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又见女郎
那秦普怀揣着狐狸,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家中。
原来,这秦家竞真的不比前时,前时说起秦家,莫不说秦府,莫不说尚书府,那也是浩浩荡荡好大一片庄院住宅,后因家道中落,人丁也稀,竞卖的卖,当的当,赁的赁,现正经住的,只剩下前后两院,秦老母和几个家人住在前院,有婉娘时,秦普两口也在前院住着,自婉娘去世后,秦普便一个人住在了后院,这后院也是花园,带有书房,有直接向外的角门,关上角门,便是秦普一个人的天下,秦普一个人住着,图的是一个人的清净随便,根本不愿别人介入,连他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料理,而原先有婉娘时,还有丫头在屋里出出进进,就现在情景,莫说大户人家的爷们,睡觉、穿衣、沐浴有人侍候,而这秦普,连自己睡过的床铺也不愿别人动的,所以后院里一般是不许家人随便出入的,有事站在门口禀报一声,秦普自去前院处理,秦普只每日里除吃饭,见老母外,无事也不甚去前院。
话说秦普回到家中,自然是奔向自己的后院,先将后院各门关得死死的,这才放下怀中的狐狸,见那狐狸已是快奄奄一息了,秦普立马将他抱到房中床上,拍打着他的脑袋,让他保持清醒,接着又找水找食,找吃的,所幸,这屋里还有前时留下的茶水、点心、鲜果什么的,秦普统统拿了出来,盛情款待这狐狸,过了一会儿,那狐狸略微抬起头,仿佛精神好些,但惊魂未定,秦普忙端出笑脸,安慰道“伙计,没得害怕,这是我的家,不必客气,我认得你的同类,是朋友,我还要向你问事呢。”
正说着,突然,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伴随着香风及一阵缤纷明灭的氤氲,女郎于瞬间,突兀地站在了秦普面前。
一时间,如同喜从天降,秦普好不的惊喜,心似从腔中要蹦出来一样,急切地喊道“娘子,我的好人,你可来了,你怎的来了?”
女郎匆忙瞥了他一眼,却顾不得答话,抱起狐狸,神色颇为焦虑,只慌得向那狐狸身上查看,末了说“快喂他些姜水。”
秦普起身,赶忙去前院张罗姜水,待端来姜水,见女郎正抚着狐狸说话呢,直听道“……怎与他恁纠缠,还不快些走开……,”又说“所幸,你命大福大,赶上了官人,救得你命。…….”女郎见秦普端着姜水过来,立马停下说话,接过姜水,让那狐儿喝了,然后不知用了如何手段,触得小狐耳朵上一穴,但见那小狐一个倒头,即伏在地上睡下去了,秦普知女郎非凡,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至这时,女郎才抬起头笑向秦普,道“多谢官人出手相救,没得,我家这小东西就没命了”,说着弯腰向秦普深深施礼,这一弯腰,如花枝颠动,如风拂杨柳,如将倾的玉山,让秦普再次领略了女郎婀娜柔美的身段,不禁被女郎的仪态万方给迷住了,对女郎的施礼竞没有了反应。
女郎见此,不禁又笑了,嗔道“恁样看,莫不不认识了,又不是第一次见我。”
秦普这才如梦初醒,走上前,拉住女郎道:“啊!好个娘子,就是一直看,也看个不够,你怎恁个美呢?”
女郎遂低头莞尔,末了,却又抬起头,嗔嗔地看了看秦普一眼,道:“你的嘴,似抹了油的,太个会说!”
那秦普内心自是一波一波的高兴,却也想就着女郞之意,再个恣意得狠些,于是又道“啊!娘子,自与你相识,你已将我的魂勾走了,我现在是失魂落魄的人,何时将我的魂魄还给我呀。”
女郎果然“扑哧”笑了,真个是没料到这人竞能如此说,不知是他贫嘴,亦或是他真心,但,听了心里却是格外享受,同时也感羞人答答的,于是只顾着低头羞赧,满脑子的迷乱,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也不敢看他,满脸更是全部的粉红的云霞。
秦普看她的情状,正如后人所说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秦普一直笑眯眯的,心如掉进了蜜糖罐中一样甜美,不觉喜上眉梢,一个伸手即揽住了女郎,偎着她的香肩香腮,道:“我的人啊,自别后,我为你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朝思暮想,损了精神,瘦了肌体,看我这衣裳,已经是衣带渐宽了。”说着即起身,模仿着戏剧中甩袖的姿势,将那衣袖狠命地甩了两甩,以显他的体瘦衣宽,末了又摇向女郎,道:“没的,你的耳朵就没热过吗?你就没想过我吗?你不该可怜可怜我吗?”
