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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鉴于秋月伤的着实太重,也不知何时能养好,总不能一直在破庙里养伤。

  秋月父母道是普陀寺可暂时收留些无家可归之人,只是徒有条件苛刻的屋子不提供吃食的。着实没法子,一行人商议后,方前去普陀寺落脚。

  这儿的师太们倒也和善,一听来意,又见这一行人着实略可怜了些,一番计较后方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佛门虽是不收留男客留宿的,却也是可以将庙后的草屋借与三位男施主住的。至于这三位女施主,还请与贫尼去厢房住下罢。”

  如此,一行人谢过后便在寺里住了下来。便是这儿的屋子再差,都是比那个随时会弄丢小命的陈家要好得多了。

  陈锦身子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了,大抵是不学功课不适应的缘故,闲暇时便捡了根枯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这日南音拎了特地去市集上买的鸡汤给他送来,便见他蹲身在地上专注写字。姣好的侧脸在艳阳高照的阳光下中格外醒目,不由看呆了。

  “你要站在那儿看到什么时候?”

  耳边陈锦一惯不亲不疏的语气传来,才回过神,红着脸将鸡汤放在桌上,替他盛了碗:“哥哥,你身子未好,喝点汤补补才是。”

  陈锦很是无奈,虽说是庶出,可那也是被人伺候的命。如今,却是放下身段伺候自己,怕是真的改了以往的性子可罢。

  心下岁欢喜,面上却是不显,仍旧蹙眉道:“不是说过没事儿了吗?何苦浪费了这些银子?须知,我们今后吃穿用度皆是要银子的。”

  南音摸了摸兜里还剩的银子,心下也捉急。自己与哥哥置办了换洗衣裳,又为哥哥买了点药,加之近来吃食,便只有二两了。

  且秋月的身子还需调理,也得自个儿出力才行,毕竟也是自个儿惹出来的事儿。看来,是得加把劲儿赚钱了才是!

  不想叫他担忧,便将自个儿一直想问却没找到机会问的事儿问了出来:

  “哥哥,你觉着秋月这事儿,是谁所为?”

  秋月自醒后,也就见着自己时情绪波动的厉害,搂着自己哭的天昏地暗,却是死都不肯开口说出是谁玷污了她。

  除却那时肯说话一在,其余时候皆是闭口不言,谁问话都不理会,只独自出神。

  实在没了法子,只得问问陈锦可有何能怀疑的人,也好入手查下去。

  奈何,陈锦却是端着鸡汤出神起来,时而蹙眉时而叹气,终是搁下碗摸了摸南音的头:“陈家书香门第,这事儿着实不好说。”

  至于有些事儿,没有说出来的,南音自是不晓得的。只在心里觉着不公平罢了,不甘不愿的嘀咕:“莫非,只得这般作罢了?”

  由此可见,老天果真是不长眼的。不然,何至于牵连了无辜?

  让陈锦自己喝着汤,道是有事儿去一趟,便换上自己特地备的男装,戴上了斗篷,随后拖了仲廉与自己一处去市集。

  鉴于那日那二十两来的着实太不费功夫了些,南音这七八日都是不曾找到什么活儿可以挣钱。

  跟仲廉漫无目的溜达一番后,将目标锁定在了酒楼。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缠绵悱恻的故事,尽在此处,大家快来听啊。”

  小仲廉很入戏,敲着跟人租来的铜锣,吆喝了起来。这本就是正午,用饭之人颇多,不多时便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

  南音清了清嗓子,便道:“今日带给大家的故事,名作西厢记。讲的是风流才子与佳人的故事...”

  尽可能将自个儿曾看过的西厢记,捡着精彩至极处描绘了一遍。说到情深处,不免洒下几滴泪。

  在场宾客也是纷纷落泪,小仲廉赶忙捧着碗上前要打赏,一阵忙活,倒也赚了六两多银子,却是叫南音累的不行。

  声情并茂的描绘一个故事,着实不是易事,真是心疼那些不得不入戏的演员们。

  带着仲廉要离开时,酒楼掌柜拦住了二人。这么一出精彩说书,使得自个儿酒楼生意好了许多,又怎能错过这等人才?

  “两位小哥留步,不知该如何称呼?又是于何处高就?不若,今后都来本店说书如何?”

  南音笑着回应:“他们都称在下为天桥底下说书人,居无定所,怕是不能承情了,告辞。”

  开玩笑,若是一直在这儿,指不定就遇到陈家的人可。这样子若是被他们瞧见,指不定的脱几层皮了呢。

  本是要与仲廉平分赚来的银子,仲廉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此不妥。”

  小小年纪,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却是未曾勉强他,只给了一两让他买吃的,算作辛苦费。

  如此,好说歹说,仲廉终是收下了那一两。二人约好各自去买自己想买的,届时在这酒楼外汇合。

  这些日子跟着仲廉大街小巷跑了个遍,倒也不存在迷路这茬儿,轻车熟路便到了专卖笔墨纸砚的铺子:“老板,你这文房四宝怎么卖的?”

