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最恐怖的“故人”
陶悦的弟弟石磊也不知是不是眼光太厉了还是感知太过敏锐,对来人上下打量,最终在心里认定这人可能根本就不会是自己爸妈跟自己讲的是一个坐写字楼的白领。好在他观察归观察,但倒还算识趣,之前也就讲了那么一句,就也不再多说了。看到这男人给自己姐姐买的那份甜品的甜品盒子,就也想着不要跟他姐吃晚饭了,就说他回学校去了,晚上要跟同学一起吃饭。陶悦还不太乐意,好不容易见面的,之前还说好了要一起吃晚饭,现在也不能因为邹喻回来了而不一起吃。她还想坚持,而旁边的邹喻多少也要顾及礼貌,就也跟着说什么“是啊,是啊,一起吃吧。”石磊实在不想当电灯泡,就说:“不了,逛了一下午了,也聚够了,今年过年时回家再聚。”
陶悦他们送了她弟上地铁后,就搭了另一条线回家去了。想到这男人之前吃那横醋的样子,其实挺有意思,哪怕被他指责成“水性杨花”,可当时他那个样子现在细想来也着实好笑死了,这么一想,也就不那么气了。可问题跟着就在陶悦脑中绕到“如果这男人也和别的女人看上去暧昧不清”这个上头去了,她想象了一下,如果她看到这男人当街和一个颇有妍色的女人言语动作都很亲密的样子,那她自己会有什么想法。想了想,简直是不能想,因为光是想着,就有一股火气冒上来,还有满肚子的不痛快。
她一边想着想着,就好像真有其事了似的,难能自控地脸上就是一副生气和不舒服的神情。邹喻由房里换了身衣服出来客厅里,就见着她这么一副神情,就是没看明白,问她:“我都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水性杨花了,你怎么还生气呢?”她被他问到,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刚才一直沉浸在负面的幻想当中,就赶忙说:“我没为那个生气。”他说:“真的?那你一脸不爽是干什么?”她本想说:我正在想象要是让我碰见你和哪个女人也看着不清不楚的,我会有什么想法。可是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就说是真没什么,在纠结些别的事情。
这日,蒋乔阳约她一起出去坐坐,她还觉得难得,蒋乔阳这人都多长时间没有约她出去坐坐了,她俩上回、上上回以及再上回一起出门也都是为了她菜园子里的事。就是感觉好久没跟这人在一种放松休闲状态下聚在一起了,这正好也叫她逮到机会戏谑一下蒋乔阳:“咦,我觉得都快一年了,你怎么忽然有良心了,还知道要约我出门?”被她回以:“少来,快点收拾一下,陪我出去。”
陶悦就快快收拾了一下,去十七楼D户揿她家门铃。她开了门后,问她要上哪儿去,哪知她也不晓得,只知道是要约陶悦出去。陶悦有些不安,觉得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有股些微“恐怖”的气氛弥漫在这个女人的身周。她想了想,就说:“那我们去那家蜜糖吐司店吧。有甜品还有咖啡。”蒋乔阳无所谓,拿了包就跟着她下楼去了。这女人出门肯定是要开车,指望她跟陶悦坐公车去是不可能的。
两人到了后,落座了,蒋乔阳一直都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甜品也不点,饮品也不叫,最后还是陶悦点了一份蜜糖吐司和两杯咖啡。陶悦还一直有些战战兢兢,也不敢先开口问。直到点的东西都上桌了,这女人还是一副慵懒模样。陶悦也忍不住了,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的爸爸妈妈要回来了,他叫我到时跟他去见他的父母,还说是不是应该和我回岛城见一见我的父母。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见父母,他竟然跟我说都谈了一年恋爱了,不是应该见父母的吗?我就说哪里有谈恋爱了,然后他的脸,你是没看到,我跟你说,变成了青色的,还像石头一样。我问他为什么他的脸青了,他停了五分钟都没说话,然后一开口就和我吵架。我们从没有吵过架,第一次吵架就好凶哦,我被吓死了,不过还是和他吵了。”陶悦:……
陶悦心里:我就知道有一天会这样。
陶悦确实错愕,可当事人是蒋乔阳,她也见怪不怪了,只开口说:“你难道不知道你跟他都谈了一年了吗?”蒋乔阳忽地把头偏向她:“什么?怎么你也这么说?”陶悦说:“我当然这么说,你们成天到晚粘在一起,什么都一起做,他工作之外的所有时间都是和你‘厮混’在一起的,你觉得你们这种不是谈恋爱,那是什么?他现在是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哪个男人没事一天到晚地当别人的男闺蜜?”蒋乔阳坐直了身,眉头皱起:“哇,悦悦,那怎么办?”陶悦就问她:“那你喜不喜欢他?”蒋乔阳说:“喜欢啊。”陶悦问:“你分得清是哪种喜欢的哦?”蒋乔阳问:“怎么喜欢还有很多种的吗?”
