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空中菜园之变形辨爱记 > 第55章 芳香类的紫苏

第55章 芳香类的紫苏


  紫苏叶和香草似的,都有股香甜气,就是紫苏的香甜气有些怪,不能单独拿来细闻。它是辟味圣品,一把紫苏叶和什么水产品配搭,都极其惹味。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比用姜片来除腥去味能更多一层妙处,不仅除腥去味,还能提鲜增香。紫苏炒石螺、紫苏炒花蚬、紫苏炖鱼头等等,想想都叫人口角流涎。

  陶悦本来就钟情于紫色,种豆荚要种琼浆女王,种叶子菜要种紫背天葵,那么种草本又怎能少得紫苏。三、四月份时就种下了,七到十月份也用它做了不少家常菜,除了配水产品,还用它炒过肚丝、炒过鸭肫,甚至还拿它包过饭,风味总是别具一格。

  现在这个季节对于紫苏来说有些反季了,不过她还是在入秋前就移了几丛进小暖棚,以备冬天时想吃它了还是能有供应。

  现在这时节是暮秋已过,刚入早冬,天台餐厅的建设工程基本上已经在收尾了。而由羊城那一片挖来的厨师班子也已经在这边落了脚,钟阿姨这一幢青年公寓里有几间空出来的就变成了员工宿舍。餐厅还没开张,他们于年前过来是研究新餐厅开业后要推出的菜单的,这一层用不上陶悦,她只需要列出她的菜园四季能供应上的鲜蔬即可。他们这一班人来这儿研究完菜单后,在快过年之前还是要回去他们家乡过年的,过了年后再回来准备正式上工。

  这一切都好理解,毕竟肠粉是羊城那片的风味小吃,由那头过来的厨师掌厨也是理所应当。只不过,当她看到一众厨师里还有两个法国厨师时,她就完全不解了,想着牛肉河粉不是越南菜吗?为什么会有两个法籍厨师?

  后来得到的解释是:越南以前是法国的殖民地,风格与饮食由来就有不少交融的地方,像越南胡志明市就有东方小巴黎之称,又像是法国巴黎的唐人街上住的多半是越南人。越南人做越南春卷,法国人做牛冻春,其实都是一个东西;越南人做越南粉,法国人也做牛肉米粉,很多法国厨师的越南料理做得都是很有水准的。

  这两个法国厨师很喜欢在这个楼顶工作的意境,而他们餐厅也需要点外国脸孔“装点”一下门面。就这样,双方意向相投,“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建餐厅的工程基本在收尾了,而且那个餐厅的名字也定了,还是取的“腾王阁”。本来蒋乔阳是非要叫它“悬园”的,与邹喻两人一直各执己见,可她现在正在为了带见家长这件事情头疼,也就根本顾不上这件餐厅起名的小事。况且说到底她与这家餐厅半点关系也没有,除了未来“大老板”陶悦是她好友之外,她也不占股,她也不分利,也就其实没有太多的话语权,也就不宜多管。

  那个腾王阁的牌子也弄好悬上了,在暗夜里试过它的效果,十八层高楼上,光射效果强烈,远远抬头望“腾王阁”那三个字,好像是能感到那块霓虹招牌以及那一侧伸展出金属栅栏的绿藤绿蔓后应是一副畅谈欢饮的欢腾景象,能吸引得人也想上去一探究竟。

  仿佛一切都只在等着过了这一季冬之后正式开业了。

  入了冬,夜总归是长的。陶悦入冬后就不太爱在晚上饭后上天台去了,嫌冷。就连天台上的鸟笼子都被她挪到了东侧一处较为温暖的地方悬着,里面那几只腹黄翅灰的圆滚滚的小鸟贪恋她这个地方,也住得安稳。且它们都是留鸟,入了冬也不会往南飞去。近半年过去了,它们长得好像又圆了一圈。之前有一次,陶悦忽然想起来要问邹喻:“你不是老早以前说要查这种鸟叫什么名字的吗?怎么都一年过去了,也不见你告诉我。”邹喻才想起来这件事,那时确实说要查了后他就回他那户里马上查了,可是被后来和她发生的事情耽误了,就没有跟她讲他查得的结果。她又问起时,倒还是对这鸟的名字记忆鲜明,因为好记。可是真要说来又总有些怪怪的,像是有意要攀上一层巧合似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吞吞吐吐,竟在这种时候跟她油腔滑调不起来了。

