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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磨蹭也离定了


  黑暗中,陶麦看见林启辉双眸如黑曜石般明亮,灿若星辉,定定落在她的脸上。林启辉凝睇着陶麦的双眼,她的眼睛很大,眼角微翘,即使不笑的时候也给人一种温浅的清新感,这一刻,她潋滟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他倾身而下,唇舌相碰的一瞬间似两块磁铁,接着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陶麦忽然又哭了,眼泪如泉倾泻而下,如果她没记错,明天是周日,而他约在明天九点到民政局,可见他知会了民政局的人特意等他们去离婚,如此的迫不及待,可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而她,该死的,居然使不出力气推他一下,反而情不自禁地回吻贪恋地抱住他的脖颈,恬不知耻地躬身偎进他的怀里。她咸涩的眼泪滚进他的嘴里,那种苦意让他瞬间清醒,停下所有失控的动作,定定看着怀里泪如雨下的女人,半天,沉沉的道:“对不起!”他放开她,翻身下床,陶麦见他出了卧室,原本压抑的哭泣猛地抽高,一时间,一屋子都是她的哭声。林启辉不是没听见,只是,他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些什么。陶麦直哭到窗外黎明乍现,疲累中睡过去又被胃里的一阵翻搅弄的醒了过来,醒来之后,胃部的疼意清晰地直达大脑,她这才想起昨天一整天滴水未进,这会儿,空乏的胃一阵阵收缩,叫嚣着需要食物填满它。陶麦起床,忍着脑袋里的眩晕到厨房看是否有吃的,令她诧异的是林启辉居然在厨房,他的衬衫袖子卷起露出手臂的一小节,腰间围了她的碎花围裙,正在盛煎好的荷包蛋。朝阳透过窗棂落在他高大的身影上,美好温馨的像是梦境,陶麦使劲揉了揉眼,可眼前的画面并未消失,林启辉看见了她,“早餐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漱。”他说这话时,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笑,陶麦惊怔似的哦了一声,转身去洗漱。林启辉,对陶麦而言,总有一种强大的魔力,无论何种情境下,总能轻易带她入境。直到陶麦坐在餐桌前,还有点无法搞清状况,林启辉下厨做饭!是她白日做梦,还是林启辉发神经?餐桌上摆着烤的金灿灿的吐司,煎的明晃晃的荷包蛋,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两小盘翠绿的小黄瓜。林启辉拿来筷子递给她,“快吃。”淡淡的语调,却直击陶麦的五脏六腑,一双筷子,仿佛承载了她对爱情对家庭所有的期翼,她颤着手接过,埋头吃了起来。明明饿的前胸贴后背,明明很想把林启辉亲手做的早餐一口吃光,可当她闻见荷包蛋的味道时,胃里竟涌出一股恶心感,她顿时起身冲向洗手间,对着洗脸池干呕起来,林启辉随后跟过来,皱着眉顺着她的后背,“是不是病了?如果是最好去看一下医生。”陶麦尴尬地捂着嘴,等那阵难受劲过去漱了口,这才转向对她难得温柔的林启辉,“没事,可能只是饿的狠了,呵呵。”回到餐桌前,陶麦把平时爱吃的荷包蛋远远的推给林启辉,还好,剩下的几样她吃的心满意足,当温热的牛奶滚进胃里,一种充实感让她感动起来。她抢着清洗杯盘,故意不去想林启辉这诡异的行为背后暗藏怎样的玄机,林启辉站在厨房门口看陶麦鸵鸟似的站在流理台前磨磨蹭蹭的不肯转过身面对他,他很想对她说,加上这一顿早餐,她已经欠他两顿早餐了。可他知道,他没必要对她说了,因为,以后再也没有二四六的约定,她没有机会还给他了。“等一下,跟我一起去民政局吧。”陶麦浸在水里的手一抖,居然,温情过后是散场。林启辉也真是有心思,离婚之前还为她做了一顿令她毕生难忘的早餐。“现在几点了?”陶麦终于转过身,勇敢面对。林启辉抬腕看了眼手表,“还有一刻钟到七点。”陶麦翘唇,他还真是心急。“时间还早,我想等一下先去医院看望于颖,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会自己去。”反正时间还早,林启辉点头同意,拿起西装出门,陶麦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大概这是最后一次他来这个家了。心里一片酸楚,痴痴的,她又跑到窗户口往外张望,看见他的车尾一闪而过。陶麦吸了吸气,整理好心情,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给石头,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看那个女孩子,石头自然要去,两人约了地点见面,然后一起到了清澜医院询问于颖的病房号。于颖住在四楼的重症病房,410室,陶麦和石头到的时候正好有值班医生查房,陶麦赶紧问了于颖的病情,令人惊喜的是,于颖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曾清醒过一次,病情大有进展。陶麦激动的连连给医生鞠躬,感谢他救了于颖,老医生微笑,“患者虽失血过多,但好在已有醒转的迹象,已经算是脱离了危险,等她醒来后做进一步的检查,如果没有其他后遗症,那么,患者就没事了。”