不准声张，免得吵着大阿哥休息。”
奴才们只得低着头，焦急地祈祷皇上命他们先进去通报一声，可皇上抬脚就跨进了大阿哥院子的门，留下一地的奴才干着急。
康熙进走到大阿哥的院子中央，就听见了作为父亲不该听见的声音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嗯，爷，你好厉害，嗯~~~，”女子的声音好似经过了长期训练，一波三折甚是婉转动听，余音缭绕很能勾人魂魄。大阿哥也正是好时候，正闷声哼哼，更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康熙看看身旁的梁久功，赶紧退出院门，即使他阅历丰富，也掩饰不住满脸的尴尬。
康熙瞪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小声骂道：“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为何不提醒朕？”
奴才们一头磕在地上再也不敢抬头，更别说顶嘴了。其实他们真的很想提醒，但是皇上明明金口玉言说了“别声张，免得吵着大阿哥‘休息’，”他们哪敢抗旨啊？
康熙往客厅方向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大阿哥的奴才们低声说道：“朕不准你们打扰大阿哥！挑适当的时候再与他说朕来了。”
众人见皇上走了，也是一脸尴尬。康熙没有叫他们起来，他们只好老老实实地跪着，期待着他们主子大阿哥快点完事儿，不然皇上等的不耐烦了，大阿哥顶多挨几句骂，而他们的膝盖要遭罪了。
大阿哥已经有十来天不方便云雨，一个十七岁的壮实小伙早憋得浑身发烫某处发胀，不只是清晨醒来时才会一柱擎天。今天好不容易听见太医们说他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大阿哥觉得可以勉强活动活动了。于是命人叫来了府上最经得住折腾的一个侍妾，爱与不爱是其次，只求个尽兴而已。
大阿哥已经练习了好几年，很会把握节奏，什么时候该停下来歇歇缓冲，什么时候该狂轰滥炸，他门儿清得很。几番狂轰滥炸与停顿之下，他自己已经大汗淋漓，兴之所至无暇顾及背上的伤口在汗水的浸泡之下隐隐作痛。而他身下的美人更加柔若无骨，只剩轻声哼哼，因为慢性的助兴药物还在持续地发挥着药效，更何况今天爷赏的是两颗药丸子，药量比平时多了一倍，身体和声音早已超出了心智的控制范围，药效烘托之后、大阿哥挑拨之下，美人只能尽情挥洒身体的本能，无限迎合着大阿哥的体壮如牛。
门外的奴才们等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听见主子在屋里喊他们进去伺候，大阿哥的贴身太监大着胆子，冲着屋里轻声喊几声主子，被大阿哥一声‘滚’吓得闭了嘴。
康熙来到大阿哥府的客厅，坐着等大儿子自己‘得闲’了再过来。喝了三杯茶，大阿哥府上的奴才又来续水，还好心地说：“皇上，您稍坐片刻，奴才这就去催催。”
“啊，不用不用，你在这里陪着朕就好。”康熙赶紧制止，然后看看梁久功，梁久功会意悄悄退出去了。
梁久功重新来到院子的时候，大阿哥才尽兴，正冲门外的人大声喊：“进来伺候！”
可大阿哥的奴才们都跪着呢，皇上不叫起，谁敢起来呀！梁久功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梁久功并没说皇上命他来叫他们起来，假传圣旨也是个技术活。
大阿哥一听说皇阿玛来了，还进过自己的院子，脸一下子就红了，脖子和耳朵也不例外。
大阿哥抬脚就踹：“为什么不报！你们都死了吗？”太监被踹得飞出去老远，砸翻了两把椅子，嗷嗷着半天都爬不起来。
“皇上不让奴才们声张，所以奴才们都不敢出声。”另一个太监一看主子朝他看过来，赶紧跪下如实相告。
梁久功在屋外喊：“大阿哥，皇上还在等着，命奴才来领您过去。”言下之意是：您快点吧，要踹人也不急于这会儿啊。
大阿哥来到客厅，低着头进门后就跪下：“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大阿哥，你不必如此，以后注意就行了。你伤还没有好，可得顾惜着自己的身子。起来吧。”
其实康熙心里高兴着呢：
他的大儿子身体就是好，此次伤得不轻，可太医们说：“大阿哥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是大阿哥的身体素质很好的缘故，不然用再好的药材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一般人这种伤势至少要二十来天才能养到大阿哥现在这样。”
康熙一听这话，重赏了太医们。
今天的事情，虽然有些尴尬，但康熙觉得自己亲自验证了大阿哥的身体倍儿棒，高兴呐！