女郎看了他一眼,谑谑地说:“当然耳朵热了,有人在背后骂我呢,骂我是无情的东西,我岂不耳热”。
秦普一惊,遂想起了那一晩在似梦非梦恍惚中见到女郎的一眼,嗔道:“还说呢,明明知得我在苦苦喊你,却不现身,即不想现身,何苦又来看我,惹得我更加想你。”说着即悻悻地嗔瞪女郎,又道:“难道你是故意来引逗我的吗?将我引得恋上你了,然后一下子又把我抛开,好让我再苦恼。”
女郎见说到此,立马变了颜色,不觉便颓然坐于了床上,良久才抬起头,张了张嘴,一幅欲说还休的样子,却终没说出来。
秦普见状,看出了女郎的难堪,不觉也改口道:“不过,我看又不太象,你不该是这样的人啊,你和我虽仓促一会,但却爱生爱死,那一场欢爱是装不出来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说那只个是梦,你并未到我这里,如你来了,你不会只看着我苦恼而不理我的,因你非但不是个无情的东西,而是个有情有意,又情意绵绵的好人儿。”那秦普说着说着,似想逗女郎重新开朗,不觉自己就领着先笑了。
听秦普如此说,女郎也知他在故意逗弄自己,有心想笑,却叹了口气,神态颇为难堪,先是“唉”了一声,然后道“这些日子以来,你虽没看见我在你身边,但我却是跟在你身边好久了,那一日见你因我抱病,让我惭愧不已,想必你已能得知你为何患病了吧,我以前说得都不是骗你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普一眼。又道:“我每日都在普善真人处咏了《普善大法经》,一是恕你我之罪,另也是佑你早日康复,之后实在看你憔悴消瘦得厉害,就来到了你处,在你身上注入了能量,以期你健壮得快些,也怪我当时想你太多,神思缭乱,没控制得自己,竞又让你看到了我,本认为,你好了,我放心离去,从此别过,再也不惊动你,不想,今,我家小狐又撞你手里,又赖得你救它性命,真乃………”
秦普听得,不觉喜上眉梢,呵道:“真乃是你的命数啊,这叫‘在劫难逃’,看来,我是你的宿命,你是我的天缘,你我的这一场定是天赐的,真不枉人说的‘人算不如天算’,根本不是你想走,你就走、你想断,你就断得的。那么,既然上天如此安排,你就安安稳稳地给我做娘子吧,甭再这个那个了,上天只安排你遇见我,爱上我,与我在世间做成一对恩爱情侣,上天才不会计较你我同不同类呢。”说着即笑嘻嘻地伸手搂向女郎。
女郎显然是心怀有事,犹豫不定,见秦普说得天花乱坠,又诙谐有趣,不觉又感好笑,同时再次暗叹这人的能言善辩,叹这人好不的机敏伶俐,满心的赞许,可越是赞许越加个芳心缭乱,那一颗心就如同风中之物,止不住地摇曳,直叫人又羞又喜又怯,想推开秦普的手,还没的推开,秦普已将她死死搂住了,同时也伸出了舌头,在她雪一样的的颈处,美美地舔了一口。
女郎一阵挣扎,嗔道“好没个敛头,不要命了!忘了上次生病了吗?”不过,话虽如此,却在不自觉中,已委委婉婉地开始响应了秦普的爱抚,那秦普自是愈发地情动,搂得女郎紧紧的,恨不将女郎嵌入体内,女郎亦是面红耳热,娇*喘吁吁,吐气如兰麝一般芬芳,秦普不由灵犀如箭,在心里怀里上窜下跳,好不的激荡,正消魂,女郎却推开了秦普,幽幽地说:“我还是害怕,恐怕,我真不是你的福地,我真得爱你不起,你也领略到了,你我欢爱,只会让你生病,我真的不该再见你。”说着,竞带出一丝忧愁。
秦普却哈哈道:“天赐的姻缘,天自会保佑。”说着又不管不顾地搂向女郎,狠狠地亲吻爱抚女郎,生怕女郎又象上次那样丢下他再走。女郎仍犹豫不定,见秦普如此情动,女郎是说不出的无奈,那秦普便使出手段,敞开胸膛,露出健壮的肌肉,继续撩拨她,终让女郎再次情动,不由一扫脸上愁容,似下了狠心,迅即转过身来,靠到了秦普的胸肌上,双手则扒在他的肩上,将温软的香舌,塞入他的口中,两人一递一口的吸吮,秦普好不感觉畅美,一时间,再次春心泛滥,如决堤之洪,恣意奔涌,竞不可控,急切切地将手伸向女郎内里,女郎嗔怪地睃了他一眼,又推推搡搡,呶嘴向小狐,低声嘘道:“暂不可鲁莽,”秦普听的,同女郎一起看向小狐,那小狐正翻转着身体,女郎给予他一神秘的微笑,秦普一怔,遂放下了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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