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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修真者的内部矛盾


  

  蒋焱垚看到铁红钱的作派,冷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香蔼道:“师妹?”

  香蔼拉着李绿荟,和李颀鸥、何诸澳站在了一起。香蔼看了看何诸澳,见他点头,方才说道:“蒋师兄,此事说来也简单!”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段莹白的东西。

  场上一时无人识得此物,惟有李绿荟一看之下,就打了个寒战,忙不迭地后退。

  香霭看了李绿荟一眼,目光中更是愤怒。

  那是香沅,原本是香蔼所养的宠物白蛇,只是现在再看,香沅好像变得更小了,一动不动地趴在香蔼掌中,身长缩得只有她的掌长一半,而且小小的身体直楞楞的挺着,近乎透明,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

  香蔼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才说道:“这是我所养之白蛇,她叫香沅,我一直拿香沅当妹妹看,可是现在它病了,我求了李师叔替它诊冶,李师叔诊冶完,却说、却说香沅没病,也不是中毒,它是太虚弱了,李师叔也找不到原因,就像有什么在禁锢住香沅的神魂一样,同时还吸走了香沅的气血,李师叔想尽办法,也不过是用丹药暂且减缓了香沅衰弱的速度,但如果一直找不到办法,任香沅这样衰弱下去,最后它会死!”

  禁锢?!听到这个词,蒋焱垚、丁小劲心里都打了个突,兄弟俩互视了一眼。他们都不是蠢人,但丁小劲几人一心当掌门受了暗算,用尽办法祛邪解毒、针炙温养,却一无所获,压根没人想过有别的原因。

  香蔼又说:“要说香沅这场病的起因,还是在那逃囚乘机逃脱后,家师、李师叔、蒋师兄都分头行动,前往捉拿。家师原已用七宝亭捉了那逃囚,还对那逃囚搜魂。家师观看那逃囚的搜魂片断时,发现那逃囚确是孤身一人逃出中隐门的,只是因为地震来了,那逃囚乘坐俗世里的汽车时翻了车,他便和另一个女子一起逃到车外!家师当时说,观那凡人女子有二十出头了,早已成婚生子,应只是凑巧碰上。我对家师说:像是现在俗世里成婚皆晚,家师方才捉了这女子。后来那逃囚使了法子,小黑突然发疯攻击家师,那逃囚本还想杀我,亏家师临死前护住了我,后来家师不敌对手而殒命,七宝亭易主,有七宝亭相护,香蔼方才逃了一条性命。后来那逃囚便再次脱逃,那凡女也逃了。香蔼当时无法,便放了香沅先跟着那逃囚。后来我遇上李师叔,李师叔又带着我们一起继续追拿逃囚,却左右找不到香沅,倒是先收到长老会封闭中隐界的消息,我们便回来了。然我前脚进门,香沅后脚回来,在它回来的那一刻,便似已力竭,一下倒在我怀里。香蔼吓坏了,然门中正乱着,香蔼只能求李师叔替它诊冶。李师叔用了丹药,方才捡回香沅一条命。”

  说到这里,香蔼顿了顿,眼中隐在泪光,似是想起香沅差点没命时的惊险。她不禁看了看站在左手边的何诸澳,见何诸澳朝她微一颔首,她才续道:“后来,香沅还是不醒,却听说掌门也病了,便也和门中诸位师兄弟们一道前去探望,我远远看了,掌门虽是昏睡,但气色、呼吸与常人无异。香蔼回来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我算过时间,算起来是在我家香沅昏睡后不到一刻钟,掌门便也昏睡不醒,而且,除了掌门,这几日门中倒是一派平静,再无旁人有此症状。香蔼当时倒不觉有异,后来却隐隐觉得门中惟二的这两起昏睡病,发病的时间之间相隔太近,倒似……倒似……”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犹豫,抬眼看向李颀鸥。

  李颀鸥接着说:“三位长老,那几日我替小蛇诊治时,也发现香蔼似心神不宁,后来我问她,香蔼才把此事说给我听。我等身为中隐门弟子,理当以掌门为重,但香蔼的推测并无别的佐证,所以我才让她再仔细地查一查。恰昨日一早,长老会解除了紧急闭门令,香蔼跟我说了现只有蒋师兄在门外,她想给焱垚发一道纸符,请他在门外办完要务后,顺道一起,带回当时那逃走的凡女,我同意了。今晚收到铁长老的讯息后,我想了想,还是带了香侄女一起来,是想将此事说给各位长老听,有各位长老帮忙推敲,群策群力,必能早日唤醒掌门,亦是门中幸事!”

  直到他二人说完,众人这才知道由蒋焱垚用水晶如意车载回的凡女竟是这么回事。

  丁小劲与几位长老不禁都看向李绿荟,眼神很不善。

  被香霭强扣在右手边的李绿荟原本一直无精打采地站着,她猛地抬起头:原来她被捉到那个亭子空间里,是香蔼的话才引起,她那个师父可没把一个凡人当回事!那一次,再加上她所养的那条恶蛇的一次,以及目前这一次,香蔼一共害了她三次!她们前世有仇吗?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李绿荟早就杀了香蔼好几次了。

  似乎察觉到李绿荟的目光,香蔼不自觉地朝何诸澳的方向挪了挪。她原本是个爽朗的姑娘,如今被迫这么做,自然颇有愧意,心中倒是下了决心,既然香蔼已经来了中隐界,她无论如何要保香蔼的性命。

  而蒋焱垚先前在兰城时,便听香霭说过当时的备细情景,此时再听,亦是差不离。蒋焱垚心里一疼,他还没来得及去看师兄,不知道原来师兄的病竟是这个样子的?即使现在师兄外表无异,但病重之后,难道也会全身发硬、人变得透明吗?这是什么怪病?