  陶悦见他憋半天也说不出来,就说:“看吧,早忘了吧。晚上回去再查一查吧。”他跟她说:“你自己查吧。”陶悦气愤:“现在会嫌我烦了,就帮我查一下这圆圆的叫什么都嫌麻烦。我!我自己查就自己查,我又不是真是一枚蠢蛋!”那晚上,她就一个人气乎乎地上网查,比对鸟类图鉴,查出来这鸟叫“恋鸟”,她也被恶心得抖了抖,想着怪不得邹喻憋半天也不肯说呢,这名儿也真是,听着都矫情。

  而且那几只圆滚滚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再不就是顶多扑拉着翅膀出去飞个不到二十分钟就又回来歇着的鸟,怎么能叫“恋鸟”呢?叫得这名,不得是那种身姿轻盈、羽色艳丽的鸟儿吗?枉她还给它们起了名,分别叫——汤圆、团子、小笼包。现在碍于它们原来都是恋鸟,就只能给它们改了名字,分别叫——伊芙、姬尔、桃乐丝。这么的,听着也像那么回事,它们的体态对不起它们的“身份”,那起码还有一个中听名字对得起它们的这重“身份”。

  现在这时候已入冬了,陶悦想到钟阿姨现在住的那个澳洲应该是刚刚入春,因为和这边的四季差不多正好是反着的。她也想问钟阿姨什么时候回来,之前钟阿姨也说过是要入了春后回来的。现在她们那边入春了,那陶悦在Q^Q上见到钟阿姨时就问了她一遍:“钟阿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钟阿姨回复:“我弟他们都在这儿,他们今年不回国去过春节了,我也想留在这里,等过完了节再回去。”陶悦想着她这一走都快半年了,现在又要再在那边滞留几个月。虽然她心里面一直等着钟阿姨她人到眼前了好跟她说明白自己状况的那天,但是既然钟阿姨有现在这样的决定,也只有由着她,毕竟见她传来的照片上面的笑容是一张更比一张灿烂。

  可是她这样对这边的业务事情干脆就什么都不理不问了,陶悦心里面就也不知是该无奈还是该气恼,眼看着菜园餐厅的事务渐渐多起来了,现在还得帮她看着她的物业。跟她侧面提过这一方面的事情,可也从不见她上心过,她就像是人到暮年、甘心放下手中权与利的一个一方诸候小王,只贪求偏守一处太平地方,歌舞升平、安逸放任地度过迟暮人生,还只会说:人生在世,还是这么一个活法好啊。

  最近一两个月频频有那边物业办事处的来电,问这个要怎么定,又问那个要怎么定。之前还没有那么多电话来烦扰陶悦的,一开始的时候,那边给她来电话时,她都记录好,再查完了,再给出答复。那时的几件事情当中有一件她也弄不清楚,她就在网上问钟阿姨,结果钟阿姨拖了一天才回复,还不是回复的应对方法,而是回复:我不想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么你问问邹喻。

  陶悦那回气得,也不问邹喻了,胡乱给抓了个主意,就给办事处那边答复了,想着给这个撒手这么长时间什么都不管的大包租婆一次“血的教训”。哪知那个主意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妙极,解决了那件事的同时,还连带着把另两件叫他们办事处头疼的事给捋顺了。跟着,那个办事处的高管就觉得她是“高人”,实在高瞻远瞩,接下来,三天两头都拿事情烦她。也因此近一两个月以来,她花在看物业资料上的时间比什么都多,挤得她连看农业杂志的时间都余不下多少了。

