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我会超越你
门扉开启,苍狼不温不火迈过门槛。立足由上至下瞅着定身的骆烈,嘴角泛起饥讽。哼,叫嚣的厉害,还不照样被他点穴变成哑吧。
骆烈眼珠上调,吊眼回敬,眼底更多一份鄙夷。什么东西,若他也会武功定要点得生父满地找牙!
父子二人互视,以眼神传达内心所想。明争消退,暗斗再袭。
二人眼中迸出的火星于空中交汇“霹雳啪啦”,骆晶晶对此头痛。儿子定如石想必又吃点穴苦,“主子,解开烈儿的穴吧,他不会闹了。”门槛内、在苍狼身后轻声要求。
无声冷哼,苍狼于骆烈胸前迅速“啪、啪!”点下。
穴道解开、身子获得自由骆烈顿觉腰酸背痛,甩掉滑稽之姿,瞅娘亲一眼,揪住生父衣袖转身便走。
“烈儿,你要干嘛?”骆晶晶措愕,才刚消停难不成又要再战?太不放心,举步欲追。
仿佛知晓她想是何,骆烈低沉嗓音传入耳:“呆着别动,我有话跟他说!”
骆晶晶被他吼贯了,反射性止步,回神时父子二人已无踪影。“……”傻掉。
远离“苍苑”,骆烈拽着苍狼于墙根停下,松开的同时回身。
苍狼眯起双眼瞅着一脸严肃的他,双手缓慢交环于胸前,冷冰冰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若敢提不许虐骆晶晶之类的他可直接无视。
“我要学武功,把你会的全部传授!”骆烈扬起下巴,神情自负。
他这般模样引得苍狼拧眉,语温瞬时降低数度,饥讽、鄙视,“凭你也配?”想学他的高深精妙功夫,痴心妄想!
“当然!若我不配世间再无他人。说这话时用脑子想想,我是你儿子,遗传了你所有特点,否定我就等于否定你自己。”骆烈说话毫不留情,不会因是老子便唯唯诺诺、怕这怕那。相反,他骨子里流着与生父相同温度的野性之血,将完美翻板发挥得漓淋尽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眉梢、嘴角狠抽,苍狼掩藏于臂下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会碎。
小兔崽子好狗胆,肯定自己的同时也将他骂进去!激气,想他明明拥有一颗聪明脑瓜,却为何碰上小子便短路不听使唤?
“作梦,绝不教你!”开玩笑,不会武功已敢以下犯上跟他对着干,若学武还得了?上房揭瓦指日可待。
早料到他会拒绝,骆烈眸闪森光,皮笑内不笑阴怖相视。“最好不要拒绝,否则我会让娘恨你入骨。”一字一音清晰相吐。
四周温度刹时冰至极点,苍狼浑身都激散出万寒之气,咬牙喝:“你认为那废物有胆吗?”
“我会让她恨的,不信就试试,她信我远胜于你!”骆烈看准娘亲这碇强有力筹码,说罢不怕死挑衅再续:“五周年大庆在即,若想让我乖乖不惹事就传授武功,否则,大庆变诲庆!”没有回旋余地,将生父逼上绝路。
恰巧,他说的两点苍狼都在意。骆晶晶恨他?不准!无任何原因,大脑传达信息便为否定。大庆?虽然他没兴趣,但以小子劣性必定说到做到,真惹出事他面子往哪儿放?
脸色阴沉不定、变幻多端,越如此骆烈越有把握,腰杆挺得比先前更直。他就不信世间无事能克制生父的狂放野性。
时间好似停止,苍狼怒视洋洋自得的骆烈,胸腔内溢满想掐死他的冲动。这股冲动膨胀得人想疯狂,娘的,老头子的药丸究竟是怎么做的?竟让骆晶晶生出这么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该死玩意儿!才将母子二人掳回堡两天,瞧瞧,两天内发生了什么!小子忤逆老子!女人顶嘴男人!都他妈的违背伦理道德!鼻喷火药味十足灼气、眼射烈火高温,面部肌肉抽动狂猛快速,知者他生气、不知当会以为得了“癜痫”无药可救。
唇边绽开一抹蕴涵嘲弄的笑意,骆烈胸有成竹。不急于自行下论,待他亲口答言。
瞪着他憋许久,久得让人替他担心是否内伤。苍狼神情有始以来最阴郁、眼神有始以来最阴戾,全因眼前这只新生壮犊。“大庆之后!”丢下四个字,狂暴甩袖戾燥而去。太像了!像得他就快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自己!
望着他肝火旺盛的威猛背影,骆烈眯了下眼,坚毅肯定说道:“我,一定会超越你!”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那离去之人?