陶麦又是一阵激动,峰回路转,没想到于颖好了,这样,她和石头都放心了。八点,于颖第二次清醒。陶麦和石头都守在一边,于颖看见他们有片刻的怔愣,而后才似明白过来,一醒来,她便吃力地问陶麦:“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人来看过我?”陶麦想了想,“有,你妈妈一直陪着你的。”于颖咬咬唇,“除了我妈还有你们,没有其他人了吗?”陶麦犹疑的点点头,于颖脸上全是浓重的失望,陶麦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你能醒过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半天,于颖才点头说了声谢谢。于颖的清醒,代表石头将会没事,陶麦庆幸的同时想起了方倾墨,清澜是一家怎样的医院,她心里俨然大抵明白了,如果不是在清澜,如果不是方倾墨大费周章的找一批专家急诊,想必于颖也不会这么早醒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谢谢方倾墨。她正有此打算,没想到方倾墨就出现在了医院。陶麦一出于颖的病房,就看到方倾墨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外间走廊的窗户口,当真是翩翩如玉佳公子,惹的经过的小护士纷纷红着脸偷偷看他。“谢谢你,方先生!”陶麦走至方倾墨身边,由衷地道谢。方倾墨侧眸看她,她长得顶多算中上,可他竟不由自主地帮她,脑海里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她清新雅致的微笑,带着一股麦甜味,让他莫名的难以忘怀。“一句谢谢就够了?”方倾墨出声,陶麦看着他,这么大个人情,一句谢谢自然不够,“那方先生想要我怎样谢您?”她收起獠牙,一句一个方先生,倒让方倾墨不自在。“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方倾墨的声音本就润泽好听,此时,刻意低沉,只觉悦耳动听,如果换了别的女性,想必此刻该沉醉了。可陶麦却十分清醒,只淡淡垂眸,无奈的回了句“好”。有病人家属提着早餐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股皮蛋粥的气味飘过,陶麦也不知怎么了,胸口一阵犯恶,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有护士看她这样,随意的问:“小姐,您是不是怀孕了?”洗手间外的水池边,陶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护士的一句无心之言却让她心里警铃大作,对着镜子里发白的脸摇摇头,“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倒霉的。”快到九点了,即使再不情愿也要面对,陶麦狠狠地洗了把脸,准备先回病房跟石头交代几句就去民政局。回到病房内,石头和于颖两两相对,气氛有点尴尬,都是年纪相仿的男女,却因太过陌生而无话可谈。于颖已经提出她受伤的事不怪石头,也不会追究责任,并对他们的救治和照顾再三表示感谢,甚至于感激,但陶麦依旧认真地嘱咐石头好好照顾人家小姑娘,石头也毫无怨尤地应承下来,反倒于颖看他们的行事作风,十分触动。陶麦打开病房门正要离开,方倾墨却迎面走了进来,石头和于颖都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盯着他看,方倾墨温雅的笑,看着于颖问:“感觉怎么样?”于颖傻傻的点头,一脸梦幻的回答,“好,很好。”方倾墨点头,“好好养着,不会有事。”于颖也跟着点头,脸上甚至做梦似的笑了起来。陶麦翻白眼,看样子于颖绝对是方倾墨的超级粉丝,见了他,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方倾墨又转而问她,“你去哪?”她去民政局离婚,难道也要告诉他?陶麦无视,抽身走人。方倾墨在粉丝面前碰了冷板凳,脸色微僵,片刻又若无其事地跟上。于颖一脸崇拜地问石头,“陶姐姐认识方先生?哇,好厉害。”石头挠挠头发,“我也觉得麦子好厉害,呵呵”清澜医院外,陶麦站住,回头,瞪着方倾墨,“不要跟着我。”方倾墨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风流倜傥的姿势,“谁说我跟着你了?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出了医院,方倾墨就戴上了超大的墨镜和口罩,陶麦看他这副模样只觉滑稽,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路,可他还是一路跟着她,甚至跟到了公交站台还大有跟下去的意思,陶麦不由生烦,眼看着她要等的公交车驶了过来,她忽然回头冲方倾墨甜甜一笑,而后朝周围等公交的人大喊,“大家快看,那是不是大明星方倾墨?”她的音量足够高,手指还直直地指着方倾墨,顿时,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对准了方倾墨,站的近的都围了上去,方倾墨被人群围住,眼睁睁看着陶麦跳上公交扬长而去。