  那掌柜见有了生意,本是十分欢喜的,却再抬头后见南音身寒酸穿着,立即兴致缺缺低下头,满是不怎么乐意:“你手中摸着那套的五两,没得商量。”

  虽然这态度着实不怎样,可为了自己哥哥,忍忍罢!毕竟,他也是为了自个儿才落得这地步的。

  “包起来罢,就要这个了。”

  捂着怀里还不曾捂热的银子,只觉心口一阵一阵犯疼。刚到手,又得花出去,果真是要了自个儿的命。

  那老板见南音虽说穿的不怎么行,出手却是阔绰,当即便喜笑颜开收下了钱将包好的笔墨纸砚递过来:“客观您拿好,下次再来啊。”

  下次再来我就是犯贱了!

  心底鄙夷了他一番,南音拎着那花掉她半日血汗钱的文房四宝走出来了,迎面却是撞上一个人。

  “对不住对不住。”

  连着说了两声对不住,却在抬起头后惊得说不出话,心下又是一阵一阵的泛疼了起来。撞着的,是那日给了她二十两的柏言。

  “你果真还是不肯改是吗?这次买的笔墨纸砚,又是为了讨好哪家公子哥的?这么快便有了新的目标了?我可是该贺喜你的?”

  瞧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南音只觉着莫名其妙,什么不肯改?什么贺喜?简直无厘头。念着那日二十两的救命钱,暂且不想计较。

  是而,只低头道了个歉:“撞着你是我不对,我也赔罪了,我还有事便不奉陪了,告辞。”

  刚走不过一两步,身后便是他带了威胁的声音传来:“你今日在酒楼的事儿,我想说与你父亲听听,你觉着如何?”

  诚然自个儿是被赶出来了,可若经他这么一说倒像是自个儿又借着陈家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天地良心,自己着实是想与陈家划清界限的。

  转过头,小心翼翼的事摸了摸拎着的东西,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与陈家着实没干系了,你也犯不着为了我特地跑陈家去嚼舌根。我若还在陈家,你当我能这般随随便便来去自如的么?”

  如此说来,能自由当真是极好的。哪怕,代价是被赶了出来。

  柏言毫不掩饰眼中错愕,满脸不可置信,随后又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又惹事儿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果真是不会改的,看来当初做的决定,还真是错不了的。”

  又是过了许久,久到几乎以为他没下文的时候,他又道:“陈南音,你眼里永远都只有银子的么?”

  这话倒让南音觉着不大舒服了,什么意思?虽说弄不清他与原主究竟有些什么恩怨,却是不想继续下去:

  “是的,我眼里只有银子。如果公子感兴趣,觉着小女子作的诗还不错的话,便在花钱买两首如何?”

  如是说着,却是又准备转身离去,自个儿失忆这事儿知道的人当是不多,还是少节外生枝的好。

  那日的诗文着实是好的,柏言方才出口,便在京都身负盛名,成了人人称道的大才子。可其中苦楚,也只得他自己知道罢了。

  也不去想那事儿,只斩钉截铁道:

  “我可以替你求情,只要你肯应了那条件,我便可以替你说情,让你继续做陈家的小姐。”

  应了那条件?先不说自个儿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条件,就想问下:大兄弟,你谁啊?若要求饶我自己不会吗?用得着你帮我求情的吗?

  当然,这话自是不能说出来的:“谢你费心了,不过,我对陈家小姐这身份一点都不感兴趣。是以,你也犯不着委屈了自个儿替我说情了。”

  这人着实很怪,莫名其妙的一大堆话,自己却是不能漏出破绽,也太为难了。

  柏言见她毫不犹豫便拒绝了,果真是一点都不同于往日那个人了。究竟,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呢?

  瞧着那个一心只想快些离开的女子,只觉无力,老半天才道:“你果真,就一点都不念先前情分了么?”

  哎哟我去,感情是这原主的情哥哥?什么情分不情分的?前些时候不是他自个儿要自己离他远远的,别纠缠他么?

  思前想后,觉着还是选个可进可退的回答的好:“公子说笑了,我记着,前些日子不是你说不要纠缠你的么?”

  说着,还一副我很听话,你无理取闹的样子无辜盯着眼前人。男人啊,就是莫名其妙。

  “好一个说笑,陈南音,合着你就觉着我对你总是无可奈何的么?你还觉着,我会一直容忍你下去么?平妻之位都许给你了,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直雷得南音彻底傻了,只觉着空中晴天霹雳打在了脑门上。我的乖乖,平妻之位?还真是原主的情哥哥?

  看起来,原主和这情哥哥还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了,难怪每次见了他,总是觉着心下很难过。

  可是,自己着实不晓得过去的是是非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正待她感慨时,耳旁是他难得的温柔声音:“南音,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他说,南音,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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