午膳时分,苍狼落坐于膳桌前,两道浓眉皱紧,最终忍无可忍将筷子拍上桌。“砰啪……”筷断成等同三截,桌面出现几道深而长远的裂痕。“那只鳖呢?怎么还不来?”瞪向吐鱼刺咀嚼的路青,娘的,他真悠闲,吃得挺香。
路青低笑,咽下口中食物道:“夫人正忙,没空服侍你用膳……”说罢,再夹一筷子鱼肉入口。
“她忙什么?”苍狼登时横眉怒目,有什么事比他用膳更重要!
“你自己去看喽……”路青一幅欠扁状,非旦不告知反而卖关子。
“妈的,我让你吃!”苍狼一巴掌拍下,桌应声散架,桌上盘盘、碗碗均摔碎奏响。豁然站起,黑着张脸快步出厅。混帐,他若用不上膳别人也休独享!
“啧啧啧……”瞅着上好菜色全部孝敬土地爷,路青叼着鱼刺惋惜。啧罢翘起一条腿,嗓音不大不小,“来人。”
“是……是……”下人颤颤惊惊弓腰驼背上前听令。
努努下巴,“把地收拾干净,让膳房每样菜重上。另外,吩咐下去,桌子再多订一批。”
“是……”下人瞅着地上精致菜色心寒,多好的菜,只可惜主子脾气太暴,又将它们糟蹋。想一想,“狼堡”已成为山下木材店的超级大客户……
苍狼刮着台风直奔“欣苑”,他到要看看废物女人在干些什么!无声无息至房前,抬脚刚想踹门却顿住,缓放,只因房内有交谈。
“娘,你的女红越来越好了。”骆烈趴在桌上,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支撑额头,目光在娘亲与衣料间兜转。
骆晶晶轻轻一笑,未语,捏着银针穿缝。
“制衣”二字窄现于苍狼脑中,不动声色,舔湿手指在窗户上戳小洞,堂堂大堡主竟也学起偷儿。透过洞,只见骆晶晶与骆烈相对而坐,骆晶晶手里缝制的正是他的庆衣。
路青的话回响于耳畔,夫人正忙,没空服侍你用膳……。原来,她在忙制衣!
不晓得为何,用不上膳的怒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种难以言明的滋味。心田流过暖意,他忽然觉得房内有个女人为他缝制衣物的感觉不错。
“娘,先搁下,该用膳了,他还在等你服侍。”骆烈话虽如此,但支额的手却仍在。
“再等等,袖子还差一点。”骆晶晶娴熟穿线引针,麻利的宛如专业绣娘。
我未婚生子被爹娘赶了出来!曾经的逼问直劈入苍狼脑海,眉深锁,瞧她熟练的程度,莫非在过去的五年里都靠这门手艺换取生活?
没有家人庇佑,五年里他们怎么过?睡哪儿?吃什么?用什么?又如何与“楚家城”相识?一概不知,不知不觉中,眉头锁成疙瘩,面部阴郁重升。
拿起桌上裁剩的华料,骆烈轻轻抚摸,富人与穷人就是不一样。多么上好的绸缎、多么细腻的手感,纹路大气、凛然。穷人只可穿粗布,莫说纹路,就是身上少几个补丁都会阿弥陀佛苍谢上苍。
见状,骆晶晶的心随之沉重。忽地,愁容褪去换上明丽,握住他的手道:“烈儿,娘用剩下的布料给你做件衣裳可好?你长这么大还从未穿过新衣。”
一句话,房内骆烈没怎样,房外苍狼先不是滋味,弄不清心是抽了还是没抽。从未穿过新衣……那他二人都穿什么?旧衣?还是捡人家的剩?
“我不要新衣,只要娘快乐幸福。”骆烈懂事成熟,摇头拒绝。“剩得料很多,你看看能不能给他单制钱袋或外衫什么的,我什么都不要。”与其为他做倒不如做给生父,这样一来也能增加父母间交流,为尝不是件好事。
房外苍狼抿唇,手握成拳置于体侧,心里感受说不出、道不明。
“这……”骆晶晶犹豫,半晌才嗫嚅小声说道:“我想他不会喜欢……”一抹苦笑绽于面,那么高傲的男人,怎会稀罕剩布料所缝制的东西?
没等骆烈言语,外头苍狼呆不住了,用力推开房门。
“砰……”
声音很大,吓得骆晶晶赫然抬头,与骆烈同望。
苍狼神情复杂难辨,走至桌前夺下骆晶晶手里的衣随手扔,扣住她手腕托着往外走。
骆晶晶整个人都蒙了,他他他、他又怎么了?
“把布料都用上,剩下一丁点我跟你没完!”苍狼嘶吼,搞不懂自己为何如此。
“扑嗵!”骆晶晶心脏着实漏跳,脸颊烧得通红。他他他、他怎么?老天,他都听见了?
“废物鳖,服侍我用膳!”苍狼骂骂咧咧,一会儿的工夫已与她消失身影,骂声逐渐远去。
骆烈缓缓起身,苍狼突进确实让人吃惊,但接下来的话也够明了。来了不进房偏学“伪君子”做些偷听勾当,哼,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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