陶麦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偏执,譬如她喜欢坐公交,喜欢公交上的拥挤,仿佛身处拥挤中就觉得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凭什么她会感到孤单?凭什么?她数着站点,一站一站,不可避免地到了她要下的那一站。她下车朝目的地走过去时,林启辉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的手里,捏着红色的小本本。对上他的眼睛时,陶麦心里一颤,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这一刻,却什么也说不出。“进去吧。”他抬腿先进去,陶麦双手捏着衣角,从未有过的踯躅。以前,她喜欢他沉稳如风的步伐,可这一刻,看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进去,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如刀割。林启辉感觉有异,转身看到陶麦站在原地动也未动,不由动怒,“陶麦,这婚是离定了,你磨蹭也不起作用!”闻言,陶麦捏衣角的手一滑,指甲被结实的布料弄断,疼的她脸色惨白。林启辉故意激她,她心里反而涌出一股怒气,一种逆反心理让她微倾着头,倔强地站在原地注视着他,木头桩子似的,牢牢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两人面对面站着,相互僵持,相互较量。上午九点钟的太阳,明亮的照在陶麦身上,自从她剪了短发便不再穿裙子,今天来离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特意挑了件很漂亮的休闲装,徐惜说这套衣服很衬她的气质。林启辉隔空看着她,她睁着大眼倔强地盯着他,眼睛里有种不服输,不爽快,他知道,直到这一刻,她还是不想离婚,这意味着,她依旧爱他。虽然他不知道她的这份爱从何而来,但毕竟夫妻三年,婚姻即便是假的,她给他的一茶一饭却是真,一种感念,让他不自觉朝她走了过去。陶麦没想到林启辉又走了出来,呼吸顿时凌乱,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暗暗祈祷老天让林启辉立刻失忆忘记离婚的事情,可老天显然没那么容易帮助世人。林启辉走至她身边,只是深深看她,很有耐心的陪着她晒太阳,陶麦依旧看着他,可心里却不自觉下沉,脸上有些绷不住了。但心里却又在拼命的叫嚣:你以为你不说话陪我站着,就能让我痛快的去离婚?你以为我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吗?你做梦去吧!你在烈日狂风拼了命的求救。为了爱你不顾危险闯进沙漠。贪婪兀鹰还有毒和响尾蛇。盯着我看能撑多久。寻找你的路途格外寂寞难过。独自一人想你爱你快要虚脱。误把流沙当成是绿洲的骆驼。下一秒就大祸临头。林启辉嘴角抽搐,她居然站在大太阳底下,当着他的面哼起了歌,脚还一上一下地打着拍子,她只在喉咙里哼着,到底唱的什么他完全听不清,也没有兴趣听清。但她唱着唱着却自顾自沉浸在歌曲里,脸上带着奇异的表情,仿佛是因英勇扑义而热血澎湃,却又带着一种隐约的寂寥和落寞,无端的令人动容。陶麦反复的哼唱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始终凝睇着眼前令她肝肠寸断的男人,或许是歌词勾起了那些被她刻意封冻的回忆,那些从邂逅他开始长长的令她既甜蜜期待又痛苦辗转的寻觅岁月,就那么轻柔,却又带着击溃一切理智的巨大力量袭上心头,让她瞬地双眼朦胧,喉头哽咽,“林启辉,如果现在,我说我不愿意呢?”茫茫人海中,好不容易与你相遇在万丈红尘中,机缘之下结为夫妻,一朝分离,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理所应当地关注着你,爱着你。这种爱而不得的痛,锥心刺骨,叫她怎么轻易同意?怎么潇洒的转身离去?凭空想象离别是一回事,到真的是,却是无法忍受的割裂之痛。林启辉沉默半晌,终是强硬的扬声,“陶麦,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现在又何必难以抉择。”看他一脸的坚持,陶麦心知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咧嘴惨笑一下,僵硬地转过头朝前走,“好,离就离。”谁怕谁啊。悬在眼眶里的眼泪,在转身的一瞬间,纷纷掉落,陶麦自觉狼狈,步伐不由得加快,她不要,不要林启辉看见她的眼泪,可偏偏脚下打结,抬脚上楼梯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林启辉紧随其后,反应极快地从后抱住了她,抱住她的一瞬间,陶麦几乎想立刻晕倒在他怀里,可她偏偏站直身子,还很礼貌地跟他道谢,而后脚步轻缓地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往上爬,婚姻登记处在三楼,而他们刚到二楼时,陶麦一向沉寂的手机居然响了。陶麦拿出来一看,屏幕显示居然是个空号打过来的,觉得有点诡异不想接,可对方顽强地打个不休,她单调的铃声在安静的楼梯间反复回响,林启辉有些不耐,“怎么不接电话?”陶麦瞪他一眼,“我的手机,我爱接不接,不关你事。”林启辉看不惯陶麦使小性子,大手一挥抢过手机,堵在自己耳朵上就接了起来,“喂,你好,陶麦现在很忙,不方便接电话,请等一下再打。”