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查案两人组
#查案两人组#
“滴滴……”七点钟的闹钟准时响起，伊芙睁开眼睛快速从床上坐起身。
昨晚又经历了一个失眠的夜晚，伊芙几乎瞪着眼睛直到天色泛白，才浅浅睡上两个小时。
掀开身上的被子，伊芙抬腿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异常，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僵硬。抬手揉揉身上的关节，伊芙眉头深深皱起，她昨晚躺在床上只顾着发呆，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墙壁上挂着的空调什么时候开了，居然对着她吹了一整夜的冷风。
站起身查看空调的温度，伊芙吃惊的张大嘴巴，只有14度，她居然在这个温度下，盖着薄被子吹了一整夜的冷风。
尝试着深呼吸，伊芙很惊讶的发现，自己除了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之外，她竟然没有任何感冒的迹象。
打开卧室的房门，客厅传来吉姆的声音，“早安，伊芙”
“早安”伊芙点点头，如往常般洗脸刷牙，却总感觉到有人打量她，她快速转头，正见吉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她。
“有事？”吐掉嘴巴里的牙膏，伊芙一脸不解。
“你还好么？”吉姆突然开口问道。
“很好啊，有什么问题么？”伊芙脸上的疑惑更深，她转头看了看自己卧室的方向，半响才反应过来质问，“是你打开了我卧室里的空调？”
“是”吉姆声音刚落，便见伊芙拿起洗漱台上摆着的玻璃杯子，狠狠朝他丢了过去。
“请淡定，伊芙”稳稳接住伊芙丢来的杯子，吉姆忙开口说道，“这样做只是为了测试，我要将对于你的各项测试结果交给病毒学家们，他们才可以进一步展开研究。”
“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伊芙并不完全相信吉姆的话。
“这是测试要求，没有准备的，才是最真实的结果。”吉姆一脸平静，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到餐桌上邀请伊芙道，“我帮你做了早餐”
“我不饿”伊芙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吉姆，吃摩瑞尔的脑子已经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以后……她只吃自己从验尸房偷的大脑。
“真的不要么？这可是我精心烹制的美味汤。”吉姆说着将一个白瓷碗端起来朝伊芙走去。
浅青色的汤中飘着几颗乳白色的丸子，小小的，带着丝丝红色的纹路，伊芙吃过太多的脑子，也见识过太多的脑子，自然知道那白瓷碗中的丸子意味着什么，只是…吉姆从哪里找到这么小的脑子，那应该是属于婴儿的。
他又杀了人？想到这里，伊芙脸上的愤怒渐渐浮现，她怒气冲冲对着吉姆喊道，“你又杀了人？”
“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杀人。”示意伊芙冷静下来，吉姆缓缓开口解释，“医院里总有些不幸的孩子，他们一出生便夭折，只要出得起钱，总能买下不少这样的尸体。”
他说的是真的么？伊芙一脸疑惑看着吉姆。
“试试看”吉姆笑着将碗递得更近，近到几乎就在伊芙的鼻子底下。
鼻尖似乎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伊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缓缓抬手接住那白瓷碗。
“别担心，试试看。”吉姆的声音充满诱惑。
拿起勺子，伊芙动作缓慢，可那‘白丸子’入口的柔滑美味却是令她回味无穷，鲜嫩柔软，这是她变异以来吃过的最好的食物，最好的。
“婴儿没有什么记忆，你吃下他们的脑子，就不用担心被陌生人的记忆所困扰。”吉姆的声音缓缓响在耳侧，伊芙感动于他的关心，可却始终无法完全信任他。
“谢谢”半响，伊芙小声说了句谢谢。
似是感觉这句谢谢太过苍白无力，伊芙放下手中的碗又补充了句，“放心，既然答应做你的助手，你的计划，我愿意帮忙。”
……
巴茨医院的验尸室一如既往的忙碌，还好伊芙吃了早饭，现在精力还很充沛，只是……还没等她穿好衣服开始工作，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便急匆匆闯了进来。
“伊芙，我需要你的帮忙。”夏洛克声音焦急。
“可我在上班”伊芙摊开双手，假装自己并不想离开验尸房。
“理论上，帮苏格兰场查案也是上班。”夏洛克开口解释。
“对么？斯坦福德。”半天没听到伊芙回答，夏洛克忙开口问一旁的斯坦福德。
“对，当然”斯坦福德显然没什么坚定的立场，夏洛克的声音刚落下，他就立刻批准自己的得力助手去帮夏洛克。
“那……好吧”伊芙脱下白色长外套，跟着夏洛克离开了巴茨医院。
跟着夏洛克上了出租车，伊芙很是好奇问身旁的夏洛克道，“约翰呢？你平时里不是最离开他么？”
