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火寒之毒
夏悠兰闻言立马走上前来说道,"皇上,臣妾的婢女早上经过宫门口的时候亲眼看到她和小顺子鬼鬼祟祟的在宫门口,分明就是偷溜出宫了。"
夏悠兰说着,偷偷向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立刻反应过来,跪上前来,"回皇上,奴婢柳儿,因小主连日来身体不舒服,昨夜里又头疼不止,奴婢一大早便去医药局拿药,经过宫门口的时候,恰巧就遇见锦姑娘偷偷从宫外进来。奴婢亲眼所见,绝不是随意编排的。"
"呵呵,好一个亲眼所见,那你可知,她是为何出宫?"
"奴婢不知,奴婢不敢妄自猜测……"
"朕命你说"
"这宫帏深深,长夜漫漫,锦姑娘,许是寂寞难耐出宫私会了也未为可知……"柳儿硬着头皮说道。
"出宫私会?朕告诉你,是朕命她出宫的。难道朕也该处死?"夜栩怒极反笑。
"奴婢不敢"臣妾不敢"柳儿和夏悠兰闻言,立马哆嗦着不停的叩头,能不能扳倒锦瑟是小,这质疑圣上的罪责,她们可担不起。
"皇帝,这人是哀家抓来的,你要怪就怪哀家好了。"太后疾声说道。
"身为奴婢,照顾好自家主子,才是正事。而你,在没有弄清楚事实的情况下,就妄自猜测,挑拨是非。这样的人留在宫里,只会频生事端。来人,将她仗责三十,逐出宫门。"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柳儿一下子慌了神,不要命的叩着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却还是被拉了下去。
夏悠兰也顿时慌了起来,梨花带雨的哭喊道,"臣妾该死,臣妾不该听信下人的挑拨,贸然的就把太后也牵扯了进来,臣妾该死……"
"惊扰了母后,你确实该死,但念在你也是不知实情,被下人言辞迷惑,就罚你禁足十日。"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夏悠兰顾不得其他,只一个劲儿的叩着头。
"皇帝……"太后看着夏悠兰狼狈的模样,心下不忍,刚要开口,却被夜栩打断。
"想来母后也是被那丫鬟的一念之词给蒙蔽了,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给儿臣来处理吧。天气炎热,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母后保重身体要紧,早些回宫歇息吧。"夜栩说着,看向锦瑟,朝一旁的德公公使了个眼色。
德公公马上会意,过去将锦未希解开,扶了下来。锦未希迷迷糊糊间听到夜栩的声音,拼命的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身上的伤口每动一下,就像又划了一刀。裂开的皮肉像外翻着,被血水浸透的衣衫,即使是德公公这种在宫里见惯了生死的人,也不由得一阵心疼,暗暗的在心底叹息着。
"儿臣告退。"夜栩颔首退下。太后虽然是站在夏悠兰这边的,但皇帝毕竟还是皇帝,该退让的还是得退让,折腾半天也确实乏了,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打道回宁圣宫了。
权力之下无血亲,这是皇家中人破不开的隔阂。
一出了天牢,夜栩就接过锦未希吩咐道,"小德子,快去叫御医。"
"喳"德公公应道,便匆忙的朝司药局跑去。
夜栩打横抱起锦未希,鲜血顺着锦未希的衣衫流下,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觉得心中没由来的慌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只是一看见那双似曾相识的眉目,就觉得心痛到窒息,就忍不住的想要接近,即使知道她不是她。
太医隔着屏障号着脉,眉头紧皱着,许久也没有动静。
夜栩焦急的看着,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动静?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医,她怎么样了?"
"回皇上,锦姑娘的外伤并不严重,真正致命的是潜藏在她体内的火寒之毒,虽有高人以内力强行抑制,但余毒未清仍是隐患。且锦姑娘似乎体质比常人更为虚弱,所以外伤引起了寒毒复发。臣也只能暂时抑制,能不能醒来……"
"什么叫做暂时抑制?你的意思是你治不了,她醒不来了?"夜栩拂袖打断,怒不可遏的朝太医嘶吼道。
"臣…臣…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锦姑娘吉人天相,肯定会醒来的……"太医哆嗦着跪在地上,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滚"
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却都是垂头丧气的出了这养心殿。有寒毒之症者,莫不皆是经了生死地狱的考验,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要想彻底医好与常人无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冷……"夜栩听到动静,赶忙让小顺子又去找了几床棉被,刚拿过来又听她呢喃着,"热……"夜栩手忙脚乱的又拿着手扇给她扇着。
锦未希刚换好的衣衫又被汗水浸透,小脸苍白的吓人,夜栩拧着眉,轻轻握上了她的手。火寒之毒?她一个弱女子,如何会有这么重的伤?她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
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像一团迷雾一样勾着他的心。虽身份卑微,却永远都不卑不亢的模样。惊鸿舞的时候冷若仙宫天女遥不可及,在长乐宫却又重情重义温润如玉。江南水患提出那样的解决方案,聪慧过人。眉眼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人,却又淡漠的让人觉得那只是错觉。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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