皇上一高兴，后果很严重。
康熙看着大阿哥还是一副很不自在的表情，赶紧下了座位，亲自把大阿哥拉到身边的座位上坐着：“你坐着吧，朕有事儿要跟你商量。”
大阿哥老老实实地坐着，还是不敢看康熙，只低着头认真听着。
“你这次救驾有功，朕觉得应该封赏你，你也认真想一想，自己现在有个什么爵位合适。”
大阿哥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苍天呀大地呀，本阿哥要有爵位了啊！
但大阿哥现在老练多了，乘着明珠探病，大阿哥两天前还跟明珠讨论过怎么回答皇上此类的问话，他赶紧跪下磕头：“儿臣也确实想有个爵位，既能替皇阿玛分忧，儿臣的家人也能过得舒适些。只是，儿臣为皇阿玛护驾，是儿臣的一片孝心，皇阿玛为了这点事赏儿臣，儿臣倒觉得心里不安。”
康熙听大阿哥说得情真意切，既承认自己很想要爵位，又不好因为护驾受伤的事开口要爵位。
康熙说道：“这孩子，还跟皇阿玛客气起来了。你是朕的大阿哥，皇太子的大哥，朕封赏你爵位是迟早的事，只是到底让你从什么爵位开始，朕还没有想好，胤礽也没有跟朕说明白过。”
穿山甲游记偷笑：康熙，您能不在这个时候提您的宝贝太子么？
大阿哥听着皇阿玛的话里又有胤礽，心里太不爽了：皇阿玛想要封赏儿臣一个爵位，还要先得到他胤礽同意不成！皇阿玛当年封他做皇太子时，可曾问过儿臣是否同意？！
大阿哥嘴上却说：“那就等皇阿玛跟太子商量好了再定吧，儿臣不急。”
康熙见儿子不仅尊重自己，还学会了尊重皇太子的意见，心里又高兴了几分，缓缓说道：“那日朕在车里曾经问过他：‘是朕就赏了你做亲王好呢，还是留着他封赏你？’他说朕想封赏你什么都行，看来他心里是挺敬重你这个大哥的。”
大阿哥笑得一脸憨厚：“太子如此信任儿臣，儿臣日后定当知恩图报。”
说完，大阿哥努力摆出一副十分感慨的样子，事实上他的肺都要气炸了：‘本阿哥想做个亲王还要等着他胤礽来封赏？！本阿哥还得给他磕头谢恩，凭什么？就凭他是嫡出，我是庶出吗？
哎，谁叫我的确是庶出呢。’大阿哥心里的山西老陈醋顿时打翻了好几坛子。
大阿哥一直微微低着头，康熙不知道大儿子心里的不满，康熙想着：‘二哥你不理朕，朕自有儿子们理。哼，谁也别想在朕面前功高震主！’
康熙说道：“啊，朕看你就不必从贝子贝勒做起了，朕这次直接封你做个郡王，你看可好？”
“儿臣谢皇阿玛赏！”大阿哥也会扮成小猫咪，而且可爱程度不亚于胤礽。康熙见这么大个儿子跪伏在自己面前，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心里十分感慨：还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好啊！
康熙又亲自扶起大阿哥：“来来来，好生歇着，朕盼着你的伤赶快好，朕等着你替朕分忧呢。”
康熙想着今天还有事要办，准备离开大阿哥府邸，大阿哥赶紧拉着康熙手臂：“皇阿玛，自从儿臣出宫开府以来，您还是头一次到儿臣家里来，怎么也得吃过午饭再走，儿臣马上命奴才们去准备。”
康熙说道：“改天吧，朕日后会常来，你可不许烦朕。”
大阿哥还想挽留，真心实意地挽留。
康熙又说：“朕还要去李光地家里看看，李光地是朝中重臣，李聪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朕理应去安抚。”
大阿哥见留不住皇阿玛，便亲自送阿玛出府，康熙临走时看看大阿哥，还是决定提醒一下，轻声说道：“大阿哥，这大白天的，你还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免得传了出去，别人对你的评价不好。还有，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得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
说完康熙上了小轿离去，留下一脸尴尬的大阿哥在府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众人只当他舍不得皇上离开。
大阿自然哥明白阿玛的关爱之情，看着康熙的轿子远远地消失在街头，心里不免感慨：要是没有胤礽，皇阿玛会更爱本阿哥，既生瑜何生亮啊！
每当这种时候，大阿哥都会得出一个结论：本阿哥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都是嫡出！
大阿哥回去后，赏给刚才伺候他云雨的格格一碗浓浓的避子汤，药量也是平时的两倍，然后去看怀着八个月身孕的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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