陶麦顿时无语,不过对方知道接电话的不是她本人,居然也没挂断,反而与林启辉交谈了起来,不由得好奇地靠过去偷听。“我找不到她,找你也一样。”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雄厚的声音,林启辉和陶麦俱都一愣,这声音……好像是林爸爸。“父亲……”林启辉叫了一句,那边立刻吼了起来,“你还要认我这个父亲,赶紧给我把麦子带回来。”林启辉顿了好久才接腔,“父亲,您知道的,我……”不等他说完,林爸爸又吼了过来,“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陶麦是我儿媳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和她离婚去找苏家那个丫头,我让苏佟这辈子都出不了监狱。”听到最后一句,林启辉脸色大变,握手机的手透出青白,发出咯咯作响之声,眼神里透出冷鹰一样的阴森,并逼视着她。陶麦被吓住了,她从未见过林启辉这么阴鸷过,脸上的冷意胜似北极寒冰,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那边还说了什么,陶麦并未听清,林启辉不发一言地听着,漠然中断电话。陶麦伸手抢过手机,因为看林启辉发狠的样子,如果她动作稍慢估计手机就要被他捏碎了,可她的手臂还未缩回来就被林启辉猛地扯住,他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有质疑,“是你告诉我父亲的?”陶麦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告诉林爸爸什么了?“你告诉他,我们要离婚的,是不是?”林启辉的声音陡然加大,吓了陶麦一跳,下意识摇着头辩解,“没有,没有,我没有告诉爸爸。”“爸爸?叫的真亲热。”林启辉讥讽的笑。陶麦咬唇,从小到大,她从未有过爸爸,每每在学校或是大街上,看到高大的爸爸牵着女儿的手,在心里就会无法控制地升起一种期望,这种期望让她无数次地想如果自己有个爸爸该有多好,这样,即使妈妈不爱她,至少还有爸爸。因此,当见过林爸爸之后,她自然而然地感到高兴,开心,因为,她终于有一个爸爸了,还是一个军人爸爸。她是发自肺腑地把林爸爸当做亲生父亲般来看待,但林启辉,显然不这么认为。林启辉会如此发怒,陶麦通过刚刚的电话内容也猜到了,如果她没记错,林爸爸口中的苏佟正是苏柔遥的父亲,林启辉爱屋及乌,自然不希望苏佟一辈子待在牢里,而苏柔遥,更不可能希望父亲老死狱中。林爸爸摆明了反对他们离婚,那,林启辉会改变主意吗?这种情况下,她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明知道不受林启辉的欢迎,可这一刻,内心深处,她居然希望林启辉因忌惮林爸爸的话而改变主意。林启辉扶着楼梯扶手,生着闷气,一脸的犹疑不决。人家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做儿子的哪能不了解自家父亲的个性,他就是说一不二的个性,说得出做得到,如果因为父亲而害的苏父老死狱中,遥遥会理解自己的难处,但和他在一起之后,心中必有遗憾。而他,又于心何忍?正苦思冥想,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接通,是母亲。“启辉,”林妈妈的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急切,“你暂时不要和那个陶麦离婚吧。”林启辉沉默,显然,母亲已经知道父亲的意思,如果他执意离婚,真有可能害了苏叔。“我刚刚打了电话给遥遥,告诉她你爸爸的意思,她好像哭了,你去看看吧。”林妈妈又担忧的说,好好的一件事,就因为自己丈夫林明的强势介入而变得棘手。“嗯,我知道了。”林启辉应了一句,林妈妈叹了口气,随后就挂了电话。林启辉无意避开陶麦,但他手机防漏效果绝佳,陶麦只隐约听到“离婚”和“苏柔遥”这两个令她极度敏感的词汇,她甚至怀疑是否是自己幻听,林妈妈说的或许是另一件事?“如你所愿,”林启辉忽然紧紧盯着陶麦的眼睛,“今天,不离婚了。”说完,他极快地下楼离开,陶麦呆呆地站在楼梯上,看着他极速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悲一阵喜,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是悲大过喜,还是喜大过悲,无论是哪一种心情,她觉得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了,自从遇见林启辉,她的这颗心,就不是她的了。走出民政局,陶麦忽觉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万不可辜负这大好时光啊。可迎面走来一人,又忽地让她有种乌云罩顶之感,方倾墨依旧十分有型地手插裤袋,潇洒地朝她走来,“怎么?恢复自由了?”陶麦木着个脸,绕过他,“关你什么事?”方倾墨跟上,呵呵笑开了,“怎么不关我事,我不是说过,想让你做我女人吗?你恢复单身了,正好。”陶麦不理他,他反倒追的更紧,无奈之下,陶麦火大的冲他吼,“你到底跟着我干嘛?发神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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