  这天,她见前天酱好的酱牛肉还余一些,怕坏掉,又不想冰冻起来,就把它们拿出来,薄油煎了。跟着煮了米饭,放稍凉之后拌进了小粒白芝麻。再放温一些之后,握成握寿司的大小,她那个手法肯定不能跟寿司师傅比,她也只要将饭团弄成那般大小就好。再在饭团上放上一片煎好的酱牛肉,再在外面包一片紫苏叶片,就变成了她的午饭。邹喻不回来吃,他出去谈肉类供应去了,因为他们这个楼顶也只是一个菜园,不是农场,各种肉类还是要由外头供应上来。所以就她一个人吃午餐,她简单再炒了一盘蔬菜,一顿就这么就可以了。

  她吃也吃得有些晚,把饭菜都放上了饭桌,刚要把一只紫苏包饭送入口中,就接到了物业办事处的电话,她有些“没好气”地接起。和那边又讲了二十分钟,回到饭桌上时,紫苏饭团都已变得极温了,有些发凉,她用餐的心情就更是索然。

  解决掉她的午饭,下午的时候,就在客厅里,在网上逮到了钟阿姨,跟她抱怨,问她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会过了年了到时候又要拖上几个月吧。实在要呆在那里,那也多少管一下这边的事情啊,否则她觉得自己的负重感有点太过了,哪知钟阿姨跟她说,负重就负重吧,年轻人就该多忙活。

  陶悦见和钟阿姨也说不通这事了,她现在就是呈现出一种度假度得整颗心都散了的样子,就也不再劝,只问她:“钟阿姨,我们大楼不是有三架电梯的吗?第三个,就是最里面那个只能上单层楼的能不能开放下来专供客用。明年这边开春后餐厅就要开了,我怕到时多少都有些客流问题,如果占用到楼里居民的电梯使用,会引来抱怨。”钟阿姨倒不管这个,就说:“你自己安排吧。对了,我让我律师拟一份委任状,有我的私用章,我就不去签字了,你哪天去签一下字,你就做我的代理人吧,年前公司例行会议你替我去出席一下。”陶悦停了几分钟都没回,然后回道:“钟阿姨,这个不是什么圈套吧,我怎么觉得我都脱不开身了?”

  钟阿姨跟她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爱贪图安逸呢?年轻人,要多学习。”陶悦又隔了几分钟才回:“钟阿姨,这是歪理吧,我老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钟阿姨说:“不祥什么?没两个月过年了,说话这么不吉利。”陶悦说:“不是,我真不行。我怕我应付不来。”钟阿姨跟她讲:“你行的,你就是差点野心。”

  陶悦心里想着:野心要来干什么。钟阿姨人生那么多年不太顺意,弄不好就是野心太大惹的祸。

  钟阿姨见她没回,过了一会儿,倒主动又先发来一条:“是不是在想我人生不如意就是因为野心太大?”陶悦停了一下,回:“是。”钟阿姨回她:“我承认我的人生不如意是因为年轻时候太‘上进’了给造的。但是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你就是太没有野心了,这样并不好。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悦悦,你到底去不去签?”陶悦只能回:“签,你跟我说时间,我就去。”

  钟阿姨问她:“你跟邹喻谈婚论嫁了吗?”她说:“没。谈到了估计也会很烦吧,肯定有一大堆东西要签,又是放弃这个权,又是放弃那个权的。到时肯定是他父母出面讲这种事,唉,竟然人生要面对一次这种场面,我都准备好了,准备到时候见识一下那种准备结个婚都有好几个律师在场的场面。而且,其实我大姨和大姨父都不知他们那边的情况,我大姨他们还以为邹喻是写字楼文员。”钟阿姨一听,马上以经验丰富的过来人姿态跟她说:“哦,这个啊,你放心。他家那边的一切肯定没你什么份。不过也不会让你签什么东西就是了,可能未来二十年他父母的名下一切都不会到他手里,该防护的人家一早就防护好了。只要他不防着你就行了,知足吧,估计邹喻就靠他自己也穷不了。”陶悦说:“没有不知足,挺好的。对了钟阿姨,你说公寓楼的住户是不是在我们餐厅吃饭应该给打折啊,毕竟对他们的生活多少都有些影响,怕没有好处,他们会不满。”钟阿姨说:“那是肯定的,你们定价时算好那个利润率,到时打九折、八五折的也好做人一点。唉,商住两用的这种就是要注意上邻里关系,心理渗透是个很好的战术。你做着做着就能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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