“他走不开，一个五岁的孩子踢球时不小心摔断了腿。”夏洛克轻声回答，突然转头直视伊芙，“你刚才的那句，我离不开约翰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伊芙不可置信摇头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吃醋？”
“因为你是伊芙”夏洛克莫名说了句，抬头提醒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道，“去玫丽街279号”
玫丽街279号是摩瑞尔被害前居住的单身公寓，位于伦敦黄金地段，交通便利，设施齐全，且被建在广场上，四周用高墙封闭，安全系数极高。
夏洛克和伊芙来到这里时，还是盗用‘雷斯垂德’的身份，表明是在查案，才被保安勉强放进来。
279号大门紧闭，四周被黄色的隔离带拦住，幸好夏洛克来此前在苏格兰场要了钥匙，两人这才顺利进入这间发生惨案的单身公寓。
很明显摩瑞尔是个不懂生活的人，房间里到处堆放着杂乱的衣服以及报纸杂志。而且，这间公寓里充斥着各种单身汉的痕迹，牙刷，杯子，刀叉以及拖鞋等都表明摩瑞尔一个人在生活。
伊芙跟着夏洛克在这杂乱且并不干净的房里晃悠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摩瑞尔被发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边放着一本关于实事政治的报纸。”夏洛克说着站在客厅沙发前试着推理起来，“他当时坐在沙发上边吃面包边看报纸，晚上光线并不好，他打开了落地灯，也许是看到精彩的地方，他拿笔在报纸上做了记号，然后……房间突然断电，他起身绊倒了落地灯。”
“你怎么知道他边吃着面包边看报纸，并且开了落地灯，又绊倒了落地灯。”伊芙站在一旁一脸诧异，夏洛克说的事情和她记忆中的场景几乎相符，相符到让她以为，凶案发生的时候，夏洛克就躲在某个角落里偷看。
“地毯上的乳白色斑点是黄油，从凝固程度来看，应该是案发前不久滴的，茶几上的报纸日期是案发当天，上面用红色笔做了标记，显然……摩瑞尔当时在一边吃面包，一边看报纸，这是他的习惯，你看地毯上有很多的白色斑点，有久远的，有最新的。”夏洛克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落地灯开始说道，“落地灯的开关还在on上，显然摩瑞尔用过落地灯，注意看落地灯灯罩上的白色斑点，这是黄油，跟客厅地毯上的白色斑点一样很新……显然摩瑞尔绊倒了落地灯，而凶手离开时扶起了落地灯，故意将案发现场布置成一切如常的样子。”
“厉害”伊芙忍不住赞叹，“可是…这里属于封闭式管理，在安全系数这样高的情况下，凶手怎么进入摩瑞尔的房子。”
“我们怎么进入房子的？”夏洛克反问。
“我们假装是警察，可凶手不会傻到做这种伪装。”伊芙忙摇头否定自己的推测。
“他确实不会伪装成警察，但他可以伪装成别的职业，比如…送外卖。”夏洛克开口。
“这只是你的推测，如果凶手真的伪装成送外卖的人，苏格兰场早从访客记录中找到了凶手。”伊芙摇头反驳。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且我所说的送外卖并不是指普通的外卖。”夏洛克说着指了指保安室方向，“进出口那里有一家餐厅，显然这家餐厅只为玫丽街广场上的住户提供服务，但是每周一这家餐厅都需要补充肉类食品，凶手如果藏在供给车上混进来，等天黑动手后再离开，一切顺利成章。”
“我刚才偷看过保安那里的访客记录，他们只会登记进入者却从不登记离开的人。”夏洛克说着重重叹息一声，“所以凶手才会在做案之后，这样轻松的离开这里。”
“这些都是猜测，无凭无据。”伊芙接受不了夏洛克的推理。
“当然有凭有据”夏洛克说着指了指客厅内的茶几。
伊芙低头去看，却见茶几上除了几本杂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试着闻闻”夏洛克开口建议。
‘闻’这个行为对伊芙来说并不容易，她的嗅觉早已退化，所以即便她蹲在茶几旁闻了很久，依旧是闻不出任何的东西。
“好吧，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夏洛克弯下腰，一张脸几乎要贴在茶几上，“这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海鲜腥味，你觉得摩瑞尔这种单身汉会自己烹饪海鲜么？”
“不会”伊芙摇摇头。
“这个味道显然是凶手带来的，想想看……”夏洛克一脸激动，“凶手给摩瑞尔做了开颅手术，但苏格兰场的人并没有在这里找到任何行凶的刀具，显然凶手带了工具箱并带走了工具箱。”
“你是说，这股腥味是工具箱上沾染的味道？”伊芙不确定道。
“当然，而且这种腥味只有一种来源，那就是餐厅的肉类供给车上。”夏洛克匆忙站起身，“我们必须马上去查餐厅的肉类供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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