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听说傻人有傻福?
“母亲息怒,不若先听七姐儿说什么?七姐儿你快与祖母说清楚,你为何要给十七皇子递消息。”
陈谈闻言,忙跟着求情,继而一直拿眼神示意南音快些说出实情。
南音只觉欲哭无泪,天地良心自己真不是不说,而是的的确确不知道啊。若是说出来便可以解决问题,自己何苦瞒着?
陈谦脸色有些讪讪,脑里一番争斗,终归是自己的血脉,虽说是庶女,可眼见成人了,正是拿来笼络大臣们的好棋子,扔了怪可惜的,是以也赶紧道:
“母亲息怒,这丫头今年也该十四了,留着还有些用。”
老夫人仍旧拨动着手中佛珠,一动不动,声音死板而僵硬:
“老二,为官之道最忌妇人之仁。十七皇子再不被皇上待见,那也都是天家孩子,一个庶女还妄想飞上枝头?若十七皇子不喜,将此事抖出去,要如何收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也怨不得别人。就按着以往规矩来办罢,对外就说落水后身子一直不好,病逝了,处理了就扔出去罢。”
病逝???
南音傻住了,那个瞧着还不算恶人的老太婆,一张口就是说自己病逝?原来所谓的老规矩,就是灭口?如此的草芥人命只为那莫须有的名声?
虽说早就知道古时人命皆如草木般脆弱,却也不曾料到一来就遇着这等不公平之事。
“父亲,三叔,祖母,冤枉啊,实情并非如此的...”
南音有些急了,忙不住求饶,努力搜刮着自己那一片空白的大脑,企图想找些什么有用的来挽回这条即将失去的小命。可穿越前自己不过是一个服装设计专业的学生,平日里爱好也就是画画看些古诗词什么的了,哪里有能用在此时来保命得法子?
“不论实情是何,这事儿传出去终归是会丢陈家的脸面,你权当是牺牲一人成全我们陈家家风罢!若你听话的去了,老婆子可以考虑今后善待你那可怜的姨娘!”
老夫人终于睁开眼瞧了她一眼,手中的佛珠仍旧是不停的拨动着。
南音只觉讽刺,一个连亲生孙女儿都能随随便便处死的人,装什么心慈面善的拜佛人?也不怕神佛怪罪?
陈谦与陈谈皆是不说话了,在他们眼里,终究还是家规门风来的重要。
南音还要再说什么,老夫人亦不再给她机会,只吩咐一声:“进来罢。”
门外果然进来两个老嬷嬷,其中一人背陀的厉害,满口黄牙,上面还沾了菜叶,从袖中掏出一根不算长白绫:“老夫人放心,老奴保管办利索了!”
竟是一刻也等不及,立刻就要动真格的了!
来不及多想,定是要逃的!一定要逃的!
眼见着那两个老嬷嬷一步步逼近,另一个稍高些的道:“姐儿别怕,嬷嬷我尽可能让你走的快些,也是你的造化。”
我呸!造化你妹啊!老娘还不想死呢!
看准时机,与她们二人眼睛上一人一拳,而后拔腿就冲到门前,打开门就要出去。一般的大家闺秀,这样的情景下定是吓傻了,哪能想的起逃跑?是而,那两人也被打的有些莫名其妙。
老夫人和陈谦陈谈都呆住了。往日那个一见了她们就腿软的窝囊丫头,今日竟是有胆量打人,还有胆量跑?
还是老夫人先反应过来:“拦住她!拦住她!”因说太急而咳嗽起来,不停歇。陈谦陈谈忙上前抚她后背关心她:“母亲,当心身体。”
说话间南音亦是跑出了门,身后是震耳欲聋的:拦住她三个字。外加两个行动利索的老嬷嬷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姐儿别跑!站住!”
“你们不追我就不跑。”
跑,必须得跑,怎么不跑?不跑等死?好在她们为了将事情办的干净利落,遣开了院子里来往伺候的人,否则定是一出门就被抓了回去。
鉴于着实不认得路,南音也只得乱跑一统,也不知前方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不停的跑。
满府都被搅的鸡飞狗跳,府里下人主子们都看着两个老夫人很少最红的老嬷嬷撵着那不受宠的七姑娘跑遍了大半个陈府。
实在是跑不动了,这小身板能撑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不同与21世纪,想怎么蹦哒身体都承受的住,这可是古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身子啊!虽然只是庶女...
跌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的南音只觉浑身都酸痛,还口干舌燥,好在那两个死老太婆也瘫痪在不远处顾不上抓自己,歇歇再说,一时不住用手给自己扇风。
“姑娘好魄力,在下瞧着这祁周国土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姑娘还能跑的女子了。瞧瞧这单薄的身板,这么小的个子也能甩那些做粗活的老婆子那么远,陈家果真乃卧虎藏龙之地也。”
一把折扇从一旁过来给自己扇风,随之而来的人身旁蹲了一个人。
这让南音稍稍舒服了一点点,仍旧不住的喘气,连身旁是何人都懒得理会,若是往常定会瞧瞧这脑子俊不俊,可现下着实没心思:
“好说好说,若你跟我一样在生死关头,你当是跑的比我更快。”
突然间,春花也喘气着跑出来了,用手绢给自己扇着风,却看见一旁站着的陈锦,喘着气给五少爷打招呼:“少爷,你,你也在这儿啊!”