陶悦又无言以对,只有说:“我看你也就别去分了,我看他就不错。或者我也不会看,你们就干脆双方见一见家长吧,家长都比较会看。”蒋乔阳问:“家长要看什么?”陶悦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纠缠,就说:“乔阳,你就乖乖的,把这件事跟你爸妈说了,然后他们帮你定。接着,我觉得你得打个电话跟道歉。”
她们两个正说着,就由走道过来三个女人。看着都挺美,其中有一个看着有些眼熟却又好像是一副生面孔。直到她们坐定,在叫点心了,蒋乔阳才凑过来陶悦身边说:“那个不是之前你变脸的那个吗?天哪,天生条件就不错,还要画这么浓的妆,是不是皮肤太毁了得遮呀?”
陶悦看着她,那女的本身是双眼皮大眼睛,这回一看,怪不得认不大出,可能眼皮上粘了双眼皮贴,而且也贴了假睫毛,显得眼睛是更大更圆的两颗。其实有些弄不明白,这妆化了也就适合美拍,在白天阳光下面看,看久了还是有点让人不舒服。
陶悦已经不打算去管这一小群人了,只想和蒋乔阳吃甜品和聊天。可是那一桌就传来她们聊天的声音,声音也不小,比邻而坐,想叫旁边桌听不到也仿佛不行。
那桌上,以前陶悦变的那张脸的正主儿的名字她到现在都不晓得,见那个女人开口跟她对面的那个朋友说:“你那个就是作,我跟你说,别玩什么欲迎还拒。”坐在她旁边一个女的说:“是啊是啊,你看她,就是一个最好的反面教材,明明一直喜欢那个什么叫邹喻的,非一直吊着他的胃口。结果吧,就知道没有好果子给她吃。”跟着,坐她对面的那个说:“哎?我说,你跟他还有没有戏啊?你也玩儿两年多了,心里面还有他。”
坐在她旁边那个就说:“你主动去找他啊。怕什么?玩两年又怎么了,他一个男人,我估计他玩儿得更凶。谁也不欠谁的,你要是心里一直觉得有种遗憾,找他过一夜也行啊,怎么也留点记忆。”
这时,蒋乔阳坐不住了,冲动得仿佛就要揎拳掳袖去临桌教训人了,被陶悦摁住了,低声跟她说:“算了,别去。”
跟着下来这一路,换成是陶悦吃甜点吃得一直心不在焉,那桌上女人们的话确实扰人,一直停驻在脑袋里头,挥也挥不去。
回到了家里,做晚饭,吃晚饭,洗澡,躺下,一直都魂不守舍。邹喻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只是又把手臂横过他胸前,把手伸进他那一侧的腋窝下夹着。邹喻知道但凡她把手伸进来这边夹着,肯定“事关重大”。不过据以往经验得知,就算她把手伸过来夹着,她也不一定会倾诉些什么,他也就不费唇舌去问了。
接下来几天,陶悦追肥也想、绑蔓也想、填土也想、间拔也想、浇水也想,就想着那个“过一夜”,她就老在想着那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来找自己男朋友过一夜,她还在想着:如果她来找邹喻过一夜,那邹喻肯吗?应该不肯的吧。
她还想到如果再有旁人盯上那男人了,那她要怎么办。这本就是一个芳菲世界,娇丽妍色的花不计其数,她自己还不是开得最好的那朵,其它的那些有妖媚的,有豪放的,更有那些清丽脱俗的,总会有往那男人身上贴的吧。这世上哪有那么至死不渝的爱,而且那男人条件好像真地很好。
都已经一连好几天了,邹喻睡下时腋窝下都一定会夹进来一只手,他到底忍不住了想问:“陶悦?你最近几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啊?”她抬了头看了他几眼,又低下头,不说话。他说:“我生气了哦。”
她又抬起了头:“之前那个女的说要跟你睡一觉。”邹喻问:“之前哪个女的?”她说:“就是我变了脸的那个。”邹喻愣了一下,陶悦就说:“那天我和乔阳去上次我们去的那个蜜糖吐司店,碰上了她和她朋友坐在隔壁桌,她朋友说她从来都喜欢你,还鼓励她来找你过一夜,用以弥补遗憾。我听了难过,就想了好几天。”
邹喻说:“你就为这事想了这么久?”她点点头。
跟着,她见他伸手过来摸了摸自己脑袋,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宽慰人的话,又或是什么保证之类的。结果,他说:“来来,我们两个睡饱,自己家里自给自足,绝不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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