  可关键纸符为什么是红色的?蒋焱垚很想这么问,但掌门昏睡不醒,确也是天大的事,即便昨天香蔼不发红色纸符,今晚过了,丁小劲他们也该催他回来了。但如果不是红色,他不会启用门中至宝。

  要知道即使前几日在收到了闭门令后,无法及时赶回,他都没有想过要动用水晶如意车。

  蒋焱垚又看了看丁小劲,丁小劲冲他点点头,证明香蔼所言非虚。

  透过灵讯通,铁红沫也听到了香蔼及李颀鸥的话,铁红钱赶紧跟妹妹商量完,收掉灵讯通,望着蒋焱垚道:“焱垚呀,我铁红钱以长老会的名誉起誓,先前掌门的事只是一场误会,长老会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还请诸位贤孙多包涵!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如今中隐门正值多事之秋,没有掌门,门中许多事都没办法进行,我们几方还是暂时放开争论,先坐在一起商量好对策,争取早日救醒掌门!”

  听到他如此简单地认错,蒋焱垚倒有些意外。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如此简单认错了,蒋焱垚现在可以肯定地说,昨日停车场撞见之人必是受了长老会的指派,长老会肯定以为他叛门,所以他们才在枫晚殿等着堵人,所以才邀来执法堂主做见证,不仅能抓他,说不得还要攀扯出掌门师兄。

  长老会应是怕他挑明此事,这才息事宁人。毕竟门规摆着,中隐门掌门的地位要高于长老会。掌门私自派人出去,虽有不当,却不为错,长老会瞒住掌门私自派人出去,却是背门之举,掌门有权追究。

  可话虽如此,这几日他在俗世的经历连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最大的破绽就是:他本不是俗世之人,在俗世自然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异能小组一查就能查出端倪。他当时以为是师兄做了安排,但师兄一直昏睡,根本没能力管他的事,长老会倒是飞快地在俗世安插了人手,却未必会帮他。所以说整件事是一笔糊涂账,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而刚才温发奎给了他一巴掌,倒也打得不冤,谁让他自己糊涂呢?

  目前的情势已经够僵了,蒋焱垚决定不说破此事,待掌门师兄好转之后再说。蒋焱垚说:“铁长老所言甚是,师兄这一病,焱垚原也不想再理会其他!”

  此言一出,铁红钱甚为满意。虽然掌门未醒,可蒋焱垚身为掌门惟一的亲传师弟,他既说算了,掌门日后必也不会再追究。

  “小师兄?!”倒丁小劲急了,蒋焱垚冲他使了个眼色,丁小劲才不说什么了。如今大师兄不能理事,丁小劲想他应当听小师兄的。

  蒋焱垚又续道:“但掌门的病情,还得请李师叔与香师妹多费心。我观此蛇细小,体内灵气更是微弱,却偏偏吊着一条性命,不曾死去,想必还是李师叔丹术了得兼香师妹照顾得当的原因,既然李师叔、香师妹有此经验,还请赶快施以援手,救治掌门。掌门修为颇深,想必只要稍作治疗,掌门亦能自愈,到时候自然也就醒了。”

  他这话调转了矛头,指向李颀鸥。他此时深恨李颀鸥封了他的修为,不然不至生出这么多事端,掌门师兄也不会昏睡。

  听蒋焱垚这样说,李颀鸥猛一抬眼。他人如其名,虽年纪略大,却长身玉立,相貌轮廓格外分明,也是因了他这轮廓分明的长相,这一抬眼,便带出几分凌厉,倒不负他执法堂主之位。

  蒋焱垚心里不觉打了个突。他猛地意识到,李颀鸥到底长一辈,没有掌门师兄在,凭他们几个对上了并无胜算。

  “蒋师侄,本座亦是中隐门门人,自当尽力,奈何本座手头的丹药都是若干年前所炼制,如今隔得长了,手头材料已经不足,而且即便有材料,以这里的环境,灵气稀薄,成丹亦殊为不易。唉——”他声音铿锵,隐有金属之声,最后的一声叹息更显得极度遗憾与伤感。

  蒋焱垚与铁红钱对视了一眼,两人心头雪亮。这成丹不易,怕不就是嫌弃不该来这里。原来执法堂主是打的这个主意。蒋焱垚倒没说什么,只是铁红钱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铁青。

  当初决定长把整个中隐界迁到此处的,乃是长老会,连掌门都没有权力拍这个板。如今经过漫漫长途飞行,才来到目的地,而这才休整几天,执法堂主就语出嫌弃,明显是在在打长老会的脸。虽然李颀鸥不曾明说,但意思是这个意思。

  铁红钱心里转着念头,心想以李颀鸥为首,后面还有多少人跟他一样的想法?

  香蔼这时亦道:“李师叔的丹药都是若干年前炼制的,他手头的材料已经不足……”

  蒋焱垚掉头,瞪着香蔼道:“如师妹所言,掌门这病是难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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