闻言,南音就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双脏兮兮的手猛然抓住一旁打扇之人,谢天谢地,自己的便宜哥哥好歹是出现了:
“哥哥,救,救我,她们要勒死我,我不想死。”
说着快要哭出来,只觉鼻头酸眼精也酸。定是自己太想亲人了,否则怎会对着这原主子不喜欢的哥哥哭的稀里哗啦,还向他求救?
越想越是难受,将满是鼻涕眼泪的脸蹭向打扇之人的肩膀,哭哭啼啼着:“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哥哥我一定改,我不想死,哥哥救我,你要救我!”
那人用力推着南音,企图挣脱她的魔爪。
南音此刻只得一个念头,那边是不能失去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若是去给自己作证自己没有私通外男,自己或许有救?
是而将那人抱的更紧不撒手,整个人都粘他身上,能清楚闻到那人身上的琥珀香:“哥哥我知错了,哥哥救我。”
“小姐,小姐...”彻底石化的春花连唤了两声小姐,一时犯难,着实不知该不该提醒,可若不提醒这么下去可不行:
“小姐...那个,你抱错人了,五少爷在这儿...”
终是不得不说出这残忍的实情,春花闭上眼求老天爷来道雷劈死自己。
南音这才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就这般迷人,长大了可还怎么得了?且,那张俊美无暇的脸还一脸惊恐,好似被自己摧残了的表情,真是作孽哟!
陈锦咬牙切齿,只恨不得上前踹自己妹妹两脚来缓解自己此刻的尴尬,认错人也就罢了,还对着十七皇子花痴起来!这可是自己求爷爷拜奶奶才起来的救兵啊!
“丢脸!”好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两个字,再不知如何形容的好。
南音这才回过神来,现下重要的好似不是自己抱着的人帅不帅,而是自己小命重要啊!想到此处,立马转身扑向一旁站着那个,这个当是哥哥无疑罢?
“哥,救我,哥你才是我亲哥,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的今生擦肩而过,哥你快救救我!”连滚带爬如果去,果然不顾一身有多狼狈!
在场人,全部石化,只觉空中飞过无数只乌鸦不停乱叫。。。。
最终,十七皇子一个人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南音则是回了自己的屋子梳洗。只觉自己累脱了一层皮,一身的汗,死也得死干净点罢?
待她梳洗好急匆匆赶过去时,只有陈锦立身门外等待,慢吞吞挪过去,尽可能装作很顺其自然的样子:“今儿,天气不错。”
奈何陈锦一言不发,只默默站着,南音不由觉着没趣,心里暗道:闷葫芦!
口上却是十分恭敬:“哥哥,里面怎么样了?”
终于,陈锦眼皮动了动,仍旧没有看她,脸上却满是戏谑之色:“难得,今日一天你叫的哥哥,比这十几年叫的都还要多。”
这话就让南音“老脸一红”,也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恰巧门开了,老夫人与陈谦陈谈一脸和气的送十七皇子出来,瞥见南音也在,再不似方才的冰块脸,难得的笑了笑:“七丫头也在啊,七皇子不熟悉地形,你与五哥儿送送殿下罢。”
这话让南音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她可不敢忘记刚才说要处死自己时,那人是何等铁石心肠。再者,有哥哥送了为何还要自己送?当自己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呢!尽管如此,还是温顺道:
“是,孙女遵命。”
三人距离不近不远,行路速度也不紧不慢,却是始终没有一人出声说话。南音急得踩坏了无数花草,仍旧毫无办法。
终于,那明黄色衣裳停下脚步,好笑的同陈锦道:“我可是按你说的做了,那么别忘了约定,你先回去,我同你妹妹说几句话。”
说话间不忘打量了气奄奄的南音,笑的那一个春光灿烂!
陈锦微微皱眉,还是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陈锦说话向来算数的!如此,便不多送了。”而后,扬长而去,徒留一脸不在状态的南音迷茫看着十七皇子。
“兄台,你贵姓?”
好一阵两人都不曾出声,南音终是忍不下了出声。
“免贵姓齐。”那人仍如沐春风的笑着,不说话。
“那个,我能问一下,听说我有给你递信儿,我都说了什么?”南音又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这话将那人逗乐了,爽朗一笑:“姑娘自己给的,却是不记得了?看来,你哥哥说的失忆果真不假,不妨猜猜看?”
这话,让南音一阵恶寒,老天,莫不是真是一些不伦不类的玩意儿?
“那个,听说人有时会犯糊涂不知自己在做什么,齐兄便全当我在梦游罢,别当真。”
她说的小心翼翼,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却是叫那人笑的更欢:“在下却是当真了,如何?”
这话,倒是不好回答,好歹前世也是活了23岁的人,对着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着实下不去口,实在不敢想原主写的都是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儿,便道:
“齐兄如何说服我祖母饶了我的,可否说来听听?”
尽可能转移话题,那人却仍旧只说一句:“这个,姑娘不妨猜猜?天色已晚,在下便走了,后会有期。”
潇洒合上折扇,转身离去,徒留南音在风中凌乱。感情说留下自己说几句话就是逗自己玩的呢?逗自己玩就罢了,可这不识得路,要怎么回去啊!!!
沮丧的南音好不容易找了个人
领着回了住处,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那什么十七皇子,特地单独留下自己,又什么都没告知,究竟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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